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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遙絕情的話語刺痛的江朔的心,他確實沒有資格決定她的去留,他只是擔心她而已。 只是現(xiàn)在不是傷心的時候,雖然司遙不愿,江朔卻不能放任她身處危險之中,就在江朔準備強行送司遙離開此地之時,他感到一股強大的力量籠罩了整個玄冥宗。 與此同時,烏云遮天蔽日,狂風呼嘯,只一瞬間,整個世界都暗了下來。 江朔墨色的瞳眸微顫,他感覺到兩股極其強大的力量在飛速接近。 江朔目光復雜的看了看司遙,隨后伸出手,白皙修長骨節(jié)分明的雙指在司遙眉間一點,一道銀白色的光沒入司遙眉心。 他神情凝重道:“這是我的一半神識,關鍵時刻可護你周全,你切記小心,保護好自己?!?/br> 說罷,江朔毅然轉身離開,司遙站在原地看著江朔離去的背景,堅毅,冷然,沒有再回頭看一眼。 這一天,終于來了。 從司遙穿越到這個世界起,她一直是以旁觀者的姿態(tài)去看周圍的人和發(fā)生的事,其實不知什么時候起,她早就陷入了這個世界里,里面發(fā)生的事牽動著她的心。 司遙握緊剛剛選定的那柄長劍,眸光冷然,緊跟著江朔的離去的步伐。 此時明明是正午時分,卻烏云滾滾,不見日光,沉重的陰云壓在每個人的心頭,所有的玄冥宗弟子都手持靈器,守在宗門的各個角。 四方勢力的弟子也同玄冥宗的門人一起堅守著,因為他們知道,這是隔絕妖魔兩界和人族最堅實的壁壘,若是玄冥宗守不住,那等待滄瀾大陸的,就只有被魔界鐵騎踐踏的命運。 兩界為此一戰(zhàn)做了萬全的準備,玄冥宗弟子心情沉重,嚴陣以待的防守,以此同時,數(shù)以萬計的妖兵魔將從魔淵中魚貫而出,向玄冥宗沖殺。 妖界之人或化形為人,或保持著獸體,而魔族之人眸中則泛著嗜血的光,他們不要命般朝玄冥宗各處撲殺,看的人膽戰(zhàn)心驚。 妖族亮出泛著寒光的爪牙,他們的爪子經過修煉竟比一些靈器還要堅固,凡是被他們撲殺到的修士,身上都會留下幾個明晃晃的血窟窿,魔族的手段則更為冷血,他們手持武器,凡是被他們近身者,輕則重傷吐血,重則人頭落地。 只是玄冥宗的修士也非池中之物,在妖魔兩界攻上來的一剎那,各種彌漫著霞光的武器飛出,帶著無邊的凌厲氣息,擊飛了一片片的妖兵魔將。 黑暗的環(huán)境下同敵人對抗,讓每個修士的心情都無比的沉重,但是他們還是在咬牙堅持著。 司遙也加入到了他們的隊列,她手持長劍,靈力涌動,擊殺了一個又一個敵人,原本光潔的長劍已染紅了血,揮手間劍刃從一個魔族中人體內拔出,一片鮮紅的血濺到她的衣衫上。 她如今的修為是元嬰中期,沖在前方的妖兵魔將只是小嘍啰,大多數(shù)只是筑基境和金丹境,元嬰修為來的不多,大乘合體之類的強者更是少之又少,所以她應對的還算輕松。 雖然先頭部隊的實力一般,但他們人多,攻勢又迅猛,還是讓一些門人受了不小的創(chuàng)傷。 司遙同宗門弟子們奮力抵抗,那些實力較弱的妖兵魔將陸續(xù)撤走,取而代之的是實力稍強的敵手。 許多金丹境和元嬰境的兩界之人加入了戰(zhàn)局,攻勢更加迅猛了,司遙額頭冒汗,感覺到了不小的壓力。 司遙雪白的衣物被鮮血染紅,她氣喘吁吁的持劍,同一眾妖族和魔族對抗,她有些后悔,早知道就多刷一點江朔的好感度,修為提升的再高一點,也不至于落得像現(xiàn)在這么被動的地步。 與此同時,宗門祭壇之上,弘方長老雙手結印,氣勢恢宏,口中吟唱著不知名的靈咒,須臾之間,字祭壇之上迸發(fā)出萬丈光芒。 光芒以玄冥宗為中心,瞬間籠罩了玄冥宗方圓萬里的地界,同這無邊的黑暗抵抗。 這是玄冥宗的護宗陣法,萬年前未開啟過了,如今在宗門為難時刻,再度啟動。 光芒籠罩玄冥宗后,那些攻入玄冥宗的妖魔兩族被光芒照耀到的一剎那瞬間化為了齏粉,連反抗的余地都沒有。 護宗陣法散發(fā)出無邊光芒,驅散了黑暗,讓在場的修士心神振奮了起來,似乎連誅殺邪祟的力量都變強了。 這自立宗之時便流傳下來的護宗陣法顯現(xiàn)無上神威,讓妖魔兩界心中發(fā)怵,削弱了他們不要命的攻擊,一眾門人的壓力瞬間減輕了不少。 妖魔兩界節(jié)節(jié)敗退,就在眾人松了一口氣,以為暫時擊退了他們的攻勢時,卻有兩道身影完全不受護宗陣法的影響,飛到了玄冥宗領空之上。 司遙抬頭看向半空,只見一個一襲紅衣笑的妖嬈的男子,和一個黑衣赤眸的冷漠男子在空中并肩,負手而立,神情蔑視的看著玄冥宗的一眾人。 妖王,魔主。 司遙在心中叫出他們的名字,這是全書最強的兩個boss,他們野心勃勃妄圖消滅人族,統(tǒng)治滄瀾大陸,如今的戰(zhàn)爭正是他們指揮發(fā)動。 魔主眸光冷然,他神情極為不屑,抬手間釋放出一道血紅色靈力的攻擊,想要擊潰cao控護宗陣法的弘方長老。 那道血紅色的光芒中蘊含著無盡的毀滅之意,只一招仿佛能毀滅一切,讓人心生恐懼。 就在所有人心生絕望之時,這毀天滅地的一擊,卻被一道劍芒阻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