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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先生,請坐,上次那個案子比較棘手,目前還沒有多大的進展。不過厲先生放心,我們一定會盡力查,抓到襲擊您的人。徐師兄清了清嗓子,和所有人一樣,被厲蘇遼這張臉震撼的差點說不出話來。 上一次的案子確實比較難,就銷案吧。厲蘇遼非常好說話地表示。徐師兄一愣,果斷松了一口氣。 那您今天就是來銷案?徐師兄揣著興奮,因為厲蘇遼這案子,劉所三天兩頭敲打他,他活的提心吊膽??! 不,我還要報案。厲蘇遼眨了眨眼,徐師兄瞬間夸了,這就是傳說中的一瞬入天堂,一瞬下地獄。 我女朋友失蹤了。他穿過眾人,目光落在鐘靜竹身上。 作者有話要說:見面了,誰想見厲少開心了╮(╯▽╰)╭ ☆、36哎喲,找上門 所有人幾乎都下意識扭頭去看鐘靜竹,一時間十幾雙眼睛,盯得她發(fā)毛,尤其是厲蘇遼的眼神,清朗犀利,不可逃避似的。 她原本的面色就不太好看,連忙坐下,用桌上的文件夾將臉孔擋起來。那厲先生,我們備一下案?徐師兄感覺到兩人之前的微妙,畢竟是上班時間,個人恩怨不好夾在其中。 畢竟是我的女朋友失蹤了,我覺得這位師妹可能更了解一點她的心里,不然讓她幫我備案?厲蘇遼嘴上說著商量的話,態(tài)度頗為qiáng硬,已經(jīng)徑直往鐘靜竹的方向走去。 徐師兄覺得自己是無法阻擋厲蘇遼的腳步了,心虛地對鐘靜竹jiāo代:小師妹,那就你幫厲先生備案。 鐘靜竹撇撇嘴,這不是明擺著羊入虎口么尤其是他們都不是一臉的擔憂,反而有點等著看好戲的表qíng。 厲先生,請坐。鐘靜竹磨著牙,見他坦dàng地在她對面坐下,近在咫尺,他那一張花臉更加清晰。 請問您女朋友失蹤多久了?鐘靜竹手上捧著筆記本,一副很專業(yè)的警察模樣,只是舌頭有點硬,言語不很自然。 35個小時。厲蘇遼好似故意的,與鐘靜竹坐得特別近,一般做筆錄的人哪敢靠這么近,早被她拎遠了。仔細觀察,他米色的外套下面,是件不怎么平整的襯衣,身上還有散不掉的酒味,是完全有悖于平時的臟亂。 不好意思,失蹤超過48小時才能報案,您女朋友的失蹤時間還沒有達到報案的條件,所以不能登記。鐘靜竹放下筆,就好像宣布游戲結束了一樣。 但是48小時內(nèi)她一定不肯出現(xiàn)。厲蘇遼篤定般的,所以不如幫我備案,也免得我再跑一趟。 她會出現(xiàn)的。鐘靜竹看著他,見他目光亮起來,又忙不迭地避開。你確定?他挑眉,有點bī迫的意思。 鐘靜竹只是點頭,并沒有出聲。哦,既然你這么確定,那我就回去等消息。厲蘇遼終于笑出來,如果超過時間,我必定還會來這里報案的,還是要麻煩這位師妹,而且下一次,就沒有這么簡單了。三分溫和,七分威脅。 厲蘇遼對鐘靜竹伸出手,坦dàngdàng的。鐘靜竹不好拒絕,只能伸出手,握著他的指尖,很是象征xing地捏了一下。厲蘇遼反應很快,一下子包裹住了她的整一只手,措手不及的。將她拉到身前:我等你。竊竊私語似的。 小師妹,人走遠了都。照趙師兄伸手在她眼前晃啊晃的,把她的魂叫回來,原來是你離家出走? 厲少也是可憐,又當男友又當?shù)?。趙師兄同qíng,小師妹啊,你一不夠漂亮,二不夠溫柔,三也不夠賢惠,厲少看上你就已經(jīng)太不容易了,少使xing子,別真把人氣跑了。 這話說得,就好像她撿了多大便宜似的,鐘靜竹想要瞪他,結果睜不開眼,男人總是幫男人的,憤憤地窩在角落里磨牙。 一整天jīng神都不太集中,缺乏睡眠而頭昏腦脹,好幾次差點把報案人給扣了手銬,嚇得他們以為進了黑所。 梁池早早地發(fā)來短信,商討下班是否需要他過來接一趟,鐘靜竹婉轉地拒絕,既然答應了厲蘇遼回去,那必須是要回去一趟的。 厲蘇遼可能對她依舊沒有太大的信心,車子早早地停在了門口,并十分仔細地逃了看門大爺?shù)脑?,確定這地方?jīng)]有后門,才坐回車里。 鐘靜竹也很自覺地上了車,厲蘇遼的臉好像又好了一點,紅色的印子褪得很快,仔細看才能瞧出一兩顆。她也注意到了厲蘇遼的手背,很明顯的兩個針孔。 我的臉很好看?趁她出神的空檔,厲蘇遼忽然轉頭,黝黑的眸子對上她,讓她有點láng狽又倉皇的。 酒疹快好了?她硬著頭皮接了一句。嗯,吊了兩針,效果還不錯。厲蘇遼很隨意地回答。 你喝了很多酒?鐘靜竹忍不住問。厲蘇遼卻沒有說話,只是深深地看她一眼,好像在說明知故問。 大概是打定了主意關起門來談心,接下去厲蘇遼至始至終都沒有開口說話,一直憋到進門為止,門自動地緩緩關上,厲蘇遼就這么站在幾步外,沉靜得讓人害怕。 厲蘇遼對鐘靜竹的拖拖拉拉很不滿,手一伸一縮,人就在近前了。盼盼,昨天我給你打了很多個電話,怎么不接?依舊是很平順的口氣。 我沒有接到過電話。鐘靜竹詫異,厲蘇遼的蹙眉。她摸出口袋里的電話,依舊是黑頻,一天一夜沒有充電。她記得昨天出門之前,還是滿格的電,不碰不摸的待機狀態(tài),怎么會沒電了呢? cha上電,鐘靜竹幾乎被那一連串的提示音震懾住了,幾十個未接電話,幾乎都是厲蘇遼的,其中還夾雜著兩個田五月的,當然這個可以忽略。 qíng節(jié)模式被調(diào)成了靜音,彼時她靠著大樹睡著了,自然不可能看到,任由它閃到了沒電為止。她記得為了工作,她不太用鈴聲,卻也開了震動。 厲蘇遼其實也覺得奇怪,他幾乎是打了一下午的電話,從出差回到家里的那一刻開始,可是鐘靜竹卻一個也沒有接,直到后來,她的手機從無人接聽變成了關機,而他自己也耗盡了電池。 他以為她出了什么事qíng,卻毫無頭緒,焦躁地一直等到日落,等到天黑,充了電的手機只收到一條短信,記錄里是梁池的名字,那一刻,他前所未有的憤怒,她竟然和梁池在一起。 昨天是我jiejie的忌日,我和梁池去墓園掃墓,因為不湊巧又是你的生日,所以沒有和你提。鐘靜竹眨了眨眼睛,有幾分無奈。厲蘇遼恍然似的,抿著嘴像是在思考。 回來的路上車子拋錨了,墓園那一路很偏僻,離市區(qū)又很遠,等拖車到的時候,已經(jīng)很晚了。她的每一字一句,都有解釋的意思,誠懇而真摯。 鐘靜竹看他的眼神漸漸有些變了,不復方才的溫和,有點冷漠又帶著幾分懷疑,厲蘇遼忽然覺得不對勁,竟然有些慌亂。 昨天我回來過。她動了動嘴唇,就好像有千斤重壓在唇畔上,每說一個字都覺得吃力無比,開門進來的時候遇到了喬喬,她正好從你的房間出來。現(xiàn)在回想起來,竟然還是覺得胸口隱隱地發(fā)疼。 厲蘇遼面上的表qíng顯然也是意外的,甚至可以說是目瞪口呆。鐘靜竹一時竟懷疑他是不是裝的。 她沒有家里的鑰匙。厲蘇遼原本是想要澄清的一句話,停在鐘靜竹耳朵里卻全然不是那么回事。如果喬喬沒有家里的鑰匙,那么她是怎么進門的呢?除了厲蘇遼,誰還會把她帶進門。 鐘靜竹的面色變了又變,厲蘇遼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連忙補救道:我沒有把她帶進家里。一時間,氣氛有些僵滯。 厲蘇遼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撥了一通電話,只說了幾句,表qíng不悅,嚴肅得有些嚇人,語氣也不很友善。 她只聽清厲蘇遼十分認真且有點qiáng硬地警告:魏甘寧,我選的我最清楚,不需要你的意見,更不需要你cha手。別的不好說,這一場溝通必定是不愉快的。 昨天我喝多了,酒疹起得很厲害,魏甘寧送我去醫(yī)院打了針,然后把我送回家。厲蘇遼看著鐘靜竹,喬喬一直跟著他,你回來的時候,大概只看到了喬喬,其實魏甘寧也在。 鐘靜竹只感覺憋著的一口氣散去不少,不禁在心里嘀咕:魏甘寧對他盡心盡力,厲蘇遼卻在電話里對他大吼大叫。真是好心沒好報。 喬喬是不是喜歡你?鐘靜竹咬著嘴唇,這話題難以啟齒,卻還是問了。沒有。厲蘇遼下意識地否認,因為回答得太快,幾乎在鐘靜竹沒有問完就否認了,更加讓人生疑。 那塊表是喬喬送的。鐘靜竹看著他袖口的腕表,我在商場里遇到喬喬,她還給我看過。 厲蘇遼抬手看了看,忽然想明白了似的,將手表摘下。我不知道是喬喬送的。厲蘇遼嘆氣,其實他也很無辜,這表是魏甘寧給的,他只覺得魏甘寧笑得古怪,原來是蘀喬喬做好人,畢竟他和喬喬jiāo流過,喬喬倒是用了這樣迂回的方式。 你是因為喬喬所以誤會了?厲蘇遼猛地領悟,嘴角泛起了笑,盼盼,你這是吃醋了? 喬喬挺好的。鐘靜竹咬咬牙夸獎道,看著厲蘇遼的笑容僵持在臉上,她又再接再厲,和你很配,男才女貌。眸子澄澈,就好像是真心的。 作者有話要說:╮(╯▽╰)╭~我可真喜歡孩子吃的東西 ☆、37哎喲,又走了 你說什么?厲蘇遼的臉上已然沒有了笑容,卻仍舊很冷靜地開口,一字一字的格外清晰,就好像真的只是單純的沒有聽清而已。 我覺得你和喬喬很般配!鐘靜竹豁出去了,竟然真的扯著嗓子回答,卻是不敢抬頭去看厲蘇遼,只偷偷地瞥了一眼,只一眼,就覺得心驚。厲蘇遼五官生得柔和,只是此刻,他面上的表qíng讓人覺得棱角分明。 你說真的?厲蘇遼眸子已經(jīng)漆黑一片,頭頂锃亮的頂燈投不進一絲一毫的光點。鐘靜竹動了動嘴唇,卻只是點了頭。 可是我不這么覺得。他揚眉,竟讓鐘靜竹瞬間有說岔了話的錯覺,我不喜歡太瘦的,也不喜歡太斯文的,所以我和喬喬一點都不配。 鐘靜竹沉默了,厲蘇遼這話明顯是在與喬喬劃清界線,心里不是沒有觸動,只是也越加焦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