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能遇見你真好
也需要在自己難受的時候有個溫暖的依靠。 唐婉月靠在席容的懷里,抽泣了好一會兒才緩了過來。 “我把你衣服弄臟了?!碧仆裨履四ㄑ劢堑臏I水,從席容的懷里站直了身子。 頭頂?shù)臒艋\照亮著紅光映照在唐婉月那雙通紅的眼睛。 “沒事,這衣服本來也是你做的?!毕萆焓郑粗钢父鼓Σ林仆裨聹I痕的臉頰。 “你放過煙花嗎?我?guī)闳シ艧熁??!毕輰⑺橆a擦拭干凈,很自然的牽起了唐婉月的手。 唐婉月感受著自己冰涼的小手被一只溫暖的大掌包裹著,看著席容的側(cè)臉,即便這一頭白發(fā),也讓他整個人顯得謙遜有禮,溫文爾雅。 房梁之上,慕司卿一襲黑衣看著一會兒擁抱在一起,一會兒牽著手的兩個人,最后還一起去放煙火了。 慕三跟在慕司卿的身后,感覺周遭的低氣壓,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今晚也不知道為何,主子不吃晚飯便跑到席府的房梁上當了瓦上君子,這心情也是越來越差了。 等著下面的兩人走遠,慕司卿道:“慕三,你說為何她會喜歡席容?” 慕三聽著這問題覺得這回答不好很可能被主子弄死在這房梁之上,他左右思索了片刻道:“屬下看唐姑娘這么拼命賺銀子,覺得她應(yīng)該喜歡錢財,席容是京城首富?!?/br> 嘴上雖然這么說,慕三心里卻是這么想的:席容有顏有錢,性子又好,對唐姑娘更是好。主子雖然有顏又有錢,但別人看就是個窮光蛋。這肯定是席容勝。性子不用說還是席容勝。對唐姑娘……想想之前主子對唐姑娘評價的混賬話,還是席容勝呀! 真心話永遠只能在心里埋著。 “本王看著很窮嗎?”慕司卿抬了抬手,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穿著,哪樣不是上等布料? 慕三小聲提醒道:“主子,您忘記您衣柜里的三十件衣服都是同一個顏色,同一個款式的了嗎?” “同一個款式怎么了?”慕司卿沒有聽懂慕三說的意思。 慕三咳嗽了一下,輕聲道:“別人會以為主子您窮得只有這么一件衣服?!?/br> “……” 突然一下子安靜下來,半響過后慕司卿道:“明日便去錦繡布莊做個幾十件不一樣的衣服?!?/br> 慕三聲音更小了幾分,提醒道:“主子,明天大年初一,布莊不開門。” 慕司卿陰沉的臉更是黑了幾分。 慕三一抬頭,發(fā)現(xiàn)主子離開了,立馬抬腳跟上去。 除夕夜,萬家燈火通明,整個京城陷入燈海之中,漆黑的夜空也是敞亮的,一輪新月掛在天際,無數(shù)的繁星閃爍著。 席家院子寬廣,為了放煙火,特意空出來大院子,四周空蕩蕩的什么都沒有,只有地上擺滿的煙火炮竹。 唐婉月被席容牽了過來,門口一位小廝將火折子遞給席容,便退下了。 整個院子只有她們兩個人了。 席容將唐婉月帶到最里面,離煙花較遠的位置,然后自己跑去點燃了兩個燃線,快速地跑到唐婉月的跟前。 煙火“啾”的一聲沖上了天空,然后炸出燦爛的火花。 唐婉月被這聲音嚇得身體一抖,席容很自然得摟過她的身子,將嬌小的身軀護好。 漫天五彩斑斕的煙火讓看的人心情都變好了。 唐婉月感覺著身側(cè)人的溫暖,看著美麗的天空,嘴角微微上揚:這樣的日子其實也很好。 大煙花放完了,席容便帶著唐婉月抓了一把仙女棒出了席府。 街道上不少小孩子手里也拿著仙女棒,這兩個大人便混入了其中,與孩子嬉戲了起來。 等到手里的仙女棒全都放完了之后,兩人便去了沁香樓的房頂看別人放得煙火。 唐婉月身上披著席容的外套,歪著頭靠在他的肩膀上,道:“席容,能遇見你真好?!?/br> 不然這么熱鬧的除夕,她一個人過得多冷清。 席容聽著唐婉月說的話,低喃道:“小月兒,是我能遇見你才是這一生中最幸運的事情。” 亥時轉(zhuǎn)子時,是煙火最旺盛的時候。 等到丑時,煙火聲漸漸消散。 席容側(cè)頭看著閉上眼的唐婉月,扶著她的身子,一只手插入她的腿彎處,將人抱了起來。 等他站了起來,身后一個黑影出現(xiàn)。 黑影壓低了聲音道:“少爺,需要將馬車牽過來嗎?” “不用。”席容吐出兩個字,便抱著唐婉月從沁香樓的樓梯一躍而出,穿梭在漆黑的夜里。 唐婉月清醒的時候,人在一間陌生又有些熟悉的房間。 等她神魂歸位,仔細打量了房間的擺設(shè),才知道這間房子是她在席府經(jīng)常住的那間客房。只是因為新年,增添了許多大紅色的裝飾擺件,她一時沒認出來。 唐婉月一坐起來,就聽到房門“吱呀”一聲打開了。 是阮氏身邊的貼身侍女小青走了進來。 她看著唐婉月醒了,走了進來,問:“唐姑娘睡醒了,可有哪里不舒服?” 唐婉月?lián)u了搖頭。 小青松了一口氣:“昨日少爺帶你吹了一晚上的風,夜間你隱隱有些發(fā)燒的跡象。好在現(xiàn)在沒事了?!?/br> 唐婉月倒是對此一點印象都沒有,只記得自己清醒的時候是跟席容在沁香樓樓頂看煙火,再醒來便在這間客房里了。 小青去打了熱水,伺候唐婉月梳洗。 席容知道唐婉月醒了,直接過來了。因為之前唐婉月在這里住過,便備了兩件衣服放在了這間客房。 唐婉月?lián)Q上一件桃紅百子刻絲銀鼠襖子,小青給她梳了個垂鬟分肖髻,頭上插著鳳尾金步搖,不施粉黛,清麗絕俗。 席容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唐婉月抬起頭對上他擔憂的眼睛。 摸著額頭恢復(fù)正常體溫,席容問道:“小月兒,你可有身體不舒服的地方?” “沒有?!?/br> “昨天我就不該帶你吹風?!毕菹胫约罕е苯虞p功回來,肯定是那時候吹了風,讓她半夜發(fā)了燒的。 “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事了?!碧仆裨驴粗輷牡哪?,“我昨天很開心,席容,真的謝謝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