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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 他的衣領被拉開…… 那血氣流散之間,胸口傳來一陣猛烈的疼痛…… “先將你的心給吃了,補我受損的血氣?!北M蒼穹傳音之聲響起,略微虛弱陰冷,“你那師弟靈法高強,若是吸收了他的內丹,至少可少修行千年。” 他先前與無隱道交手,那股強勁的靈法沖擊險些將他元神給逼出來。 “你想做什么?”九云天傳音之聲響起,眼底沉穩(wěn)依舊,他擋開了盡蒼穹的手,可雙手的手臂當即就被那鋒利的狐爪給抓住。 兩人交錯的鼻尖之下,有黑色魔焰纏繞,他細微地動了動頭,想要避開盡蒼穹的氣息,但卻被緊緊吸附般無法回避。 那股強烈的魔氣困纏著他,令他頭暈目眩之余,身上的血氣都快被榨干。 “待我吃了你的心之后,再把你的身體給占了,到時你那師弟必定是舍不得傷我,然后我再另想辦法取他內丹?!北M蒼穹眉心浮現(xiàn)出青幽之色的狐尾印記,雙瞳的色澤浮現(xiàn)出幽幽鬼魅的青幽之色。 那傳音之聲更是魔魅冷寒…… 九云天皺眉,但現(xiàn)在他也無暇顧忌其他,因為他的心都快被吸走。 他嘴角溢出的血絲越來越多,急中生智手心幻化出靈符,打中盡蒼穹滿是血跡的胸口,才得以勉強的脫身,使得他的心沒被抽吸而去。 九云天擦去唇邊的血跡,見盡蒼穹被打中的符咒困在擴大的紫色靈法中,他爬起身朝著別院跌跌撞撞而去,剛出側閣回到禁地之內,就見到剛破陣的無隱道。 而佛千塵與宴東都則是跟隨在那火焰之后…… “你們倆保護我?guī)熜郑胰ナ漳潜M蒼穹。”無隱道白皙無暇的俊美容顏上神情如初冷靜,隨即便化作一道火焰入了側室。 隨后,就是刺眼的法咒光輪將側室的門給封堵,里面激綻的靈光格外刺眼。 九云天捂著沉悶的胸口,移動身法飄向迎面而來的兩人。 宴東都剛想攬抱九云天…… 九云天直奔無隱道懷里:“千塵,你無事吧?”詢問間,他被佛千塵抱了一個滿懷…… “我無大礙,讓你受驚了?!狈鹎m穩(wěn)抱著九云天,以靈力溫和地護著他,替他擦去唇角殘留的淡淡血跡。 宴東都愣在一旁,面對兩人甜蜜的低語,也只是面色清冷道:“快離開此地再說,此地靈力太強,他受不了這沖擊。”他在提醒佛千塵。 “嗯。”佛千塵似有似無地應了一聲,抱著極為不適且臉色不佳的九云天消失在此地。 九云天支撐不住昏了過去,待他再度醒來時是在東廂別苑的廂房內,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佛千塵白俊的面容,那蒙眼的錦帶絲毫不影響他的英俊…… 此刻,佛千塵正擁著他,而他身上穿著干凈的內衫,衣袍皆乃是被人換過了。 他安靜地靠著佛千塵休息,將頭埋靠在佛千塵的鎖骨前,嗅著那股熟悉而令人安心的暖香之氣。 他看了一眼佛千塵受傷的頸間,略微心疼的湊近、疼惜般地親了一下佛千塵那傷患之處…… “醒了?”佛千塵低聲一言,微垂下頭,嘴唇碰了一下九云天的鼻尖,“你元氣大傷,已睡了整整三日了?!?/br> “那是因為太舒服了,才會睡如此久?!本旁铺鞖馍珓偦謴?,眼底笑意淺淺,語氣如常的沉穩(wěn)。 他將佛千塵抱緊了些,那手指輕捏著佛千塵后腰處的錦袍。 兩人躺在柔軟的錦被間,那柔滑之感甚是舒適,虛掩的床帳掩蓋著室內昏黃的燭光。 九云天詢問了佛千塵有關盡蒼穹的情況,得知現(xiàn)下已無事,無隱道暫且已經(jīng)將那盡蒼穹的元神逼出了柳風的身體,只不過無隱道也受了些小傷。 現(xiàn)在盡蒼穹的元神被收在無隱道那里,無隱道也沒有將盡蒼穹的元神給打散。 而宴東都由于受了重傷,這兩日都在對面廂房調養(yǎng)。 佛千塵更是告訴他,那柳風真人的元神也已經(jīng)回到了本體…… “只不過,那狐六娘已死的事情,我們并未告訴柳風。見他十分在意那狐六娘,實在不忍心揭穿。”佛千塵唇角笑意淺淺,攬緊了九云天一些。 “那狐六娘雖然是變出來的,但是已是活物,又有盡蒼穹的靈法加持,多加修煉心智也會增長,與普通妖女無異,留著也無礙?!本旁铺祆o躺著動唇輕言,眼下笑意輕輕。 由于盡蒼穹法力高強,普通道行之人是看不出他入了柳風軀體的,而且普通道法的人,看那狐毛變的狐六娘,也只能看出是狐妖,而看不出是狐毛。 留著那狐毛變的狐六娘也無礙,就憑柳風小兒那資歷,也定然不會察覺到這狐六娘有異。 “原本宴東都是想將那狐六娘給殺了的,可是見那狐六娘甚是關心柳風,心性也不惡,也不會傷人的法術,也就留了她一命?!狈鹎m攬著他,鼻尖輕抵著他的鼻尖磨蹭。 九云天知曉佛千塵的意思,無疑就是那狐六娘雖是變出來的,但是有了靈氣且不惡,又喜歡柳風,而且柳風也不知狐六娘身份被換,加上兩人又心悅彼此,也就成全了他們。 況且,佛千塵與宴東都也都是妖。 “那狐六娘只知曉柳風是她的夫君,以及宴東都是她的大哥,盡蒼穹造她的時候也沒加注惡意?!?/br> “我知曉了,此事已了結,我便安心了?!本旁铺煳㈤]合雙眸,準備再多加休息片刻,可是被佛千塵近在咫尺的氣息給弄得再度睜開雙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