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渣男回歸
深夜,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讓傾筍猛地從床上驚跳起來。 一把拽起電話,傾筍膽戰(zhàn)心驚地瞄了一眼身旁還在睡夢中的簡之信。 暗松了一口氣,還以為自己還在那陣噩夢里呢。 “喂?” 她輕輕地答了聲。 電話那頭傳來的男聲,讓傾筍微微驚詫的愣了愣,“是你?!?/br> 看了一眼熟睡中的簡之信,傾筍悄悄地下了床,來到樓下。 “你究竟想怎么樣?” 她憤怒地沖那話那頭的男人低吼。 “別這么激動,”男人的輕笑聲從另一頭傳來,“你難道不想解決一下我們之間發(fā)生的事?” “我們之間沒什么好解決的,陳氏岸!你別來纏著我!” 消失了這么久,突然的打電話過來準(zhǔn)沒好事。 “口氣別這么絕,你難道不怕我把你的那些破事的事都告訴簡之信?” 陳氏岸的一句話讓傾筍痛苦地揪住了自己的頭發(fā):“你卑鄙!” “是你自己耐不住求我的,怎么?好歹也相處了幾年,這么快就翻臉不認(rèn)人了?” 男人慢條斯理地用言語折磨著傾筍的神經(jīng),他笑:“明天來xxx,我在這里等你?!?/br> “不要!” 傾筍再怎么傻也不會自投羅網(wǎng),她立刻斷然拒絕。 “你不來我就把手機(jī)里的照片傳給簡之信?!?/br> “什么照片?”男人話里透露出來的訊息讓傾筍整顆心都涼透了。 “你說呢?可惜啊,那一年你醉酒,在酒吧里的不雅照片,還有人證,你就不想看看??!?/br> “你……陳氏岸??!你他媽混蛋!??!…”傾筍的聲音越來越抖,最后嗓子都啞了。 “記好了筍子,明天下午兩點(diǎn),我在我們的老地方等你。如果你不來,后果自負(fù)!” 也不等對方的回答,陳氏岸立刻就掛斷了電話,獨(dú)留下傾筍一個人愣愣地聽著電話里傳來的僵冷的“嘟嘟”聲。 任由手里的電話掉到地上,傾筍雙手抱住頭,整個人陷入了絕望的深淵中……她該怎么辦? 那陣陰冷的氣息凍得她不住的發(fā)抖。 當(dāng)年那種羞恥和侮辱仿佛歷歷在目,令她宛如挖心一般的痛苦。 “是誰的電話?” 猛然間,身后突然傳來男聲像炸雷一樣,嚇得傾筍一下從沙發(fā)上跳了起來。 “丞……丞君,你……你醒了?”傾筍一臉蒼白的看著身后不遠(yuǎn)處站立的人影。 簡之信站在樓梯口,身上披著睡衣。 他深邃的五官在黑夜中猶顯冷俊,他冷冷地看著傾筍:“我問你呢,是誰的電話?” “是……是打錯的?!?/br> 在那樣冰冷的目光下,傾筍有再多的話都說不出來。 她只能慌亂地掩飾一切。 “那你還特意到客廳來接?”她的話顯然不能讓簡之信信服。 傾筍感覺他有些莫名其妙,不就是接一個電話么,為什么他會這么反應(yīng)激烈? 看著他冷著臉朝自己走過來,一種強(qiáng)烈的壓迫感讓她脫口而出:“我……我下來喝杯水,才接的電話……” “是嗎?”站定在傾筍的面前,簡之信墨色的眼瞳像野獸般危險地瞇了起來。 “丞……丞君,我……我……”那股壓迫感越發(fā)強(qiáng)烈,一陣刺骨的寒冷令她有些凍得直哆嗦。 不明白他到底聽到了什么,還是說他都聽到了,方才這么大的脾氣。 此刻,傾筍的腦子現(xiàn)在一片混亂,她很想現(xiàn)在就和簡之信坦白一切,可一對上那攝人的目光,她的喉嚨就像是堵住了,什么都說不出來。 “回去睡吧?!?/br> 沉默了很久,傾筍終于聽見簡之信最后這么說了一句讓她如蒙大赦的話語來。 沒有再逼問下去,簡之信冷淡地轉(zhuǎn)身上了樓梯。 在他身后,傾筍張嘴努力想說什么,動了動唇,可是看著男人決然離去的背影,她最終還是黯然地垂下了頭。 心,一點(diǎn)點(diǎn)的針扎似的疼。 為什么他會變得如此反復(fù)無常? 一夜無眠。 身心備受折磨的傾筍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zé)o法成眠。 直到早上簡之信離開的時候,她才敢把緊閉的眼睛睜開。 她知道陳氏岸是想報復(fù)自己,那個男人雖然表面看起來斯文溫和,但實(shí)際上卻是個睚眥必報的主。 自己那時候的無情深深地刺傷了他的自尊心,現(xiàn)在他有了把柄,一定會不遺余力地折磨她。 她知道,陳氏岸一定不滿足精神上折磨她,他要的肯定是拆散她和簡之信,要她后悔沒有替他求情,也讓簡之信付出點(diǎn)代價。 如果這次她屈服于他,那么第二次、第三次的折磨肯定就會接踵而來。 到那時候,她就算跳進(jìn)黃河也洗不清了。 自己的異常,簡之信一定已經(jīng)看在眼里。 昨天晚上他雖然沒有說什么,可是那冰冷的態(tài)度已經(jīng)說明了他的懷疑。 他又敏感又愛起疑心,特別是在她的事情上。 再這么下去,別人還沒做什么,他們自己就把兩人的感情斷送了。 想了整整一個早上,傾筍終于下了一個重大的決定。 她必須和簡之信坦白。 他們之間的問題越發(fā)的多了起來,她不喜歡主動,只是這次,她真的很想挽救這段暗藏危機(jī)的感情。 把一切都想明白后,傾筍決定去赴陳氏岸的約會。她的確需要和那個男人談?wù)勄宄?/br> 長久以來,對陳氏岸的反感讓她不想和那人正面交鋒,而總是躲藏在簡之信的庇護(hù)之下。 現(xiàn)在,她算是想明白了。 那一段自己織造的孽緣必須由自己去斬斷。 她不能總是逃避,只有當(dāng)她學(xué)會勇敢地去面對那個男人的時候,她才能真正走出那片陰影。 她這次去不是迫于對方的壓力,而是想光明正大地告訴那個人,她的決定。 她不會害怕他手里的東西,也不會聽命于他。 她要告訴陳氏岸,想要把自己當(dāng)做是他手心里的一個玩具,這不可能,因?yàn)椋且粋€人,和他一樣的人。 “丞君,今天晚上你回來吧。我有話想對你說?!庇檬謾C(jī)給簡之信發(fā)了條短消息后,傾筍義無反顧地出了大門。 香山小園。 再次來到這個闊別已久的地方,傾筍的心情不可說不復(fù)雜。 回想著自己在這里發(fā)生的種種,感覺都已經(jīng)像是上輩子的事情。 不過,也的確也是上輩子的回憶了,這輩子,她選擇忘記。 她看著雕刻精美的大門,鼓起勇氣按響了墻上的門鈴。 “請進(jìn)?!?/br> 從電子喇叭里傳來的聲音讓傾筍微微有些反感的皺了皺眉頭。 隨著那兩扇雕飾精美的大門緩緩開啟,庭院里那些茂盛的楓樹也映入傾筍的眼簾。 那些纏繞在樹枝間的紅絲帶宛如流動的火焰,隨風(fēng)飄蕩,美不勝收。 那情景讓傾筍有些恍惚。 一幕幕畫面像是時光倒轉(zhuǎn)那樣重現(xiàn),傾筍恍然記起自己曾和一個人在樹下許愿,每一根妍麗的絲帶上都寄托著自己的美好心愿。 她曾經(jīng)在那上面寫上白頭偕老、永浴愛河的甜蜜愛語。 到底是什么時候,這一切都變了呢?是從知道那個渣男欺騙和背叛自己的時候吧。 傾筍的眼里透出nongnong的諷刺。 或者,從一開始,這一切就都是假的吧? 一步步踏進(jìn)這個昔日游玩場所,傾筍的心情卻開始逐漸變得平靜下來。 盡管她一再避免去回想,可畢竟在這里也曾發(fā)生過一些美好,一些難忘。 她愛過一個人,在這里,很深很深地愛過。 她徹徹底底地給出過自己愛情里的一切,無比盲目地投身進(jìn)一段至死不渝的甜蜜中。 為那個人,她流過淚,傷過心,冷過情。 愛越深,恨越深,所以當(dāng)一切的甜言蜜語、海誓山盟煙消云散,她恨上了那個人,無比的恨,尤其是上輩子臨死前的那一幕,格外的令她恨不得想要生吞了陳氏岸。 仿佛一個又一個輪回,她和他,無休無止,永遠(yuǎn)的互相傷害…… 該結(jié)束了。 傾筍在心里對自己說。 無論愛,無論恨。在今天,他們都必須做一個了結(jié)。 擰開那扇門,一陣悠揚(yáng)的樂聲就此飄了過來。 傾筍僵在門口,那是《清云》的主題曲,是他們孽緣的的起點(diǎn)。 里頭的男人正站在窗口聽著曲子,聽見動靜,他轉(zhuǎn)過頭來。 “你來了?!?/br> 陳氏岸穿著一身簡潔的白色休閑服,難得的打扮,看起來就像個溫文的王子。 他朝傾筍走過來,俊雅的臉上帶著久違的微笑。 溫柔的,像是鳥類的羽毛,讓人看一眼,就覺得柔軟溫暖。 卻格外的令傾筍反胃。 因?yàn)?,許久不見,陳氏岸突然變得格外陰冷。透著詭異的有心機(jī)。 “你……又想做什么?” 傾筍皺眉看著他,男人反常的讓她無法鎮(zhèn)定下來。 “這么緊張?我曾經(jīng)強(qiáng)迫你做過什么嗎?”她的話讓陳氏岸的臉上露出受傷的表情,“我一向不喜歡強(qiáng)迫別人?!?/br> 他還是笑。 見傾筍僵立在門口,他招招手:“過來,陪我看電影。” 傾筍原本來是打算和他打場硬仗的,但陳氏岸此刻的表現(xiàn)卻讓她有些莫名其妙了。 看電影?這是干什么?他到底想要搞什么鬼? 想了想,猶豫了一下,傾筍還是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