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金屋藏嬌
城東劉家還沒來找她,她自己就送到人家產業(yè)下的賭坊。 真是天底下都沒有見過這樣蠢的了。 好在她叫了江瀾一起,也不是太蠢。 唐婉月心有余悸,見人是慕司卿,頓時松了一口氣。 她微微皺眉,抬頭看向慕司卿,疑惑地問道:“慕王爺,您怎么在這兒?” “你說我怎么在這兒?”慕司卿兩步走到唐婉月的跟前,看著她扶著墻壁的手,隱約察覺不對勁,反問道:“你怎么了?” 唐婉月回答:“剛在里面不小心聞了些迷藥。” 她話音剛落,頓時感覺身子一輕,雙腳離地,嚇得她兩手摟住慕司卿的脖子。 他干嘛突然抱人? “不長記性,回府?!蹦剿厩淅渎暤?。 唐婉月反應過來,見他抱著自己,自己下意識的摟住了他的脖子,等自己回過神,頓時羞愧得不能自己。 她趕緊松開了雙臂,紅著臉頰,道:“王爺,你放我下來,我自己可以走?!?/br> 漆黑的夜里,唐婉月看見慕司卿一臉黑沉地看向自己,然后十分冷漠地回道:“太慢了?!?/br> “???” 唐婉月還沒反應過來,就又聽到慕司卿說了一句,“跟江瀾說一聲,人我?guī)ё吡恕!?/br> “遵命,主子?!钡统恋穆曇粼诤诎抵许懫?。 唐婉月聽著聲音,卻沒看到人,頓時覺得頭皮發(fā)麻。 這難道就是話本子里說的暗衛(wèi)? 融入黑暗之中,做著殺人放火的事情。 這讓她想到那天她偷聽了慕司卿與侍衛(wèi)說話的場景。 難道那不是一般的侍衛(wèi),也是一位暗衛(wèi)。 慕司卿讓人跟蹤她…… 慕司卿到底在做什么?他想做什么? 等唐婉月從思緒里回過神,她已經被慕司卿抱回了慕王府的沁婉院里。 小鵲見慕司卿抱著自家小姐回來,一臉詫異,平常嘰嘰喳喳不停的嘴,今天卻格外地安靜。 慕司卿直接將唐婉月放到屋內的軟塌上,起身之前,在唐婉月耳邊輕聲說道:“再過兩天,劉家便會倒臺,你再出去也就沒事了,不必這么早以身犯險。還有,你今晚出去到底是為何?” “劉家會倒臺?”唐婉月詫異地道。 “是?!蹦剿厩潼c頭,“劉家囂張跋扈,胡作非為這么久,早就有不少人看他家不順眼。這次事情鬧這么大,便也被那些人鉆了空子,現(xiàn)在皇上已經知道這件事情了……” 聽著慕司卿的話,唐婉月陷入了沉思。 面前這人不像他表面表現(xiàn)出來的那么不務正業(yè),整日只知道跟顧乘風流連百花樓…… 看來他對朝堂中的事情不是不關心,只是裝作不關心,那些事情怕都逃不過他的法眼。 唐婉月抬頭對上慕司卿的視線,眼神微閃,輕聲道:“我知道了?!?/br> “知道就在這兒好好呆著,最近別出去,等劉家倒臺后,你想怎樣就怎樣?!蹦剿厩湔f完,便站直了身子,朝著外面走去。 等到人走得沒身影了,小鵲湊到唐婉月身邊,一臉神秘兮兮地打量著自家小姐。 唐婉月被她盯得全身不自在,伸手就給她頭頂來了一下,道:“這么看著你家小姐干什么?” 小鵲捂住自己被唐婉月打疼的腦袋,唉叫道:“小姐,你就這么一身男裝被慕王爺逮到了?還抱了一路回來?” 經過小鵲這么提醒,唐婉月立馬捂住自己的臉。 她現(xiàn)在可是裝成“林至”的男人,慕司卿在賭坊后門見到她的時候說話那么自然,她都忘記自己是“林至”了。 這么安靜下來,唐婉月細細地想了想,慕司卿應該早就知道她女扮男裝了。 雙唇抿成一條直線,唐婉月心里慌亂不已。 她想不清楚慕司卿到底是想做什么?但是有一點她確是清清楚楚地知道的,再在慕王府呆下去,對自己肯定不利。 一夜過去。 第二日一大早,江瀾便直接拜訪慕王府。老管家將她領入了沁婉院。 江瀾一身紅色衣裙,頭發(fā)豎著金冠,用一根金色的簪子橫插著,身后跟著兩位丫鬟和兩位小廝,手里捧著紅檀木盒子。 到了沁婉院門口,江瀾朝著里面看了一眼,這院子跟外面比起來相差甚遠,里面繁花似錦,姹紫嫣紅,活生生讓人覺得跟仙境一樣。 早在江瀾進府的時候,便有小廝抄小道過來稟告。 唐婉月梳妝打扮完,便在院子里候著,看到踏入門檻走進來的江瀾,立馬站了起來,朝著她的方向走了過去。 “你在王府的小日子過得挺舒坦的呀?”江瀾調笑著將唐婉月全身上下都看了一遍,見人臉色紅潤,全身上下看著也沒有受半點傷害,這才松了一口氣。 昨夜她讓官差去賭坊里鬧了一通,等她去后院找唐婉月的時候,已經看不到她身影了。 好在慕司卿留下的暗衛(wèi)找到了她,將事情跟她說了一遍。 終究沒有親眼看見唐婉月沒事,所以今早江瀾一起床便找來了,路上還遇見了顧乘風,便與他一道過來了。 不過顧乘風是來找慕司卿的,現(xiàn)在估計已經在慕司卿的書房里了。 “昨晚可有發(fā)生什么不好的事情?”江瀾抓著唐婉月的手,關心地問道。 “我沒事,只是當票和銀兩被他們騙走了?!?/br> “人沒事就好,東西到時候我讓人再去幫你尋回來?!?/br> 聽著江瀾的話,唐婉月?lián)u了搖頭,道:“不用了,我有些事情要跟你說,我們進屋細聊?!?/br> 地下錢莊要是跟賭坊一伙的,那么她即便拿回了當票,她父親留給她的玉佩也拿不回來了。 玉佩怕是贖不回來了。 慕司卿書房內—— 顧乘風坐在圓桌邊,右手拿起茶壺,給自己沏了一杯熱茶,左手摸著茶杯,一臉嬉笑地看向正在書寫著什么的慕司卿。 “慕司卿,當初是誰說的,唐家二小姐是個花瓶的,現(xiàn)在都悄咪咪地將人藏到自己府上了?!?/br> 幾日前,他讓小廝來邀請慕司卿一起去百花樓喝花酒,結果這人居然拒絕了。 原本以為他真的是因為有事,才拒絕他的。 所以,隔了兩日,他又叫人邀請他去聽戲樓聽戲,結果這個狗男人又拒絕了。 原來是金屋藏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