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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不得自己變成佛千塵,滿腦子都是對九云天為所欲為的畫面。 “我讓你不要,對我做這種事……”九云天略帶不滿且壓抑的聲音,令封絕寒是心癢難耐。 只是…… 他現(xiàn)下只能看。 封絕寒眼神陰翳地打量著佛千塵,再看了一眼九云天含笑的眼,當(dāng)即便心中怒火狂燒,在旁邊重重地咳嗽了一聲。 九云天輕皺眉頭,斜睨地看向封絕寒,提醒道:“別喝多了,盯著門口,待會兒有客人進(jìn)來了記得好好招呼?!?/br> “這荒郊野嶺會有什么客人,要來的也只會是一些山精妖魅?!狈饨^寒放下了酒杯,話音剛落,便有一道刺眼的冷光急閃而入。 一道雪色的身影竄入大堂,驟然急閃的光芒似雷電般消散后,出現(xiàn)宴東都清華冷俊的身影…… 宴東都身著積云觀弟子法袍,臉上佩戴著晶石面具,冷冷道:“何方妖孽,竟然在青山腳下做亂,速速報上名來?!?/br> 聞聲,九云天頗為意外地看向來人。 隨即,便回身看向宴東都…… “是你?!?/br> “你怎么會與這妖孽在一起?”宴東都指了指佛千塵,冷冷清清地質(zhì)問九云天,“他還穿了喜服,你這是要與妖孽成親?” 宴東都先前在天穹之上已觀察他們許久,之前三人所言他也聽得甚是清楚。 九云天略微皺眉,不悅地糾正宴東都用詞:“他名喚佛千塵,是清風(fēng)谷前掌門,也是我的愛侶,并非你口中的妖孽?!?/br> 佛千塵已藏氣,道行再高的凡人,也無法洞悉他的身份。 在詢問情況后,九云天知曉宴東都是剛從青山復(fù)命準(zhǔn)備回千野領(lǐng),正好路過此地見到有妖氣,似有妖魔大婚,便進(jìn)入一探究竟。 “你若是不嫌棄便入座,你我相識一場,請勿擾亂我的婚宴?!本旁铺旌唵蚊髁饲叶Y貌請宴東都入座,沒解釋太多緣由。 但是,九云天卻轉(zhuǎn)而向佛千塵解釋,詳細(xì)道:“他便是我昨日向你提起的那位救我之人,他是宴東都,你切勿因他先前失禮而動怒。” 然而,佛千塵則是明白事理的搖頭,示意不會因此等小事而生氣。 此時—— “云天受傷時,多虧了你的照顧,你能偶遇我們的喜宴也是緣分,招呼不周你自便就好。”佛千塵保持笑意,無絲毫動怒之意,言畢便牽著九云天拜堂了。 兩人跪在喜堂的蒲團上,拜了天地,啟示道—— “黃天在上,我佛千塵與九云天結(jié)為連理,今生今世永不分離?!?/br> “黃天在上,我九云天與佛千塵結(jié)為連理,永生永世皆不分離……”兩人先后對天啟示,簡單地拜完天地后,便飲了交杯酒。 宴東都無法阻止,只是臉色難看地坐在封絕寒身旁的位置,也沒有強行破壞此婚宴。 雖然九云天成親了,可是這跟他關(guān)系不大,他要的是九云天的血,又不是九云天的心。 今日會來此地,也只是想來一探究竟。 可九云天對佛千塵如此的坦誠,真是令他大感意外。 宴東都與封絕寒兩人互不搭理,各自定坐著…… 直到一股陰氣自大門前緩慢滲入府內(nèi),有無數(shù)的黑影似蔓藤一般緩爬著,將整棟府邸都包裹在其中。 這鬼氣…… 好強勁…… 四人都感覺到異樣,那些惡鬼入了正堂后,便開始啃食屋內(nèi)擺設(shè)。 此時,地上浮現(xiàn)出巨大的集靈咒,那黑紫交錯的光流交繞相疊,有梵文與佛印纏繞著其中,咒文在地面懸浮擴大…… 九云天與佛千塵平靜地目視著眼前一切,唇角都隱隱流露出絲絲笑意。 那些怨氣極重的惡鬼,被強勁的靈力吸收到咒印之中。 有些惡鬼慘叫著發(fā)出痛苦的哀嚎,有些奮力抵抗著,還有些朝著兩人發(fā)起攻擊。 大堂內(nèi)氣流激蕩,劍光四射。 封絕寒替九云天擋著那些惡鬼撲咬,凌冽的劍光四竄。 而佛千塵身前形成的屏障墻,直接化了那些撲咬而來的惡鬼,那集靈咒光芒越發(fā)強勁,將四周的妖魔鬼怪皆吸入府內(nèi)。 “你竟然幫著這鬼和尚修鬼道?!毖鐤|都冷冷地出聲,眼底多了幾分深寒之意。 想來,這九云天對佛千塵是青睞備至,否則豈會做到如此程度。 “他現(xiàn)下是我夫君,雖是修佛可并非是和尚。況且這些惡鬼,留在人間也是作惡,不如收了用在有用之處?!本旁铺煺驹陟`浪激蕩的光流之中,毫無畏懼那些正面來襲的惡鬼,英俊的面容之上眉目英挺迷人。 這如此坦白而直接的言語,簡直化作兩柄長槍向兩人襲去。 聽到九云天喚別人“夫君”,封絕寒一愣,眼底浮現(xiàn)出復(fù)雜波動,但憤怒之下周身青光大盛,那沖天的劍光,飛竄的劍氣,強勁而狂囂。 仿佛將那些惡鬼都當(dāng)做佛千塵一般,狠狠地?fù)魵⒅?/br> 而宴東都則是凝結(jié)著波紋結(jié)界,腳下寒光四起,激射的光芒包裹著其身,形成了光盾擋住大堂內(nèi)錯亂交雜的氣浪與劍氣,以免被誤傷。 待片刻后—— 所有的鬼靈冤魂都被吸收后,集靈咒發(fā)出巨大的光芒,那紫色的火焰迅速的收攏,一陣激蕩而刺眼的靈光閃過,一塊煉鬼的晶石掉落在地面。 佛千塵臨空吸拿過晶石,便將晶石扔至白虎的虎鞍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