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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寒門升官手札在線閱讀 - 【一更】

【一更】

    謝行儉在古代活了十幾年, 他現(xiàn)在敢拍著胸脯, 大聲的說他是一個敢作敢當?shù)娜? 犯了錯咱就認, 從來不搞虛的, 不就一頓責罰嗎?嘁, 以為弄這么大的仗勢他就怕了嗎?

    ……額, 他怕了。

    當他聲情并茂的將早打好腹稿的檢討書一字不漏的背誦出來后,御書房里鴉雀無聲。

    敬元帝垂眸不語,一旁研磨伺候的鐘大監(jiān)時不時的將沒處理好的折子翻開遞到敬元帝跟前, 敬元帝執(zhí)起筆在上面勾勾畫畫,一副旁若無人的樣子。

    謝行儉鼓足勇氣撩起眼皮往五位先生那里看去,他努力的眨眨眼, 企圖能從五位先生身上得到一點信息, 然而,除了陳先生傻愣愣的看著他, 其他四位皆沉著氣低頭假裝視若無睹。

    當他是空氣嗎?

    偌大的屋子, 一堆出氣的人, 可愣是沒人說話, 謝行儉不由泄氣, 是打是罵亦或是罰俸降職都可以, 別冷暴力??!

    他暗暗咬動腮幫子,呆呆的發(fā)愁:他后背還疼得呢,敬元帝總不能厚此薄彼, 看管他的曹弼啥事都沒有, 而他卻要跪在這受罰。

    就在他雙腿開始發(fā)麻時,敬元帝說話了。

    古往今來的掌權者都這樣,先來一個下馬威:罰跪,隨后親切的讓鐘大監(jiān)將他扶起來,說了幾句贊賞的話,大概意思是夸他年少勇猛不顧安危救人實屬大義等等。

    還沒等他飄飄然起來,隨之而來的劈頭蓋臉的訓罵指責,愣是在一息之間將他從美好的天堂打入十八層地獄。

    “大半夜不睡覺亂跑,想來是朕安排的事情太少了?!?/br>
    一頓文鄒鄒的憤罵后,敬元帝如此收尾,“瞧瞧阮、陳幾位大人,有誰和你一樣胡鬧跑到西山去?出朝考題本就耗心廢腦,且朕還讓御林軍看護你,想來你也懂其中的道理,不成想你吃了熊心豹子膽,和曹弼狼狽為jian中途外出!”

    謝行儉聞言大囧,只覺有幾分尷尬,面上卻鎮(zhèn)定自若,忙厚著臉皮道:“微臣心系西山百姓安危難以入睡,這才違抗圣命前往西山,還望皇上明察?!?/br>
    “那夜西山垮了大半,發(fā)出的巨響聲連帶著吏部的地面都微微發(fā)顫,微臣憂心不已,暗道這般洪災,定有老百姓困于其中不能脫身,身為臣子,怎么眼睜睜的看著皇上親臨西山,而臣卻獨享平安,實在是于心不忍……”

    說到煽情處,他還假模假樣的目中隱有淚光,言辭間略帶梗咽。

    敬元帝陰沉的臉霎時晴朗了一些,五位先生猛然抬頭附和,說他們和謝行儉同樣心懷天下,只不過年老體衰,去了西山只會添亂,故而……

    敬元帝懶得聽幾位先生這會子替自己說話,抬抬手讓幾人先出去,只留謝行儉一人在御書房。

    打從謝行儉入國子監(jiān),敬元帝就一直在讓宋通等人暗中觀察此人,可以這樣說,敬元帝當初點謝行儉為狀元,主要是看中了少年身上那股子傲氣。

    出身寒門不自卑,剛進京就能在京城打下一片天地,底下人送來的考集以及四書五經(jīng)的簡體解析,敬元帝抽空都有翻過,不得不說謝行儉懂得利用資源,去吏部就知道將考功司的書籍運用的透徹,從江南四子成名的例子中汲取經(jīng)驗,輕輕松松的就在京城文人圈里打響才子名頭。

    之前提拔謝行儉為翰林院的從五品侍讀學士,這里頭可不僅僅有徐堯律的舉薦,還有馬大學士等德高望重的老大人暗中聯(lián)名上書。

    敬元帝想到此,遂慢條斯理的放下手中的折子,視線不由得轉(zhuǎn)向面前這個還未弱冠的少年。

    少年一身簡樸官袍,卻也掩不住他身上那股朝氣磅礴與卓爾不群,此刻少年微垂著眸子立在那,五官輪廓分明而深邃,清瘦的模樣全然看不出那日在西山船上暈睡的慘狀。

    “腰上的傷可好些了?”敬元帝挑眉覷了一眼謝行儉。

    “多虧太醫(yī)院開的藥,藥效極佳,微臣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敝x行儉拱手,面色溫和的道。

    敬元帝滿意的點點頭,緊接著又問:“交給你的朝考題,此時出到哪一步了?”

    “已完成十之三四。”謝行儉如實交代,“還得花上七八天才能完工?!?/br>
    “不急。”敬元帝展開一本新折子,淡淡的對謝行儉道:“翰林院近些時日也沒什么要緊的事,選翰林庶常一事可以往后挪一挪?!?/br>
    謝行儉對此求之不得,他腰上的傷正在結(jié)痂,這會子又是夏日,每天身子又癢又熱,倘若現(xiàn)在就把他關進吏部,他覺得他要瘋。

    鐘大監(jiān)中途不知為何出去了一趟,整個御書房眼下真的就只剩下敬元帝和謝行儉兩人,敬元帝一改進門前的冷漠,和顏悅色的招手讓謝行儉坐下來。

    “那天工部的人都和你說了什么?”敬元帝緩和語氣,含笑問道。

    謝行儉想起曹弼在山洞里表現(xiàn)出來的慌張失措,再看敬元帝直言不諱的套話,笑容頓時凝固在臉上。

    敬元帝不去問工部尚書,巴巴的問他做什么,眾所周知那晚工部尚書跟他說的是開水庫閘門的機關,敬元帝這時明知故問,那就只能說明敬元帝問這話的真正意思是想知道機關的秘密。

    越過工部尚書來問他,可見工部尚書嘴有多嚴。

    只是機關一事,徐大人答應過工部尚書,開了閘門后,他就要守諾將秘密守住,不得被第三個人所知。

    既然是守口如瓶的秘密,敬元帝還打聽做什么?

    謝行儉腦中天人大戰(zhàn),半晌沒接茬,敬元帝和煦的目光陡然冷冰起來,冷笑道:“當晚工部尚書為一己之私不愿上山開閘的事,愛卿也親自見識到了,工部從建立起來,做的都是利民利國的手工活,也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工部竟成了朝中的世襲位子,說出去也不怕貽笑大方!”

    說到激動處,敬元帝憤而起身將桌子啪的砰砰作響。

    謝行儉忙跪下,額間直冒冷汗。

    “真要計較起來,工部做的活和商賈有何區(qū)別,不過是皇家看得起工匠,才愿意單獨開出一個部門打理天下的能人工匠,可他李家不識好歹,竟敢將工部據(jù)為己有,以為守著機關就能扼住朕的喉嚨,哼,簡直癡心妄想!”

    敬元帝怒甩衣袖,大步走向謝行儉,用力將謝行儉拉起來,謝行儉惶恐的站起來,不等敬元帝逼問,他緊緊攥著拳頭,不安道:“還請皇上見諒,實則臣答應過工部尚書,機關不能和外人……”

    敬元帝聽完后并不沒有再發(fā)火,反而斂起怒容,似笑非笑道:“愛卿啊,君子守諾言固然好,可也要識趣。”

    謝行儉被敬元帝身上無形散發(fā)的君王威壓震的五指發(fā)抖,這樣紅果果的威脅,他又不是傻子,他當然懂。

    如果是旁人,他二話不說就回懟回去,只是面前這人是掌握生殺大權的帝王,稍有不慎,整個謝家都要賠進去。

    一邊是君子承諾,一邊是君王威逼,謝行儉咬咬牙,不知該如何是好。

    敬元帝像個老練的捕獵者,見謝行儉猶猶豫豫,反倒不著急了,折身從桌上拿起折子丟給謝行儉。

    “吏部舉薦的折子天天往朕這里送,工部雖是六部之尾,卻也不能群龍無首。”

    敬元帝懨懨的靠在軟榻上,語氣很是親和悠閑:“你是朕親封的侍讀學士,朕且問你,這工部尚書一位是父死子繼、兄終弟及好呢,還是讓賢能者居之?”

    群龍無首?那工部尚書豈不是……

    謝行儉心里發(fā)慌,強撐著精神打開折子,上面干凈利落的文字無不在跟他說一件事:工部尚書沒了,吏部挑了幾個合適的人選,但原工部尚書李大人的長子不服,去吏部鬧了一場。

    也怪他這幾天養(yǎng)病將人養(yǎng)懶散了,朝中發(fā)生這樣的大事,他作為御前侍讀竟然一問三不知。

    工部尚書怎么好端端的沒了?謝行儉擰緊眉頭,心想這事十有八.九是敬元帝下的毒手。

    轉(zhuǎn)頭又一想,徐大人不是說力保工部尚性命無虞嗎,怎么說話不算數(shù)?

    謝行儉面色微微不自在,難不成徐大人也覺得工部尚書將機關秘密家傳一事做的不地道?

    思忖了幾秒鐘后,謝行儉認命的苦笑:“朝中大臣任職,一貫是皇上做主,皇上想讓誰主持工部,便是誰的福氣?!?/br>
    “愛卿所言深得朕心!”

    敬元帝眉色飛揚,顯得非常開心,忽又垮下臉,沉聲道:“只不過這李家長子忒不識趣,說什么工部歷來是世襲之位,哼,朕這幾年是有些忽視工部,卻沒想到憑空長了工部的勢氣,讓李家人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建起了小朝廷?!?/br>
    工部這一點做的委實不妥,謝行儉聽了敬元帝這番話,微微松開眉頭,直言道:“工部主天下工匠之事,理當教授天下匠人工藝,如此匠人才能吃到手藝飯,一味的藏私確實不該。”

    “哦?”敬元帝微抬頭,忍不住笑道:“剛才看愛卿一副死守諾言的忠貞像,朕還以為愛卿站在李家那邊呢?!?/br>
    謝行儉扯唇笑笑,他這么說自然有他的道理。

    仕農(nóng)工商,工的位置之所以排在商人之上,大部分原因是因為朝中有正規(guī)的機構(gòu)撐腰,但縱觀民間,有哪個工匠家里過的比商人富裕,他們辛苦勞作一天只能供一家子人吃喝,再無盈余。

    究其原因,原因就兩點,其一是朝廷不重視工匠,導致工匠沒有進取之心,整天只會守著自己那半吊子的手藝過活。

    二是因為沒人教導,尖端的技術全被工部總攬,工匠又大多不識字,久而久之,好的匠人就只會出現(xiàn)在工部,這也是為什么敬元帝不敢得罪工部的原因。

    沒了工部,以后宮殿誰修,水渠誰挖?

    要謝行儉說,這種手藝就應該像義務教育一樣普及天下,不僅能惠及百姓,也能激發(fā)工匠們的進取心,從而推動朝廷的科技發(fā)展。

    侍讀學士進皇宮行走,不就是為了替皇帝排憂解難嘛,謝行儉略一思索,便將他所思所想和盤托出。

    “愛卿想捧工匠?”敬元帝驚訝不已,沉吟片刻,微微抬高聲音,道:“也不是不可,只不過想要實施,還要看愛卿?!?/br>
    “?”謝行儉歪著腦袋不明白。

    敬元帝好心提醒:“工部大半的手藝秘密都被李松藏在家中,朕已經(jīng)派人去取了來,只不過裝手藝文書的匣子上有機關,朕找人看過了,機關和西山水渠閘口機關如出一轍,李松一死,這機關就幾乎無人能打開。”

    “李大人之子——”

    敬元帝利落的打斷謝行儉,冷酷道:“其人以下犯上辱罵朝臣,已被朕打入詔獄,此時怕是兇多吉少,李松為人謹慎,此種機密,他未必會和家中人說。”

    說著,敬元帝目光柔和的看向謝行儉:“愛卿是狀元之才,不過才過去幾日罷了,愛卿應該還記得如何打開機關吧?且愛卿一心惦念著民間工匠的疾苦,想來不會放任不管吧?”

    謝行儉聞言倒吸了一口涼氣,他他他怎么就成了關鍵人物。

    敬元帝的視線盯著他渾身不舒服,他不得已揚起慣有的假笑,默默點頭應是。

    敬元帝比他還能屈能伸,見謝行儉愿意說出機關要領,立馬起身將書桌讓出來給謝行儉。

    謝行儉哪里敢坐下,只硬著頭皮要了紙筆,就著地面細細的將機關畫了出來,還頗為好心的在旁邊添了幾筆介紹。

    敬元帝拿到畫稿,靜了半晌后哈哈大笑,大手指著謝行儉,憋笑道:“若非朕熟悉你,定會以為你這些畫稿是在忽悠朕!”

    謝行儉大羞,面色漲紅,直呼畫技拙劣,恐污了圣顏。

    敬元帝擺擺手,瞪眼道:“能看懂就行,朕總說丹青之術不該講究逼真,應當追求神似!”

    謝行儉嘿嘿一樂,笑說皇上真是他的伯樂,他對作畫的心得也是如此。

    “只不過,”敬元帝忽而頓了頓,又補了一句:“但愛卿這形似,形的有些過份,哎,愛卿這一處是什么意思?”

    “……”謝行儉心里難過的想哭唧唧,但面上還要假裝無所謂,揚起笑容耐心的跟敬元帝講解畫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