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此中有深意
“唔……不……不行!” 當大腦一陣缺氧時,傾筍猛的驚回神,她發(fā)了狠的推開身上這個男人。 慌亂中踢到椅子,小腿驟疼令她整張小臉都皺成了一團。 顧不上疼,正想要逃離,眼前高大的身影猛的半蹲下去,緊接著小腿被一雙溫熱的手掌給捏住。 “疼?” 傾筍瞬間驚得想要縮回自己的腿,卻被他牢牢的禁錮住,卻不失溫柔。 “你……你先放開……” 簡之信卻并沒有依言放開手,仍舊面無表情,徑直撈開她的褲腿查看,動作和他整個人完全不符,那么的輕柔。 傾筍卻因為他的動作震驚了,他……他竟然在察看她的傷勢。 只是撞了一下而已。 居高臨下的盯著那個正小心翼翼的察看自己小腿的傷的男人,那么的認真,嚴肅。 心里猛的一顫,一時五味雜陳。 在看到只是青了一點,簡之信方才放下她的褲腿,重新站起身來,換成了他居高臨下的盯著她。 傾筍不由得后退了幾步,有些防備的盯著他。 簡之信抿了抿薄唇,并沒有說什么,信手拿起手機敲敲打打了什么之后,他隨手撈起桌子上的遙控,輕輕一按,會議室里的屏幕顯示器上就出現(xiàn)了一個酒店的圖片。 傾筍皺了皺眉頭被轉移了注意力。 那張圖片……有些熟悉。 對了,這不是……美國最著名的大酒店,還曾聞名于世界過! 不過,他給她看這么一個圖片干嘛? “明天,去美國,實地考察,簽約?!?/br> 像是洞悉了她的疑惑,簡之信平淡的開口解釋,傾筍卻被他的話驚到了,這個……這個酒店,別說也將會是他的! 被自己的想法給驚到,傾筍就這么愣愣的在他和那張圖片之間來回瞄。 沒等她在震驚中反應回神,會議室房門突然被敲響,驚回了她的思緒。 羅琦微微打開了房門,瞧見會議室里的氣氛還算融洽,他朝傾筍笑了笑,但后者只是雙目噴火的瞪著他,羅琦訕笑著趕緊把手里的東西放到桌子上之后,迅速的閃人。 傾筍連罵他的機會都沒有,羅坑貨!你給我等著! 肩膀猛的被一按,傾筍驚了驚,卻是被簡之信按坐在椅子上,她還沒有反應過來,身前的男人突然再次單膝跪地,小腿一涼,褲腿再次被人卷起。 傾筍還沒有來得及拒絕,小腿直接被一只有力的大手禁錮在他的跪著的大腿上,那伴著藥香的藥水已經涼涼的噴灑在她剛才撞過的小腿上。 接著,那混合著冰和熱的溫度的手掌無限輕柔的揉著那撞得淤青的地方。 他竟然讓羅琦專門給她買了藥! 那揉捏的力度猛的令傾筍禁不住叫了一聲,皺著眉頭想要縮腳,但他并沒有給她這個機會,只是在她叫的時候抬眸瞧了一眼她,“疼?” “沒……沒有,不……不算疼?!?/br> 簡之信繼續(xù)低下頭揉著,只是動作更加的小心翼翼起來,那無限溫柔的動作愣是雷得傾筍里焦外嫩。 這……這還是那個……那個被稱為活閻王的簡之信嗎?更甚的,這還是那個懶到生活不能自理的懶神么! 此刻,為什么他會如此待她? 如此的像個呵護至寶的溫柔男人,那能溺死人的溫柔,有那么一刻壓得她有些窒息。 呆愣著目光定定的盯著面前的男人無比輕柔的給她揉著小腿,那既嚴肅卻認真的冷峻臉龐,猛的像石鐘一般的擊打在她心里,仿佛還能聽到那撞擊時響起的回聲。 “咚……咚……” 多么的劇烈,劇烈到傾筍都能感覺到自己的心仿佛要跳動出來一般,這……明顯的不正常。 在一身黑衣的襯托下,簡之信雙眸更是幽深如墨,他略微俯身,更加仔細而認真的動作。 背光令簡之信的臉大部分都隱藏在陰影下面,近在咫尺極具壓迫感,周身默然無聲的氣氛彌漫著一股叫人臉紅心跳的緊張。 他溫熱的呼吸讓傾筍僵硬著維持著端坐的姿勢,幾乎忘記了動彈。 她突然的有些心慌意亂的縮回腳站起身,臉紅脖子粗。 他雖然人冷,但是心卻熱,還這么的關照自己,其實是個好人吧?但是,對于他時不時的偷襲,傾筍卻很苦惱。 她是不大明白這個明明是自己老板的男人,為何會給她做這許多超出界限的事,不過雖然疑惑,但這并不妨礙傾筍都默默記在心里。 傾筍不經意抬頭就瞧見對方直勾勾地盯著自己,心頭頓時一陣狂跳。 “謝謝……簡總沒……沒其他事情的話,我就先……先離開了。” 說完,不等簡之信回答,傾筍便倉皇踉蹌著奪門而逃。 深邃的墨色眼眸直勾勾的鎖定著那匆忙逃離的兔子,簡之信幾不可見的挑了挑眉頭,神色自若而又慵懶的起身。 沒過幾日,傾筍還是跟隨了簡之信一行人去了美國,對于為什么單單把她帶上,這讓她很疑惑。 但疑惑也沒用,強勢如懶神,既不給拒絕的機會,也不給解釋的理由。 沒辦法,人家是boss,他說了算。 美國酒店。 喝了茶水太多,傾筍打了一個嗝,抬起眼皮瞅著簡之信,后者正對著一臺筆記本電腦敲敲打打,皺著眉的半邊側臉隱藏在燈影下面,屏幕的反光清晰地折射出他深深地黑眼圈。 這種狀態(tài)已經在他們來了這里多久,他就持續(xù)了多久,對于羅琦那淡定的反應,傾筍卻不淡定了。 她實在無法把這個勤奮得都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的懶神和幾天前那個生活不能自理的懶神聯(lián)系在一起。 這分明是懶神和奮神之間莫大的差距好么。 一下子懶得人神共憤,一下子卻又勤奮得膽戰(zhàn)心驚,沒錯,就是膽戰(zhàn)心驚,工作狀態(tài)中的他,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 令傾筍覺得陌生。 可能是傾筍停留在他身上的目光太久,簡之信猛的頓住動作,抬眸面無表情地望著她。 不過深邃的眼眸里還透著一抹其他她猜不透的深意。 也許是這目光太過有如實質,壓迫得傾筍如芒在背,不得不尷尬的開口:“簡總,現(xiàn)在是就餐時間了,需要叫餐嗎?” “餓?” “不餓嗎?我的意思是您……” “你餓了?” 額……這話她沒法接,她該說的確是自己餓了,還是做一個忠心耿耿的屬下表明自己的擔憂的是你的身體? 不過,條件性的反射令她傾向于忠實于自己的身體。 點點頭,傾筍隨即感覺有些尷尬。 簡之信卻完全停下動作,修長的手隨手抓起電話吩咐了幾句。 稍后,便立馬涌進好幾個人端著各色飯菜擺滿了桌子。 傾筍吞咽了一下,和總裁混,有好東西吃。 她突然有些慶幸。 不過,懶神勤奮帥不過三秒,傾筍對于那個盡可能讓自己躺得舒服的慵懶男人干瞪眼,能不能不要如此墮落的懶散到這種地步??! 眼看著他沒有親自動手的準備,傾筍認命的端起碗來盡心先喂飽這個懶神。 果然剛才她看到所謂他“勤奮”的工作,一切皆是浮云,他合著就該是懶的。 一聲不合時宜的咕嚕聲從她肚子里響出來時,房間內有片刻死寂,傾筍端著碗還處于尷尬中不可自拔。 但是,卻沒有想到,懶神仿佛并沒有聽到她的尷尬一般,只不過在她喂了幾口之后,便自顧奪過她手中的碗自己吃著。 這次懶神竟然自己動筷吃飯,這很令傾筍驚訝。 “吃?!?/br> 冰冷的嗓音透著股強勢。 傾筍卻有些驚訝,她在羅琦那里已經知道這個總裁的怪癖非常多,比如不喜歡和人一起共進晚餐,有著嚴重的潔癖,一個桌子上都不行。 她本來想等著他吃完以后便離開再覓食。 但是,他現(xiàn)在的意思是想讓她一起和他吃? 她沒有聽錯吧? 今天的他怎么這么好說話? 眼下不是顧及意外,她趕緊坐在他對面大口吃著,什么淑女形象全然不顧,餓死事大,先填飽肚子再說。 但簡之信卻被她這個狼吞虎咽的模樣給驚到了,突然覺得眼前的這個女人秀色可餐,還有點可愛。 他便徑直停下進餐的動作,深邃的眼眸直直的鎖定了眼前的這個女人。 傾筍自顧填飽肚子,完全不知道自己如此狼狽的吃飯全過程被對面懶神看了個盡興。 飯后,簡之信不再繼續(xù)埋首在電腦前,而是帶著她突然先來到之前給她看的圖片,那個即將是他產下的大酒店里。 傾筍對此表示沉默,反正他是老大,他讓去哪就去哪。 這種聞名的大酒店委實是大得嚇人,傾筍打量著這個過于寬敞的大廳,一眼望去滿目白茫茫,冰冷的白色瓷磚,白色墻壁,幽幽飄起的白色窗簾,只有她和簡之信唯二的兩坨黑色,格外顯眼。 一樓二樓之間是挖空的沒有天花板,只垂下來一架巨大且晶瑩剔透的水晶吊燈,靜夜里稍大點聲說話甚至都能聽見回音。 玄關旁邊是中規(guī)中矩的木質樓梯,往上看去樓上走廊森森一片漆黑,欄桿上掛著一串風鈴,正對著客廳南面碩大的落地窗,偶爾發(fā)出怪異低啞的鈴聲。 想來夜里一定很有鬼屋的氣氛吧。 不過這樣的裝潢卻透著一種詭異的高冷尊貴氣息,這也許就是許多貴族和官宦的人們常來這里住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