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氣包 第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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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在長久的自我開導之下無奈妥協(xié)。 然后發(fā)動車子開離了這個偏僻小鎮(zhèn)。 一路上他一句話都沒說,不管洛萸怎么找話題都沒用。 應該是真生氣了啊。 洛萸手扒在車窗上,看著外面黑漆漆的景色嘆氣。 都怪自己見色起意,看到美人就想輕薄。 車開到她家小區(qū)樓下,洛萸下了車后,跑到駕駛座的車窗旁,又和他道歉。 周攸寧沒回應,倒車出去。 洛萸站在原地,看了一會,然后才委委屈屈的上樓。 該怎么辦呢,他這次好像是真的生氣了。 她給許玨打電話,詢問應該怎么辦。 許玨已經(jīng)搬過去了,明天開始上班。 聽到洛萸的話,她聲音難掩興奮:“你真的親了?” 洛萸低垂著頭,幾分有氣無力:“真的親了?!?/br> “他什么反應?” “還能什么反應,差點當場把我趕下車,我還真得感謝他自幼接受的良好教育,不然我估計得留宿在那個偏僻小鎮(zhèn)了。” 許玨那邊有些吵鬧,她拿著手機換了個地方才安靜下來:“處理這種事你不是最拿手的嗎?!?/br> 洛萸嘆氣:“我拿手什么,我拿他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不是一直都是別人拿你沒辦法嗎,還有你洛萸拿捏不了的人?” “周攸寧和那些人不一樣?!?/br> 許玨問她:“哪里不一樣?” “那些人就是破窯洞里燒出來的次品,可周攸寧不同?!?/br> 許玨:“哪不同?!?/br> 洛萸一頓,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她對周攸寧態(tài)度的轉變。 從最開始的處心積慮,到后面的一時興起,再到現(xiàn)在。 “他太名貴了,得輕拿輕放,會打碎的。” --- 洛萸那幾天一直在找機會和周攸寧道歉,可她發(fā)出的消息都石沉大海了。 許嘉涼抱著一捧鮮花,敲了敲她診室的門進來。 “想什么呢,這么入神?!?/br> 洛萸把手機鎖屏放回桌上,看到她懷里的花了,笑道:“喲,都結婚了還不忘和我發(fā)展百合情?” 許嘉涼笑她不正經(jīng):“別人送給你的,放前臺了。我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就順手給你拿來?!?/br> 洛醫(yī)生魅力大在醫(yī)院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了,這些追求者中甚至還有不少女孩子。 洛萸把花接過來,看了眼上面的卡片。 也沒來得及看內(nèi)容,光是看到末尾署名的周向然三個字,她就白眼一翻,把花扔垃圾桶里了。 還專門給前臺打了個電話,說是以后再收到這個人的花就不用管了,直接扔。 老爺子這段時間對自己這個寶貝孫女的終身大事關心的緊,每隔幾天就給她打一通電話。 詢問和朝洲聊的怎么樣了。 洛萸一直敷衍,說她最近對這些情愛之事沒有興趣,只想先把工作做好。 老爺子以為她是被周向然那個孽種傷了心,看破紅塵了,氣的破口大罵,說遲早還要再找一個理由,去把那孽種給揍一頓。 嘴上說著對情愛不感興趣,下班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學校找周攸寧。 上次視頻事件她已經(jīng)在周攸寧的課上出了名了,人剛到教室,就有好幾個認出她的。 議論聲多了,再刻意壓低聲音也顯得無用。 那一聲聲的綠茶婊狐貍精跟立體聲環(huán)繞一般,在她耳邊響起。 洛萸完全不受影響,權當他們是在夸自己了。 終于等到上課,議論的人聲音也逐漸變小,男人拿著教案進來。 一身妥帖西裝,氣質清絕,自帶的距離感。 洛萸來的晚,沒有搶到最佳觀賞位置,只得縮在角落,瞧見一個側臉。 周攸寧講課時和他平日里不太一樣,雖都是不茍言笑的,但這會多了點為人師長的嚴厲。 洛萸看的認真,聽的卻不認真。 那雙眼一直跟隨著他,他走到哪,她的眼神就跟到哪。 一節(jié)課上完,有女學生急急忙忙的跑去問他問題。 排著長隊等他解答,有些甚至拙劣到一看就是當場想出來的。 但他仍舊有耐心的一一回應。 既有嚴厲,也有耐心。 洛萸想,她的周老師,確確實實是一個很好的老師。 有看她不爽的人故意撞她一下,冷言冷語:“某些心不在上課的人就別來搗亂了吧?!?/br> “對啊,都不是南大的學生,還來占位置,煩不煩啊?!?/br> 洛萸抿唇,并不還嘴。 周攸寧聽到聲音抬眸,洛萸沉默的神色落入他眼中。 明知道她是在演戲,明知道她是在博自己同情。 周攸寧還是自覺落了網(wǎng)。 聲音染上幾分厲色:“既然聽了我的課,那就是我的學生。學校就教會了你們說這些冷言冷語?” 那兩個女學生受了訓,低頭不說話了。 落萸頓紅眼眶,沒說話,往外走。 她心里原是沒有委屈的,面上裝出來的那些也是為了博同情。 但聽到周攸寧說出那些維護她的話來,她就真的開始委屈了。 人好像都是這樣,可以忍受惡言,但沒法忍受軟語。 身后傳來腳步聲,是鞋底踩上水泥地面的聲音。 平平無奇。 但洛萸就是有一種直覺,它來自周攸寧。 于是她停在那里不走了。 身后的腳步聲也停下,片刻后,那人走到她身前。 一米八八的個頭,她得仰頭才能看見他的臉。 目光所及之處,是他的下顎線。 她最迷戀的地方。 他沒有安慰她,也沒有替他的學生向她道歉,更加沒有敷衍的解釋一句:她們沒惡意。 而是遞給她一張紙巾。 洛萸鼻子一酸,這下是真哭了。 因為剛下課,周遭的學生開始多起來,周攸寧握住洛萸的手腕,隔著那層袖子。 開了安全通道的門,將她帶到樓道里。 與外面的世界隔絕。 像是知道她好面子,討厭被別人看到自己落淚的一面。 她沒哭多久,哽咽著聲音問他:“你不是生氣不理我的嗎?!?/br> 她擦眼淚跟洗臉一樣,胡亂的搓。 周攸寧看了眼她唇邊暈出來的那一抹紅,顏色和他襯衣領口上的很像。 “不是生氣。”他可能還沒有從老師這個身份上轉換過來,說話的語氣像在教導學生,“有些事情,你可以不懂事,但我不能。” 洛萸不解:“為什么不能?” 在她看來,這是很正常的事情,那不過是一個吻。 周攸寧安靜看了她幾秒:“等你再大些就明白了?!?/br> 他開門離開,洛萸不依不饒追過去:“周老師,你到底在瞻前顧后些什么?你也喜歡我對吧,我那天吻你的時候你明明沒有躲?!?/br> 她連續(xù)兩個問題,男人步伐稍頓。 卻并沒有給出她答案,而是提醒了一句:“把臉擦一下吧?!?/br> 厚重的門在他離開后,自動關上。 洛萸塌下肩膀,有些挫敗。 她拿出鏡子擦凈花掉的妝,頭次感覺無能為力。 周攸寧太理性了,理性的過頭。 洛萸煩躁的從包里拿出煙,點了一根叼在嘴里。 這個不好的習慣是最近才有的,她其實還是受不了這種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