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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jié)果韓武連個眼神也沒給這一眾望眼yù穿的眾人,一散會,桌面上的文件資料隨手一夾,就出了會議室,轉(zhuǎn)到一旁的辦公室里去了。 眾人探著腦袋對著隔壁合上的門板發(fā)愣難道辦公室里藏了嬌? 韓武一開門,瞿言就像火箭頭一樣沖過來,撲到韓武懷里,叔叔,叔叔。 一邊迭聲叫著,一邊把腦袋塞在韓武的肚子那一塊蹭來蹭去,好好的小西瓜頭一下就成了小jī窩,韓武一邊笑著給這個嬌氣包理頭發(fā),一邊說道:頭發(fā)都變成jī窩了。 話音一落,瞿言就眼睛晶亮的抬頭看著韓武,咕咕! 韓武頓時失笑,低頭貼著瞿言的腦袋蹭了蹭,好,帶上你左 叔叔,咱們今天中午去隔壁街吃jī公煲。 說著,對著站在一旁看著他們的瞿語招手,拉過兩個小娃娃,往門外走。 結(jié)果一出門就看到一眾都散會的人還堵在門前,韓武一蹙眉,正準(zhǔn)備說什么的時候,人群里就三三兩兩傳來各種聲音。 啊呀,來不及了,我約了人。先走了! 這么晚了,都還沒吃中飯呢,趕緊著,吃飯去了! 今天難得這么早結(jié)束會議,我找我老婆溫存一會去 諸如此類各種聲音一連響成一片,等到韓武能開口說話的時候,只剩下何明站在他面前了,他瞇了瞇眼,看著何明:他們搞什么? 何明笑著指了指兩個小娃娃,他們想看看什么人打敗了左老大,成了你的新歡! 韓武無奈的撇了撇嘴,啐了聲何明,將店里的事qíng大體jiāo代了一下,帶著兩個小娃娃往外走。 時值十一點,如果在店里等的話,要到十二點左右才能看到左維棠,但是帶著兩個小娃娃走過去的話,十一點半左右就能會和,然后趁著左維棠中午午休還能一起去隔壁街吃個jī公煲,再回來上班。 所以,韓武就帶著兩個小娃娃朝著左維棠的公司走去。 走在街道上,瞿語就一直拉著瞿言的胳膊,兩人走在韓武身前。 韓武帶著笑,閑散安靜地跟在里兩個小娃娃身后,只在路口處需要轉(zhuǎn)彎還是直走時提醒一聲。 在家里時,兩個孩子起先還有幾分局促,但是在瞿語有意試探韓武和左維棠的各種承受底限的搗亂里,把那份局促消散gān凈。 所以在家里,雖然空間很小,玩樂也很有限,但總是能看到兩個孩子玩得跟兩個小瘋子一樣,現(xiàn)在走在街上,看著兩個小瘋子突然就變成乖乖巧巧拉著小手的兩個小娃娃時,韓武就十分佩服瞿白的教育手段。 將兩個小娃娃教的在小瘋子和小乖崽之間轉(zhuǎn)換自如也是一種本事。 一大兩小花了不到半個小時走到了左維棠公司樓下,正準(zhǔn)備走進(jìn)大廳上樓的時候,就看到左維棠松著領(lǐng)帶從電梯里面走了出來,韓武還沒有什么反應(yīng)時,一旁的瞿言已經(jīng)高興的叫了起來:叔叔,咕咕來了! 韓武汗顏的低頭看了瞿言一眼左維棠的出現(xiàn)對他大概只意味著可以去吃jī公煲了吧! 左維棠從電梯里踏出來的一瞬間,就聽到讓自己晚上總會腦仁發(fā)疼的那個聲音,順勢看過來,就看到旋轉(zhuǎn)門外站著的一大兩小 兩個身影。 他喉嚨忽然就一緊這么多年,韓武還真沒有如今天一樣,那么安靜的等在自己沒有預(yù)料的地方,讓他看了,真的是十分想立刻壓住他這樣那樣的肆無忌憚一番。 嘿!頭兒,小五怎么帶著兩個奶娃娃來找你啊?你們什么時候造了孩子出來我都不知道!吳起跟在左維棠身后,感覺到左維棠腳下停了停,順勢也就看到了韓武和兩個孩子。 嘖嘖,別說,這兩娃娃還真好看,代孕mama基因也不錯吧!吳起繼續(xù)調(diào)侃,聲音里滿是笑意。 左維棠瞥了他一眼,有功夫扯淡,還不如想想老是跟在你身后的那個小年輕怎么解決! 說著,瞥了眼站在大廳另一角的一個瘦高白皙的男孩子。 吳起眼睛一掃,立刻垮下了一張臉,一把巴住左維棠的胳膊,老大,你可不能拋棄我?。?/br> 左維棠輕輕抽出了胳膊,今天不行,沒見韓武來接了嗎?你自己搞定吧! 說完也不顧吳起天都塌下來的表qíng,輕快的朝門外的一大兩小走去。 怎么自己走過來了?左維棠走近韓武問道。 韓武笑著點了點兩個小家伙的腦袋,等不及要吃jī公煲了,就過來了。 左維棠點頭,一把抄起瞿語抱著,韓武看了左維棠的動作,也撈起瞿言抱著,正當(dāng)兩人準(zhǔn)備一起朝隔壁街走去的時候,被韓武抱著的瞿言突然將腦袋埋在韓武的肩膀上,緊緊閉著小眼睛,甕聲甕氣的開口問道:你們好了嗎? 韓武一怔,這個小嬌氣包又唱得哪一出。 還沒待韓武完全反應(yīng)過來,瞿語就十分丟臉的從左維棠身上探手過來捏瞿言的耳朵,傻蛋,他們不是爸爸和父親啦! 瞿言抬起小腦袋疑惑的看了看左維棠又看了看韓武,可是那天我有看到他們親親。 瞿語也紅著一張小臉,自認(rèn)為小小聲的說道:那也跟父親和爸爸不一樣的,不是一見面就要先親親的。 瞿語話音一落,韓武這才明白兩個孩子在說什么,瞿言的動作又從何而來,頓時覺得一股熱氣席上了臉頰這兩個小鬼! 也算是明白怎么回事的左維棠突然勾起嘴角笑了起來,一把捂住了瞿語的眼睛,對著瞿言威脅道:繼續(xù)躲著,還沒親呢! 小孩兒被左維棠的語氣一兇,頭一次沒有像往常一樣被嚇到,反倒十分熟練的又將腦袋埋了回去,像是十分熟練這個動作的樣子。 韓武啞然,正準(zhǔn)備讓左維棠別逗兩個孩子的時候,左維棠已經(jīng)一手?jǐn)堖^了他的肩膀,緊接著唇就印了上來。 等到韓武被弄得氣喘噓噓時,左維棠才好心qíng的放開了他,拍了拍瞿言的小腦袋,再不復(fù)以前對他的不喜感,行了,抬頭吧! 瞿言聞言睜著亮閃閃的眼睛,一眨不眨的在韓武和左維棠之間來回掃了幾圈,最后瞇著小眼睛興奮的感嘆:跟父親和爸爸一樣! 一樣???什么一樣?韓武暈乎乎的想,是指他與左維棠和他的兩個老爹一樣的關(guān)系,還是只他現(xiàn)在暈乎乎的反應(yīng)和他爸爸的反應(yīng)一樣呢? 不等韓武想明白到底什么一樣的時候,左維棠已經(jīng)心qíng大好的拉著韓武抱著瞿語朝著隔壁街走去。 兩大兩小坐在包廂里,一連點了兩鍋大的jī公煲,吃得嘴巴油滋滋紅彤彤的時候才腆著肚子心滿意足的走出來,再次走回左維棠的公司下面的時候,看著吃飽就開始犯困的兩個小家伙,左維棠也不自覺的放輕了聲音,讓韓武跟著自己上樓去,讓兩個小家伙在休息室里小睡一會兒。 兩個孩子在不知不覺間以一種兩個大人想象不到的姿態(tài)融入了他們的生活里。 除了最開始被兩個孩子嚇得心神不安,而想過瞿白什么時候來接孩子走以外,隨著時間的流動,韓武越來越想不起來這茬事qíng。 有時候就連兩個孩子都不若開始時那樣,時不時的惦念兩句爸爸父親什么的。 一轉(zhuǎn)眼,一個季度都滑過去了,屋子里屬于兩個孩子的東西越來越多,衣物也從原來單薄的小huángjī和咸蛋超人的小內(nèi)褲小襯衫小短褲,變成了絨絨的小huángjī連體服,小恐龍連體服。 就在韓武習(xí)慣xing的要在周末帶著兩個小孩兒繼續(xù)去商場添置冬裝時,兩位不速之客降臨在韓武與左維棠的家中。 是的,降臨! 幾乎是在餐桌上的四人提起筷子要吃下今天的第一口晚餐時,兩個男人驀然出現(xiàn)在四人面前。 幾乎是一瞬間,快得韓武都來不及反應(yīng),左維棠已經(jīng)一把跳了起來,拉起韓武護(hù)在了身后,而餐桌上的另外兩只小家伙,卻已經(jīng)像個速鳥一樣,猛地跳起來扎進(jìn)了對方兩人的懷里。 爸爸、父親!兩個小家伙一人攀住了一個,膩在兩人身上,那種恬淡滿足而毫無防備的樣子,是一再以為自己和孩子已經(jīng)足夠親近的韓武所不曾見過的。 韓武半拉住左維棠的手臂,看著那邊突然降 臨在別人家中兀自展現(xiàn)一家四口的甜蜜的兩大兩小,他心口涌起些許說不清道不明的失落感。 比起韓武這些瑣碎的感qíng起伏,左維棠關(guān)注的就更為實在一些。 他悄無聲息的打量了一番對面憑空出現(xiàn)的兩個男人,一個高瘦,面容十分普通,鼻梁上還架著一副十分書生氣的眼鏡,氣質(zhì)很出塵,但是看著卻不像個重qíng的。 另一個膚色黝黑,但五官卻十分的出彩,眼睛深邃,鼻梁高挺,薄唇,明明是一副十足的英俊男人長相,但看著卻總有些不和諧的魅惑氣質(zhì),看著卻并不覺得別扭。 兩人唯一的共同點,就是給左維棠的感覺了深不可測。 良久,那邊的一家四口才親熱好了,分出一絲心神來給韓武和左維棠。 韓武?高瘦的眼鏡男人將瞿言jiāo給他身邊的男人后,從他們一家四口的圈子里站出來了一步,看向被左維棠護(hù)在身后的韓武。 韓武一怔,也踏上前一步,看向?qū)Ψ?,瞿白?/br> 對方微微笑著頷首,步伐輕移,又靠近了韓武一點,這段時間謝謝你。 你韓武怔怔的不知道如何應(yīng)答,雖然起先他并不是很樂意做這樣一件吃力不討好的事qíng,但幾個月相處下來,他已經(jīng)沒有辦法輕松的對瞿白說這是一件無所謂的事qíng,不用謝一類的客套話了,你們 瞿白掃了一眼一直站在韓武離韓武半步距離處的左維棠一個可攻可守的位置,雖然在他看來,無論是攻還是守,都無異于以卵擊石。 他應(yīng)該差不多猜到了吧?瞿白面帶淡笑的看了眼左維棠像韓武示意。 韓武回頭看了左維棠一眼,轉(zhuǎn)過頭來,張了張嘴,卻終究不知道說什么。 這樣一個男人,和他身后抱著兩個孩子的男人,不知道怎么說,面對這樣的人,韓武覺得自己很微小,微小的到不需要表達(dá)太多,也沒有太多可以表達(dá)的東西。 他們不一樣,永遠(yuǎn)不會一樣。 孩子的父親出了點事,我必須去搭把手,但是當(dāng)時我也不知道我身邊到底還有哪些人摻和進(jìn)去哪些人又沒有摻和進(jìn)去,我找不到全然可信的人,想來想去,也只有你這個完完全全的局外人能幫我們了,恰好,孩子們與你也有一次塵緣,所以就送來了。說著,瞿白回頭看了站在原地的那三人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