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賣與被賣
光是聽到這么一聲粗狂的嗓音,秦安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她皺著眉頭望向來人。 正是傾筍找的劉國。 劉國一上來便聲淚俱下的指責(zé)秦安,“安安,你怎么可以這么忘恩負(fù)義!你是不是要跟了這人?” 劉國之前便被傾筍告知過這里發(fā)生的事情,因此,劉國一邊是演的,但同時心里真心是氣的,他沒有想到,秦安還真是浪蕩得可以,到處招惹男人! “劉國!你怎么在這里?!”秦安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華盛臨,生怕他會因為這突兀的小事故而不讓她簽約合同,同時瞪向劉國,臉色陰沉下來。 “呵,我怎么在這里?小婊子,你說過給我的四十萬不會不作數(shù)了吧?還有,你既然想要這么快就攤上這種大人物,若是他知道你以前比雞還不如,嘖嘖,你說他還要你么?”劉國突然湊近秦安,低聲說著,臉上雖然依舊如常,只是那話語狠毒。 秦安臉色瞬間一陣青一陣白的,她死死的瞪著劉國,同樣低聲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要你攤上這么個貴客之后,以后每月給我四十萬?!?/br> “做夢!” 混蛋,怎么不去搶!先不說她就算成為了華太太,一個月也不可能得到四十萬!只是掛名妻子而已,特么的真以為進了豪門就隨時有錢了?而且,憑什么他獅子大開口的一個月就得給他四十萬??! “好,那咱們都別想要好過!你的陳氏岸就快要趕過來了,你好好看著吧,好戲,即將開始。臭婊子!” “華少,你應(yīng)該不知道,這個婊子的過往吧。” 劉國陰狠的對著秦安說完后,轉(zhuǎn)頭便看向華盛臨,秦安還來不及阻止,他便徑直離了華盛臨近幾步說了這么一句話。 華盛臨從始至終都是看好戲一般,在這個男人突然開口提到他之后,他方才挑眉瞄了一眼臉色蒼白的秦安不語。 劉國卻鐵了心的要讓秦安吃惡果,皮笑rou不笑的繼續(xù)開口,“她以前因為錢可傍上過不少男人,老少皆有,被千人騎過的爛貨,華少您確定您看上這么個女人?” “你有什么資格和我說話?”華盛臨依舊在笑,只是有些笑得意味不明。 “是,我是沒有資格,只是我不想華少以后得頭條新聞多一個迎娶妓女一般的婊子來當(dāng)華太太,那華老太太不得氣壞了?” “你在威脅我?”華盛臨臉色徹底的陰沉下來,危險的盯著劉國。 劉國的確是個人物,起碼,在陰別人的時候做的一手好計。 “我可不敢,只是為華少著想而已?!?/br> “你是怎么知道我們這里的事情?”華盛臨變臉?biāo)俣瓤芍^是非???,前一刻即將暴風(fēng)雨來臨,后一刻又雨后彩虹。 “華少別誤會,我沒有竊聽和故意探測之意,只是猜測對了而已,這個婊子,我清楚得很,再說了,華少可能不知道,她還和陳氏岸那個陳家公子哥有染?!?/br> “不,華少,您別聽他胡說,我沒有!我以前也不是那樣的!華少,您……” “繼續(xù)?!比A盛臨嗓音猛的冷了下來,盯向劉國。 劉國一看有戲,輕蔑而諷刺的暼了一眼秦安那面如死灰的臉色,他覺得那個叫傾筍的女人還真是神了,一切都被她把握在手,華盛臨和陳氏岸有隔閡的事情她竟然都知道,還有她不知道的事情么? 不過,劉國也在慶幸,幸虧他答應(yīng)了幫她的忙,不然,這個什么都預(yù)料到的女人也這么對他的話,他直接玩完! “這個婊子竟然和自己jiejie爭男朋友,臭不要臉,橫刀奪愛不說,還和陳氏岸暗渡成倉欺騙了自家jiejie許久!” “他們已經(jīng)好了許久了,一會陳氏岸就到了,華少可以親自印證我說的真假?!?/br> “不用了?!比A盛臨臉色臭得可以,他手下那幫人還真是可以去吃屎了!要他們找的資料就找成這個樣子! 現(xiàn)在光看秦安,華盛臨就跟吞了蒼蠅一般的難受,臉色陰沉的起身,保鏢們趕緊從蒼白著臉色的秦安手里奪過合同。 華盛臨陰冷的盯了秦安一眼,“一百萬一天之內(nèi)不還回來,我不僅要你父親的手腳,再搭上你的一只手!” 說完,便一臉惡心的徑直離開。 身后一大幫保鏢呼啦啦的趕緊跟上。 秦安直接面如死灰的癱軟在地,怎么會這樣?上一秒還是可以灰姑娘變成公主的鳳凰夢,下一秒便被徹底打回原型,還得賠上自己的一只手! 不,不可以!??! 秦建更加是嚇得昏死過去,他沒有高興太久的好消息一下子變成噩夢!一天!一天哪里找得出來一百萬!! 劉國jian計得逞,笑得很是開心,居高臨下的盯著秦安那灰敗的臉色,“怎么樣?臭婊子?要是你當(dāng)時答應(yīng)給我四十萬,你早就可以純潔的當(dāng)你的華太太了,嘖嘖,這下可好?!?/br> 在“純潔”兩個字眼上,劉國咬得極其的重。 秦安猛的驚醒,神色猙獰的起身一邊大罵一邊向劉國撓去,“賤人!我要殺了你?。?!” 但她哪里是一個男人的對手,劉國輕蔑的一巴掌直接將她呼開,“臭婊子,別他媽的不知好歹!千人騎的破爛玩意!” 劉國罵罵咧咧的轉(zhuǎn)身便走,獨留仍舊昏死的秦建和一臉絕望的秦安。 而秦安不知道,陳氏岸就在賭場房門外,一臉陰沉,他雙手死死的抵握成拳,額頭上青筋暴現(xiàn),一切的一切,他都偷聽到了。 他竟然沒有想到,他單純天真的安安,他善良美好的安安,他優(yōu)雅溫婉的安安,竟然會是這種yin蕩勢利婊子!! 深深的吐出一口濁氣,陳氏岸還是決定不進去了,因為他怕臟了他的眼。 轉(zhuǎn)身便走,那背影毫不留戀。 咖啡廳里。 傾筍好心情的把手上的資料當(dāng)著劉國的面銷毀,順便把信簽紙里包裹的一摞東西推向他,劉國笑得像朵菊花,“就喜歡和傾小姐這種人合作?!?/br> 傾筍輕抿了抿咖啡但笑不語。 破壞掉秦安的貴婦夢,順帶出了一口惡氣,傾筍心情很好,只是,她輕輕暼向眼前這個見錢眼開的男人,別著急,你早晚也會親自體驗一下,我的報復(fù)。 她可沒有忘記,從十樓跳下之前,那些個被虐待的痛苦,那種被逼的絕望,她會一一讓這些人全部體驗! 最后一個人的咖啡,傾筍笑得很開心,悠閑的靠在后背椅子上,這第一步完成,接下來,該做什么呢? 次日凌晨兩點半,傾筍便被一通急促的電話給吵醒,她黑著一張臉醒來,拿起電話便直接想要關(guān)機,卻暼到是醫(yī)院的號碼時,她愣了愣,這家醫(yī)院她熟悉,因此號碼也知道。 疑惑的接起。 “喂?請問是傾筍小姐嗎?” “哦,我是?!?/br> “嗯,是這樣的,秦安小姐是你家親戚嗎?” 秦安? 傾筍疑惑的再次瞄了瞄手機屏幕上顯示的電話號碼,有些郁悶的打了一個哈欠,“我說不是你信么?” 電話那頭應(yīng)該是護士的小姐愣了愣,方才說出緊要事情,“秦安小姐出了車禍,現(xiàn)在急需手術(shù),但她電話你就存有jiejie的您打得通,能麻煩一下您來一下醫(yī)院簽字嗎?” “嗤……”傾筍嗤笑一聲,秦安又想要玩什么把戲?車禍?zhǔn)中g(shù)她還從來沒有聽過得等家屬去簽字才手術(shù)的。 那么緊急的事情,護士小姐非得這么慢悠悠的打來,再慢悠悠的解釋,還得如此不急不燥的上演一個拙劣萬分的戲碼。 當(dāng)她是智障么! “那就讓她死吧,我不是她家人,你打錯了,你們愛救不救!” 說完,傾筍便準(zhǔn)備掛斷,卻猛的被護士小姐焦急的喊道:“傾小姐!她現(xiàn)在可是危在旦夕,您就不能快點來簽字看她么,她……” “啪……”的一聲,傾筍直接不耐煩的掛斷,然后關(guān)機,扯上被子蓋住自己的臉繼續(xù)睡覺。 不過,沒過了幾分鐘,傾筍猛的低咒了一聲起身,抓起衣服包包便出了門。 不是她心軟,是她突然好奇想要知道,這次秦安想要怎么上演可憐戲碼又來玩她。 不過,好奇害死貓,這是真理,傾筍這次,真心是被玩了一把大的來印證這個真理。 凌晨的醫(yī)院格外滲人,傾筍裹了裹衣服,當(dāng)真的問到前臺秦安手術(shù)室的位置,傾筍微微有些疑惑,來真的? “是傾筍小姐嗎?請簽字?!?/br> 一個護士打扮的姑娘突兀的出現(xiàn)在傾筍身旁,嚇得傾筍拍了拍胸口驚恐的盯著她,“姑娘,人嚇人會嚇人的,尤其在醫(yī)院!” 護士小姐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仍舊把手里的手術(shù)單子遞到她面前。 傾筍疑惑的瞄了一眼,的確是手術(shù)認(rèn)證的單子,她卻并沒有立刻簽字,只是抬眸望了眼紅燈的手術(shù)室,“我能看一眼秦安么?” “她正在手術(shù)?!?/br> “呵……那還要我簽字干嘛?”傾筍被逗笑了。 “額,這個,家屬不簽字的話,她傷得比較嚴(yán)重,有些地方不能輕易動?!?/br> 說得倒是跟真的一樣,但傾筍還是堅持得看一眼秦安,沒辦法,護士小姐方才領(lǐng)她到一旁窗口位置瞧一眼手術(shù)室的狀況。 傾筍驚訝了,一臉血泊的人真的是秦安,正躺在手術(shù)臺上,周圍醫(yī)生正在搶救。 玩真的? 她皺了皺眉頭,在救與不救之間徘徊,說實話,她的確很想讓她死的,畢竟,上一世自己可比她死得慘。 不過,就讓她這么輕松的死了,她又不甘心,因為她還沒有報復(fù)完。 心里有些印證了疑慮的傾筍最終還是簽字了,但是她恍惚之間,根本就沒有發(fā)現(xiàn)這字簽的地方不對勁。 直到最后自己被賣了才知道,好奇真的害死貓,尤其是她這么一個愚蠢至極的蠢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