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一個(gè)梟雄 第171節(jié)
魏琉璃:“……” 換做以往,她必然會(huì)覺得太子表哥在容貌上更勝一籌。 然而,現(xiàn)如今,她只覺得陸靖庭這種蕭挺的容貌,更是讓她心動(dòng)。 若說太子是白玉公子。 那么陸靖庭就是大漠中的挺拔槐楊。 他有他的卓絕氣度。 魏琉璃腦子里冒出幾個(gè)字“夫君更男人”。 她本要說,陸靖庭更好看。 然而,就是因?yàn)樗燥@遲疑的這小片刻,卻讓陸靖庭誤以為,在魏琉璃心里,還是喜歡蕭玨那樣的白面公子哥。 他很是不滿意,低下頭,狠狠吻了下去。 “唔……” 那好大一團(tuán),立刻堵住了魏琉璃。 醉酒的男人,果然是會(huì)亂性的。 魏琉璃第一次被陸靖庭這般深吻。 她的大腦出現(xiàn)了一瞬間的空白,就好像什么也不用去做,她立刻、馬上也會(huì)交代了過去。 …… 終于,就在魏琉璃瀕臨窒息之時(shí),身上的人突然就不動(dòng)了。 魏琉璃先是怔然,隨即她推了一下,陸靖庭睡著了,但似乎還是擔(dān)心她會(huì)被壓壞了,身子傾斜,放了魏琉璃自由。 魏琉璃爬坐了起來,喘氣半晌才回過神。 天吶。 她被夫君這番一親,魂兒都差點(diǎn)出竅了…… 這到底是夫君太厲害? 還是她太把持不住了? 魏琉璃安頓好了陸靖庭就離開了偏院。 光天化日之下,不宜白日宣yin。 萬一夫君又醒了,她可招架不住他。 從偏院出來,魏琉璃迎面撞見一人。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太子蕭玨。 昔日無話不說的青梅竹馬,到了今日,卻是相顧無言。 魏琉璃知道,三日前補(bǔ)辦大婚,太子表哥想要擄走她。這種事著實(shí)太不地道了,會(huì)害慘了她的。 她很有為人婦的自覺,繞了一條道離開。 蕭玨當(dāng)然不能在魏家對(duì)心上人做出什么。 他無奈苦笑。 方才也看得真切。 只見魏琉璃唇瓣殷紅,是陸靖庭做的么?! 蕭玨閉了閉眼,他十四歲啟蒙開葷,當(dāng)然明白一個(gè)男子對(duì)女子熱衷時(shí),會(huì)做些什么。 “殿下,前面就是偏院,左廂房已被永寧侯所住,您去右?guī)堪?。”魏家小廝好心提醒。 任誰都看出來了,太子殿下與永寧侯的關(guān)系詭譎。 蕭玨置若罔聞,一聽陸靖庭在何處,抬步就往左廂房走去。 屋外,阿緣見來人是太子,正要阻擋。卻見太子氣勢胸悶,一把將他給推開:“滾開!” 蕭玨直接開門入屋。 陸靖庭正躺在榻上。 蕭玨大步靠近床榻,低頭看著這個(gè)偉岸不凡的男人,他不難想象的出來,陸靖庭晚上是如何寵愛魏琉璃的。 如排山倒海般的嫉恨,以及醋意使然,令得蕭玨一時(shí)失控,突然伸手掐住了陸靖庭的脖子,欲要把他活活掐死。 這時(shí),陸靖庭猛然睜開眼…… …… 同一時(shí)間,魏琉璃還沒走遠(yuǎn),她隱約感知到了不妙,帶著兩名婢女,又折返了偏院的左廂房。 阿緣正像無頭蒼蠅一樣在廊下打轉(zhuǎn),看見魏琉璃,仿佛是瞧見了救命稻草:“夫人吶!太子殿下進(jìn)了屋!小的亦不知眼下如何了!” 聞言,魏琉璃大驚。 她立刻上前,直接推開了門扇。 就在門扇被推開,視野擴(kuò)大的一瞬間,時(shí)光凝固了,魏琉璃看見了這樣一幕: 蕭玨被陸靖庭壓著,一只手被握在了陸靖庭手中。 魏琉璃:“……” 是她誤會(huì)了么? 可這姿勢,她實(shí)在是太熟悉不過了啊。 夫君壓誰任何人,都似乎壓得無比熟練。 魏琉璃覺得自己來得不是時(shí)候…… 她轉(zhuǎn)身要走。 陸靖庭站了起來:“夫人,剛才……”剛才怎么了?太子要?dú)⑺灸艿姆催^來壓制對(duì)方。事情就是這么簡單。 蕭玨也爬了起來,笑了笑:“表妹,方才你所見,正是你所想?!?/br> 一言至此,蕭玨忽然癱軟在地,這下是徹底昏睡了過去。 陸靖庭還有一絲絲清醒,他走上前,總覺得自己應(yīng)該解釋幾句,但具體為何要解釋,他自己都不太清楚。 “夫人,你聽我說?!?/br> 魏琉璃笑了笑后退:“我明白的?!?/br> 言罷,她轉(zhuǎn)身就走。 陸靖庭搖了搖頭,眼神開始渙散,這已經(jīng)是強(qiáng)撐到了極致了,倒下之前,腦子里還想:她明白什么? * 魏啟元得知蕭玨與陸靖庭差點(diǎn)打起來,他捏了把汗,隨即吩咐道:“把太子與陸靖庭分開!” 是以,陸靖庭被小廝扶上了榻,太子則被抬到了隔壁的右?guī)俊?/br> 以魏啟元的心性,自然是知道,倘若兩個(gè)女婿打起來,陸靖庭必勝。 魏啟元站在廊下長嘆一聲。 他知道,不出五載,京城必定大變! 翌日一早,陸靖庭與蕭玨雙雙從左、右?guī)砍鰜怼?/br> 兩人對(duì)視的一瞬間,又默契的移開了視線。 裝作不認(rèn)識(shí)。 也對(duì)昨日的事情只字不提,仿佛根本不曾發(fā)生過一般。 魏家準(zhǔn)備了早膳,蕭玨與陸靖庭用過早膳之后,就分道揚(yáng)鑣。 回東宮的回東宮;回侯府的回侯府。 魏琉璃坐在馬車上,也不提及昨日之事,但看著陸靖庭的眼神,總是帶著一抹探索與興致。 卻不像是看著心上人,反而像是在欣賞著什么。 陸靖庭:“……” 男人一個(gè)眼神看過來,魏琉璃撇開眼,立刻望向車窗外,拒絕與他眼神對(duì)視。 陸靖庭手癢,他覺得一定是自己太過縱容小妻子了,才至于她如此作態(tài)。 “不準(zhǔn)亂想!”他實(shí)在沒忍住。 魏琉璃的目光依舊望著外面,喃喃說:“夫君,你在說什么?我一句也聽不懂?!?/br> 陸靖庭:“……” * 東宮。 蕭玨一回來就發(fā)了一通火。 “來人!把花琴師給孤帶過來!” 不多時(shí),花藝澤被人帶到了蕭玨跟前,他一襲白衣,男生女相,骨相清瘦。秀麗的眉目之間透著一股不愿意臣服權(quán)貴的倨傲。 花藝澤不卑不亢:“太子殿下,小人是三殿下的人,還望太子明曉。” 他作了一揖。 蕭玨冷笑,抬起了胳膊,一把捏住了花藝澤的脖頸,這一刻的蕭玨,眼神猙獰可怖,一字一字從唇角溢了出來:“老三的人?那又如何?!孤把你困在這里,倒要看看老三來不來救你?!” * 陸靖庭剛下馬車,蕭青直接從府門大步走來。 他神色匆忙,上前就直接握住了陸靖庭的雙肩,激動(dòng)道:“大表哥!你總算是回來了!” 魏琉璃隨后下了馬車。 她狐疑的看著這一幕,眸光炯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