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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最終的解釋,也就只有——忘情丹…… 他是真的,忘記了無隱道,并不是無隱道捏造的謊言。 九云天默不作聲地飲了一口酒,再想到無隱道從前提起“禁天大法”的事,也就更加的肯定了無隱道的身份。 “師弟記性可真是好,若是你能早日讓我想起從前之事,尚許我就不會一二再、再二三的拒絕你了?!本旁铺焓状伍_口承認(rèn)了無隱道這個(gè)師弟。 若是無隱道說的都是真的,那他也希望早些想起那些事情來…… 以免到時(shí)回到天上,眾人皆知唯他不知,到時(shí)豈不是更難相處。 “只要你愿意陪我,我便會盡力讓師兄想起來的?!睙o隱道點(diǎn)了頭,答應(yīng)了此事。 阿福聽完了兩人的對話,始終都是一言不發(fā)的。 從兩人的交談之中無疑能聽出彼此的關(guān)系,更是能知曉兩人身份不凡。 只不過,阿福沒有多問,也只是留意著無隱道那好看到不似凡人般的面容…… 之后,三人淺飲了片刻,便準(zhǔn)備回樓上歇息,可此刻,從外面進(jìn)來了一位衣著華美、花容月貌的女子…… 那女子一入內(nèi),見到九云天之后,便頗為激動地朝著他們這邊而來。 “請留步!”那女子匆匆上前,直接跪在了九云天面前,擋住了九云天的去路,她的手里還拿著一件極其華美的紫衫華袍。 “不知姑娘有何事?”九云天詢問,示意那女子起身再說。 “天君,我是給天君送衣衫來的,那日在我鋪?zhàn)永镆姷教炀苁求@訝,沒想到天君還在凡間。”那女子呵氣如蘭,甚是激動的雙眸含淚,跪在地上也是不起身。 然后…… 那女子見到了無隱道之后,也是禮貌地喚了一聲:“神座。” “嗯,起來吧。你是天女?”無隱道站在九云天身旁輕言,只因眼前的女子容貌精致,不似凡間女子般普通。 那女子表示自己是仙池的天女,平日里是負(fù)責(zé)給九云天打水沐浴的,只是被覆凌淵給趕下凡了,然后就在凡間,眼下已是成了親在此鎮(zhèn)落住,在布莊做天衣…… “見到天君過路,特意給天君送了一件天衣,此衣刀槍不破可抵擋妖魔之氣,還請?zhí)炀障?。”那女子送完天衣之后,就不敢多做打擾的匆匆離開了。 但是,從先前的言談之中,九云天也知曉了,蒼穹在上次化龍飛升之后,可做了不少的好事。 不但,將他身邊信得過的神仙都給弄下了凡,連伺候他起居、沐浴的神仙也都被驅(qū)趕。 因?yàn)槟桥酉惹罢f—— “他說我時(shí)常在天君沐浴的時(shí)候,偷偷地看天君入浴,所以不許我留在天上……” …… 九云天看了一眼手中的華袍,對于這件加注了仙器的天衣他很是滿意。 因?yàn)?,他身穿的這件衣服上,剛好沾染了妖靈酒氣。 對于那小天女的出現(xiàn)九云天與無隱道也并未太在意。當(dāng)夜,九云天領(lǐng)著阿?;亓藥恐?,就問了阿福為何一直盯著無隱道看。 “你可是覺得,他長得甚是好看?”九云天將衣袍放在桌上,用桌上小二打好的熱水與錦帕擦洗了一下手。 他問得輕巧,可卻直接。 “親親主人,我只是覺得主人的師弟,長得像女人?!卑⒏:翢o言笑之意地說完,就拿過九云天手中的錦帕,替九云天擦了擦手。 女人? 無隱道是長得頗有仙靈之氣,俊美無比,可根本就無絲毫的女氣。 九云天沒出聲,只是感覺到阿福的手指冰涼,臉色還是顯得略微虛弱…… 似是最近身上的鬼氣,散了不少。 “親親主人,為何剛才那女子喚你‘天君’?主人是不是天上的神仙?”阿福問出了心中的疑惑,一邊替九云天擦手,一邊眸色深濃地看男人。 “我是神仙,而且我叫九云天,不喚‘天君’那應(yīng)該喚什么?”九云天安靜地看阿福,頗有耐心地回應(yīng)此言。 阿福替他將手擦干凈了,還用錦帕將他手中的水擦干。 這平日里,收妖拿鬼都用不上阿福,也就只有在端茶、遞水、守夜、蓋被子上用了…… “我要歇息了,阿福?!本旁铺旃室獾吐曒p言,立馬就感覺阿福稍愣,然后,阿福放下了錦袍,開始動手解九云天的衣袍…… 九云天任由阿福伺候?qū)捯?,待躺下閉眼時(shí),他還示意阿福:“給我捶捶腿?!?/br> 阿福遲疑了一會兒,才在九云天身旁躺下:“親親主人,我身子虛,先歇了,改日再給你捶腿?!?/br> 九云天側(cè)過身,也沒打算繼續(xù)多言…… 但是,卻感覺到臉頰上……被阿福給重重地親了一下。 當(dāng)即,九云天就睜開了雙眼,看向眼前近在咫尺的阿福。 阿福似是被看得有些尷尬,低聲地說了一句:“親親主人,你睡吧,我給你守著?!比缓?,就跟每日夜里一樣,背過了身去守夜。 九云天也說沒什么,只是隔日上路之后,這阿福就跟廢了一樣靠在他身后,身上的鬼氣流散得極其的快。 為此,九云天決定主動找封絕寒談一談…… 隔日深夜,夜深人靜時(shí)分,荒郊外,其他人都睡了,九云天眼神示意封絕寒去別處單獨(dú)談?wù)劇?/br> 可是封絕寒沒有理會,繼續(xù)擁著玄機(jī)歇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