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指 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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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間,童映澄只能想到這四個字來形容。 她笑,不以為意地走了出來,將頭發(fā)松松散散扎到一起,往洗手間的方向去。 冷水撲到臉上,理智回籠。 看著鏡子里那張臉,有些睡眠不足的憔悴。童映澄皺著眉,在兜里摸到一根口紅,旋開來,是艷麗的正紅。 她的唇形生得很美,涂上顏色后,這個優(yōu)點(diǎn)再一次放大,讓人再也無法忽視。 正要離開,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她又用指腹沾了點(diǎn)唇上的紅,往兩頰上隨意點(diǎn)了點(diǎn)。 眉如遠(yuǎn)山含黛,秋瞳翦水,臉紅似春桃,她一路走過來,吸引了不少的目光。 江樾還在原地站著,側(cè)著頭望向車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這一回,童映澄沒有再戲弄他,安靜地坐回原位。 肚子叫了幾聲,她打開桌上的購物袋,剛撕開面包的包裝,才后知后覺想了起來。 昨天她還沒來得及把袋子打開,自然也沒把里邊的礦泉水拿出來。 所以剛才她喝下的那瓶水,是江樾的? 眼角抽了抽,童映澄不相信地把袋子里幾瓶水的標(biāo)簽都看了看,再一次確定,她果然是拿錯了。 她買的,是一塊錢一瓶的水。而桌上被打開的那瓶,售價人民幣60元。 萬惡的資本主義啊…… 童映澄心都在滴血,卻不得不擠出笑來,“不好意思,剛睡醒沒留意,拿錯了?!?/br> 她打開手機(jī),“我把錢轉(zhuǎn)你?!?/br> 江樾沒說話,也許是本來就不善言辭,也許是不想與她交談。 火車上信號很差,童映澄拿著手機(jī)晃了好半天,才成功將錢轉(zhuǎn)了過去。 她一邊啃著面包,一邊回復(fù)謝沅發(fā)過來的消息。車窗外太陽逐漸變得猛烈,光線刺人眼。 謝沅應(yīng)該是剛睡醒,噼里啪啦說了一大堆,消息一條又一條接連往上跳,童映澄邊看邊笑,突然間才想起一件事來——他們上車這么久,她好像還沒聽見江樾說過一句話。 這性格也太悶了,要不是沖著這張臉,童映澄懷疑壓根就不會有女人喜歡上他。 想到這,她微微側(cè)眼,隔著一個拳頭的距離,江樾的耳根泛紅,額上沁出薄薄一層汗,黑發(fā)濡濕,更襯得膚色凈白。 側(cè)臉線條清逸,的確有讓曾桐神魂顛倒的資本。 想起曾桐,童映澄嘴角的笑瞬間凝固,打開朋友圈,她將昨夜里拍下的那張照片發(fā)了出去,文案意味不明—— 【我的。】 不知道說的是她那個被謝沅貼滿玉桂狗貼紙的行李箱,還是提著行李箱的少年。 童映澄和曾桐水火不容,好友列表里自然沒有對方,不過她相信,不用多久,這張江樾的背影照片就會被傳到曾桐那兒。 發(fā)完動態(tài),她的心情才好了些。 隨手拿了個焦糖味的布丁,童映澄攤開手掌伸到江樾眼前。 “……” 他不接,眼睫顫動了下。 童映澄難得的耐心,沒有收回手,仍然固執(zhí)地托著那顆布丁。 兩個人都不開口,氣氛有些古怪。 直到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響起,打斷了他們之間的沉默。 江樾拿出手機(jī),剛看了一眼,下一秒便干脆關(guān)了機(jī)。 童映澄只瞥見屏幕上模糊的兩個字,猜不出對面是誰。 “快點(diǎn),我手酸了?!?/br> 她有些惡趣味,“弟弟,你怎么這樣?” 尾音被她拖得很長,聲音很嗲,落在江樾耳畔。 是明目張膽的勾引。 他的耳朵果然更紅了,乖乖拿起童映澄手心那顆布丁,嗓音啞而沉: “……謝謝?!?/br> 對手舉起白旗,童映澄心情頗好,原來江樾的弱點(diǎn)就在他的耳朵。 似乎是怕她再搭話,少年從兜里拿出白色的耳機(jī)線,插上手機(jī)戴上,又安靜地閉眼休息了。 一開始,童映澄以為江樾是真睡著了,可當(dāng)乘務(wù)員過來收拾垃圾,順手要把他們桌上那被她喝得一滴不剩的礦泉水瓶子拿走,他卻馬上睜開眼攔住對方的動作。 余光中,童映澄看見江樾把那塑料瓶裝進(jìn)了背包側(cè)邊的網(wǎng)兜。 不就一個破瓶子,看把他寶貝的。 童映澄沒多想,謝沅也有這習(xí)慣,她喜歡收集各種飲料瓶,清洗干凈后在家里擺了一整面墻,美其名曰環(huán)保。 謝沅是水瓶座,大概這星座的人都有點(diǎn)神經(jīng)兮兮,會不會江樾也是? 她在心里揣測著,而江樾又一次閉上眼了。 童映澄百無聊賴地盯著他看了好一會,終于確定少年這回是真的睡著了。 好不容易挨到中午,列車乘務(wù)員推著餐車來賣盒飯,童映澄買了兩份。 白米飯上蓋著紅燒rou和土豆絲,油裹著rou,土豆絲沒怎么放鹽,味道很淡。 吃完了自己那份,拿濕紙巾擦了擦嘴,她摘下江樾右耳邊的耳機(jī)。 少年掀開眼皮,視線輕飄飄落在她臉上,也許是沒睡醒,眉眼間的凌厲感褪了幾分。 她語氣很平,仿佛兩個人是相熟老友一般,“吃點(diǎn)東西,還有幾個小時才能到。” 這家伙從昨夜里就沒吃過東西,都說有錢人家的孩子嬌貴,童映澄看他這白得有些透明的臉色,暗自擔(dān)心他下一秒就會昏過去。 “謝——” 江樾剛一開口,就被她用手指堵住。 指腹下觸感柔軟,還有些濕潤。 少年心臟驟跌,目光幽涼從她面上掠過。 童映澄收回手,神色自若地幫他拆了筷子,又把盒飯打開,推了過去:“你是只會說謝謝嗎?” 江樾不答話,垂下濃密的長睫,面上浮了幾分病態(tài)的紅潮。 似乎是第一次吃這種東西,在看到米飯上濃稠的醬汁時,他的眉心隱約跳動了下。 肚子又一次抗議,他終于妥協(xié),皺著眉把rou和菜撥到一旁,吃了幾口米飯。 童映澄突然有種小時候打包了剩飯,去巷子口喂流浪狗的感覺。 那只狗叫小白,聽說是大戶人家走丟的,剛到梧桐街的時候毛色發(fā)亮,特別招人喜歡,因此一開始有不少人爭搶著想把它帶回家。 可惜的是,小白看著可愛,脾氣卻是意外的暴躁難搞,見著人就齜牙咧嘴,還把另一條流浪狗小黃的尾巴也咬斷了,久而久之,再也沒人敢去招惹它。 說起來也奇怪,小白偏偏就喜歡童映澄,愿意跟她親近,也只肯吃童映澄喂的吃食。 后來童映澄被接回曾家,曾子峰不讓養(yǎng)狗,她只能每天偷著回去找小白。再后來,某天小白不知所蹤,再也沒有出現(xiàn),她還傷心了很長一段時間。 童映澄覺得,現(xiàn)在的江樾和她喜歡的小白,莫名其妙就重合上了。 她搖了搖頭,心想自己果然是病得越發(fā)厲害。 作者有話說: 水瓶座風(fēng)評被害… 江樾弟弟究竟是什么星座捏!不如讓我們來有獎競猜?。ㄈ绻麤]人參與就當(dāng)我沒說哈哈哈) 第7章 到達(dá)終點(diǎn)站的時候,是下午五點(diǎn)半。 童映澄拖著自己的行李箱走在前面,江樾跟在她的身后,腳步不疾不徐。 室友楊寧寧是本地人,前幾天就說好了,今天她跟她哥哥楊岸開著車過來接童映澄。 剛走出出站口,熱情的出租車司機(jī)就包了上來,童映澄頻頻搖頭拒絕,擠出人群。 再一回頭,江樾孤零零站在人堆里,被一幫滿頭大汗的中年男人圍著,看起來很是無措。 看來江大少爺,這還是第一回 自己出遠(yuǎn)門吶。 她突然就想笑,將手抬起朝他揮動,對上他的視線,她又舉起手機(jī)晃了晃,喊了一聲:“記得看微信?!?/br> 人頭攢動,摩肩接踵,喧鬧聲中,也不知道江樾能不能聽見。 楊寧寧的電話打了過來,童映澄轉(zhuǎn)身接起,再抬眼時,已經(jīng)看見站在一輛寶藍(lán)色的瑪莎拉蒂前身穿姜黃色吊帶裙的好友。 楊岸快步上前,一邊伸手握住行李箱的拉桿,一邊給童映澄遞過來一杯冰奶茶。 “澄澄,好久不見。” “辛苦楊岸哥啦?!?/br> 知道他這是又被楊寧寧威逼利誘來做苦力,童映澄也不客氣,把行李交給了對方,朝著不遠(yuǎn)處的好友跑了過去。 然而也許是錯覺,她總覺得身后有一道陰冷的視線跟著自己,像是淬了冰的利刃一般。 剛坐上車,楊寧寧就開始了奪命三連問:“你朋友圈那男的是誰?。俊?/br> “他也是江平人?” “有沒有正臉照片???趕緊發(fā)給我看看?!?/br> 童映澄猛吸了一口奶茶,身上的熱度稍降下來,這才緩緩開口: “就一弟弟,江平的,沒有?!?/br> 楊寧寧對這個答案顯然很不滿意,“什么弟弟?我才不信,你別跟我來這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