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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皇上封了他的官職就是讓他保護(hù)好三?姐的,有人對文思使大人糾纏不休、舉止失儀,打一頓那真是輕的了。 沈定反手握住隱于腰間的鞭柄,打定主意大展身手一番的時候,突然手腕就被人抓住。 沈妙妙一扯他,將人推到身后,這才朝對面之人淡淡點(diǎn)頭道?:“趙二公子可是有事??” 她神色平靜且寡淡,看不出喜怒,沈定還想上前,被沈妙妙一伸胳膊攔住了。 趙伯希與她對望半晌,直到在那雙明亮美?麗的眼眸中,真的找不到一絲一毫帶有任何感情或者情緒的影子,他才低沉著?聲音道?:“我想同你說兩句話?!?/br> “趙二公子有什么話就在這里?說吧?!鄙蛎蠲钏浪览∩蚨?,沖了他微微搖了搖頭。 沈定咬牙,最后只得朝著?趙伯希惡狠狠地翻了個白眼才忍住揍人的念頭。 趙伯希眉眼難掩落寞,又沉默了半響才道?:“這文思使你做的開心嗎?” 聞言,她垂眸掩住冷意,面無表情道?:“二公子有話,最好直奔主題。我雖然走路可以繞遠(yuǎn),但?是做事?卻不是十分喜歡兜圈子呢?!?/br> “我沒?有別的意思。”趙伯希此刻完全?不像是站在孫南晴身后那樣冷眼不語,神情竟然帶著?一點(diǎn)哀傷,“只是你做了文思使這一段日子以來,在京城中名聲大盛,我原本?以為也只是這樣,但?出了京城,一路走來,民間的傳言似乎更甚,花樣百出,竟是比京中更神乎其?神?!?/br> 他頓了一下,果然直奔了主題:“玉昭,這樣下去,并不是件好事??!?/br> 即便不愿意聽,但?沈妙妙得承認(rèn),趙伯希的話說的確實沒?錯,這也是沈妙妙近來擔(dān)心的。 她聲名漸大,因為著?官職的加持,似乎已經(jīng)到了她也無可奈何的地步了。 但?這似乎是一個矛盾的循環(huán)。 她為了影響大眾的審美?和選擇意識觀念,必須讓自?己成為一個品牌效應(yīng),但?傳播越廣,在這個皇權(quán)至上的時代,越容易引起無端的麻煩。 這個道?理?,沈妙妙自?己比誰都更明白。 這也是杜衍為何一直不放心的原因。 所以,她極力控制自?己的影響力在一個可讓人容忍的范圍內(nèi),到時候一切結(jié)束,她辭官而退,不至于無法收場。 但?是,說到在大虞國其?他州縣的影響力,沈妙妙確實沒?想到會到什么程度。 她朝著?趙伯希象征性地福了下身:“多謝二公子關(guān)心了,這些我會注意的?!?/br> 趙伯希不單只是想說這些,忙又道?:“玉昭,我還有話說?!?/br> 沈妙妙停了動作,趙伯希下顎緊繃,半晌道?:“你與杜世昌是怎么回事??” 不等沈定再次炸廟,沈妙妙先是瞇起眼,冷聲道?:“不知二公子是站在哪個位置和角度,來向?我提這樣一個問題的?” “那猶如?戲言的婚約早幾個月就退得干干凈凈了,要說我還能和趙二公子做朋友,那可真是讓時不時就靠著?我那被退婚的流言度日之人笑掉大牙了?!鄙蛎蠲畲鬼p笑,“非要說,我們連陌生?人都算不上吧,畢竟陌生?人之間無冤無仇,無憂無恨的?!?/br> 對面之人垂在身側(cè)的手似是不自?覺地握緊了,沈妙妙不屑一顧,卻還是平靜道?:“趙二公子向?來是心性沉靜之人,下定決心從不后悔。自?然更是不會做猶豫不決回頭往復(fù)之事?,想必提起杜大人絕不會是想要詢問私事?的?!?/br> 她抬眸不甚在意地與趙伯希對望,保持著?得體的微笑:“既然是公事?,那二公子還是親自?去找杜大人吧,雖然傳言都說我與杜大人關(guān)系親密,好得跟一個人似的,但?公務(wù)政事?這方面,您于我這里?說什么,也都是沒?用的。” 她說著?打了個哈欠,轉(zhuǎn)頭對沈定道?:“我有些累了,和大哥說一聲,先去馬車?yán)?休息一會兒吧?!?/br> 沈妙妙一番言辭,將話頭封得死死得,換了別人只怕是啞口無言。 但?臉色難看的趙伯希卻像是想要拼命般執(zhí)拗地開口道?:“玉昭,杜衍這人算不得良配,你要想清楚了?!?/br> “你有病吧!這話輪得到你來說嗎?”沈定還未被壓住的火氣登時又被澆了一桶油,銀鞭刷地從腰間被抽出。 沈妙妙眼見自?己攔不住他,立即朝著?身后的元安和溫書使眼色,兩人急忙一左一右抱住沈定的胳膊,死命攔住他動武。 沈妙妙皺眉:“安之,今天是什么日子,這里?又是什么地方,豈能是讓人隨意撒野的?” 她這話怎么聽著?也不像是給自?己說的,沈定從鼻子里?噴出火氣,瞪著?眼睛道?:“三?姐,今日這放肆的人夠多了,我豈能讓鼠輩再到你面前給你添堵?” 沈妙妙從他手中硬是拿過鞭子,銀鞭入手,竟然有一陣涼意,她將鞭子纏了兩圈又重新系在了沈定的腰間,溫聲道?:“這鞭子也是個稀罕物?,我聽二哥說,你這鞭子是邊境上稀有的銀星蛇皮制成的,哪能是那般浪費(fèi)的。” 見沈妙妙冷冷回頭看他,趙伯希急忙開口解釋起來:“你聽我睡,玉昭,他杜氏一門?,宗法禮教繁多,雖然恒國公和夫人為人親善,但?族中長輩絕非好相與的,你要是選擇他,此路必定艱難,即便入了杜家也不會快樂的。” 沈妙妙一臉莫名地看著?他,仿佛自?上次安福寺一別后,這位趙二公子的智力直線下降了不少,如?今局面是什么樣子,他竟然還好意思說這種?話,真真可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