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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誰???” 澹臺蓮微微一怔,看向曲遙不解問道。 “我說的是,長白戚曉?!?/br> 曲遙一字一句地說道。 “戚亭瞳?。?!” 山岳猛地炸裂開來,一聲巨大的轟鳴之后,無數(shù)紅光如同流星一般,自天池與長白宗個個方向飛至曲遙手中!耀目的光輝閃過,那些碎片紛紛凝聚在一起,碎片們在那一瞬凝在一起變幻作一把長劍,火光在碎劍的裂隙里蜿蜒流動,這些碎片化成整體,就這樣凝聚在那滿是鮮血的青年手中。 那三尺的長劍仿佛淬過地獄的火,光芒之灼熱耀目,竟將半個山岳映的亮如白晝。 “三千碎魂???”宮展眉震驚地看著那把發(fā)著光的碎劍,不可置信顫聲道…。 “那不是三千碎魂??!”昊天鏡愣了愣,旋即變了臉色,他看著那柄裂風(fēng)的長劍顫聲道:“那絕不是什么野雞武器……什么三千碎魂……那根本不是……” 昊天鏡的眼里全是敬畏與驚懼。 “那是上古神劍,蕩平九洲八荒,父神曾用以誅滅叛神的……” “震旦??!” 曲遙瞪著眼睛拼盡全力呼喚出那柄碎劍真正的名字。 那一瞬間,他的眼前似乎又出現(xiàn)了前世受封震旦時的畫面。 那是前世震海柱前,澹臺宗煉在太極臺上,當(dāng)著所有蓬萊弟子的面,將震旦遞予曲遙。 臺下的眼光中,有鄙夷,有不屑,有嫉恨。 “你可知,震旦為何選了你?”前世,滔滔東海前,澹臺宗煉問向曲遙。 曲遙搖了搖頭。 “震旦,為世間正道之劍,此劍嫉惡如仇,輕易不出,若是出鞘,便是世間有冤情不公,邪獰罪惡?!?/br> “這柄劍,縱粉身碎骨,亦要以殘軀斬盡世間丑惡,化盡萬界涼?。 ?/br> 曲遙閉了閉眼睛,時隔多年,三百載春秋已過,他終于明白了澹臺宗煉當(dāng)年那番話的意思。 震旦不會消失。 它一直都在,即便碎成了三千八百多片,劍靈依舊沒有隕落,它再次出世只為著斬盡世間邪惡不公,邪祟惡念。 “邪祟即在眼前!震旦你何故不斬??!”曲遙大吼道:“宮垂云和這妖獸違逆天道,為己私利做盡邪門惡事,殘殺忠良!不配存活世間!” “宮垂云??!” 那已然和長白宗主宮垂云融合在一體的妖獸大喝一聲。 曲遙大喝著,青年的目光里似有燎化整個冰原的大火,他一個輕靈的劍花挽過,空氣和那些黝黑的張著大口的觸手被迅速斬斷,化為灰燼。 “領(lǐng)死!” “不……不要……住手!曲遙住手??!那是我?guī)煛?/br> 宮蘭卿顫抖著從地上爬起來,不可置信地望向天空上的那個青年,可那一瞬間他根本阻攔不得!那半空中的青年仿佛是神明一般,他揮動震旦的那一刻,仿佛將世間所有生靈的生殺大權(quán)掌在手中! 赤紅色的火光猛地噴薄而出!就在那一瞬間,長白山上一切邪惡瞬間潰散,那水怪慘嚎著嘶吼一聲,旋即被震旦那無儔的長劍被劈成兩斷!半截身體燒成齏粉飛灰,隨著風(fēng)悠悠飄飛。 而那宮垂云的身子則從那水怪的斷裂處掉落了下來,那長白宗主再也不是仙風(fēng)道骨的模樣,他被撕掉了最后一層偽善的外衣,砸落在地上。 宮垂云單膝跪在地上,“哇!”地嘔出一大口血來。 曲遙看著倒在地上的宮垂云,方才那一擊,足將宮垂云的仙脈斷了個干凈。這廝此刻不死也廢,是再不能撲騰起什么壞事兒來了。 曲遙順勢落在地上,強(qiáng)行穩(wěn)住氣海丹田。澹臺蓮立時來到他身邊,緊皺著眉頭道:“曲遙……方才你不是被那妖獸擊中了胸口么?……” “啊,是啊,我傷的不輕,師叔要不要摸摸看?” 曲遙看著澹臺蓮那急切又心疼的表情,不免開了個玩笑。 他以為澹臺蓮聽了這話必要拉下臉子,卻是沒想到,澹臺蓮真的一把將曲遙的身子拉了過來,猛地掀開曲遙的前襟查探起來…… 曲遙被澹臺蓮這反應(yīng)弄的愣了一瞬。 然而卻是在下一秒,澹臺蓮的表情凝滯在了臉上,他自曲遙懷中顫抖著掏出了個東西。他看著那個東西,表情復(fù)雜地沉吟了半晌。 那是秦雨棠做的兩個大燒餅…… “多虧了我機(jī)智,沒有將這燒餅扔了,我?guī)熃阏舻臒?,別說擋個攻擊,當(dāng)個戰(zhàn)甲都是可以的?!鼻b得意道。 澹臺蓮又默然看了看曲遙胸前的口子,幸而這燒餅替曲遙擋了一刀,曲遙胸口傷的并不算深,不過是碰了筋脈,多出了點血。如今已然結(jié)痂,只算個皮rou傷罷了。 那一瞬間,澹臺蓮的心情有點復(fù)雜,他開始反思自己這幾個徒弟和這個師侄……是他究竟造了什么孽,把這些人教的一個比一個不正常。然后這些心情又逐漸變?yōu)樾奶郏瑏黹L白的路上,曲遙和寧靜舟整整吃了好幾日的“鋼盔”…… “好了師叔,我有話要對宮垂云說,這事情總得有頭有尾,我留他下來,是想當(dāng)著所有長白弟子的面把帳一筆筆清算了?!鼻b對澹臺蓮道,之后轉(zhuǎn)向身后那些噤若寒蟬的長白宗弟子們大聲道:“他就算死,也得給我死個明明白白?!?/br> 澹臺蓮點了點頭,眼中是支持和肯定:“去吧?!?/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