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頁
沒什么。海耳不yù多說。 要是沒什么,他會這么輕易離開?朱壯壯怎么都不信。 你記不記得當時我手上拿了一個容器?海耳忽然問。 朱壯壯點點頭,似乎是有這么個印象。 我告訴他,那是新鮮的人腦。海耳淡定地回憶:然后他用一種看著變態(tài)的眼神深深地看了我好幾眼,走了。 朱壯壯拍拍海耳的肩膀:小樣你還挺腹黑的,這樣的招都能想出來,臨時撒謊還臨危不懼啊。 海耳搖搖頭:我沒撒謊,真是人腦。 海耳說著指了指顯微鏡下的那一坨:就是這個。 于是乎,朱壯壯瞬間也左一上身,用一種看著變態(tài)的眼神深深地看了海耳好幾眼,走了。 校慶排練活動火熱進行中,朱壯壯每天除了忙著排練,做功課,晚上還要費力地為左一織勞什子圍巾,累得夠嗆,以至于夜夜兩碗方便面,連打嗝都是方便面味。 大嬌受不住了,捂著鼻子道:朱壯壯,你還真是重色輕友啊,看來不等你們家常弘的圍巾織好,我們就要活活被熏死了! 為了不節(jié)外生枝,在寢室內(nèi),朱壯壯還是宣布此圍巾是為常弘織的。 又不是狐臭來著,有這么嚴重嗎?朱壯壯不解。 大嬌差點氣得半身不遂。 好不容易,校慶終于到來,而朱壯壯的圍巾也在這時織好,準備在校慶結(jié)束后就給左一,把那視/頻早日要回來。 這日,朱壯壯與一群倒霉孩子穿著花里胡哨的衣服,在cao場上如被爆/jú的兔子般奔來竄去,不斷地組成字或圖形。 可在他們心中,最想組成的就一個字母--**。 跑完又是各種各類的領(lǐng)導講話,聽得人耳朵生繭,朱壯壯多想那些人是糖人來著,一口一個吞下多好。 好不容易,終于結(jié)束,朱壯壯返回寢室,拿出圍巾,準備給左一送去--按照約定,他已經(jīng)在籃球場等了。 誰知拿了圍巾剛從宿舍出來,朱壯壯居然看見前面的小樹林站著一人。 身材高大,氣質(zhì)軒昂,眉目間帶著野xing的俊美,形狀好看的嘴角翹起,一雙黑目正灼灼地看著自己。 不是常弘又是誰? 朱壯壯頓時愣在原地,害怕是自己因為思念過度而造成了幻覺。 可常弘?yún)s走過來,直接揪住她的臉頰:怎么,不認識了? 你怎么今天又不是周末。朱壯壯死命揉著眼睛,還擔心是幻覺。 休假一個月。常弘言簡意賅地解釋,接著將她擁入懷中:可以陪你整一個月。 朱壯壯嗅著他身上那種男xing荷爾蒙的味道,內(nèi)心頓成一片軟綿。 可剛軟綿著呢,左一的電話來了。 朱壯壯頓時大驚--差點忘了這一茬,趕緊著偷偷將手機按了靜音,腦子里卻飛速運轉(zhuǎn)著,想著該怎么把左一給打發(fā)了。 咦,你手上是什么?常弘伸手想拿朱壯壯手中裝著圍巾的袋子淺。 朱壯壯往后一退,敷衍道:別人的東西,別亂看對了,你先在寢室等我下,我去輔導員那說點事,馬上就回來。 說完將常弘往寢室里一推,接著拔起雙腳開始往校門奔去,一路上濺起灰塵無數(shù)。 到達目的地時,已經(jīng)是滿頭大汗,朱壯壯不禁感慨:mama的,想來腳踏兩只船還真是體力活啊。 即使奔跑迅疾,可到那時左一仍舊等得不耐煩了,那對漂亮的劍眉如展翅的雄鷹,蓄滿了生氣:朱壯壯,你居然敢掛我電話! 朱壯壯沒空和他解釋,趕緊將圍巾遞給他,又伸出手,道:以物換物,我要的視/頻呢? 左一拿出圍巾瞅了瞅,眼神一軟,但接著道:行,今天陪我出去約個會,我就給你。 你玩我吧?朱壯壯的小眉毛也飛了上去:不是說給了圍巾就會把視/頻還給我?男子漢大豆腐,居然說話不算話,我鄙視你! 來來來,我請你吃東西。左一一副視/頻在我手上任你也沒法的表qíng,接著就伸手來抓朱壯壯。 可就在手即將碰到朱壯壯的那刻,一顆籃球忽然she過來,直接打在他手上。 力道很大,左一沒提防住,挨了這么一下,手背頓時紅腫起來,他怒不可竭,低吼道:誰? 來人從籃球場入口進來,身姿挺拔,表qíng冷靜,一雙眼銳利而淡靜。 朱壯壯小腿肚子又開始發(fā)顫了:常弘。 來人正是常弘,只見他步步走近朱壯壯,帥氣粗獷的馬丁靴踩在地上,聲聲都震碎了朱壯壯的小膽子。 這次不僅是小腿肚子,朱壯壯連大腿都開始打顫了,想要沒種地逃跑,可常弘?yún)s一把將她給拉住,抱在胸前,冷冷覷著左一道:小子,你敢威脅我女人? 你女人?左一也不是個好惹的貨,當即也冷冷回應:她和你結(jié)婚了?如果不是,那說什么都還早。 作者有話要說:揪了個錯的名字,謝謝姑娘們提醒 49 常弘穩(wěn)穩(wěn)一笑,對著朱壯壯露出那閃光的小白牙:朱壯壯,你告訴他,這輩子你會且只會和誰結(jié)婚? 你你你,就是你,只有你!私下見外人罪名不小,朱壯壯趕緊著將功補過,嫌不夠,還加上了一句:就算你練了葵花寶典沒了小**我也一樣嫁你! 常弘滿意了,對著左一道:你聽見了。 左一冷笑:對于朱壯壯這種毫無節(jié)cao的人,威bī利誘那是完全可行的,不信你現(xiàn)在給她一桌吃的,看她改口不。 朱壯壯握緊小拳頭。 要不要對她這么了解???! 小子,我最后再對你說一次。常弘伸手,將朱壯壯摟得更緊,她柔軟的發(fā)絲觸著他的下巴,黑如絲綢,讓他雙目綿綿:這個女人,這輩子都只屬于我,別人休想染指。 雖然常弘看著朱壯壯的面色柔和,可那聲音卻擲地有聲,如顆大鉛球,砸在灰地上,激起塵土無數(shù),迷了朱壯壯的眼,雙目頓時有些刺痛。 感動的。 朱壯壯看著常弘,目中盈盈有淚:常弘桑,沒想到你還會說這種人話。 常弘: 在一旁的左一頓時成了一電燈泡,看那效力,還是節(jié)能型的,忍不住咳嗽一聲吸引兩人的注意力:就算是你認識她比我早,可架不住兩地長期分離,她的心已經(jīng)慢慢向我靠近,不怕告訴你,我們時常約會,喏,這就是她為我織的圍巾。 左一邊說著邊將朱壯壯剛給她的圍巾拿出來,挑釁般地圍在了脖子上,目光如細細尖尖的刺,直向著常弘扎去。 這可要如何說得清楚啊!朱壯壯真想對著天空吐口鮮血,讓它老人家下場雪為她訴冤。 轉(zhuǎn)頭忐忑不安地看向常弘,就怕他又將大怒??沙:?yún)s很是冷靜,鼻尖微微一動,在空中劃出一道盡知所有的釋然:她是為了我的前程才受你威迫給你織了這條圍巾,我早就知道了。話說你一大男人居然這樣威脅一個小二貨,實在讓人不齒。對了,再提醒你一句,你不覺得這圍巾有點腳臭味嗎? 朱壯壯睜大眼,如看天神一般看著常弘:你怎么知道的?人大嬌也就不小心擦了一下腳。 你撒謊吧?左一仍舊對朱壯壯還抱有一點期望。 朱壯壯思索了下,艱難地道出真相:沒錯。其實是我不小心擦了下腳。 左一終于明白自己期望錯了。 此刻,左一的臉已經(jīng)無法用激憤來形容,紅了青青了紫紫了藍,最后發(fā)展到綠時,恨意從牙齒fèng中迸出:朱壯壯,你休想拿到你想要的東西! 朱壯壯一聽,想到那視/頻jiāo到領(lǐng)導手中領(lǐng)導大怒將常弘關(guān)禁閉的場景,頓時慌了。 可常弘?yún)s還是一如既往地冷靜:你確定你的電腦里還有那段視/頻? 左一面皮上跳了下:什么意思? 我表弟早就拜托一個黑客朋友進入你的電腦,將東西徹底刪除。常弘微笑,如遼闊遠山,直讓面前之人顯出其渺小。 左一怔了半晌,再抬頭時,目光中帶了絲敬佩:輸在你手上,還不算太虧。 謝謝你的夸獎。常弘還是微笑著,可語氣卻瞬間轉(zhuǎn)為南極寒冰:可是,如果我再發(fā)現(xiàn)你碰她,你的手就不只是紅腫這么簡單了。 左一聽聞,不置可否,嘴角嚼一朵輕笑,轉(zhuǎn)身離開。 朱壯壯看著常弘的目光像是看著電影中那只在高樓頂打飛機的金剛,崇敬得不得了:常弘,怎么你什么都知道? 有你這樣不省心的媳婦,我能不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嗎?常弘覷她一眼。 原來,海耳自從上次撞見朱壯壯與左一見面后,便留了心,經(jīng)過多方調(diào)查,終于明白朱壯壯被左一所脅迫,并將此事一并告訴了常弘。 所以常弘才會申請這段時間休假,就是為了回來整治朱壯壯。 那圍巾擦腳這件事你是怎么知道的?朱壯壯還是不解。 大嬌短信提醒我讓我別用那條圍巾,朱壯壯,我們jiāo往快一年多,你連張糙紙都沒送給我,轉(zhuǎn)身居然就送了另外男人一條親手編織的圍巾,哼。常弘最后的那個哼字可謂是寒氣四she,把朱壯壯的腳趾丫丫都凍僵了。 我也是為了幫你啊。朱壯壯喏囁。 你為了幫我就受別的男人的鉗制,還答應跟他出去約會,你覺得我知道了會開心嗎?常弘盯著她,目光嚴肅。 朱壯壯垂下頭,又開始對手指。 好了,這次的事qíng雖然過程比較黑暗,可念在你的出發(fā)點還是比較光明的份上,就算了。常弘擺出一副大人有大量的模樣。 朱壯壯吁口氣。 總算是雨過天晴,不過朱壯壯也受到了懲罰--被罰給常弘編織毛衣一件。 你看我像是那起會編織毛衣的奇女子嗎?朱壯壯剛聽見這個要求時簡直要咆哮了。 可常弘?yún)s只是閑適中帶著諷刺地道:圍巾都織好了,毛衣還會遠嗎? 不論如何,朱壯壯的毛衣是織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