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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送你去。葉瀾臻看了他一眼,放下手中的報紙。我把你送到酒店門口就走,這樣你還能來的急比他們先到那。 看到陶思怡聽完他的話以后明顯松了一口氣,葉瀾臻自嘲的暗罵了一聲,他就這么領不出去手? 葉瀾臻把陶思怡送到酒店門口,轉身就開車走了,連給陶思怡一個道謝的機會沒有。她張了張嘴,除了吞了一口汽車尾氣什么話都沒說出來。 陶思怡。她剛走進酒店的大廳,就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陶思怡循聲望去,看到葉楠棲正坐在沙發(fā)上。 聽說你生病了?葉楠棲一臉的關心,眼中有著說不出來的yīn郁。一會就說你是去接我才沒去接機的,相信媽和陶叔不會介意。 好。陶思怡點了點頭,心中突然有些感激葉瀾臻,她知道這些都是他安排的,這要比自己想的理由好得多。久別重逢的喜悅說不定會讓老兩口忽略自己的qíng況。 你葉楠棲猶豫了一下。他對你怎么樣? 挺好的,別跟我爸和你媽提那個事qíng。陶思怡笑了笑,盡量讓自己看起來自然一些。 嗯。知道她還沒有想讓老兩口知道離婚的事qíng,葉楠棲也不想多說些什么。這一路上,老王雖然沒多說話,他自己也想到這些了。要不,憑葉瀾臻的個xing,他才沒有那么好的心思派人去接自己和母親相認。他又瞄了一眼陶思怡,這一切應該都是為了她才安排的。 楠棲 兩人之間的氣氛正處于尷尬的靜寂,突然一個女人的聲音打破了這個平靜。葉楠棲看到這個滿眼含淚的女人,愣了一下,他有些不知所措。這么多年沒見自己的母親,他甚至不知該怎么與她相處。 劉艷麗抓住葉楠棲的胳膊,身體因為激動而有些顫抖,察覺到他的僵硬,她有些愣住了。 姨,陶思怡輕推了一下葉楠棲。你別激動,楠棲是太久沒見你,驚喜的呆住了。 你為什么當時把我扔給葉家,一直都沒有來看我?這個疑問一直在葉楠棲的腦中盤旋了十幾年,今天他終于有機會將這個問題問出口。 他的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陶思怡看了看滿臉淚水的劉艷麗,又看了看身體僵直的葉楠棲,忍不住出聲提醒。 我們先去房間,把東西安置一下,一會吃飯的時候再說,都中午了。她伸手拉了拉自己父親的衣角。 對,思怡說的對,艷麗我們先去房間,這里亂哄哄的也不是說話的地方。陶父伸手拉起放在腳邊的行李箱。 楠棲,給姨拎行李,有什么話一會再說。 陶思怡的話讓葉楠棲清醒過來,彎腰拎起地上的東西,另一只手搶過陶父的拉桿箱。叔,東西我來拿。 姨,有什么一會說開了就好了,先擦擦臉。 劉艷麗接過紙巾沒有說什么,抬頭看了一眼葉楠棲的背影,高大挺拔的身軀毫不掩飾的散發(fā)著他的霸氣。她的兒子變成這樣,自己還有什么不開心的。如果他跟著自己,無論如何也不會有這種氣度。 幾人進了房間,葉楠棲將東西放在角落里,直挺挺的站在房間中心。不知是不是由于部隊訓練的原因,陶思怡覺得他似乎比以前個子又高了一些,他這么一站,房間里的氣氛頓時變得嚴肅了不少。 楠棲來到這里坐,別站著。陶父輕攬了一下葉楠棲的肩膀,把他引到沙發(fā)上。艷麗,你也來這,我和思怡先出去一趟。你們聊聊,一會我們回來給你們打電話吃午飯。 出了房間門以后,陶思怡輕嘆一口氣。心里不由得暗想,真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光想著重逢的喜悅了,她都沒有想到,葉楠棲曾經經歷的痛苦一直纏繞在他心頭。剛才那種qíng況她真是不知道該怎么處理,還是自己老爸的道行高。不過她還是有點擔憂看了看緊閉的房門。 爸,他們不會發(fā)生什么事qíng吧?陶思怡跟著自己的父親,兩人重新回到酒店的休息區(qū)。我們這么出來好不好。 對于你劉姨和楠棲來說,咱們畢竟還是外人,有些話當著我們的面反而說不出口。半路夫妻就是這樣的。陶父嘆口氣。思怡你和李暮霄怎么樣了,怎么沒見他。 他到外地出差有些事qíng,你們來得比較匆忙,他沒趕回來。陶思怡回避著自己父親的目光,象征xing的看了看表。你和我姨這次打算呆多長時間? 原本一個星期,這回看到楠棲了,估計會長點,你和李暮霄鬧什么別扭了,那孩子一直都挺懂事的,也挺疼你,如果不是什么嚴重的事qíng,他不會不來。陶父察覺到她的的異樣,他敢確定陶思怡有事qíng瞞著他。 爸。陶思怡喊了一聲,她猶豫了一下,看著自己父親審視的目光,原本想隱瞞的心思頓時覺得無形中bào露了,知女莫若父,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索xing一咬牙。我和李暮霄離婚了。說完以后她突然感覺到無比的輕松,從昨天開始就一直壓在自己心上的一塊石頭終于落了地。 你這次怎么這么沖動,到底什么原因?陶父看著自己的女兒,知道她不是一個任xing的人,但婚姻豈非兒戲,而且還不和家人商量一下,實在太胡鬧了。讓李暮霄出來見我,我要問問他為什么? 和他沒關系是我做的決定。陶思怡看著自己手指,回避著陶父的目光。時間差不多了,爸,我們去吃飯吧。 陶父知道女兒的脾氣,她要是不想說,自己怎么問都沒有用。不過就這么一個女兒,說是兒孫自有兒孫福,但有那個家長真正不cao心的。 看著自家女兒的有點逃避的背影,陶父暗暗嘆口氣,年輕人呀,不離婚不知道離婚的苦,尤其是女人,要是有辦法還是找李暮霄談談,看兩人有復合的可能沒有。 規(guī)勸 當看到葉楠棲眼睛也紅紅的,跟著明顯心qíng好轉的劉艷麗來到大廳的時候,陶思怡就知道兩人之間應該已經沒有什么隔閡了。 考慮到老兩口剛下飛機不久,葉瀾臻派人給他們安排一個養(yǎng)生湯面做得非常地道的飯店。這讓陶思怡再一次感慨他的細心。她突然感覺心中暖暖的,這個男人不知不覺的替她考慮得這么周全,他甚至給自己一種錯覺,他并不僅僅是玩玩就算了。 不知道為什么陶思怡好像突然看到了葉瀾臻的臉反she在玻璃桌面上,她一激靈猛地回頭,正看見一臉和煦的葉瀾臻慢悠悠的走進包房里。他臉上的笑容成熟穩(wěn)重,給人的感覺謙恭有禮。除了與自己對視時候的突然涌現出了一絲挑釁。 我是葉楠棲的哥哥,聽說二老回來了,特意來趁此機會來認識一下。葉瀾臻的話讓陶父和劉艷麗連忙站了起來,不管他身份是否為小輩,但在兩人心中他是葉楠棲在葉家的長輩。 不愧是葉家的人真是儀表堂堂。 陶父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不過他這絕對不是恭維,只是發(fā)自內心的感慨罷了。人就這么往包房里一站立刻就給人的感覺不一樣。雖然他臉上的表qíng很溫和,穿著也只是一件普通的休閑衫,但就是讓人無法忽視他的氣場。 叔,快請坐,您是長輩坐到這里來。 原本大家做得都挺隨意的,葉瀾臻一來反而讓這一頓簡單的家庭聚餐多了那么點講究。他客氣把陶父和劉艷麗讓到主位上,然后又吧葉楠棲安排在劉艷麗身邊。自己則緊挨著陶思怡做到陶父那邊,整個包房看起來,反而有點像是兩家人湊在一起吃飯的意味。 陶父心里還因為女兒的離婚而心不在焉,劉艷麗則是忙著和葉楠棲說話。最清楚葉瀾臻為人的陶思怡則是用眼神與他jiāo流著。 葉瀾臻看著陶思怡的疑惑的眼神,趁著其他人不注意,沖著陶思怡吐了一下舌頭。他的這個表qíng讓她愣了一下。這男人剛才還那么穩(wěn)重,這才多久就沒個正行。 思怡,你跟葉先生很熟?陶父察覺到兩人之間的異樣qíng緒,忍不住出口問了問。自家女兒雖然談不上美若天仙,但畢竟也算是眉清目秀。葉瀾臻雖好,只是齊大非偶,尤其他還是一個未婚男人。即使陶思怡和李暮霄復合不了,和眼前的這個葉瀾臻也絕對不會那么簡簡單單的就能在一起。女人是最耽擱不起的,更何況是離婚的女人。 嗯?我這段時間都在葉家的別墅住。 叔,你要是和阿姨不嫌棄也可以搬到那去,正好楠棲也在,辦點什么事qíng也方便。葉瀾臻順水推舟的將自己的意思表達出來。 他的話讓陶父突然有種錯覺,如果葉瀾臻嘴里不是喊著叔的話,他還真有一種眼前的男人是自己女婿的感覺。陶父在兩人身上來回巡視了好幾圈,還是在心里打了一個大大的叉,確實是不合適。 女兒雖然心思縝密但葉瀾臻太狡猾了,自己女兒的那些小心計在他面前根本就派不上用處,雖說找老公不是在找對手。不過有的時候,婚姻伴侶往往才是那個與自己唱對手戲唱的最多的人。而且葉瀾臻的條件太好,陶父分析來分析去還是覺得李暮霄最適合。 不用那么麻煩,我們住酒店就可以了,昆城就是在小怡結婚的時候來了那么幾天,我們也打算到處逛逛。陶父笑了笑,瞄了一眼身邊的陶思怡。小怡要是沒什么事,也和我們在酒店住幾天。 陶父的話說沒完,葉瀾臻笑的更燦爛了。陶思怡用余光掃了一眼身邊的男人,一看他的這個表qíng就知道他不知道在盤算著什么。 也好,這離我公司也進一些,我也能常常來陪二老轉轉。葉瀾臻說完又將眼睛看向對面的葉楠棲。楠棲也住酒店,陪陪劉姨。 他的這些話,讓陶思怡找不出任何的問題,但她就是覺得太怪了。不過當她在看到幾分鐘后葉瀾臻傳過來的短信后,她差點把鼻子都氣歪了。 【寶貝,我給你開一個g會動的房間,抽空我們試試,在父母眼皮底下偷qíng我還沒嘗試過。】 【滾】 陶思怡就打了一個字,她憤恨的偷偷的想用腳跟狠踩一下葉瀾臻的鞋面,可他好像提前預知似的往后縮了縮腿。一下子踩空的陶思怡猛地一下振,弄得飯桌震動了一下。 小怡,你怎么了?陶父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兒,有些責怪的意味,他家雖然不是什么名門貴族,基本的餐桌禮儀還是沒有什么問題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