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氣包 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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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盞,你年紀也不小了,二十有五,有些道理我不說你也應該懂的,那周攸寧是周向然的叔叔,你覺得到時候外界會怎么傳你?” 盛怒不過就是那一瞬間,這會火下來了,便想著好好和洛萸講講道理,“我老了,也不在乎別人怎么議論我,可你不一樣,你還年輕,而且你是女孩子,你才最應該學會如何保護自己。” 追求自己未婚夫的親叔叔,這話若是傳出去,世俗的罵聲都足夠將她淹沒。 老爺子擔心的就是這個。 “我給周攸寧打過電話了,你當面和他道個歉,以后便不要再聯(lián)系了,這事就這么翻篇?!?/br> 洛萸低著頭,長久沒出聲。 洛杰接到保姆阿姨的電話就急匆匆的從學校趕回來了,他也不知道洛萸惹了什么事,但光是聽阿姨那個描述就覺得情況不妙。 擔心洛萸挨打,所以想著趕回來勸勸,實在不行他還能替她擋幾下。 哪曾想人剛才剛回來,正好撞槍口上了。 老爺子眉頭一皺:“滾過去,一塊站!” 洛杰:“......” 無辜被遷怒的洛杰就這么啞了火,挨著洛萸站著。 后者眉頭緊皺,表情跟吃了蒼蠅一樣:“你他媽也在追周攸寧?” 洛杰:“......” 這是什么神奇的腦回路。 - 周攸寧來的慢,洛萸都面壁了三個小時,他才緩緩來遲。 院外傳來車輪壓過水泥地面的聲音。鐵門老舊了些,爺爺念舊,便一直不肯換,每次打開都會茲拉茲拉的響。 白天還好,夜晚聽著就覺得有幾分可怕了。 阿姨把正廳的門打開,男人一身深灰色條紋正裝,領帶夾被這燈光照拂,泛著淡淡的銀光。 他是冷白皮,血管都泛著好看的青色。 看這身打扮,應該是直接從學校過來的,身上帶著一股淡淡的墨香。 他看了眼面朝墻站著的洛萸,眼神淡,視線再次挪開時,唇角帶上可以稱之為尊敬的笑。 之所以是可以稱之為,因為那笑只浮于表面。 老爺子站起身,手往對面沙發(fā)上一遞:“先坐?!?/br> 待周攸寧入座后,老爺子讓保姆阿姨沏了壺茶上來:“前些日子別人送來的太平猴魁,嘗嘗味道怎么樣?!?/br> 雖然這場面怎么看怎么和諧,但透過事情看本質,洛萸還是從中看出了些許劍拔弩張的氛圍。 洛杰小聲逼逼,問洛萸:“姐,這是怎么回事,爺爺為什么這么生氣啊,林商商那條狗又做了什么?” 距離她不過一步之遙的林商商聽到了,以同樣的音量回擊他:“你才是狗,你全家都是狗!” 洛萸趁火打劫,朝她比了個手勢:“這個數(shù),不然就告訴爺爺你罵他是狗。” 林商商:“......” 老爺子的聲音打斷了這場趁火打劫的敲詐。 “洛萸,你過來。” 語氣平穩(wěn),倒也聽不出半點怒意來。 但見識過他剛才發(fā)的火,洛萸心里還是有幾分發(fā)怵的。 她一步分成三步,只恨這條路不能再長一些。 周攸寧喝了口茶,眼神順勢落在她身上,不過一眼,便收回了。 他把手中的茶杯放回方桌。 洛萸在老爺子的身旁坐下,正對著周攸寧。 老爺子笑道:“聽說我這個孫女近些日子沒少給你添麻煩。” 周攸寧垂眸輕笑:“無礙?!?/br> 笑容里竟能看出些許長輩對后輩的寬容。 洛萸半晌不語,老爺子喊了好幾聲她才逐漸回魂。 “我剛剛怎么和你說的?” 她的手垂放著,被中間的方桌擋住,輕輕捏著衣角。 剛要開口,老爺子咳了一聲,似不滿:“對待長輩就是這個態(tài)度?” 洛萸這才不情不愿的站起身。 洛家這種老派的世家大多都傳統(tǒng),長輩禮儀是從小最重視的教育。 洛萸沖周攸寧鞠了個躬,然后照著老爺子方才說的那些話,換湯不換藥的重新說了一遍:“周二叔,對不起,這段時間是我打擾你了,以后我不會再纏著您了?!?/br> 作者有話說: 周嬌嬌:嗯? 第十九章 周攸寧輕輕轉動手中茶杯, 面上依舊帶著淡淡笑意。 他的長相算不上溫潤,反而透著幾分不好接近的寒。 但笑時卻是極好看的。 眼尾微挑,深邃的眸便也壓出半點光。 他雖未開口, 但這聲歉也算是收下了。 老爺子心中的石頭落下,松了口氣,笑聲也比剛才爽朗幾分:“我家阿盞自幼被我們寵的無法無天,想一出是一出,想來她對她周二叔心中是有仰慕, 卻也談不上什么男歡女愛。她雖然和向然沒了婚約, 但也應當和他一起稱呼你一句二叔,以后她有不懂事的地方, 還望你多糾正?!?/br> 周攸寧笑著點頭:“自然。” 這一來一回的,輕易就將二十五歲的洛萸打入小朋友的行列。 她雖然不滿, 卻也不敢多說。 周攸寧并未在這邊多留,他的工作好像很忙, 除了考古所和大學那邊, 他還有很多其他的事情。 老爺子讓洛萸去送送。 周攸寧拒絕了, 但老爺子卻堅持:“她做錯了事,總得讓她慢慢賠罪?!?/br> 洛萸又沖周攸寧鞠了個躬, 九十度,還挺標準。 周攸寧沉默片刻, 便默許了。 從院里離開后,四周寂靜許多,偶爾有幾聲鳥類的叫聲從頭頂傳來。 聽著反而多了幾分焦躁。 洛萸低著頭跟在周攸寧身后,看著不像是在送他, 反而像是做錯事, 剛被老師訓過的學生。 在前面拐角處駐足, 周攸寧說:“就送到這吧?!?/br> 洛萸不語,腳踹了踹平整的路面。 周攸寧卻也沒立刻離開,而是站在那里等了一會。 像是在等她開口。 洛萸從剛才被訓的情緒中出來了,這才恢復了點平日里的元氣。 她做賊一般的四處看了看,確定沒有爺爺?shù)难劬€后,這才走到周攸寧跟前,聲音很?。骸拔乙院螅低底纺?,不讓我爺爺知道。” 周攸寧眸色微暗,沉聲發(fā)問:“你就沒想過后果?” 眼下倒真像是老師在訓學生。 洛萸挺直了腰,說的理直氣壯:“我不在乎別人怎么說我,愛是自由的。” 他低垂下眼,聲音比剛才要輕下幾分:“可我在乎?!?/br> 洛萸問他:“你是膽小鬼嗎?” 他大約是氣笑的,眼眸微斂,短促的光轉瞬即逝。 老爺子剛才的話說的很明顯了,他是她二叔,小輩不懂事,但他不能。 周攸寧是個循規(guī)蹈矩的人,在這件事上反而出了紕漏。 既然是錯誤,就不該讓這個錯誤繼續(xù)延續(xù)下去。 其實本就不應該有開始的,到底是他...... 他按了按眉心,胸口堵著濁氣。 “罷了,錯在我?!?/br> 若不是他有松動,也不會讓洛萸有機可乘。 他轉身離開,洛萸不依不饒的跟過去:“我們本來也沒什么輩分關系啊,我喊爺爺,你也喊爺爺,不過是因為我和周向然有婚約所以才該喊你一聲二叔,但按我家的族譜我只該喊你一聲二哥才對。” “而且就算我喊你二叔,我們怎么就不能在一起了。周爺爺不還把外面的女人接回來,和正房一起......” 周攸寧眉頭緊皺,往日清潤的眼在瞬間攀附戾氣。 他少有這樣的時候,卻又不違和,仿佛他就該這樣。 現(xiàn)在的他,才是他最真實的一面。 不過洛萸并沒有這個機會得以看見。 她錯過了。 周攸寧很快就斂了戾氣,只是沉聲,繼續(xù)往前走。 加快的腳步能看出他此刻不太好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