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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幫罪魁禍首又想將這血尸給封印起來,可惜耗盡了真元皆死于非命。 九云天站在棺木之上,居高臨下地注視棺中之人,他幻化出捆仙藤,纏繞住了棺木的底端,故意抖了抖那棺木。 棺中的男子微側過頭,那精致的下巴線條甚是悅目…… 九云天唇角牽引出淺淺笑意,決定不再逗弄這血尸,剛打算收回捆仙藤飛身離去,卻看到—— 棺中之人微微地睜開了雙眼,那卷翹的睫毛之下雙眸色澤混沌,那迷人的雙眼被淺掩著,那捆仙藤似是被吸住了,纏繞著魔氣向那血尸的眉心聚集。 在九云天眼底神情微變之際,血尸緩緩地睜開了雙眼,那色澤被襯得暗紫的雙瞳,正幽幽冷冷地注視著九云天…… 同時,四周地面開始震動,玄機設下的法咒被震碎,地面的朱砂印記也消散。 而四方鬼怪接踵而來,陰靈聚攏在客棧周圍,城中各處都爬出了腐尸,所有門窗都發(fā)出震蕩之聲,眾多的惡鬼從樓上廂房中爬出。 “孽障,留你不得。”九云天周身靈法激蕩,捆仙藤形成的大網(wǎng)將棺木包裹著,試圖將那棺木給粉碎。 可是,那血尸在吸收他身上捆仙藤上的精氣,導致他使不上勁,也甩不開那棺槨。 群尸亂鬼而出的突生景象,使得門前的宴東都與佛千塵都輕身退入客棧內,兩人前后形成的靈法光罩將洶涌而來的群尸激退。 “讓你留神些,別亂碰此地的法陣,你偏是不聽。”宴東都冷聲而出,心下怒意奔騰,將那些順著樓梯爬下的猛鬼都擊散。 那灰色的靈光激起旋浪,似如滾動的符文,將樓梯上映出了銀色的鎮(zhèn)鬼咒,那形成的光浪靈墻打穿了閣樓…… 這反倒使得外面竄入的鬼靈越發(fā)的洶涌,嘶吼著沖撞著那靈強。 由于玄機在場,佛千塵與宴東都也都沒用妖鬼之力,全身的氣浪皆為正氣。 “現(xiàn)下不是抱怨的時候,此地魔氣越發(fā)強烈,專心擋住這些群尸才是眼下要做的。”佛千塵腳下金色的法印流轉,激蕩的靈浪之中發(fā)絲飛揚…… 巨大的佛印抵擋在客棧的門前,形成了正氣強勁的法陣,使得尸鬼都無法闖入正門。 但是,還有一些漏網(wǎng)之魚破窗爬入。 玄機也配合地擊退亂入的群尸,那打入僵尸眉心的咒印,能定住僵尸。 唯有封絕寒站在原地沒動,只是用那青光劍氣保護著玄機。 地面蔓延的劍陣法印在吸收妖鬼之氣,封絕寒那青碧幽幽的眼底正倒映出九云天站在棺木上愣怔的身影…… 九云天微垂著眼,愣怔在棺裹之上,眼底的波動劇烈。 因為棺中之人的模樣,變成了封絕寒的樣子! 而此刻,站在玄機身旁的封絕寒,仿佛知曉九云天看見何物,唇角牽扯出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 九云天穩(wěn)住心緒,掙脫了棺木的吸纏,下意識回頭看向封絕寒,可是封絕寒已收回視線正在看玄機方向。 然后,當他再度回過頭、低頭看棺中時,那血尸已恢復了原本的模樣。 但是,血尸依舊是在看他…… 九云天眼下略微混亂,飛身而起踢蓋上棺木,眉心神火印激迸而出,那紫色的光輪形成了靈符光帶、飛旋而去將棺裹給包鎖在其中。 他凌空而起,紫光激流爆漲,咒印剛落,咒法已成,木棺變成了金棺。 金棺外密密麻麻都是鎮(zhèn)魔符印,待金棺重重落回地面時,四周的鬼氣與亂尸皆驟然消散。 可九云天并未掉以輕心,落定地面后,那腳下展開的伏魔咒深深的印入地面,將金棺給鎮(zhèn)住,這雙重咒印的加持把血尸給鎮(zhèn)回了原處。 四周的光流消散,幾人皆輕身落地。 “九半仙,你如此做甚是危險,險些搭上眾人的性命?!毙C額頭上有汗水,先前使出渾身解術鎮(zhèn)壓亂尸稍顯疲累。 “玄機道長多慮了,此等小魔我們還是鎮(zhèn)得住的?!本旁铺旌唵位貞?,目光不著痕跡的越過玄機肩頭,看向玄機身后的封絕寒,“若是這血尸敢再出來作亂,千塵是一定不會放過他的?!?/br> 封絕寒冷靜如初地回視著九云天,絕美的容顏之上無絲毫情緒波動,但那睫毛虛掩的眼下似有幾分嘲弄之意。 玄機也沒再多言,只是回到封絕寒身邊,兩人親密的相擁著,似是危險后的甜膩小聚,然后輕聲淺談著先前之事。 九云天也收回視線,走回至宴東都與佛千塵身邊。 “此地已無鬼魔之氣,去樓上找間廂房歇息,明日一早即離開?!狈鹎m牽過九云天的手,拉著他往樓上而行。 九云天回握著佛千塵的手,看向宴東都:“你也跟著來,住隔壁廂房?!?/br> …… 當晚由于暴雨太大,根本無法行路,所以也就在這客棧內歇了腳。 這客棧樓上的廂房封存得還算完好,廂房內的布置都是臨時用靈法變化而出的。 佛千塵與九云天同住,而宴東都則是領著白虎住在隔壁廂房; 而封絕寒與玄機,則是住在他們對面較遠的廂房內。 但是,到了夜深人靜時分,還是能聽見封絕寒與玄機的恩愛之聲。 那聲音格外的清晰,仿佛就在九云天的耳邊。 “你可有聽見奇怪之聲,封絕寒與那玄機道長也太不節(jié)制?!本旁铺靷忍稍谌彳涘\被中,輕環(huán)著身旁佛千塵的腰,嘴里含玩著金光灼灼的佛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