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林菲的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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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的時候,任正則接到了高華陽的電話。 “喂,任哥,我爸已經(jīng)在臨江漁館訂好了包廂,今晚你一定要來?!?/br> “太客氣了,不是說我來請嘛?!比握齽t客氣了一句。 “不不不,一定要我們請,沒有你,我就死在面甸(代替字)了,你是我們?nèi)业拇蠖魅??!备呷A陽說,嘴巴很甜,任正則在面甸的排場他可是見過,雖然白天的時候調(diào)查過任正則官方的資料,但是他不相信,并且任正則在他心里越來越高深莫測。 任正則客氣了幾句,問了時間和包廂號,隨后掛了斷了電話,扭頭對旁邊的林菲說:“有點(diǎn)事,今天不能陪你吃飯了。” “什么事?”林菲嘟著嘴有點(diǎn)不高興。 “夜空網(wǎng)吧和夜空迪廳都出了一點(diǎn)問題,今天約了化文局的高局長一塊吃飯,這個問題不解決,兩個場子都開不了業(yè),每天損失很多錢?!比握齽t說。 林菲聽到是正事,這才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少喝點(diǎn)酒?!?/br> “嗯!”任正則點(diǎn)了點(diǎn)頭。 “任哥!” “嗯?” 林菲撲到了任正則懷里,雙手緊緊抱著他,說:“任哥,我一定多多讀書,好好上學(xué)。” “呃?”任正則愣了一下,心中暗道:“什么意思?” “喂,菲菲,是不是發(fā)生什么事了?”下一秒,任正則開口問道。 “沒!”林菲搖了搖頭。 “你不會撒謊,一說謊眼睛就躲閃,說,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任正則追問道。 “真沒有?!绷址瞥卉囌九苋?,一邊跑一邊扭頭再次對任正則叮囑道:“少喝酒?!?/br> 任正則點(diǎn)了點(diǎn)頭,在林菲身上感覺到一種妻子般的嘮叨,不過卻很甜。 “肯定是出什么事了,可是小丫頭為什么不說呢?”心里暗暗疑惑,隨后上了車,朝著臨江漁館駛?cè)ァ?/br> 林菲坐在公交車上,目光有點(diǎn)恍惚,幾天前,在她不停的追問下,父母終于說了實(shí)話,江城大學(xué)中文系的那名教授跟他們家根本不是親戚,至于對方為什么要讓林菲去讀書,并且還免學(xué)雜費(fèi),他們也不清楚。 林菲想了好久,最終好像只有一種可能,她待在任正則身邊也有一段時間了,越來越發(fā)現(xiàn)對方好像并不是普通人,所以便想到了這會不會是任正則的一種安排,特別想到任正則說過,婚姻不能自主,今年過年帶他回老家,如果家里認(rèn)可,他們才可能結(jié)婚,于是又想到會不會是任正則家里人對她的安排? 這種安排的目的是什么,林菲并不傻,一想就明白了,想讓她多讀書,有點(diǎn)文化,這樣才能配得上任正則。 “難道任哥真是某個超級富二代?或者是官二代?”心思單純的林菲也開始變得不單純起來。 “算了,不管怎么樣,我一定要努力學(xué)習(xí)。” …… 任正則來到臨江漁館的時候,高方一家已經(jīng)到了,沒有別人,除了高方夫妻兩人之外,就是高華陽。 高華陽招呼著任正則入座,然后殷勤的倒茶倒酒。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聊天也慢慢的進(jìn)入了主題。 高方對妻子使了一個眼色,于是下一秒,他老婆對高華陽說:“兒子,陪我出去看看月亮,咱們一會回來再吃?!?/br> “好!”高華陽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知道任正則救他就是為了跟他爸高方談事。 稍傾,包廂里只剩了高方和任正則兩個人。 高方端起了酒,說:“任先生,我就這么一個兒子,你救了他,就是我們?nèi)业拇蠖魅?,有什么事高某能幫上忙,你盡管開口。” “其實(shí)也不是什么大事,就在你的管轄范圍,我在東城開了一家夜空網(wǎng)吧,把人家的生意搶了,沒想到對方的姐夫在你們文化局工作,于是……”任正則把事情簡單的講了一下。 高方一聽,心放到了肚子里,這種事對于他來說就是一句話的事:“任先生,這件事情我會親自處理,以后類似的事情絕對不會再發(fā)生?!?/br> “謝謝高局,我敬你一杯?!比握齽t說。 兩人聊得很高興,任正則并沒有居功自傲,而是潤物細(xì)無聲的拍著高方的馬屁,所以高方覺得很舒服。 一頓飯吃完,高方有點(diǎn)喝高了,差一點(diǎn)跟任正則稱兄道弟,還好被妻子和兒子拉上了車。 “任哥,我們走了,改天我單獨(dú)請你吃飯?!备呷A陽說。 “好!”任正則沒有客氣,跟對方揮了揮手。 高方一家離開之后,任正則并沒有叫代駕,而是在江邊的林蔭小路上散著步。 走著走著來到了江城美院,不由的想起了蘇夢,拿出手機(jī)想給對方發(fā)條微信,但想了想又猶豫不決,以前不知道蘇夢是劉晚晴的母親,可是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知道了。 “要不要發(fā)?好像不太合適?!比握齽t心里暗暗想道。 正在猶豫不決的時候,突然一個窈窕的身影從美院大門口走了出來,朝著江邊的小路走來。 “蘇夢!”任正則叫了一聲。 “是你啊。”蘇夢抬頭看到是任正則,說:“那天晚上謝謝你?!?/br> “不用,我也沒做什么,事情怎么樣了?”任正則問。 “唉!”蘇夢嘆息了一聲。 “怎么了?”任正則追問道。 蘇夢心里確實(shí)憋了很多話,正沒人講,任正則剛好是一個好聽眾。 “劉家不但不為晚晴出頭,還讓劉鴻波這個當(dāng)父親的來勸說晚晴息事寧人,難道為了錢就可以犧牲自己的女兒嗎?或者女兒就不是劉家的人嗎?現(xiàn)在都什么年代了。”蘇夢將憋在心里的話一股腦的講了出來。 任正則一臉的無奈,也不知道說什么好:“有什么我能幫忙的嗎?” “不用,本來這官司我希望晚晴打到底,可是她現(xiàn)在去了黃威家的電子廠,為了拿到劉家的訂單,最后妥協(xié)了,你說,錢真的那么重要嗎?”蘇夢盯著任正則問道。 她對這件事情非常的氣憤,剛才在電話里跟女兒大吵了一架,心里憋悶,才出來散步,沒想到遇到了任正則。 “怎么說呢?錢對于有些人確實(shí)很重要?!比握齽t想了想說,如果放在以前,他肯定說不重要,但是經(jīng)歷過跟劉晚晴離婚的事情,他成熟了很多。 “晚晴這孩子,唉!”蘇夢再次嘆息。 “孩子大了都有自己的獨(dú)立思想,既然她沒事,又找到了新工作,如果能賺足夠多的錢,也是不錯,你就不要擔(dān)心了?!比握齽t對蘇夢勸慰道,至于劉晚晴的事情,他根本不放在心上。 “也只能這樣了?!碧K夢說,隨后一臉不好意思的說:“讓你聽了我一晚上嘮叨,不好意思。” “沒事,以后想找人聊天了,可以給我發(fā)微信,保證做一個忠實(shí)的聽眾?!比握齽t微笑著說道。 “謝謝!” 任正則眨了一下眼睛,說:“這沒什么好謝的,上次我?guī)湍阕バ⊥蛋ち艘坏?,你也沒有謝過?!?/br> 蘇夢聽到這話,騰的一下,臉紅了,結(jié)結(jié)巴巴說:“那個,我,上次真是謝謝你?!?/br> “就這樣?當(dāng)時流了好多血,你看現(xiàn)在還能看到傷疤?!比握齽t擼起袖子給蘇夢展示了一下刀疤。 “呃……要不我請你吃飯?”蘇夢試探著問道。 “好啊,我們?nèi)]串吧。”任正則說,他剛才在臨江漁館光喝酒了,并沒有吃飽,走了這么久,還真有點(diǎn)餓了。 “我不經(jīng)常吃這種東西,那個……”蘇夢弱弱的說。 “很好吃的,又便宜,走啦。”任正則很自然的伸手抓住了蘇夢的手,然后拽著她朝著不遠(yuǎn)處的一家路邊攤走去。 蘇夢的手很涼,抓在手心里,任正則心跳加快,既刺激又驚慌,他知道蘇夢是劉晚晴的母親,但蘇夢卻不知道他是劉晚晴的前夫,這種感覺非常的刺激。 “如果蘇夢知道自己的身份,會不會給自己一耳光?”任正則心里暗暗想道。 此時的蘇夢,看著年輕陽光的任正則,其實(shí)內(nèi)心也有一絲悸動,被對方抓著小手,她本能的想要抽回來,但是最終沒有這樣做。 她對自己的容貌和氣質(zhì)非常的有自信,只不過年紀(jì)的問題是一個大障礙,她不確定一旦任正則知道了她的真實(shí)年紀(jì),是否還會如此的殷勤? “算了,不想了,就是吃個飯,以后不見面好了?!碧K夢最終用這樣的話來麻痹自己。 稍傾,他們來到了路邊攤,任正則一臉不舍的松開了蘇夢的小手,點(diǎn)了各種串,然后坐在看起來不太干凈的桌子上吃了起來。 蘇夢眉黛微皺著,她已經(jīng)好多年沒有吃過路邊攤了,上一次吃路邊攤的記憶還是高中時代。 “吃啊,很好吃,嘗嘗。”任正則拿了一串遞給蘇夢。 “謝謝?!碧K夢接過輕輕咬了一口,感覺味道還不錯。 “要不要喝點(diǎn)啤酒?”任正則問。 蘇夢搖了搖頭。 “天有點(diǎn)冷,確實(shí)不適合喝啤酒,改天我們?nèi)ゾ瓢珊??!比握齽t說。 蘇夢沒有應(yīng)聲。 看著燈光下美的不可方物的蘇夢,任正則突然大著膽子問:“那個,你一直住在美院?” “嗯!” “沒住在劉家?”任正則問。 “離婚了。”蘇夢回答道。 “太好了?!比握齽t脫口而出,把心里的話講了出來。 “什么?”蘇夢抬頭盯著他問道。 “呃?沒什么,我說太遺憾了?!比握齽t一臉窘迫的說道。 “是嗎?”蘇夢其實(shí)聽清楚了任正則剛才說的話,不過心里并沒有反感,相反還有一絲喜悅,至于為什么喜悅,她自己也講不清楚,也許是為自己仍然能吸引任正則這種年輕的男生而高興或者是其他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