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吃了飯，西餐，時間很長，菜一道一道的上，有足夠的工夫聊天。菲很喜歡聽我講當(dāng)翻譯時工作中的事qíng，我搜腸刮肚的想把故事說得jīng彩，可是，我從小接觸這個行業(yè)已經(jīng)太久，產(chǎn)生審美疲勞，自己都不知道哪里十分有趣，后來只好打了岔，問她暑假里帶的那個大團(tuán)一路旅行的過程中有什么意外。

    她想一想，忽然就笑了：在桂林，我讓一個大夫給搶白了。

    大夫總是喜歡搶白別人的。我想。

    怎么回事？

    我讓他少廢話，快給外賓看牙，結(jié)果他訓(xùn)斥我說：外jiāo無小事，您這樣還當(dāng)導(dǎo)游呢？

    我也笑起來：是很沒面子啊。

    齲齒，牙神經(jīng)，打鉆，填充這些詞我都不會。當(dāng)時還是晚上，腦袋里面都懵了。

    那也沒什么，你這次查字典記住了，保證下次說得出來，不就行了。

    你呢？出過糗沒有？

    從前翻不出來領(lǐng)導(dǎo)信口拈來的古詩，也是常事。我也急得身上冒汗，后來，熟練了，解釋一下讓老外明白了，也就過去了。還有，我對數(shù)字也不是很敏感，每次翻數(shù)字的時候都得動筆。

    除了這些，我不相信你什么都翻得出來。

    當(dāng)然不能。我理直氣壯，這也不是我的母語，我說漢語有時候還拌蒜呢。不過啊，翻譯這種東西，要求從業(yè)者勤奮，還有態(tài)度認(rèn)真，做一個小時的翻譯，得至少準(zhǔn)備兩個小時，減少意外的發(fā)生可能。

    我覺得身體素質(zhì)也很重要。菲說，真挺費(fèi)腦力和體力的。

    接著我說了一句很輕佻的話，我是喝了一點(diǎn)點(diǎn)紅酒，可在她的面前，我的嘴總是有點(diǎn)失控：我呢，體力還是很好的。

    然后我們?nèi)ヌ?，找到一家很好的迪斯高，在那個著名的丹麥樂隊(duì)的舞曲里，菲跳得瘋狂而漂亮，她的黑頭發(fā)跟著音樂甩動，我在一個金發(fā)碧眼的老外湊上來之前，適時地將她扣在我的懷里。恰在此時音樂變了，有那么一會兒，很舒緩很柔軟，在華麗而混亂的燈光中，菲迷蒙的一雙貓眼讓人銷魂。

    我看著她，她看著我，我們的鼻尖和微微翹起來的嘴唇輕輕磨擦，我們身體相貼。我的手拿著冰涼啤酒的手輕輕滑過她的脊背和胳膊，我享受她的氣息和觸感。yù望此時一觸即發(fā)。

    她伸手抱我的頭，在我耳朵邊說：等我一下，我去洗手間。

    我說：jiejie，我要跟你一起去。

    她笑起來，親親我的嘴巴：乖。

    這個女孩啊。

    我看著她穿過舞動的人群。音樂又qiáng烈起來，我閉上眼睛，跟著擺動，此時此處，于我如田園牧歌。

    有人拍拍我的肩，回頭一看，是劉公子。我與他也不算有什么jiāoqíng，只是我爸爸認(rèn)識他爸爸，我跟他從小好像上過一個幼兒園而已。

    我向他點(diǎn)點(diǎn)頭，然后繼續(xù)閉上眼睛跳舞。

    他又拍拍我的肩。

    這人這么不自覺，還是有話要對我說。

    我回頭看他。樂聲隆隆，他沒有說話，指了指我，笑著搖搖頭，意思是：程家陽，你也來這里玩？

    又指指自己身邊一個發(fā)育未全，妝卻化的恐怖的女孩子，意思是：怎么自己？沒有帶美眉？

    我跟他擺擺手，喝了一口啤酒，去找菲。我的腦袋跟腳步一樣輕飄飄的，真是愉快。

    喬菲

    我們離開迪斯高還不到十點(diǎn)，我們在那里待的時間不長。我們急于離開那里。

    在酒店開房間，在電梯上程家陽就抱住我，他喝得不多，可是熱qíng而急躁，抱著我，那話兒都硬了起來。我很喜歡他，我想讓他高興。

    我們推推弄弄地進(jìn)了房間，他邊吻我邊脫我的裙子。我的太陽裙胸前系的帶子像鞋帶的那一種，弄松了領(lǐng)子被他一點(diǎn)點(diǎn)地扒開，他沿著我的脖子吻下去，我的腿摩著他的腿。他停下來，用下巴碰一碰我胸前的rǔ貼：這是什么？

    代替胸罩。我說。

    他點(diǎn)點(diǎn)頭噢，樣子很可愛，然后用嘴巴把那兩個小膠貼咬掉。他捧著我的胸，用力吸吮，我起先覺得有點(diǎn)癢，后來有點(diǎn)痛，我想起上一次尖銳的疼痛，身體就不那么自然了。

    他上來繼續(xù)吻我的嘴，舌頭糾纏，我也一樣的身體發(fā)熱，一些關(guān)于疼痛的回憶模糊起來，我也非常想要他。

    我綁家陽脫掉衣服，luǒ體的他雖然不胖卻有結(jié)實(shí)的肌ròu，他的身體非常的漂亮，胯下的yáng句生機(jī)勃勃的挺立。

    他把我壓在g上，我們身體的中心相互摩擦，卻遲遲不融合。

    他說：我會小心。然后緩慢的推入。

    可是他剛剛進(jìn)去一點(diǎn)，我就疼極了，我的汗流出來，他按住身體，不再前行，可是即使是這樣，我好像也被他觸及了內(nèi)臟，我轉(zhuǎn)了一下身體，他手握著自己的yáng句，撤出了身體。

    他把我摟過去，替我擦擦汗。

    我說：對不起。

    他搖搖頭，看著我，眼里，臉上，身體上還有手中都是燃燒的yù望。

    我俯下身，一只手握住他的柔軟的yīn囊，張嘴就含住了他的guī頭。那里是極咸的味道，不過并不討厭，我用舌頭用嘴唇吸吮吞吐，將他送之深入喉嚨，另一只手按在他的腹部上。感到他緊張的繃緊的身體，他的手cha在我的頭發(fā)里，他此時發(fā)出一些無意識的聲音。

    毫無經(jīng)驗(yàn)的我憑著感覺為他口jiāo，我只是想要他高興。

    他自己也在作一下深入一下的律動，越來越快，越來越深，他喊了一聲菲，把自己抽離的一剎那噴she出來白濁的液體，噴在我赤l(xiāng)uǒ的身上。

    然后他向我的方向倒下來，壓在我的身上，我們中間是他的液體。

    他看著我：你真好。

    我笑一笑。當(dāng)然我的yù望也沒有得到紓解，但讓他做得盡興，我樂意。

    他伸手撫摸我貼在額前的頭發(fā)，一綹一綹的，他看著我，有寵膩的眼神，程家明絕對是個溫柔的人，因而他很xing感。

    他親我，我說：我得去洗個澡。

    他隨我起來，我推倒他：鴛鴦浴的，不要。

    我洗gān凈身體和頭發(fā)，穿上我的裙子。程家陽看著我。

    我得回學(xué)校。

    他一下子就站起來了：你不高興了？他不是今天下午跟我說教的學(xué)長了，他像是害怕自己做錯事的小孩子。

    你胡說什么？我親親他的嘴，晚上12點(diǎn)關(guān)大門。我必須得回去。我再親親他，呵呵。

    我送你。他伸手就拿來褲子。

    我按住他的手，又指指他的小弟弟：不用了，你不累嗎？我叫出租車回去。

    不行。他穿褲子。

    我只好說：我不想被別人看到。

    我回到學(xué)校的時候，時間剛剛好?？墒菍嬍依锶藚s不全，不知那些丫頭瘋?cè)チ四睦?。法國人說：每個人都在找他的貓。我刷牙洗臉，聞一聞自己的手，好像還有程家陽的氣味。

    我想要他，可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們不能以正常的方式zuoai的問題在哪里。

    第十四章

    程家陽

    我看見菲離開，心qíng寥落。

    我也想不到，為什么會這樣，我不愿意她疼痛，不能莽撞的進(jìn)入，雖然最后我高cháo的淋漓盡致，但我也并不是很喜歡她為我口jiāo，這是一個人純粹感官上的快樂，從本質(zhì)上說是孤獨(dú)的。

    我最害怕孤獨(dú)。

    我沒有讓她高cháo，她自己離開，乘出租車，甚至沒有用我送，理由是，不愿意讓別人看見。

    接下來，我有好幾天的時間沒有給她打電話。一方面是因?yàn)楣ぷ鞯牡木壒?，我眼下又大量的筆譯要做，是有關(guān)于政府在非洲援建機(jī)場的大量文件需要準(zhǔn)備，另一方面，我不得不承認(rèn)，她的話，她說不愿意讓別人看到，還是輕微的傷到了我的自尊心，這是一種態(tài)度，她并不愿意承認(rèn)存在在我們之間的親密關(guān)系。

    當(dāng)然她也沒有給我打電話。

    周末我下了班，約了旭東喝酒，他帶來吳嘉儀，女人穿了一件玫瑰色的小紗裙，露出雪白的脖子和膀子，沒有化太濃的妝，這樣看，比上次漂亮些。

    吳的無名指上戴著一顆很大的鉆石，亮閃閃的，她跟我客氣的寒暄，聊天，有時自己看看那枚戒指，然后親吻旭東。我們坐在吧臺旁邊聊天，她不斷調(diào)整坐姿，這個職業(yè)里女xing的習(xí)慣，總要以最無懈可擊的面貌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

    旭東很享受，眼神如影隨形。

    我就覺得自己有點(diǎn)無聊了，他的這個樣子，不如今天不來見我了。

    吳嘉儀去洗手間的時候，我對旭東說：你也太不地道了，怎么跟我喝酒還把女朋友帶來了？多別扭??？

    他嘻嘻笑：吃醋了？

    我想飛腳踹他。

    別生氣，別生氣。旭東說，看看我，有事跟我說吧？

    沒事。

    都說你最近挺反常的。旭東說，劉公子說看著你了，在那蹦迪，特陶醉，話也不愿意說，他說離遠(yuǎn)看見有個姑娘在你旁邊，后來那位不見了。

    這個圈子里沒有秘密。

    我喝了一口威士忌。

    談戀愛了？旭東說。

    嗨，我終于說，這不是問題。

    呦，旭東饒有興味的看著我，這么說是真的了？他很高興，什么時候帶出來，讓哥哥瞧瞧。

    我說什么？

    我說，其實(shí)你認(rèn)識，就是大學(xué)門口那個跟你豎中指的姑娘？我說，你說巧不巧？他就是你找去陪我風(fēng)一度的處女？

    人在這個時候遇到麻煩，很有傾訴的yù望?？蛇@些我當(dāng)然不能說，因而也沒法向旭東解釋得清我此時的具體qíng形。只是轉(zhuǎn)彎抹角的說，不是十分和諧。

    進(jìn)不去？旭東向來的單刀直入。

    嗯。

    不是第一次吧。

    不是。第一次挺好。后來就不行了。她疼得要命，出一身汗，根本不行。而且，我說。

    什么？

    酒吧的另一側(cè)出現(xiàn)小小的sao動，原來吳嘉儀被娛樂記者發(fā)現(xiàn)，此刻被圍上接受短小采訪。都是一些不著邊際的八卦問題。

    嘉儀，自己出來玩嗎？

    對啊，吳說，剛剛結(jié)束新片的宣傳，忙里偷閑，出來放松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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