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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你大可放心,他有慧根可以入道,我更是不會墮入魔道?!本旁铺燹D(zhuǎn)過身看向宴東都,心平氣和的回應(yīng)此言。 見狀,宴東都知曉,再多說也是無用。 “你此次最好不要帶他去青山,青山鎮(zhèn)妖閥被破,有蛇妖作亂,到時候積云觀的人誤將他認錯,那……”宴東都言至此處,就不再繼續(xù)。 因為九云天的眼神在此時變得多了幾分洞悉之色…… “你怎知曉他是蛇妖,他藏氣如神,凡人是察覺不到的?!本旁铺祆o靜目視著宴東都的灰眸,心中懷疑加劇。 宴東都避開了九云天探尋般的視線,移動身形至屋內(nèi)的桌前坐定,拿出一面小巧的窺天鏡給九云天看了看…… “其實,在你離開冰原后,我很是不放心,所以偶爾會用窺天鏡看看你的情況?!毖鐤|都道出了“真相”,繼續(xù)哄騙九云天。 更是表示…… 因為九云天有玄黃之血,若是被妖魔利用那后果不堪設(shè)想,所以身為正派弟子,他有義務(wù)督促九云天的行為。 “既然所有的事,你都知曉了,那想來昨夜你會出現(xiàn)也并非巧合。”九云天氣態(tài)平從入座,坦然面對且迎視著宴東都。 而宴東都也表明態(tài)度的點頭。 “我不希望你以后再用這種方法窺探我,也不希望你對他再有任何的質(zhì)疑,他是我選中的人,我一定不會讓他作亂,況且他也不會害人?!本旁铺熳詈笠淮沃厣瓯砻髯约盒囊?,對于佛千塵是沒有絲毫的質(zhì)疑。 如此篤定的態(tài)度,令宴東都倍感失策。 “就因為他是你第一個男人?如若他不是呢,你還會相信他?”宴東都眸色清冷地看他,詢問聲卻是越發(fā)輕妙。 廂房內(nèi),燭火幽晃,兩人俊顏甚是悅目。 九云天不明所以地看向宴東都,沒有回答如此荒誕的問題。 但是——“在冰原時所發(fā)生的事,你難道都不記得了?”宴東都一邊詢問九云天,一邊動手想要拉九云天的手…… 可此刻,外面劍光急閃,一道鋒利的劍光飛竄而入,劈開了兩人身前的桌子,擋下了宴東都想要靠近九云天之舉。 九云天默然地看了一眼破碎的桌子,也沒責(zé)怪封絕寒如此魯莽之舉。 “我自然是記得,在冰原時多謝你的照顧,他日若是有機會我與千塵……”九云天剛抬起眼,便對上宴東都那似星芒般迷人的灰眸。 當(dāng)即—— 他腦海里就浮現(xiàn)出,詭異而古怪的畫面。 那冰原爬滿妖花的雪狼洞窟中,布置繁美的石床上,他與宴東都親密相近的低語,彼此之間親密接觸甚是親近,這令九云天忍不住閉上了雙眼。 可是,那凌亂的畫面卻越發(fā)頻繁的出現(xiàn)…… 他抱著宴東都,不許宴東都離開。 兩人的雙唇親密無間的貼合著…… 每每到九云天“昏迷”期間,宴東都則會用身體為他取暖。 他與宴東都所做過的一切,跟他與佛千塵所做過的比起來,那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我有些累了,要回屋去休息,不耽誤你回千野領(lǐng)?!本旁铺毂犻_雙眼,眼底神情已恢復(fù)平靜,但心緒卻是略微混雜。 他沒看宴東都…… 也不知先前那些畫面,究竟為何會出現(xiàn)…… 宴東都面色如初地看了九云天片刻,將手中窺天鏡遞給他:“我不會再窺看你的動向,這窺天鏡你拿著,若是要求助便通過它告知我,我會及時出現(xiàn)在你身邊的。” 九云天無言地接過窺天鏡,見宴東都起身準備動身離去…… 他才幽幽地說了一句:“狼兄,真是客氣了,有千塵保護我,這窺天鏡你還是自行留著吧?!?/br> 狼兄…… 宴東都停下腳步,剛想要開口解釋。 可九云天身形一遁,化作一陣紫光消散在廂房內(nèi)。 只留下掉落在地上的繁華古鏡,那別致的鏡身上還殘留著光芒。 宴東都臉色欠佳地看了窺天鏡一眼,眼底的寒氣被nongnong的怒意所代替,隨即那強勁的靈力破空而出,那寒光消散之際,門庭已面目全非。 九府內(nèi),新房前,一道紫色光流閃過,九云天身形華美的出現(xiàn)在門前。 此刻,他的面色極為難看,正心事重重地盯著窗上的大洞看。 他沒有入新房,而是轉(zhuǎn)身去別院設(shè)了法陣—— 浩天正氣在別院中激蕩,那股沖天的紫焰光芒絢眼,那靈焰氣浪懾人心魄,激得發(fā)絲飛揚,衣決紛飛…… 九云天全身被回靈咒包裹著,斗轉(zhuǎn)的符文似如光帶一般繞纏著他…… 那天罡正氣無限的擴張,地上的道印法文,向著四面八方散開。 他整個人懸浮在空中,盤膝而坐,指尖輕燃的紫焰、與眉心的神火印互相輝映。 那缺失的記憶,如同潮涌一般,接踵而來…… 他閉合著雙眸,看到的畫面甚是駭人—— 那獸形一般的巨大雪狼,將他壓制著如母狼一般對待,那豐軟的皮毛手感甚是清晰。 再是,宴東都化作俊美人形與他相擁而眠,還與他有過一些最最親密的接觸…… “東都……”他無意識地輕喚著,抓緊了那皮毛豐軟的狼爪。 最可氣的是,宴東都用獸形與他親近時,起初他是有所反抗的,可是后來漸漸便不再抵抗,反而極其的配合宴東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