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指 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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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樾將車速放到最慢,時不時側(cè)頭看她一眼。 就像他們在一起的第一個夜里,他也和現(xiàn)在一般,坐立難安,一顆心隨著她的呼吸聲起起伏伏。 這已經(jīng)是第三次,她在他身旁毫無防備地熟睡過去。 童映澄好像對他沒有任何戒心,該說她傻,還是該慶幸自己對她而言,是特別的那一個? 江樾輕咳了一聲,克制住拼命想上揚的嘴角,將車內(nèi)的溫度又調(diào)高了一些。 最后還是到了梧桐街。 比起曾家的宅子,這邊荒涼又破落。但他聽得清楚,剛才童映澄說這里是她的家。 少年以往只埋頭學(xué)習(xí),并沒有留意這些隨處可以打聽得到的豪門恩怨。等到他對童映澄產(chǎn)生好奇以后,才輾轉(zhuǎn)從父親那里聽來一些關(guān)于曾家的小道八卦。 原來她是在這樣的地方長大的。 望著車窗玻璃外冷清蕭索的街道,江樾突然就覺得這地方變得分外特別。 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突兀響起,雖然少年很快伸手按掉,卻還是將童映澄從睡夢中吵醒。 “幾點了?” 她有些迷糊,揉了揉眼,定睛一看,才發(fā)現(xiàn)自己還在江樾的車上。 少年啞聲:“……剛過了十二點。” 童映澄坐直起來,披在身上的黑色棒球服一下子滑落,意識逐漸清醒,她俯下身將衣服撿了起來。 想來這是江樾在她睡著的時候脫下來的,她三兩下將外套上的褶皺撫平,鼻腔間還能嗅到獨屬于少年的清冽氣息。 “怎么不叫我?” 她估摸著,自己睡了得有兩個小時了。 江樾把車燈亮起,遞了瓶水過來,“……我叫了?!?/br> 倒也不算撒謊,他的確是喊過她一聲。 那會,童映澄睡得很熟,就連少年俯身輕輕在她面上啄了下都沒察覺。 車子停在路口的漫長時間中,江樾甜蜜而煎熬。 一分一秒,他都不想和童映澄分開。 這些童映澄并不知曉,她只以為是自己睡得太死,江樾才沒能把她叫醒。 “對不起啊。” 她解開安全帶,一邊準(zhǔn)備給謝沅打電話,一邊拉開車門,“謝謝你送我,時間不早了,你也趕緊回去吧?!?/br> 大過年的,本該是一家人團(tuán)團(tuán)圓圓的日子,江樾卻陪了自己這么久,想到這,童映澄這樣心硬的人難得也生出幾分愧疚。 電話接通的一瞬,童映澄正要下車,江樾突然橫過手臂攔住了她。 “阿沅,你下來給我開個門?!?/br> 她一邊說著,一邊側(cè)頭用眼神詢問江樾怎么了。 少年沉默不語,長睫顫動,漆黑清冷的眸直直撞進(jìn)她的眼底。 掛了電話,童映澄輕輕推開他橫在她身前的長臂,耐著性子問:“還有事嗎?” 半明半昧中,江樾低下頭,烏黑的發(fā)遮住精致的眉眼,膚色極白,唇色嫣紅,有種說不出的妖冶味道。 沉默了許久,他啞著聲:“……新年快樂?!?/br> 沒想到他拉著自己半天就為了說上這么一句祝福,童映澄失笑,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黑發(fā)。 “你也是,新年快樂?!?/br> 不遠(yuǎn)處謝沅披著厚外套踩著棉拖鞋走了過來,敲了敲車前窗。 “這車不錯,誰???” 謝沅剛說完,走到車門這邊,才看見童映澄,以及緊緊拉著她手的清貴少年。 即使光線昏暗,只能看到大致的輪廓,謝沅仍是一眼就斷定,這男生絕對是難得一見的極品。 “不給我介紹一下嗎?” 童映澄一邊掙開江樾的手,一邊下了車,將那袋布丁遞給謝沅,“他是江樾。” 謝沅搓了搓手,沖車內(nèi)的人傻笑:“是弟弟啊,百聞不如一見,你好呀。” 手心一下子失去她的溫度,又聽見謝沅那句“弟弟”,年輕俊美的少年眼底瞬間戾氣橫生,下一秒又恢復(fù)成往日波瀾不驚的模樣。 “你好?!?/br> 他的嗓音過分嘶啞低沉,像是金屬的質(zhì)感。 謝沅偷偷吐了吐舌頭,沖童映澄小聲道:“這聲音也太要命了吧?!?/br> 性感得要命,謝沅就愛這一款。 童映澄扯了扯嘴角,為江樾介紹:“這是謝沅,我發(fā)小?!?/br> 聽見他咳了聲,她“啪”一下關(guān)上車門,催促著:“趕快回去吧,晚安了?!?/br> 說罷,也不等江樾說話,童映澄就拽著謝沅頭也不回。 “哎呀,我還沒跟弟弟好好聊聊呢!” 謝沅依依不舍,被拖著往前還不忘回頭沖江樾大聲喊:“弟弟,有空一起玩呀?!?/br> 江樾自然沒有回應(yīng)。 “媽呀,太帥了也!” 謝沅終于轉(zhuǎn)過頭,感慨著:“你這要么不談戀愛,一談就挑到個極品,啥時候我也能碰到這種帥弟弟啊?” 童映澄哭笑不得,“你不是喜歡哥哥型嘛?” 在謝沅豐富的失戀史中,她的每一任都恰好比她大三歲,都有一雙水波流轉(zhuǎn)的桃花眼。 毫無疑問,那些男人身上都有某個人的影子。 謝沅想到那人,嘴角的笑容凝固下來,“不喜歡了,太累了?!?/br> 她岔開話題,露出猥瑣的笑,“快說說,弟弟那方面怎么樣?” 童映澄被口水嗆了下,好不容易平復(fù)下來,狠狠給了謝沅一個爆栗,“閉嘴!” 到家以后,童映澄反而睡不著了。 外邊時不時響起鞭炮聲,不知道是哪家的電視機沒有關(guān),主持人慷慨激昂的聲音吵得人有些頭疼。 翻來覆去好半天都沒有半點睡意,童映澄干脆起身,用棉被包裹著身上,坐到窗邊往外看。 夜空是化不開的濃稠黑霧,煙火隕落后,更顯得漆黑寂寥。 她胡思亂想著,從自己并不明朗的未來,到和江樾之間越來越脫離她掌控的感情,每一樁都讓她眉頭緊鎖。 低頭的一瞬,她才注意到樓下停著的那輛車——黑色卡宴,是江樾的。 他怎么沒走? 童映澄揉了揉眼,又看了一遍,確認(rèn)那的確是他的車。 她摸出手機,這會已經(jīng)是凌晨三點。 這家伙該不會出什么事了吧? 心里還在想著,身體已經(jīng)自動做出反應(yīng),只一會就披上了外套。 謝沅已經(jīng)睡沉過去,童映澄躡手躡腳開了門,打著手電筒下樓。 冷風(fēng)瑟瑟,吹得她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靠近車子,手電筒的亮光一下射到少年面上,他瞇了瞇眼,有些不適,很慢地掀開單薄的眼皮。 他的眼沒有焦點,卻如出鞘的劍一般,眼神陰冷,隱含戾氣,有一瞬間,童映澄被他看得心頭發(fā)涼。醫(yī)驊 四目相對,她敲了敲車窗。 他終于從睡夢中清醒過來,將車門打開,在童映澄完全沒有任何防備的時候,猛地將她拉進(jìn)自己懷里。 第25章 他的動作來得突然, 童映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yīng),就被帶著撞進(jìn)少年溫?zé)岬男貞选?/br> 風(fēng)將車門一下關(guān)上,四周闃然無聲, 落針可聞。 “你——” 話還未說完,江樾已經(jīng)低下頭,直接用唇封住了她所有的言語。 微涼、干燥而柔軟,帶著屬于男人的灼熱氣息。 童映澄微微睜大眼睛,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剛才握著的手電筒已經(jīng)掉落, 少年欺身壓了下來, 一只手蠻橫又強硬地與她十指相扣,另一只手從她的外套底下探了進(jìn)去。 這種感覺酥酥麻麻的, 像是電流一下又一下穿過身體,讓她心神搖曳。 江樾面對面抱著她, 不會再有比這更近的距離了。 鼻息相纏的時刻,她甚至能清楚感覺到, 江樾那長而密的睫毛落在她面上的觸感, 有些發(fā)癢, 像是蝴蝶翅膀一般,輕飄飄的。 比起第一次接吻, 少年的吻技可謂是突飛猛進(jìn),他用舌尖撬開她緊閉的牙關(guān), 攻城掠地,平日里冷如寒星的雙眼被籠罩上濃得化不開的情/欲迷霧。 不得不承認(rèn),相比上一回,童映澄這一次投入了許多。 甚至是, 情不自禁地去回應(yīng)他。 江樾的手掌很大, 掌心有些粗糙, 那是長期打籃球而留下的繭。 他的手心有些潮濕,帶來溫?zé)岬挠|感,童映澄聽見自己的心跳動得分外厲害。 撲通撲通,像是下一秒就會從胸腔中跳出來。 狹窄的空間里,世界只剩下他們彼此。伴隨著喉頭滾動,空氣中夾雜著江樾壓抑而低沉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