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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 因?yàn)楹鸵似胶蛳ハ聼o子, 一直誠心禮佛, 樂善好施, 成就的美名才給人一副親切和善的面貌。 此刻她威嚴(yán)凜然, 當(dāng)下就有不少娘子嚇得大氣也不敢喘。 那于鴻才似乎也嚇了一跳,雙膝一軟就要跪下,但見廳上許多娘子, 突然冒出來的虛榮心又讓他生生忍住了。 趙棠華果然先指著他的腦門問:“于鴻才, 你先來說,你都闖下了什么禍?zhǔn)???/br> 于鴻才自己口口聲聲說要找永安宮主來評理,但真到了公主面前,卻縮著脖子慫的像個(gè)鵪鶉。 他緊張地原地挪了兩步, 躬身先是給公主行了個(gè)大禮,然后才咬牙道:“公主明鑒,我也是被冤枉的,我好好地來參加春日宴,高興還來不及,怎會徒惹事端呢?起因完全是因?yàn)槲蚁仁盏搅松蚣夷镒拥臅牛f是對我仰慕已久,希望能借著春日宴的難得時(shí)機(jī),私下一見?!?/br> 他說著說著就來了底氣,干脆一指剛剛被松了綁,此刻正跪在前面的婢女道:“喏,就是她,她說是偷偷替她家娘子送信給我的,求我定然不要辜負(fù)她家娘子一片心意。今天又是難得的春日宴,我怎會拒絕娘子的懇求,自然就欣然赴約去了波心亭。” 他話鋒一轉(zhuǎn),猛地瞪向坐在一旁方桌后的沈玉昭,誰成想?yún)s看到鄭元英燃燒著怒火的銳意雙眸,立即嚇得又縮回視線,忙道:“誰成想去了,我先見到的是這位……” 他一指齊慕柔:“是這位娘子,我誤以為她就是沈玉昭,才上前搭話,生出了些許誤會?!?/br> 他也是剛剛才知道這位是齊家二娘子,竟然是德妃的娘家,他今天真是出師不利,會惹出這些麻煩,全然都怪沈玉昭這死丫頭。 “可誰成想,沈玉昭現(xiàn)身后后,矢口否認(rèn)與我之約,反悔不成,竟然還趁我不曾防備,將我推入湖中,險(xiǎn)些害了我的性命?!彼麗琅溃拔疫@才與她起了沖突,還盼公主殿下給我做主,還我一個(gè)清白?!?/br> 他一個(gè)男子,在層層女子的圍觀中,竟然聲討要一個(gè)清白,當(dāng)真可笑。 可笑之余,眾人也免不了側(cè)目,瞧他說的有因有果,難道沈玉昭真的私下相約,想要和這于鴻才幽會? 果然,他說完,永安公主冷笑一聲,顯然對他沒什么可信度的名聲絲毫不以為意:“你說沈玉昭傳書與你,書呢?” 于鴻才立即從懷里掏出一方帕子,一抖手腕將帕子展開。 素白繡花帕子早就糊成一團(tuán)黑色,隱約有幾筆重的痕跡,也根本分不清是什么字了。 于鴻才傻了眼,這才想起自己落了水,身上濕透了,這帕子上的墨跡也被浸得糊了。 他氣得臉色漲紅,一把將帕子仍在了地上,憤然指著沈玉昭道:“總之,就是她,一切都是因她而起,我是被算計(jì)了?!?/br> 沈妙妙端坐在鄭元英身旁,面色冷靜。她心中冷笑,于鴻才從頭到尾只有這一句話說得在理,他確實(shí)是被算計(jì)了。 趙棠華聽他說完,轉(zhuǎn)而看著同樣跪在地上的霜兒,問道:“你是花圃里的雜役,是叫霜兒吧,你把你今日所見所聞,說出來,給她們聽聽?!?/br> 霜兒在永安公主尋人的路上已經(jīng)將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了,此刻也不那么害怕了,便又將有人冒充公主身邊侍女讓她帶沈家三娘子去波心亭,后沈家三娘子見齊家二娘子被歹人欺負(fù),不顧安危奮力去救人的事情,前前后后地說了一遍。 她思路清晰,仿佛是給人指了最近的路一般,直接指著身旁的女子道:“就是這位jiejie,說她是殿下身邊的侍女,讓我給沈家娘子帶路的。” 聞言,那婢女一抖身子,干脆伏下身子跪趴在地上。 永安公主卻沒有看她,反而望著一直站在一旁的崔靈心,淡淡道:“關(guān)于這點(diǎn),崔家娘子可有話想說?” 崔靈心此刻完全白了一張臉,她先是不敢置信般地盯著齊慕柔,仿佛不明白齊慕柔為何會去找沈玉昭,然后又望著自己婢女的背影,滿臉震驚。 公主問話,她茫然地抬起眼,過了好一陣才反應(yīng)過來。 “殿下,靈心不知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剛才在宴會上說錯了話,被母親訓(xùn)斥后,才恍然發(fā)現(xiàn)自己一時(shí)沖動釀成了大錯,本來是打算回府閉門思過的,誰成想我和母親被沈家二少爺攔下,不讓我們離開……” 她有些無措又害怕地環(huán)顧這四周望著她的人群,最后又緩緩看著自己幾乎趴在地上的婢女,聲音里帶著哭腔:“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石榴為什么沒和我們一起離開,是誰把她綁起來的?” 呦,瞧這話說的,不知道的,聽著以為這一園子的人,欺負(fù)一個(gè)小小婢女呢。 趙棠華冷笑一聲:“既如此,那我們就來聽聽你的婢女怎么說?” 趙棠華的目光終于落在底下那個(gè)卑微的身影上,她目光如炬,卻是笑了:“你這小小的婢女,對我這園子倒是熟悉的很,穿梭自如,一來二去竟然毫無阻礙一般,別說真的是我身邊的婢女,就算是我自己,如果不是仔細(xì)測算過距離時(shí)間,預(yù)先找出最合適的路線,也沒辦反在短短時(shí)間內(nèi),從東到西往來,甚至還給人傳信呢。” 她聲音減緩,徐徐道:“你來說說,是我這園子管理上松懈了,還是你得了什么高人的指點(diǎn)?” 眾人聽了公主的話,也忍不住在心里犯了嘀咕,一邊是給花圃的外仆假傳公主旨意,一邊是去到另一面的園子里給這于鴻才傳了書信,這可不光是精心設(shè)計(jì)的問題了,這要是沒有秀園里詳細(xì)的方位布局,可不是一個(gè)婢女能輕易做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