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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九云天也管不了,但是那國師越發(fā)頻繁的舉措,令九云天心里多了幾分莫名的擔(dān)憂。 可是這是別人的事,他也不便多加過問。 但這日用膳時,九云天還是用傳聲術(shù),對無隱道說了幾句:“師弟,平日還是留神些好,以免那國師貪圖你的美色?!?/br> 這幾日他們住在國相府,也知曉國師娶的十五房妻皆乃是絕色佳人。這國師極愛美人,與宴東都收集美妖這一點,到是略有相似…… 然而,面對九云天此言,無隱道卻是沒有出聲回應(yīng)。 九云天也僅是說了如此一次,也沒有再對無隱道提過國師的事。 但他知曉,無隱道依舊會去赴那國師的夜宴。 平日里,他們用膳時,見那國師與無隱道相談也是比初到時相熟了許多…… 對于如此情況九云天也沒有再多做干涉,在知曉國師與無隱道相約去附近神廟焚香祈福時,他更是找了借口不再出去與他們一同用膳。 以免被封絕寒看笑話…… 而現(xiàn)下,他已不再理會無隱道與那國師的事。 “這就對了,那是別人的事,不需要你花費心思cao心,況且無隱道若是能就此尋到意中人,那他以后也不會打擾我們?!毖鐤|都坐在桌前飲茶,半獸之態(tài)簡直快將椅子給壓塌。 九云天靠坐在宴東都懷里,也沒看宴東都如此非同凡人的模樣,也沒出聲回應(yīng)。 只是,兩人如此擁攬著彼此,顯得他在宴東都懷里很是“嬌小”。 九云天身上穿著輕紗華袍,發(fā)絲披散著,微微地睜開雙眼,看了看眼前面容“丑陋”的半獸狼人,細(xì)微地皺起眉頭…… 雖然宴東都曾經(jīng)是天狼戰(zhàn)將,可是現(xiàn)下這獸化模樣,他是無論如何都喜歡不上。 但是,現(xiàn)下與宴東都成親了,無論宴東都是何種模樣,他都必須得接受。 當(dāng)然,他也清楚,他對宴東都獸化的反感,宴東都心中也是極為清楚的…… “你還有多久才過這動情期,我不喜歡你現(xiàn)下如此模樣?!本旁铺燧p垂著眼,坦然地道出了實情。 “還有三日。”宴東都平靜地回應(yīng),直接將九云天橫抱著,那粗糙的獸化狼爪緊捏著九云天的后腰處。 九云天呼吸平穩(wěn),雖沒再說拒絕之言,但眼下是略有不悅的。 宴東都現(xiàn)下的模樣既不英俊,還不人不鬼不獸不妖的面貌,除了體型比人形時強壯高大許多,肌rou比人形時強健許多,那是沒有其他絲毫的優(yōu)點…… 就說那面孔,不狼不獸,看著也如同鬼魅般丑惡。 說話的聲音也是粗吼低沉,無平日人形時的悅耳清冷之聲。 整個就是一個粗狂的狼畜…… 華麗寬大的廂房內(nèi),燭火通明的照耀,九云天閉著雙眸,沒再看宴東都如此模樣。 燭影將他眼下的睫毛暗影照得纖長迷人,只是那微皺的眉頭,表露著他此刻的心情…… 宴東都微垂著頭,灰色的狼眸,注視著懷中的男人,那鋒利的狼爪撥開男人輕紗領(lǐng)口。 九云天的肩頸處有些淡化的狼牙印記,以及泛紅的印記,肩頭與后背上、以及腰側(cè)皆有些狼爪的抓痕…… “你不喜歡為夫如此模樣也沒辦法,為夫生就如此,只能委屈你了。”宴東都嗓音厚重渾厚,灰眸之中星芒迷人。 可是不獸不妖的面容,卻是不盡人意…… 聞言,九云天雖是沒出聲,但卻稍微抱緊了宴東都些許,將臉頰輕埋在宴東都的身前。 此刻—— 那一直坐在桌前靜觀兩人交談的阿福,小布臉皺成了一團(tuán),小布手夾攜著阿壽脖子,變化出小錘子狠狠地打阿壽的頭…… “丑狼丑狼,打死你?!?/br> 阿福小聲低語,將阿壽當(dāng)成宴東都般瞎折騰了一番。 由于阿壽靈法被封印,無阿福靈法高強,所以也只有挨揍的份。 阿福手中小布錘捶著阿壽的嘴、臉,嘴里小聲地嘀咕著:“丑狼長得那么丑,還敢用狼嘴親我親親主人,打你打你……” 而九云天與宴東都皆是沒聽到阿福所言。 宴東都如此抱攬著九云天好一會兒,才微低下頭湊近九云天,在九云天唇畔輕問:“你可是嫌棄為夫長得丑?” 九云天睫毛輕動,微睜開眼,無言以對地看著宴東都獸化的面孔。 “所以,這些日子為夫每次親近你時,你都閉著眼睛不看為夫?”宴東都呼出的氣息很沉,動狼嘴說話時……那鋒利的狼齒清晰可見。 嗓音也是粗嘎渾厚…… “不是,我只是更喜歡你人形的模樣?!本旁铺焐晕⒆鹕?,穩(wěn)坐在宴東都結(jié)實的腿上,平靜且坦然地注視著眼前獸化的青年。 “可是你的行為告訴我,你似乎很是嫌棄為夫現(xiàn)下這模樣?!毖鐤|都手爪輕穩(wěn)著九云天的腰,將九云天給抱穩(wěn)了些。 那原本白皙手長的手指,指尖變得妖異而鋒利,粗糙的大掌,獸態(tài)盡顯。 九云天知曉——若是再說下去,必定會惹惱宴東都…… “我們已經(jīng)相處了那么久,你現(xiàn)下可有喜歡上為夫?”宴東都獸臉親近地輕蹭著九云天臉頰,似是想放輕語氣詢問,可卻嗓音粗糙…… 九云天下意識有所回避。 但如此本能的舉動,卻使得兩人都愣了許久。 “我喜歡人形的你。”九云天首先開口打破沉默,首次承認(rèn)了喜歡宴東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