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變相見家長
“怎么了?感冒了?” 傾筍搖搖頭,她絕逼不會說是自己羞恥來的臉燙。 終于,一切回歸于平靜之后,傾筍感覺自己已經(jīng)去了半條命。 蔣英雨他們來的時候,傾筍還處于昏睡狀態(tài)。 看著那個明顯處于疲倦狀態(tài)的女人,蔣英雨和女瓦真相了,帶著十分敬佩的眼神瞄了一旁淡定自若的簡之信一眼。 可以啊,這男人…… 傾筍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夜晚時分了,她又睡了一天。 她感覺自己和懶神可以合并成雙神了,他懶神,她睡神。 在知道小雨和女媧留了口信說等她醒過來再過來時,傾筍把自己弄得能見人一點才叫了她們過來。 “嘖嘖,被愛情滋潤過的女人啊……” “筍子,你不厚道呵……” 病房內(nèi)只有她們?nèi)齻€人,傾筍半躺著,那兩人一個坐著,一個站著,皆戲謔的盯著傾筍。 傾筍臉色微微紅潤,賞了她們兩人一人一個大白眼。 “對了,女媧你最近到底是怎么了?”回歸到正題上,傾筍擔(dān)憂的盯著她。 女媧臉色太過于蒼白和憔悴,很是令她擔(dān)心。 女瓦微微一滯,目光意味不明的望向窗外,“我懷孕了……” “什么?。。?!” “啥?!!” 異口同聲的同時開口,傾筍直接是被她這么一句話給刺激得直挺挺的坐起來,目瞪口呆的盯著女媧一臉不可置信。 蔣英雨同時震驚得啞口無言好一陣,首先回過神來,“那個強了你的男人的?” “是那個同性戀?”傾筍也回過神來,眉頭瞬間皺起,眸子也冷了下來。 女瓦抿了抿唇點點頭。 “去打掉啊,女媧,別犯傻?!?/br> “對啊,女媧,這個孩子你不能要。” 女瓦卻一臉的深不可測,復(fù)雜難懂的眸色微微閃過,繼而自嘲的凄惶一笑,“我愛他,我不能打掉?!比缓?,女瓦無限溫柔的撫摸著自己的肚子,“而且,作為一個母親,我下不去手?!?/br> 傾筍和蔣英雨瞬間被堵得啞口無言。 只是,任由她這么一個單身的人生下一個孩子,還是一個同性戀的孩子!這樣,不是對孩子很殘忍么。 “那你想過孩子么,一生下來就沒有父親?而且,還是一個同性戀的給了他生命,你覺得,你生他下來,他長大以后會怎么想?”傾筍眉宇間全是凝重。 “對啊?!笔Y英雨也是滿臉的不贊同,“你還有團子要帶,再生下來一個孩子,你一個人,怎么生活?靠打工?女媧,別犯傻?!?/br> 女瓦聽她們這一說,本該堅定的立場瞬間傾斜了一角,對啊,她只想到目前,卻并沒有想到之后,孩子生下來,遭受諸多白眼,沒有父愛,會不會恨她? 見她臉色開始猶豫,傾筍一看有戲,再次鼓動,“再說了,現(xiàn)在你的生活連你和團子都養(yǎng)不活,再來一個孩子,你想過以后你們幾個人該如何生活?而且,你愛那個男人,就想要生下這個孩子,你卻有沒有想過,孩子的感受?那個男人若是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你以為,他就會來認?女媧,傻該理智點?!?/br> 女瓦被她這么一說,臉色瞬間蒼白起來,想起那個男人,她額間瞬間冒出絲絲冷汗出來。 蔣英雨一看她這樣,有些擔(dān)憂的和傾筍對視了一眼,“女媧,你沒事吧?其實,也沒筍子說的那樣嚴重,這個……不過,你也得仔細思考一下才行?!?/br> 傾筍也看出了她的不對勁,趕緊道:“算了,你就當(dāng)我是瞎說,我只是擔(dān)心你,站在你角度考慮問題,你……唉,好好想想?!?/br> 女瓦眸子輕閃,忽的站起身來,神色有些恍惚,“我會好好想想的,先回去了。”說完,不等這兩人有所反應(yīng),便踉蹌著身體離開。 “小雨,快,跟著她,她這樣會出事的?!弊约旱哪_不方便,傾筍急得額頭直冒汗。 蔣英雨趕緊安撫著她點點頭,“好,我去看看,別擔(dān)心?!?/br> 傾筍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心揪得難受,這到底是什么事情!為什么上輩子這種事情,她都沒有聽說過?還是說,有過,她卻并沒有注意過? 想著更加難受,傾筍呆呆的看著窗外看了許久都沒有想通,為什么重活一世,她卻幫不了她們。 傾筍,你真是廢物。 在被強勢的在醫(yī)院又養(yǎng)了一周之后,傾筍總算是可以出院了。 不過,一出來,卻是首先去見家長。 說不緊張是假的,不過,簡老爺子想得周到,可能是因為簡董的原因還是怕她緊張,采取了晚會的形勢。 十多年后再次來到簡家的大宅,傾筍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上一世,其實她來過這里,那時候是和陳氏岸一起,只不過卻并沒有遇到這里的任何主人,只是在院子里和管家秘書討論事情而已。 參加宴會的人很多,作為主人家的簡成甲,有很多人賞臉來,而簡之眉作為主人家,簡之信懶,她不得不承擔(dān)起相應(yīng)的義務(wù),負責(zé)招待重要的客人。 傾筍腳留了疤痕,所以,她穿全覆蓋的高跟鞋和晚禮服,乖覺地躲在大廳最角落的次席上,默默地啜著一杯茶水,仿佛一切的喧囂浮華與衣香鬢影都與她無關(guān)。 這一桌坐的似乎都是簡家的編外人員,彼此也都不太熟悉,省去了她不少事。 “嘿,傾筍?!是你嗎?” 突然聽到有人在耳邊輕聲問了一句,傾筍轉(zhuǎn)頭一看,身邊多了一位穿著雍容大方的女郎,約莫二十三四歲,仔細一看才發(fā)現(xiàn),竟然是當(dāng)年的大學(xué)同學(xué)李媛。 “是我,你好。好久不見了?!眱A筍跟她打了個招呼,波瀾不驚。 知道今天晚上是自己注定的劫數(shù),她已經(jīng)做好準備,無論遇上什么人說什么話都不會激動。 “真的是你?。 彼詮募奕酥缶碗S夫君去了國外,這次是特地飛回來參加這個大亨舉辦的晚會。 望著眼前這個老同學(xué),李媛驚奇地發(fā)現(xiàn)歲月幾乎未曾在她的身上留下痕跡,仍舊是當(dāng)年那副高嶺之花一般驚艷的模樣,不過在這里看到她,的確是非常讓她意外,“呃,你難道是跟我小舅舅一起來的?” 小……舅舅?誰? 見她一臉疑惑,李媛輕笑,“就是簡之信。” 我滴親娘喲,他們還是親戚關(guān)系?!??! “是?!眱A筍啜了一口茶,表情回歸于平靜,倒是李媛顯得有些尷尬。 “哼,簡之信那個老流氓?!彼蝗涣R了一句,很不甘心的樣子,“當(dāng)年喜歡你的人多了去了,他怎么能突然跑出來把你給搶走?!?/br> “誒,這個……”傾筍這下再也坐不住,匆匆看了李媛一眼,“這種事情……一個巴掌拍不響,呵……?!焙脤擂巍?/br> 李媛撇了撇嘴,有些無奈,事實上她很清楚,傾筍本身是個發(fā)光體,當(dāng)年在學(xué)校就是?;?,轟動已久,而小舅舅將她追到手,那無疑會引發(fā)一場家庭革命,可她根本沒有舅舅那種可以無視一切的魄力和對抗家族的勇氣,所以也根本沒什么好抱怨的,“舅舅對你可真特別,以前從沒見他帶外人出席過這種場合?!?/br> 傾筍沉默了一下,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算了,不說這些?!崩铈掳l(fā)現(xiàn)自己說錯了話,連忙打住,看來她也知道簡之信威名在外,“你現(xiàn)在在做什么?”雖然早已經(jīng)告別了青澀時代的朦朧,對這個人她仍舊有些好奇,“我在xx酒店工作?!?/br> “哇,很厲害啊,果然是傾筍?!崩铈驴戳怂谎?,有些意外,“一,不過,好像那個酒店是……” “他的……我知道,他是我老板?!?/br> 額……這就有點尷尬了………… 傾筍卻不在意的輕笑。 傾筍那溫婉恬靜的笑容讓李媛呆了一下,哎,這人生來分明就是為了殘害男性同胞的,誰知道半路殺出簡之信那個邪惡的老不修,“喂,你……”她原本還想說什么,此刻身邊一個仆婦抱來一個啼哭不止的嬰兒,李媛急忙接到手里,拍打呵護,百般溫存。 孩子在mama懷里立刻安靜下來,好奇地東張西望,瞅見旁邊的傾筍,還咯咯直笑。 “你的孩子?”傾筍望著襁褓里的小寶寶,由衷地稱贊,“很可愛。” “嗯,我女兒,一點也不可愛,太黏人!”雖然嘴上這么說,年輕的mama臉上卻是一臉的慈愛,傾筍看得有點呆。 女媧當(dāng)時,是不是也是這么的母愛,想要護住她肚子里的孩子?而她卻那樣說……內(nèi)心瞬間愧疚難安,更針扎了似的難受。 “傾傾,跟我來。” 簡之信走過來,敷衍似的對席間所有人頷首示意,看見抱著孩子的李媛終于多說了一句:“怎么跑這兒來了?不去陪外公外婆?” “我昨天一大早就回來了,剛才借你的傾傾說幾句話敘舊呢?!?/br> 李媛因是老頭老太太的第一個外孫,在家里很得寵,和簡之信說話的口氣一向也十分隨意,并不像一般的叔叔和外甥女那么輩份森嚴,“小舅舅啊,你總算舍得帶她出來見人了?!?/br> 顯然被外甥女那句你的傾傾說得十分舒心,簡之信微微勾了勾唇,湊近了傾筍,低聲道:“跟我來。” 傾筍跟著簡之信于觥籌交錯之間緩緩前行,也不問他要將自己帶到哪里。 “吃飽了沒?”簡之信突然回頭問了她一句,“這種場合,還真沒什么胃口。回頭我?guī)闳コ渣c夜宵?!?/br> “我吃飽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