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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現(xiàn)在路勒斯要當著他們的面對沈決做什么,他們也絕對不會多說一句話,最多低一下頭。 聽到這些人要走,沈決不由得想起了在圣池邊上的那個吻還有擁抱。 在卡俄斯神殿里,路勒斯都那么囂張了,更何況在自己的地盤上? 他原本好不容易放松下來的身體又開始變得僵硬,腦子里已經(jīng)在飛速旋轉(zhuǎn)去思考能夠?qū)孤防账沟姆ㄗ恿恕?/br> 但還沒等他決定是要用繞指柔還是要剛烈女,他就感覺到緊在自己眼睛上的白綾松了松。 隨后被束縛的感覺跟著消失,沈決卻沒有第一時間睜開眼睛。 他等到眼睛緩了緩適應了一下后,才慢慢睜開自己的眼睫。 沈決的眼睫微動,淺金色的睫毛像是從花蕊中灑落的花粉,在空中微微顫動了幾下,惹得路勒斯手癢。 當他露出那雙被遮蓋許久的眸子時,原本稍顯昏暗的屋內(nèi)登時像是照進了光,變得熠熠生輝起來。 被白綾遮住眼睛的沈決,像是一件完美的雕刻品。 是死氣沉沉的,亦是脆弱易碎的。 可當他的眼睛睜開的那一刻,他便活了過來。 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任憑現(xiàn)在的沈決看著再如何瘦弱,那纖細的胳膊和被裙子勾勒出的腰形是那樣的孱羸,就連消瘦的下巴尖、白皙的脖頸看著都像是能被隨意掌握折斷,他也依然不會讓人誤以為他好拿捏。 因為那雙淺金色的、被人奉為神光的眼眸里是堅毅。 路勒斯很喜歡他的眼睛。 喜歡到不想讓任何人看見。 甚至他曾經(jīng)一度想要將其挖下來,藏在自己的肚子里。 這樣永遠都沒有人能看見了。 沈決一睜眼,就對上了路勒斯的眼睛。 那雙獨屬于皇室象征的藍色寶石眼,本該是冰冷無情的,卻帶著無盡的溫柔注視著他。 更令沈決毛骨悚然的,是路勒斯單膝跪在他跟前,以一個仰視的角度在看他。 沈決微怔。 接著就見路勒斯撈起了他垂在胸前的頭發(fā),在指腹間輕輕摩挲:“喜歡這里嗎?” 沈決下意識的跟著他的話去看周圍的環(huán)境。 這是一間很大的臥室,無論是床還是擺件,都是很精致的設計。 一看就價值不菲。 而床頭柜上卻擺放了個堪稱格格不入的花瓶。 那是個純白色的花瓶,沒有一絲的花紋,看上去也不像是機器制品,更像是手工制作。 花瓶里插著櫻花枝,上頭還有櫻花的花苞,只是還沒有開花。 現(xiàn)在不是櫻花的花期,九月的天,也不至于有櫻花花苞。 更別說房間這一枝櫻花連根都沒有,可看著又不像是假花,倒是挺稀奇的。 沈決眨了一下眼。 “喜歡么?” 路勒斯的聲音將他的思緒拉回來,他看向路勒斯,一時間摸不準面前這人什么路子,只能答一句:“喜歡?!?/br> 他說的是實話,雖然這間臥室的裝修有點華麗了,但在這樣的地方生活,大概是很舒服的。 可路勒斯看著好像沒有太高興的樣子,他只是繼續(xù)問:“別亂走,好嗎?” 他的語氣帶著懇求,卻沒讓沈決感覺到了多少請求的意味,反而像是一句威脅。 沈決抿了一下唇,看著他腦袋頂上還在閃爍不明的好感度,輕輕的點了點頭。 然而那個粉紅色的燈并沒有因此停下,路勒斯繞著他的頭發(fā),將那縷淺到有點接近銀色的金色發(fā)絲纏了一圈又一圈,和他的手指難舍難分:“真乖?!?/br> 又是哄小孩子的語氣。 路勒斯說“王后”時,沈決誤以為他和路勒斯在未來結(jié)締了婚姻關系。 但他這話說出來,可不像是對自己的伴侶。 沈決微微皺眉,他眉頭才擰起來,就惹得路勒斯支起身子靠近他。 路勒斯和他離得越來越近,沈決也不自覺的想要往后靠。 可他背后就是椅背,無處可躲,更別說他的頭發(fā)還在路勒斯的手里。 路勒斯的吻印在他的眉心,登時讓沈決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隨后路勒斯稍微退了退,緊盯著沈決。 那雙寶石眼閃爍著不知名的情緒,是陰晦的,也是帶著侵略性的,更是讓沈決心里發(fā)毛的。 同是男人,就算沈決母單,也能從這一眼中看出路勒斯壓抑著的欲.望。 他不是重生,也沒有路勒斯的記憶,就算他猜到了他和路勒斯未來關系匪淺,他也做不到透支戀愛。 所以沈決抿著唇,努力的讓自己直視路勒斯的視線,在心里祈求他能給自己一絲尊重:“陛下?!?/br> 他頓了頓,到底還是把試探的話打成了直球:“我是個男人?!?/br> 然而在話音落地時,沈決親眼看著路勒斯頭頂上一直在閃爍跳躍的數(shù)字猛地一停,定格在了—— 99%。 作者有話要說: 沈決:得摸清楚這人吃哪一套。 決啊,不用摸了,人家就吃你。 感謝在2021-05-16 10:10:48~2021-05-17 10:46:1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沐璃 5瓶;椎名 4瓶;親親李澤言、穿海洋褲的派大星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