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氣包 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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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回去了?!?/br> chris知道,他對法國沒什么好印象,哪怕從小在這邊長大,但這兒留給他的僅有回憶都是不好的。 “現(xiàn)在這樣也挺好的?!眂hris說,“大學教授也算個穩(wěn)定工作,教教學生,閑下來了還可以抽空搞搞藝術(shù)。你最近還畫畫嗎?” 周攸寧聽到他的話,下意識抬眼,看了眼擺在角落里的畫架。 白色的畫布上是一張畫了一半的臉。 能擔起一個好字的畫都是有靈魂的,簡單幾筆便將那副驕縱狡黠的笑給勾勒出來。 周攸寧收回視線:“沒畫了。” chris覺得可惜,周攸寧這種老天爺賞飯吃的藝術(shù)家,就該在這條路走到黑的。 可自從十八歲成名后,他便再也不碰畫筆了。 他也從未畫過人,因為在他看來,這世界上沒有人夠這個資格。 討人厭的高傲。 但凡有點才華的藝術(shù)家好像都這樣,一身的怪癖。 chris也是這樣。 他創(chuàng)作的時候方圓十幾里都不能有人,不然他就沒法靜下心來。 所以他干脆在山里給自己置購了一處房產(chǎn)。 有靈感了就會過去. 偶爾也會帶好看的meimei去那里追求刺激,解決下自己的生理需求。 他除了藝術(shù)家這個身份以外,還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 chris似乎還打算繼續(xù)和周攸寧寒暄敘舊,但后者顯然沒有這個打算,說了句結(jié)束語就把電話掛斷。 手機界面提示他收到兩條微信消息。 一條是半個小時前,一條則是剛才。 他的工作微信和私人微信是分開的。 因為經(jīng)常有學生打著學習的名義和他閑聊。 私人微信上的好友只有兩位數(shù),以一字打頭。 這兩條信息來自不同的兩個人。 唯一的共同點大概都是姓洛。 洛萸:【周老師,我先睡啦,晚安~】 這條是半小時前的。 無情殺手:【二叔好,我是洛杰,之前對您不禮貌的舉動,我現(xiàn)在真誠的和您道歉,對不起!】 微信是上次被邀請去他家做客,在洛老爺子的請求下添加的。 兩姐弟在某些方面確實有相似之處。 他并沒有打算對他這個致歉給出回應(yīng),手指滑動界面,剛要退出。 似又想起什么,他放慢了動作,松開手。 最后還是點開了洛杰的頭像,將他的朋友圈瀏覽了一遍。 和大部分紈绔子弟沒什么區(qū)別,都是一些奢靡生活的記錄。 當他失去耐心之時,界面恰好停在去年的十一月。 “祝我可愛的老姐生日快樂~” 兩張配圖,一張應(yīng)該是當時拍的,洛萸和他站在一起,拍的合影。 另外一張則是兩個小朋友,瘦弱矮小的洛杰縮在洛萸身側(cè),兩者反差太大。 洛萸跟個驕傲的小公主一樣,穿著白色的紗裙,頭上還戴了頂水晶皇冠。 那個時候的洛萸和現(xiàn)在不大像。 戴著牙套,還未完全長開的五官讓她看上去不那么漂亮。 周攸寧看著那張照片,然后想起來,他們是見過的。 那會是他第一次從法國回來。 就算是被流放,也有偶爾回國探親的機會。 寧云是個極為要強的女人,但再要強她也只是一個女人。 知曉自己的丈夫還有個上高中的私生子,還是在他們結(jié)婚之后。 那會她為了肚子里的孩子,也為了兩家之間捆綁的利益選擇了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哪怕兩人平日里一周見不了幾次,在外卻總表現(xiàn)出一副琴瑟和鳴的恩愛模樣。 這在這個圈子里并不算稀奇。 事情的變故發(fā)生在她肚里的孩子出生之后。 她原本以為自己的人生會因為這個孩子的到來而出現(xiàn)轉(zhuǎn)機,誰知道那個男人就這么迫不及待的將那個女人和她的孩子接了回來。 他起初還會求寧云諒解他:“他們娘倆在外面過的也不容易,總被人閑言碎語,她前幾天鬧著要自殺,刀都架手腕上了。我知你心善,肯定不舍得看到她出事。” 那個女人若真下定了決心要死,恐怕也不會在刀架手腕上時還有心情拍照發(fā)給他。 更加不會在家等著他過來。 無非是想著用這種方法逼他把自己接回家。 彼時正好寧老爺子中風臥床不起,寧云不忍讓他因為自己難過,所以就獨自將這件事忍下。 那陣子,她成為眾人笑柄。 或許是出于報復(fù),也是深思熟慮之后的決定,她把那個牙牙學語的孩子送出國。 這里的一切太臟了。 她不希望他在這樣的地方長大。 也不希望那個男人見到他。 可她卻不知道,這個世界上藏污納垢的地方太多了。 無人引導(dǎo)的種子,可以成為遮蔭避日的參天大樹,也可以成為陰溝中的苔蘚。 周攸寧最終沒能成為遮蔭避日的參天大樹。 回國的第一天,他避開了那個所謂的兄長的示好。 他大抵覺得自己的表現(xiàn)的很精明,把算計藏的不露聲色,卻不知道在別人看來,不過跳梁小丑罷了。 周攸寧在樓下的便利店買煙,這片兒荒涼,人也少。 有跟蹤單身女人的變態(tài)。 手都快伸到人胸口了,那女人嘴被捂著,叫不出聲來,拼命的掙扎著。 周攸寧順手撿起花壇邊上的磚頭,對著那人的腦袋砸。 嘴里叼著一根未點燃的煙,他垂眸睨他,帶了點居高臨下的審視。 眼神淡到仿佛連蔑視都不屑。頭發(fā)因為太久沒有修剪,額發(fā)長的遮眼。 皮膚冷白,像是久未見過太陽,在這深夜都能瞧見的白。 他一身深棕色衛(wèi)衣,黑色運動褲,除卻那張好看到足夠讓人過目不忘的臉以外。 他身上的殺/人/犯氣質(zhì)一點也不比那個跟蹤狂的要弱。 所以當他扔了磚頭,一邊點煙一邊問出那句“還不滾?”的時候,施暴者和受害者都匆忙逃離了現(xiàn)場。 仿佛他才是那個壞人。 他叼著煙,厭惡的看了眼沾了血的左手。 剛才的力道挺大的,那人的血都濺他手上了。 早知道就不管閑事了。 他把衛(wèi)衣脫了,用干凈的那只手扯著領(lǐng)口,往上扯。 里面還有件白t,因為他此時的動作,衣擺也被連帶稍微往上。 露出壁壘分明的腹肌一角。 血不好擦,哪怕那件衛(wèi)衣都被擦報廢了。 非但沒擦凈,反而范圍更大。 他皺了下眉,把衣服扔進垃圾桶里。 轉(zhuǎn)身準備離開時,看到花壇旁站了個小姑娘。 個頭挺小,目測十一歲左右。 穿著粉色的蓬蓬裙,懷里抱著一個有她半人高的娃娃。 此時正看著他。 以為她是嚇到了,周攸寧叼著煙冷笑一聲,也不知是故意使壞,還是單純的想嚇嚇她:“你也想被我揍?” 小女孩沒被嚇到,走近了點,非但不怕,反而還說:“哥哥,你是個好人?!?/br> 好人嗎。 聽到她的話,周攸寧動作微頓。 然后似嘲弄般的笑笑:“看到了嗎,他們都怕我?!?/br> 她又往前走了幾步,像是不解:“為什么會怕你呢。我就不怕。” 對?。骸澳銥槭裁床慌挛遥俊?/br> “因為你是好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