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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與卿纏綿久.在線閱讀 - 89.傾酒。

89.傾酒。

    陽臺上的窗簾沒有拉, 月光從欄桿處翻越下來,灑落在大理石地面上, 熠熠生輝。

    “我覺得我自己盡力寵你了, 可居然連旁人都覺得不夠。”蕭恕低頭,把她垂落在額前的碎發(fā)別到耳后,指尖流連不移開, 倏爾捏住圓潤小巧的耳垂, 細細摩挲,“那我覺得我必須做些什么了?!?/br>
    喬卿久莞爾, 梨渦淺淡, 身體往椅子后面略傾, 瀟灑的講, “那來吧, 我倒要看看你能對我做什么?我十七。”

    “嘖。”蕭恕咬后槽牙, 對某人這種仗著自己未成年,有恃無恐的行徑,全無辦法。

    出來混沒那么容易, 正當喬卿久感覺自己贏得一局, 調(diào)戲成功。

    隨著響聲乍起, 兩本imo競賽題從半空落下, 斜著砸在了酒店的書桌上。

    “……”喬卿久驚恐地看著蕭恕, 往后瑟縮。

    蕭恕眼角一挑, 笑意橫生, “來,十七歲的你,干點兒這個年紀該做的事情, 做點題, 冷靜一下吧?!?/br>
    “你這是打擊報復。”喬卿久握緊拳頭,憤憤不平地說。

    蕭恕連連點頭,肯定道,“等你什么時候數(shù)學比我好,你再讓我做題,報復回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br>
    喬卿久愁眉苦臉的半趴回桌上,手指軟弱無力的勾了幾次筆,都沒拿起來,裝乖撒嬌嚎,“蕭恕哥哥我好累,我不能學了?!?/br>
    “這樣?。俊笔捤÷龡l斯理的吐著字,“那親會兒充個電再寫?”

    喬卿久瞬間就擁有了拿起筆的能力,蕭恕笑得肩膀抖動。

    《落幕》按照原計劃順利殺青,僅僅三十天的暑假也徹底宣告尾聲。

    一中的規(guī)矩就是放三十天,哪怕開學是周五,剛開學就要雙休,仍堅持周五就要開學。

    否則得放三十三天,不符合歷年規(guī)則,用義莊在開學典禮上的話講,“不是不能多放三天,可學習這種事,跟呼吸同等重要,不能再浪費生命了同學們,抓緊撒丫子追趕朝陽吧?!?/br>
    喬卿久在桌洞里找到了被折斷的筆桿,還有張寫了字的名片。

    行楷遒勁有力。

    [抱歉,手抖折了您的筆,請務必聯(lián)系我賠付,這是我的微信號。]

    名片上明晃晃的掛了一排職位,易輕塵。

    這名字喬卿久在熱搜上見過,這人她在放假前看過他翻墻而入的背影,最近一次見到他的名字,卻是在圖書館無意借的那本《明朝那些事兒》的扉頁上。

    翻開就是:

    [我喜歡你,要在一起嗎?——易輕塵,2009年3月5日]

    已知李念很喜歡讀這書,喬卿久會借也是因為她的安利。

    按時間線推算,外加上義莊拿來教育她的話,易輕塵這表白是寫給誰的,再明顯不過了。

    喬卿久不知道李念那時候有沒有看到過這段寫在書上的表白,但她不糾結(jié)要不要告訴李念,因為第一節(jié)課下課,蕭恕就幫她把這本書送給李念了。

    她是不需要自己動手的小朋友,所有事都輪不到她煩惱,只要開心過好每一天就足夠了。

    暑假過后難收心,遑論熬過一天又是休息日,教室里嘻嘻鬧鬧,氣氛好不歡樂。

    應長樂仍舊冷漠臉英語課寫數(shù)學,數(shù)學課寫物理、陳毅和遲辰照樣八卦嘴碎、蕭恕依然上午趴桌昏昏欲睡,下午倒是沒有回家了,因為喬卿久不走了。

    除了去年整個學期風雨無阻沒請過一次假的學委洛今居然破天荒的請了假,所有事情都如舊。

    寧靜是暴風雨來臨前最大的征兆,放學一個多小時后,正在院子里切西瓜的喬卿久接到了班主任李念的電話,語氣焦急的問,“你有沒有見過洛今、能不能聯(lián)系上洛今,那你知道她常去什么地方嗎,能幫忙去找一下嗎?”

    這個電話李念打給了許多人,洛今清晨和母親說自己好像快來月經(jīng)了,肚子疼想要請一天假,洛母對素來乖巧的女兒沒有懷疑,幫她請了假。

    等到晚上下班回家才發(fā)現(xiàn)洛今不在家,書桌上留了字條,人離家出走了。

    ****

    喬卿久握著手機的指節(jié)驟然收緊,臉色微白,蕭恕跟著蹙眉,等她掛掉立刻關(guān)切問道,“出什么事了?誰找你?”

    “念姐找我,說是洛今突然離家出走了?!眴糖渚谜Z速極快,“我想出門找找她?!?/br>
    “那我陪你一起去?!笔捤☆h首接腔道。

    現(xiàn)行的規(guī)定,失蹤案如果符合六個顯著特征,比如失蹤現(xiàn)場有明顯被侵害痕跡的、未滿十四周歲的等等,才可以立刻立案偵查。[1]洛今滿十六周歲,留條離家,按照程序來說需要等待二十四小時后才可以啟動立案程序。

    李念和洛今的家長同在警察局報案,自己乖巧可愛的女兒失蹤了,家長情緒異常激動,質(zhì)問著,“我女兒失蹤起碼快兩小時了,為什么你們還不能去找?”

    “女士,您的心情我們理解。”負責記錄的警察連連點頭表示萬分理解,“可規(guī)定就是這樣的,孩子滿十六周歲賭氣、鬧別扭離家出走幾小時,想開了可能就回家了。如果每個的失去聯(lián)系兩小時的,有正常行為能力的孩子我們都要滿城去尋找的話,的確是非常耗費警力的事情,請你也理解一下我們職責所在……”

    離家出走這種事情終究是會影響到孩子名聲的,不好讓太多人知道,能夠找回來無聲無息的解決最好。

    明后天是周末,李念和洛今家長唉聲嘆氣的商量了半天,結(jié)合洛今青梅竹馬。

    ——住她家對門的江盡月的說法,李念聯(lián)系了喬卿久、應長樂兩個人,讓她們幫著找一下。

    多幾個人總是希望多一些的。

    上周立了秋,入夜后的風涼爽起來,喬卿久回屋拿包,蕭恕回屋拎了車鑰匙和件外套出來,兩人匆匆忙忙的走進濃重夜色里。

    手機響了兩聲,垂眸是應長樂發(fā)來的消息。

    應應:[念姐打給我了,可我不知道去哪兒找,我們分一下地方吧。]

    喬卿久駐足停下腳步,蕭恕回眸看她,遞過來個困惑的眼神。

    她把手機屏幕舉給蕭恕看,無奈的嘆了口氣,“應應的消息,說實話,其實我我也不知道應該去哪里找才好?!?/br>
    蕭恕抬手,摸了摸她的腦袋,似是安撫。

    洛今是原來實驗中學精英班升上來的,身材微圓潤,胖乎乎的,臉上永遠掛著笑。學習努力又認真,是班里的學習委員,這是個吃力不討好還事情多的活兒,沒什么愿意干,洛今做的非常好,包攬了所有能自己完成的任務。

    有人來問題也會逐一解答、之前學校有個馬路畫活動,二班人不樂意犧牲休息時間,洛今就一個人慢吞吞的畫完了整副長圖,從未抱怨過半句。

    厚厚的鏡片沒能完全遮擋住她眼睛里的光芒,大家看起來都挺喜歡她的。

    可喜歡是分輕重的,不討厭即能稱作喜歡,洛今平時不太喜歡說話,就算大家圍在她桌前聊天,也要別人喊她名字,才會靦腆的加入討論里。

    偶爾有活潑的同學搓揉洛今的臉夸,“洛今今你怎么這么可愛呀?!?/br>
    洛今只會眉眼彎彎的笑著不答話,沒見過她和班里誰特別要好,在女孩子成群結(jié)隊挽手上廁所的年紀,洛今永遠獨來獨往。

    標準的奉獻性人格,連正當?shù)男枨蠖疾荒敲磿硎龀鰜恚ツ赀\動會沒人報長跑,大家統(tǒng)統(tǒng)隨口就來的扯犢子推諉說自己跑不了、真不行。

    洛今接下來這個重擔,那天喬卿久去找安靜的地方接母親周音的電話,回來發(fā)現(xiàn)自己旁邊的位置空了,應長樂正在穿號碼牌,莫名其妙的要替洛今去跑長跑。

    按喬卿久對應長樂的了解,應長樂如果不是腦子竄煙了,打死也不會去參加項目的。但當她抬眸看到臉色蒼白,抱膝蜷縮坐在最后一排的洛今時,忽然就明白了。

    大家都是女孩子,生理期時什么樣,有數(shù)。

    如果應長樂沒有主動提出想代洛今跑,那么洛今大概率會忍著痛跑下去。所有事情都想自己扛下來,即使難受、即使不舒也不會說上什么,可待人特別特別好。

    洛今就是這種人,性子溫吞、不言不語,可很奇妙,洛今這樣不言不語的性子,她喜歡江盡月,全班居然都能看得出來。

    喬卿久和應長樂與洛今皆是截然相反的性子,卻不妨礙她們和洛今成為了朋友。

    卻僅僅只停留在普通朋友的階段,班里其他人和洛今認識四年,也并沒有多熟絡,又何況是喬卿久。

    南平城很大,常住人口兩千二百萬人。

    一個人落在其中,不過滄海一粟,漫無目的的尋找起來,難于上青天。

    喬卿久腦海里閃過許多和洛今聊天時的畫面,驚覺自己竟然連對方的喜好都說不出半個。

    幸好江盡月的消息來的及時,那股無能為力的勁頭被沖散。

    江盡月把喬卿久和應長樂拉了個三人群,然后直接開了群語音。

    “洛今留字條離家出走了,念姐應該和你們講過了,她媽早上八點出門上班,晚上七點才發(fā)現(xiàn)人不見了的。暫時無法估計洛今是幾點鐘離家,我和洛今從小就認識,現(xiàn)在想到了幾個她可能去的地方,我們分頭找一下,你們覺得可以嗎?”江盡月有條不紊的講著前因后果,清越的音色甚至聽不出半分焦急。

    喬卿久和應長樂齊聲答好后,江盡月說了下去,“洛今常去的地方有美術(shù)館、天文臺、one up咖啡廳……小時候最喜歡游樂場的摩天輪,等下我會把這些地方的地理位置坐標分享在群里,我們根據(jù)各自現(xiàn)在所處的方位一一排除里的近的地方。”

    昏黃的路燈扯長喬卿久和蕭恕的影子,不知道是誰心靈手巧的把破碎的蒲扇葉編成出了新花樣,捆在路燈桿上,隨微涼的晚風晃著。

    喬卿久忽然抬眸,黑亮的杏眼里渡了層水色,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蕭恕看。之前她一直感覺自己是個特佛系的人,直到徹底和蕭恕在一起后,可以肆無忌憚的說喜歡、享受偏愛和擁抱親吻這個人,才發(fā)覺實際上是偏執(zhí)的。

    大概是因為有了喜歡人的經(jīng)驗,才倏爾為了洛今這個朋友感覺到心酸。

    喬卿久在等江盡月徹底分享完地理坐標,江盡月毫無疑問是對的,這樣的尋找方法最科學合理、效率最高,比無頭蒼蠅式的碰運氣好上萬倍。

    可江盡月太冷靜了,冷靜的連旁人都能察覺出他對洛今沒那么關(guān)心,當然又或許是他們太熟絡,洛今不過在與心上人鬧脾氣,過會兒消氣就好了。

    喬卿久是局外人,不了解事情全貌,自認更是沒什么資格評價其他人的感情。

    她知道自己的難過由何而來,因為真的有拿洛今當朋友,義憤填膺了吧。喬卿久在和蕭恕膠著的視線里重新掛起微笑,搖搖腦袋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看你一會兒就舒服多了。”

    “……”蕭恕薄唇微勾,把外套換著拿到左手,迎上前半步牽起喬卿久的手,掌心摩挲而下,順著指縫交錯,十指相連,懶洋洋的講,“那等回家給你看個夠?!?/br>
    ****

    江盡月分享的迅速,巨細無遺,甚至想到了洛今曾經(jīng)說過喜歡、想讓自己陪她去,但自己沒陪的店。

    他現(xiàn)在其實真的不太好,起碼遠沒有喬卿久覺得的那樣冷靜。

    江盡月腦海里滾動著閃出無數(shù)和洛今的片段,他們認識許多年,從自己能記得事情開始,就知道家屬院里有個meimei叫做洛今。

    還不到讀幼兒園的年齡,父母忙,洛今的奶奶幫著帶洛今,兩家關(guān)系好,本著帶一個也是帶,帶兩個正好成雙的想法,一起照顧了江盡月。

    那時候小孩子們總是喜歡玩過家家,他演爸爸、洛今理所應當?shù)难輒ama。

    然后小學、初中、高中。

    他比洛今大幾個月,連名字都是兩家聯(lián)動著起出來的。

    江盡月猶記當時洛今學東西慢,經(jīng)常忘記寫自己的名字,他就每次都幫洛今寫上,寫多了,有時拿到卷落筆都先是洛今的名字。

    他們始終讀同一所學校,同一個班級,身型拔節(jié)抽條,棱角越發(fā)分明。

    曾經(jīng)理所應當?shù)氖虑橐哺兊貌辉谡?,青春期到來后,老師會刻意的不讓男孩子和女孩子同桌,情書像是雪花般塞進桌洞里,紅著臉在門口堵他的女生總是變換面孔。

    江盡月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開始發(fā)覺洛今似乎是喜歡自己的,即便這并不令人難以接受。

    洛今在小學六年級的時候生了場大病,休學了小半年,整個人胖了整圈,病好后她晚上開始慢跑,江盡月會陪著她繞小區(qū)一圈圈的跑,暖黃的路燈拖著他們的影子,又迎來他們的影子。

    他自己性子冷清,洛今在大病后更為靦腆唯諾,江盡月根本無法判定自己喜歡洛今與否。但能保證一件事情,就是僅且只接受洛今對自己的好意,拒絕其他人。

    洛今很好、非常好,溫婉可人,待他極好,自己全家都很喜歡洛今,他養(yǎng)的那只布偶貓直接以洛今的名字做稱呼。

    江盡月一度覺得這樣下去挺好的,根本不需要改變,他們才高二,學習考試是正經(jīng)事,為什么要去考慮情情愛愛的來干擾自己?

    假期他和洛今去上補課班,班里有個妹子在開課第二天就站講臺上公開放言要追江盡月。

    家教嚴格讓江盡月養(yǎng)成了外表溫潤實則冷漠的性子,他懶得搭理,不去理會。

    可有些事情不想數(shù)學題,遇到了解的出得分,解不出跳過。

    放言追江盡月的妹子性情開朗,哪怕江盡月對她愛搭理不理,也不會有半點兒氣餒,反而越挫越勇。

    人好像就是會奇怪的被與自己性格相反的人吸引,當然不排除只是好奇,想知道究竟為什么對方會有這樣的性子。

    一中的假期很短,江盡月和洛今連補課班全程都無法上完。

    在江盡月這里,那個妹子是團攢動跳躍的火光,泛著幽藍的外焰,他駐足觀望,因為自己心中是霜雪寒潭,所以火光忽然出現(xiàn),灼熱他的眼眶。

    江盡月不覺得自己喜歡上了這團火焰,他不過是在看自己好奇的東西。

    如果非要論出喜歡不喜歡,那未免有些太荒唐。

    可這個荒唐的問題,在他昨晚陪洛今夜跑時被認真的問了出來。

    月上眉梢,清泠泠的月光落在瀝青路面上,洛今突然停下腳步,推著站到馬路牙子上,將將和自己平視。

    江盡月不明所以地看著洛今。

    “江盡月,我想問你兩件事情,你好好回答我,可以嗎?”洛今極少用這樣堅定的語氣講話,她總是留著余地,不肯讓人為難的。

    江盡月下意識的點頭應,“好。”

    “你是喜歡上葉齡了嗎?”那個像火焰般鮮明的女孩子,就叫葉齡。

    江盡月?lián)u頭,不假思索的否定,“沒有?!?/br>
    洛今的目光平靜的令江盡月感覺到寒意,她問下去,“所以是不喜歡,還是不確定?”

    “我不確定。”江盡月回的太誠懇,沒摻半絲假,卻因此傷人心。

    白日下過雨,水洼里有半輪殘月,風一過,就碎得斑駁陸離。

    洛今無可奈何的笑了一下,她吸了口氣,像是在艱難的做什么決定。

    然后江盡月聽見洛今問,“那你喜歡我嗎?”

    這回他沒有馬上回答,江盡月遲疑片刻,給了一模一樣的回答,唯獨語氣小心翼翼起來。

    他答,“我不確定?!?/br>
    洛今沒有再問下去,她點頭,若有所思,“那我們繼續(xù)跑吧?!?/br>
    講完洛今跳下馬路牙子全力跑了起來,江盡月跟在后面追,男女體力呈現(xiàn)壓倒性的優(yōu)勢,他不費吹灰之力的跟上洛今的步調(diào)。

    風聲擦耳掠過,好像剛才那幕從沒有發(fā)生過一般平靜,夜色如舊。

    直到今早,江盡月循例出門,卻沒有看到應該已經(jīng)站在門口,等他一起出門去學校上學的洛今,才發(fā)覺哪里不對。

    不過洛今的消息發(fā)來的很及時,她說自己昨天跑得急,肚子疼,今天請了假,江盡月就沒多想。

    “小伙子,到了。”出租車司機的吆喝聲把江盡月拉回現(xiàn)實,他付了錢下車,輕車熟路的在路口找到小賣鋪,他買了打火機和蠟燭。

    微信發(fā)過的地點在被不斷的排除,心漸漸的沉下來。

    江盡月現(xiàn)在沒有其他想法,他來不及后悔昨夜的回答,他只想趕快找到洛今,帶她回家。

    只要她好好的,自己什么都可以答應她。

    這個公園位于舊少年宮后身,近年來隨著幼兒教育規(guī)模不斷擴大,老少年宮校址撐不起人流,早早搬遷,順帶著后面的兒童公園也荒廢了下來。

    公園久無人維護,器材油漆脫落,露出金屬銹色,腳踏板掉了半邊。

    目之所及處無不沾染了歲月的痕跡,連金屬都會被侵蝕腐敗,何況是年年歲歲長大的人呢?

    江盡月踩倒叢生雜草,找到了防空洞,小學三年級以前他們一起在少年宮上興趣班,經(jīng)常會來這個公園玩,久而久之發(fā)現(xiàn)了這個防空洞,把它當成了秘密基地。

    那時還一起學著電視劇里探險,大家手拉手往最深處走,可因為里面太黑了,好像沒有一次能走完全程。

    “今今?”江盡月站在洞口朝里喊,回音傳回來,無人應答。

    江盡月蹙眉,他不知為何有種篤定的念頭,覺得洛今會在里面。

    燃了蠟燭,一手舉蠟燭,一手手機照明,往防空洞內(nèi)走去。

    空曠的防空洞里蕩著腳步聲,蠟燭的火苗開始微弱,最后熄滅,江盡月的心漸漸沉下去。

    火滅意味著再深處,就沒有氧氣了。

    往前走危險系數(shù)極大,江盡月想來自持穩(wěn)重,此刻卻控制不住地朝前邁步。

    他才走兩步,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江盡月立刻退步,接起來。

    應長樂掛的是群語音,喬卿久同時接線,大概同樣是在什么狹隘的地方里,帶著模糊的回音。

    “我找到洛今了,人在一中和七中那條暗巷里,現(xiàn)在在陪著她呢。久久過來吧,我不太擅長和人談心,江盡月就先別過來了,她不想見到你,你順便和叔叔阿姨說一聲,等下我們會送洛今回去的。”

    “好?!苯M月如是回了個單字,然而他沒有卸下心頭這重負。

    因為他轉(zhuǎn)過頭來準備往回頭,手機電筒直勾勾的照亮身側(cè)那面墻。

    他掃見了行字。

    像是用記號筆寫上去的,字體很幼稚,歪歪扭扭的,還特地多描過兩三次,顯得邊緣平滑而厚重。

    江盡月蹲下來,看著那行字怔然,深邃的眸里翻涌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洛今很喜歡江盡月,想要一直和他在一起。]

    他蹲著,看了這行字好久好久,視線模糊,又清明起來。

    ****

    她們已經(jīng)找過了許多地方,曲楚的車停在一中對面的全家便利店門口,她下去買水,正撞見了進來買東西的蔣圣。

    蔣圣同學雖然瀟灑到中考涂錯卡干脆不讀了,可架不住他是個社交達人,常年出現(xiàn)在朋友圈點贊評論隊伍中,見到應長樂自來熟的講了句,“唉,你怎么還沒回家啊,剛才我在巷子口抽煙,聽到有人哭,把我嚇壞了,走近一看才知道是洛今?!?/br>
    他撓了撓頭,好心講,“我一個男的,不太好問人家一姑娘發(fā)生了什么,要不你幫我去看看唄?”

    “……”應長樂當然要去,她就是來找洛今的。

    誰也沒想到過洛今會在一中旁邊的暗巷里。

    奔馳越野急剎停在白色保時捷后,喬卿久跳下車,快步走進暗巷。

    蕭恕隨后下車,他上前敲了下保時捷的車窗,“這位家長,借個火唄?!?/br>
    曲楚降車窗,拋出來個銀白打火機,反諷道,“誰還不是人家家長了?”

    “不?!笔捤》穸?,“只有你是,那是我女朋友,謝謝?!?/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