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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絕寒派了諸多弟子出去收拿雪尸與鬼靈,雖然現(xiàn)下九云天已是不必再換命了,可是封絕寒還是要吃鬼補靈。 反正那些惡鬼留在凡間也是為禍百姓。 封絕寒是否吃鬼,與其本身是正是邪亦無直接關(guān)系。 山界打開后,修羅觀每月初一、十五便會浮現(xiàn)出世間,弟子初一下山,十五歸山,其他時候皆是看不到這一代山境。 如此一連便過了半月。 九云天安然在凡間度日,每日起居如常,等待上界之人下凡歸來共聚。 一切皆是風(fēng)平浪靜…… 可是這幾日,夜里九云天總是被一陣劇烈地搖晃給弄醒,可是醒來時卻是詭異的發(fā)現(xiàn)封絕寒正在他身旁睡得很沉,沒有絲毫搖晃過他的跡象…… 要不然就是封絕寒正攬著他,氣態(tài)平穩(wěn)地熟睡著…… 如此一連好幾次,令九云天心聲詫異。 之后幾日,九云天白晝時日掩了絕代風(fēng)華仙靈姿態(tài),收斂成氣態(tài)沉穩(wěn)的“九半仙”,如常的在正殿看新入山的弟子點名。 夜里回到別苑之后,氣態(tài)則是恢復(fù)成原本的天靈仙逸之氣…… 九云天與封絕寒日日親近,夜夜甜情,十分自在,毫無拘束,總之現(xiàn)下極為舒心,不為凡塵不為天名利祿所困擾,也無做天帝時那般需每日批閱天奏,閱覽繁重的天年文書…… 他現(xiàn)下教導(dǎo)凡人們除魔衛(wèi)道的“小法術(shù)”,也不必每日對著那些上仙、大仙梳理仙臣關(guān)系。 這晚深夜,天機院內(nèi)—— 四周有青紫交錯的靈火浮動,廂房之內(nèi)有仙氣彌漫在地面,有滾珠般旋繞的火輪天火旋繞浮動,瑩瑩火光之外有星沙曼妙墜落,光流淺淺在空氣之中消散…… 九云天獨自躺在側(cè)椅上閉目淺眠。 夜風(fēng)柔緩的輕動著發(fā)絲,輕繚著紗皺繁復(fù)的輕紗寢袍,夜里的幽蘭之氣,混融著天龍香氣,充斥著廂房內(nèi)…… 淺夢之中,有模糊的聲音浮現(xiàn)—— 耳邊有氣息聲很輕,搖晃的感覺很是細微,耳畔似是有人在低聲輕語…… “師兄,你只有睡著的時候最乖,最聽話,只有這時候你才不會對人擺臉色?!眽糁杏腥嗽谡f話,眼前光影迷離交錯混亂。 有人,是何人? 看不清楚…… 九云天微皺著眉頭,眉心的神火印在幽暗之中,微妙的閃出淺淺流光,側(cè)椅旁放置的香爐青煙縷縷。 他微側(cè)過頭,頸間有汗水…… 那夢中耳畔有一道悅耳的聲音繼續(xù)響起:“師兄,乖乖的別亂動……” 然后,夢中眼前模糊的人影說了諸多,那氣息湊近…… “師兄,白晝時分你總是冷冷的,夜里你到是熱情似火?!蹦菒偠那嗄曷暰€,透著nongnong趣味之意…… 之后,有刺眼的光芒閃過,場景似乎發(fā)生了變幻,可是朦朧的迷霧之中混沌一片,九云天什么也是看不見。 九云天迷迷糊糊的感覺到有人壓著他,牽制著他的雙手,在他唇邊低語:“師兄你為何那么冷淡,師傅說要多親近你,可是你卻總是如此疏離……” 覆凌淵的聲音漸漸的清晰,氣息溫?zé)?、體溫真實…… 夢中的人,臉龐依舊不清晰,可是隱約能聽到覆凌淵說話…… “師兄你的嘴真甜,每夜見你飲了天蜜之后,都忍不住想吻你,可是卻又只能等到你睡著了之后?!鼻嗄甑穆曇羟辶翋偠瑠A雜了幾絲滿意的輕笑。 九云天細微的側(cè)過頭,似是置身在夢境之中一般,四周迷霧纏繞,有些乏力且看不清楚眼前人的模樣。 “師兄喜歡被如此對待可對?每每這個時候師兄皆是會抓著我的手,咬著下唇,輕微地搖頭,可是……”覆凌淵在他唇畔低語,聲線漸漸的模糊—— “可是師兄還是很喜歡的、不自覺的配合著……” 此聲越來越低,直至消失在耳畔…… 然后混亂之中,光影錯亂的迷霧之間,耳畔的氣息有些深長,鼻尖的幽鱗香氣濃郁…… “赤羽……”九云天細微地輕喚了一聲,微垂著眼目視著眼前的黑影,腦海之中一片混沌錯亂空白。 “師兄喚何人,赤羽是誰?”覆凌淵的氣息就徘徊在他的唇畔,可是先前的熱切與狂亂皆是被陰冷所取代。 迷蒙之間,夢境之中一片凌亂的景象,似是之后覆凌淵極為生氣,將他手臂捏得生疼。 混亂之中,九云天側(cè)過頭,松開了領(lǐng)口,全身的汗水已濕了輕袍,他微皺著眉頭還沒從夢中醒來,睫毛的濕潤與嘴唇的泛紅,以及吐露的熱息,足以印證此夢境的混亂…… 夢中迷迭之境之內(nèi),無法知曉此刻四周幻境,只是他眉宇間有些掙扎,身上被人劇烈地搖晃著,有人冷幽幽的低語。 “師兄喚的那赤羽邪說,可就是那西天的罪仙,他可真是生得一副好仙相?!鼻嗄甑穆曇舨焕洳粺岬氐褪鲋?/br> 九云天躺著無法動彈,亦無法出聲回應(yīng)。 “你每月這幾日都要昏睡,無論怎么對你,你都毫無反應(yīng)?!鼻嗄甑穆曇艟驮谘矍暗驼Z,氣息似是有些冷冷…… 隨即,就聽見那強烈的似如拍打臉頰般的聲音響起…… 耳邊的低語聲清晰,鼻尖的香氣濃烈,眼前漸漸清晰的俊逸面容,交織出狂亂而詭異的夢境。 九云天呼吸有些沉重,輾轉(zhuǎn)反側(cè)的動身,頸間與臉頰的汗水輕閃亮澤,直到被“搖晃”得險些摔下側(cè)椅,才從夢中驚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