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他最愛你
世界上最無情的話是什么。 世界上最痛心的話語是什么。 世界上最能于無形之中殺人的話語是什么。 就是簡之信說的這句話!林蕭直接僵在當(dāng)場,不可置信的盯著簡之信,直到他離開了都還保持著剛才那一副不可置信的神色。 他……他在說些什么? 什么他找的人是那個女人?什么他要的女人,從來都是她,而不是自己,自己呢?只是一個替代品?還是當(dāng)了這么多年的替代品? 這種扎心的痛,誰能體會得來? 待林蕭回神之后,直接痛哭流涕的將自己整張臉埋在病床上,為什么?為什么簡之信,她的阿信,會如此的絕情?會如此的冷血? 那狠毒的話語,他竟然也能說的出口,為什么?為什么他要如此對待自己? 究竟是自己做錯了什么,要他來如此折磨自己! 今天是周六,傾筍直接帶著團子來蔣英雨的酒吧里“蹭吃蹭喝”。 蔣英雨無奈的點了外賣招待他們,午飯過后,將睡著的團子抱到休息室里休息后,傾筍出來和蔣英雨閑聊。 周末,仿佛又是專屬于年輕人的狂歡夜。 此刻雖然是白天,但是人流量依舊是大。 “對了,知道上次為什么你家那個要我去侯著么。”蔣英雨可能是被女瓦傳染了,八卦的心思止都止不住。 “為什么?”傾筍配合著她疑惑出聲,一手端起雞尾酒慢慢飲著。 “不知道你看出來沒有,他不僅好像在警告提醒你,也好像在提醒我,他是不是覺得我們總是狼鼠一窩?你也知道華盛臨,他兩關(guān)系特好,我總感覺你家那個對我有偏見。” 一句“你家那個”,讓傾筍有些復(fù)雜。 蔣英雨見她沒有反應(yīng),繼續(xù)開口,“而且,他好像發(fā)現(xiàn)他的meimei,就是那個簡之眉,對我……咳,不提你也懂得,他好似對我有意見?!?/br> “不知該吧,這事他都知道?”傾筍有些疑惑。 蔣英雨“嘖”了一聲,“有什么不可能的?你是沒有見到他暼我的眼神有多么的冰冷?!?/br> 傾筍搖搖頭,對于簡之信,以前她自認(rèn)為自己能夠清楚他,理解他的,只不過后來,是她想象錯誤了。 她永遠也猜不透那個脾性如此古怪的男人。 時而正常,時而暴躁,動不動還有威脅的事情發(fā)生。 正要開口說些什么,目光隨意的一掃,卻意外的暼到坐在前排椅子上的男人。 這不是揚經(jīng)理嗎? 他怎么會在這里? 見傾筍不說話開始盯著某一處發(fā)呆,蔣英雨疑惑的順著她的目光望去,“你在看帥哥?” “嗯,那邊,最外面那個,常來?” 傾筍用下巴示意了一下方向,蔣英雨聽后順著她的目光望去。頓時微微一愣,“哦,你說他啊,最近應(yīng)該是遇到煩心事了,常來?!?/br> 煩心事?在傾筍的世界觀里,對于這個處于悶sao級別的總經(jīng)理,她總覺得他身上有一種氣質(zhì),她說不上來,卻覺得難得。 這種情緒不輕易外露的總經(jīng)理,一向?qū)儆趷瀞ao型,只不過,今天的他,看起來很是孤寂和落寞。 再怎么說,也是遇到上司,傾筍朝蔣英雨示意了一下后,端起酒杯朝揚落那里走去。 “揚經(jīng)理,好巧?!?/br> 頭頂傳來的這么一聲話語,揚落本來以為還是來搭訕的女人,正不耐煩的抬眸訓(xùn)斥,卻在看清楚是傾筍后,他微微一愣,“你怎么在這?” 傾筍指了指吧臺那邊,“我來找朋友?!?/br> 揚落微微一頓,“哦”了一聲后,便沒有話說了,氣氛瞬間尷尬起來,正當(dāng)傾筍覺得是不是自己該識趣的離開時,揚落突然抬頭盯著她,“坐下陪我說說話?!?/br> “???哦,好的?!毕仁求@訝,然后便是淡定的坐在他身旁,聞到他身上散發(fā)出的陣陣酒味,便知道他已經(jīng)喝了不少酒。 “揚經(jīng)理,是有什么煩心事嗎?” “叫我揚落便行了?!睋P落突然開口,似有些疲憊。 傾筍微微一愣,從善如流的叫了他的名字,揚落慢悠悠的開口,“你知道bl么?” “bl?!”傾筍有些震驚。 揚落點點頭,“你覺得,他們的感情,是真實的嗎?” 對于他突然提及的敏感詞匯,傾筍有些無所適從。 “對于這一類人,我不好做什么評論,只是覺得,愛情不分類型和種類?!?/br> 竟然沒有聽到她的厭惡,反而是中肯的回答,令揚落有些驚訝的轉(zhuǎn)眸望著她,暼到這張的確是很漂亮的溫婉恬靜的臉蛋,揚落不由得微微一嘆,她的想法,還真是奇特。 他周遭的那些女性,對于bl的看法,則是惡心,反感,以及變態(tài)。 對于她這種中肯的回答,他還是挺滿意的。 “那么,你覺得,同性之間。會有真愛嗎?” 不明白他為什么會突然聊起這個,傾筍只得認(rèn)真的思考了一下,然后戲謔的開口,“不是說異性只是為了傳宗接代,同性才是真愛嗎?” “那你和簡之信,沒感情?” 話題猛的跳轉(zhuǎn)到她和簡之信的身上,這突如其來的轉(zhuǎn)換令傾筍防不勝防。 和揚落那異常復(fù)雜的眸子對視上,傾筍突然間有種詭異的既視感,怎么感覺都覺得有些奇怪。 “揚經(jīng)理怎么會這么問?” “好奇算不算?”揚落依舊看著她。 盯得傾筍笑得有些僵硬,“有,自然是有感情的?!?/br> 揚落突然笑出聲,“那你之前那句話,不就有語病了?” 傾筍被他說得微微一滯,繼而暗松了一口氣,原來他只是在舉例說明而已,嚇?biāo)浪?,還以為什么狗血劇情又要開始呢。 “揚經(jīng)理……還真是較真呢。” 見她依舊改不了稱呼,揚落也沒去管,只是無所謂的搖搖頭,“這不是較真,若我真的較真起來,你會吃虧的。” 一語雙關(guān)。 傾筍卻并沒有多想,只是以為是字面上的意思而已。 “揚經(jīng)理有女朋友嗎?” 想要轉(zhuǎn)移這詭異的話題,傾筍好奇出聲。 揚落卻但笑不語,女朋友?他的那些“女朋友”,倒是有很多,只是怕自己說出口,會嚇到這個女人而已。 很肯定的點點頭,揚落笑得像只狐貍。 “難怪……”傾筍意味深長的盯著他,“那么,揚經(jīng)理今天是因為什么而煩心?” “你怎么知道我在煩心?” 傾筍挑了挑眉頭,“這么多次不走,也不搭理人,只是一度的灌酒,不是煩心是什么?” 揚落微微一笑,只是笑得有些惆悵,“知道么?!?/br> 他突然盯著舞池中央正在放肆扭動身體跳躍的男男女女,“我是個孤獨患者,害怕孤獨,更加害怕寂寞,我心情不好時,喜歡找一處熱鬧的場所,讓那些熱鬧來沖刷我內(nèi)心的孤寂,只有這樣,我才活得開心?!?/br> “哪怕是他們的熱鬧與我無關(guān),卻在遇到他們后,也會被那股熱鬧給迷登了眼,讓如此孤寂的我,需要的,卻是別人的熱鬧來充實自己寂寞空虛,你說,我是不是很怪?” 突然聽到他這么一系列的話語,仿佛是話里有話一般的值得人深思。 的確,像他這么悶sao的一個人,平日里不茍言笑,分明是見識不到他內(nèi)心的所謂孤寂,所以,更加無從說起他的所謂怪,不過,她處理寂寞的方式不同,她不喜歡熱鬧,也不喜歡太過于死寂的落寞。 只是,寧愿自己一個人獨處慢慢享受孤寂,也不愿多人去參合所謂的熱鬧。 畢竟,那些人的狂歡,不屬于你,一個局外人,便成為了單純的看熱鬧,僅此而已。 “揚經(jīng)理不是有女朋友嗎?為什么還會孤獨?” “女朋友?”揚落突的笑了笑,沉默不語,所謂的女朋友便是約炮一夜情而已,睡過一晚后,還有什么感情可言? 照樣的孤獨屬于自己,落寞和憂桑是綿長而臃腫的華麗裝飾。 “不存在的,他們沒什么用?!?/br> 不是有人說過,孤獨便去談一場戀愛嗎? 用戀愛來充實自己的生活,那不是挺棒的一件事情嗎? 不過,在看到自己和簡之信的感情,有時候戀愛,也是照樣的孤獨。 可能是看出她的突然間黯然,揚落歪著頭看她,“怎么?說到你的心坎里去了?” 傾筍扯了扯嘴角,“揚經(jīng)理還是少喝點酒吧,傷身?!北苓^他的問話,傾筍只是轉(zhuǎn)移話題。 揚落卻幽幽一笑,“不喝的話。我傷心吶?!?/br> 傾筍感覺自己滿頭黑線,突然有些懷疑,這個總經(jīng)理是不是在和她交流醉話?她深表懷疑。 “那么,經(jīng)理先繼續(xù)享受孤獨,我就先走一步了?!睂嵲谑桥滤置俺鍪裁唇?jīng)典問話令她回答不出來。 傾筍徑直站起身來準(zhǔn)備離開。 卻被揚落突然叫住,“傾筍。” “嗯?”傾筍轉(zhuǎn)頭疑惑的看著他,揚落卻意味深長的笑,“對簡之信好點,你再也找不到,比他更愛你的人了?!?/br> 突然這么一句話冒出來,令傾筍微微有些驚訝的盯著他呆愣了半響,回過神后,傾筍勾了勾嘴唇,“知道。” 轉(zhuǎn)身便走。 揚落卻盯著她的背影望了許久,心里有些澀然的想,他的人呢?誰會像他那樣愛他?一個空白格的以往,揚落突然苦澀的搖搖頭,猛的灌下一大口酒,只有烈酒,方才能解救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