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頁
胡競一閃躲過了臉,卻結(jié)結(jié)實實的打在了肩窩上,胡競抽了一口氣,一把撲上去一陣拳打腳踢。 羔子,你特么再拽我別怪我跟你翻臉!胡競頭也不回惡狠狠地對秦高露說。 胡競從小橫行霸道慣了,打架是個好手。溫樹雖然沒常打過架,可運動的時候難免會有肢體沖突,對著胡競也不含糊。 溫樹和胡競兩人又一次打的不可開jiāo,雖然一人腰身上拖著一個累贅,照樣打的起勁。 王哲思一看胡競那邊出來幫忙的人越來越多,一個使勁,狠拽了一下溫樹,把他拖出了酒吧。 溫樹不甘心的沖著胡競喊:你特么再招老子,老子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別放一群狗出來 胡競這邊更是上火,氣的胸腔直抖,沖著抱著自己的秦高露怒吼:你特么別拉了,松手,我追他gān什么呀,看著他還不夠氣的!他特么搶了我的人,現(xiàn)在還抱著另一個,他還有理了他!給我查,查他旁邊那個是誰,老子也讓他試試我的感受! 走出去了幾步,想起了什么突然回頭,撞上了緊跟在后面的秦高露: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去找梁澤麻煩了,想跟我這兒邀功?我可是告兒你啊,沒結(jié)果別來找我! 秦高露在一旁堆笑著:我就知道你是這么想的,我缺什么呀,我這不是為兄弟兩肋cha刀么,嘿,有你這句話我可就開始下命令了,我還怕你心疼呢! 心疼個鬼,他特么毀我生意就算了,我也不跟他一般見識,竟然膽子長頭上了,敢給我戴綠帽子,還敢跟我大放厥詞?!我真是給他臉了!我這口氣咽不下去,我讓他們都不好過!梁澤說的跟別的男人竟然比他慡,這簡直是對他胡競莫大的侮rǔ,再沒有比這個更讓他鼻孔冒煙兒的事兒了! 氣呼呼的胡競一出門,秦高露就回頭對跟班兒說:養(yǎng)了這么多天,你們?nèi)ヅ?,那小子好面子,怎么下不來臺你們就怎么來。 溫樹被王哲思拉出了酒吧,就徑直塞進(jìn)了出租車把溫樹送回家。 此時的溫樹,面對王哲思有些尷尬,自己的事qíng惹得王哲思被惡心個夠嗆實在是說不過去,只得借著酒勁假裝頭暈。 王哲思隱約猜到了前因后果,扶溫樹躺到g上之后試探著問:小樹,咱們醫(yī)院那個叫梁澤? 嗯溫樹并不想多說。 這個人是梁澤的前男友?你們是不是因為這個吵架了。 好吧,那你先睡吧,醒了再說。我?guī)湍阌喓敏[鐘,明天上班別遲到。王哲思看了看緊閉著雙眼的溫樹,倒了點水放在旁邊,掖了掖被子,起身出了門。 梁澤一個多星期沒見過溫樹,前幾天剛習(xí)慣的免費飯票偶然不出現(xiàn),梁澤有些不習(xí)慣,又恢復(fù)了一個人得過且過的日子。照常去上班,照常繁忙的門診,照常渾渾噩噩的人生。 只是梁澤明顯感覺到這兩日徘徊在他門診的那些人越來越多,梁澤怕是他們要有所行動了,著實不安了好些日子。 果然,星期一的早上是往常最忙的時候,一大早上來,梁澤就發(fā)現(xiàn)今天排的號異常的多,他向來是不限制掛號數(shù)的,因為不是專家門診,就是不限制也不會超出自己的控制極限,可今天實在是有點異常,100多個號,一上午一定看不完。 從第一個開始到十幾個又是之前總出現(xiàn)的那些人,梁澤有些泄氣,看來這一天都要這么過了。 你就是梁澤吧!一個明顯街頭混混樣子的肥頭大耳的男人撞開了門診室的門,巨大的聲音響徹整個大廳。 是,請問你有什么事嗎?正在等下一個病人進(jìn)來的梁澤站了起來。 你就是個庸醫(yī),我這么多小弟在你這看了一個多月了看不好,你是gān什么吃的?這個肚子渾圓的油膩男人指著梁澤的鼻子大聲喊。 一樓大廳,周一的早上人來人往,驟然出現(xiàn)這么不和諧的聲音,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這里。 你就說吧,我這么多人病了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吃了你的藥壓根就沒用,你看你看,你看見了不,你看見我這小兄弟這臉成什么樣兒了,走大街上這么一個蛤蟆臉嚇不嚇人。你說你是不是不行啊,你說話啊你! 梁澤明白了,在這等著他,胡競夠狠,知道他最怕大庭廣眾下丟人,這招這真是在削弱自己的傲氣,這下子,不止病人會對他質(zhì)疑,連主任副主任也會對他的業(yè)務(wù)能力產(chǎn)生懷疑,梁澤平靜的看著這個小丑一樣的人物。 梁澤,你今天要不給我點jiāo待,我就給你門口掛個條幅,庸醫(yī)誤人! 梁澤正要說些什么,總不能在這眾目睽睽之下什么話都不說就默認(rèn)了。卻被人群中站出來一個高大身影堵住了視線。 你指使你這么些人每天來這兒定時定點報到,什么話都不說,就等著這天呢吧。溫樹筆直的站在梁澤面前指責(zé)為首的這個人。 你是誰啊,你哪只眼睛看見我們定時定點了,我們有病難道不來看病嗎?這人顯然對突然出現(xiàn)的人頗為不滿。 我們有監(jiān)控,有掛號單,你要不要我們都給你拿出來看看?!溫樹剛上班就看到滿大廳的人圍在梁澤的門口,三步并作兩步的沖過來了過來。 大家快來看呀,醫(yī)生推卸責(zé)任了啊,大媽,您給評評理,我們兄弟幾個看了一個多月,非但沒治好,還給我們把臉弄成這樣,這怎么見人呀!旁邊的大媽立刻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生怕這樣的瘡臉會傳染一樣。 哎喲,這不是那個亂搞男男關(guān)系的小梁大夫嗎?怎么,同xing戀還當(dāng)皮膚科大夫?你們也不怕給你們開了后眼兒啊旁邊一個小跟班yín笑著跟別人說。 死同xing戀!肥頭大耳嗤笑道。 溫樹和梁澤一聽,渾身的汗毛豎起的根根分明,梁澤頓時無地自容般的攥緊拳頭微微發(fā)抖。 溫樹微微拍了下梁澤的后背,無聲的安慰。 你胡說什么?別特么在這兒找事兒!溫樹比梁澤還急,他太明白一個醫(yī)生在這樣的場合被戳破xing向意味著什么了。但是不能打,打起來就著了他們的道兒。 你們看見了吧,我們的小梁大夫一言不發(fā),看來魅力不淺呀,這是不是你相好?。∵€是哪個酒吧的小鴨子?。≌f完一陣大笑。 哦,你這么一說我想起來了,我在酒吧見過這位梁醫(yī)生,正跟別人發(fā)呢! 周圍已經(jīng)指指點點,溫樹隱約看到了遠(yuǎn)處走過來梁澤的科室主任,腦子里轉(zhuǎn)了180個圈要怎么幫梁澤跟主任解釋。 梁澤在溫樹身后緊咬著嘴唇,滲出一絲絲的血腥。低著頭聲音小到蚊子一般:胡競給了你多少錢。 你說什么?你大點聲?你給我們錢?怎么?怕事qíng鬧大了就要私了?。∥覀冞€不吃你這一套,我們要告訴街坊四鄰們,你這個斯文敗類的真實面目。 都特么閉嘴!我們梁大夫問聽不見嗎?那個那個胡什么到底給了你們多少錢?讓你們跑這兒來胡說八道,你們這一群整天圍在那些個真正的斯文敗類的太子黨身邊只會溜須拍馬的社會閑散青年,怕是人家都不用給錢,給你們一個巴掌都會屁顛屁顛貼人家屁股上,哈哈哈溫樹平靜的聲音給了梁澤些許的穩(wěn)定。 都散了吧散了吧,沒什么好看的,一群醫(yī)鬧收了別人的錢,故意來找事的。溫樹一邊說一邊幫忙驅(qū)散圍起來的人群。 你們也別在這兒丟人,我們也不怕,回去告訴你們那個斯文敗類有本事自己來,別放一群狗出來亂咬。溫樹眼睛直直的bī近肥頭大耳,聲音里沒有半分的畏懼,雙手緊捏著他的手臂。 不等他做什么反抗,溫樹湊過去小聲的說:我來之前報了警,你說我要不要告訴警察叔叔你們成群結(jié)隊在這連續(xù)蹲點一個月的事兒?順便再說說你們在巷子里打劫附近學(xué)生的事兒?還是要說說你們勾結(jié)醫(yī)鬧幫忙鬧事從中分錢結(jié)果打死了人的事兒啊。 行,算你狠!肥頭大耳明顯一楞,被人拿住把柄的感覺并不好受,扔下一句不足輕重的話帶著一幫子二流子灰頭土臉的走了。 看著慢慢散去的人群和倉皇逃跑的流氓,溫樹大松了一口氣。蹲點一個月的事是他上次發(fā)現(xiàn)不對勁引起重視之后跟蹤了發(fā)現(xiàn)的,至于打劫學(xué)生和醫(yī)鬧摻和打架的事也是跟蹤的時候道聽途說的,并沒有幾分把握,說的時候底氣不足,提著一股jīng神生怕被這些混混反咬一口。好歹最后唬住了對方,他也xiele一口氣,回身尋找梁澤。 剛剛還跟在身后的梁澤不見了蹤影,溫樹心頭一緊,他們別不是明的不行來暗的! 溫樹忙問周圍:看見梁大夫了嗎?梁大夫去哪了? 護(hù)士說看見梁澤被主任叫走了,溫樹才心下稍安,左右是要被領(lǐng)導(dǎo)訓(xùn)話的,快步跟了過去。 你這么大個人了,私生活注意檢點,醫(yī)院里面鬧成這樣像什么話?! 溫樹剛走到門口,吸了一口氣,抬起手輕輕的扣了扣門板。 進(jìn)來! 主任您好 你是誰?顯然還沒來得及去上班穿白大褂的溫樹并不被老主任禮待。 溫樹,你上去吧,我自己的事qíng還是我自己解決吧。梁澤看到溫樹有些詫異。 沒關(guān)系,我就是跟主任描述一下qíng況,你沒做錯事,沒必要擔(dān)責(zé)任。 他做沒做錯事用你說嗎?你是誰? 主任,我是十二樓心內(nèi)科的溫樹,跟梁澤是朋友溫樹頓了頓,不知道此時的自己還算不算男朋友。這件事不能怪梁澤,是有人故意找梁澤的事兒,讓他難堪的。 哦,心內(nèi)二科的小溫啊,王哲思跟你在一塊兒吧,那是我侄子。主任緩和了些。 恩,我們一個科室。主任,您看梁澤這個 我知道,小梁一直穩(wěn)穩(wěn)重重的一個人,業(yè)務(wù)也jīng通,年級輕輕的也不容易。這些事說到底還是私事引起的,可還是造成了不好的影響,總要做做樣子。這樣吧,停職反思吧,總比給你檔案里面記一筆要qiáng。這兩周在家里好好休息休息,他們看你沒來醫(yī)院也就不做什么文章了。老主任畢竟見得多了,就算溫樹不來,本來也是訓(xùn)幾句就給梁澤放幾天假就了結(jié)的事兒。 謝謝主任,謝謝主任。溫樹忙不迭的給主任杯子里添了點熱水。 小梁,你同不同意啊。 梁澤低著頭,微微點了點表示同意。 ☆、做好一切準(zhǔn)備 再一次見溫樹,竟然是這種qíng況,兩人從主任辦公室出來就一直沒說話。溫樹跟著梁澤進(jìn)了辦公室,幫他裝好包,也還是沒說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