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審問
“少爺,又是聽風樓的人。”柯黎一側頭,注意到身后樹木不同尋常的動搖。 就連樹上歇息的鳥兒都展翅飛了出來。 席容:“先裝作不知,等他們出手。” 柯黎應了一聲,裝作不知道身后的情況,繼續(xù)牽著馬朝著前面走。 席容走在前方,等到了一處靠近湖泊的地方。他回頭對柯黎,道:“就在這兒休息一下。” 柯黎將馬牽到旁邊一棵粗壯的樹邊,將韁繩栓在了上面,打了個活結。 席容走到岸邊,蹲下身子將雙手伸入清澈的湖水之中,洗了洗手,雙手捧起一捧水澆到臉上,清醒了下。 出了城,他們一路慢行,路過好幾處容易偷襲人的地方,那群隱藏在暗處的人卻遲遲沒有動手。 席容將眼睛閉上,注意力全在耳朵上,認真地聽著四周的聲音。 “沙沙沙”聲一陣接著一陣。 不知是風吹過樹葉發(fā)出的聲響,還是那群隱藏在暗中人移動的聲音。 柯黎從馬背上取了水跟食物,也在暗地里觀察這四周的情況。 “啾!”草叢里發(fā)出一聲不同尋常的聲音。 席容耳尖微動,聽著聲音由遠而近。 直到近在耳邊,側頭看向身后的柯黎,道:“柯黎,咱們還有多少食物?” 一只箭羽從席容剛才挪開的地方射了過去,直擊水中,濺起一朵又一朵的水花。 柯黎見狀,立馬將手里的拿著的佩劍朝著席容扔了過去。 席容右手一抬,很輕松地捏住了劍。 他左手執(zhí)起劍柄,將長劍抽了出來。 “啾!啾!啾!” 又接連幾只箭羽從四面八方射了過來。 席容手里的長劍在空中揮舞,“乒乓”的聲響一聲接著一聲。地上滿是被擋下的箭羽。 柯黎迅速地挪到馬邊,從屁股后面又抽出一把長劍,擋去射向自己和馬匹的箭。 一陣箭雨過后,黑衣人從四面八方涌了出來,直奔席容。 柯黎一見,臉色大變,提著劍一路狂奔直席容身邊。 兩人背對著背,手里的長劍直直前方。 “少爺,您沒事吧?” “無礙。”席容掃視了一圈將他們兩團團圍住的黑衣群,見著遠處一個器宇不凡的人,壓低嗓音道:“你正前方那位便是他們的頭?!?/br> 柯黎朝著前方看去,一眼便認出了那個人。 席容用劍擋住兩個黑衣人的攻勢,柯黎提劍直接朝著前方越過去。 長劍劃過兩人的喉管,鮮血四濺。 剎那間—— 柯黎已經來到那人的跟前,他左手直接掐住那人的脖子,長劍往后一揮,劃過身后人的喉管,直接插在樹干上。 右手捏著面前之人的下巴,一用力,直接將他的下巴卸了下來。 頃刻間,席容手里的長劍沾滿了鮮血,地上橫七豎八全是一劍封喉的尸體。 他面無表情地看著面前還剩下的一人,無情道:“你自己動手還是我來。” 席容身上穿的白袍此刻被血跡濺滿,到處都是紅色的血跡,臉頰上也帶了星星點點的血紅。 此刻像極了從地獄而來的索命使者。 黑衣人看了眼席容,害怕地往后退了幾步,腿軟地跌倒在地。他回頭看了一眼頭兒,直接咬舌自盡了。 席容見著最后一人死去,將長劍收了起來,看著滿是鮮血的雙手,直接走到河邊,將手上臉上沾染的血跡清晰干凈。 柯黎將卸了下巴的人用繩索捆綁在一棵粗壯的樹上,然后從馬背上拿了一套干凈的衣服走到河邊遞給剛清洗完手和臉的席容。 “主子,換這套衣服吧!” 席容看了一眼柯黎身上穿的一身黑,伸手將衣服接了過來,呢喃了句:“總算知道你們?yōu)楹蜗矚g穿黑色的衣服,原來濺了血看不出來。” 席容那些衣服走到樹林里,一刻鐘后出來身上換了一套黑色的衣袍,手里捏著的白衣上滿是斑駁的血跡。 柯黎剛去席容去換衣服時,他去河里抓了兩條魚,此刻正在湖邊生了火,將兩條魚用長劍去了內臟,插了樹枝欠在火上烤著。 隱隱約約有一股香味飄散了出來。 席容看著柯黎手里拿了一塊烙鐵,在火上烤了烤。 “準備用刑?這恐怕不太行。” 聽風樓的人又歧視怕這種刑具之人? 更何況這還是一批死士。 “少爺,我先從常規(guī)的試。” 烙鐵,鞭打,恐嚇…… 柯黎一樣接著一樣的試過,那人絲毫沒有要松口說話的樣子。 最后,柯黎進了樹林,不一會兒從走了出來,手里拿著一只棍子,上面描寫許多意味不明的液體。 柯黎直接走到黑衣人頭兒面前,將樹枝上的液體涂在扯了面巾的臉上。 中年男子聞著鼻尖的味道,唇角也沾了著甜絲絲的味道,頓時明白過來,這是蜂蜜。 有蜂蜜自然就有蜜蜂。 黑衣人頭兒害怕地扭頭四處看了看,漸漸聽到“嗡嗡嗡”的聲音。 開始才只有一兩只,隨后過了一段時間,變成了一窩蜂的蜜蜂廢了過來。 “啊啊啊?。 ?/br> 下巴被卸掉,他只能喊著單音節(jié)聲音。 柯黎掃了一眼布滿蜜蜂的臉,面無表情地走到席容的對面。 兩條烤魚已經烤熟了,席容正涂抹辣椒粉。 見著柯黎過來,他伸手將其中一條魚遞了過去。 一股濃香的烤魚味兒撲鼻而來。 席容咬了一口魚,吐了兩根刺,回頭看了一眼有些恐怖的場景,道:“著蜜蜂叮不死他吧?” 柯黎咬魚的動作一頓,側頭看了一眼黑衣人被綁的方向,道:“聲音這么大,應該還死不了?!?/br> 席容也沒再說話。 對于柯黎他也算比較了解,人看著冷冰冰的,他手里審問人的手段也是層次不窮。 有正規(guī)牢獄里審問人的手段,也有秘府里的,甚至還有這種的。 兩人一口口吃著烤魚,柯黎站了起來,見著被叮得頭腫得跟豬頭的黑衣人,問:“現在可愿意說了?” 黑衣人臉又癢又疼,雙手被綁在身后,臉上還有不少蜜蜂在辛勤地叮包。 他慌亂地點了點頭,這種又癢又疼的感覺他一刻鐘都不想熬了,這比剛才的烙鐵還要難受千萬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