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的沙雕白月光(穿書) 第94節(jié)
“丞相大人恕罪!”程煜慘白著一張臉噗通一聲跪下。 燕冢臉色難看得能滴出墨來,一雙黑白分明的鳳眸里滿是低氣壓的風暴,昭示著風雨欲來。 他根本不看地上那跳梁小丑一眼,只目光沉沉地看向明皎,語調尾音詭異地上揚:“不解釋一下嗎,皎皎?” 明皎主動把自己投入對方懷抱,又伸手摟住他脖子,親昵地蹭蹭:“解釋什么?我不認識這個人啊?!?/br> 她又轉頭朝程煜厲喝一聲:“哪里來的無恥小賊,竟然混入阿曼的婚宴中,還妄想挑撥本宮與駙馬的感情,簡直無恥!簡直無恥?。?!” 然后明皎光速變臉轉回來,無辜地眨眨眼睛:“我已經把他痛罵一頓了。” 燕冢嘴角勾起,其笑容瀲滟的程度堪稱近年之最:“噢?” 這時陸含章也領著護衛(wèi)急急沖過來:“快把他帶下去!” 而后拖著程煜直接往聶府后門方向去——看樣子是要從那里把人丟出去了。 程煜這才不可置信地回過神來:“長公主殿下!殿下救我??!” 明皎又回頭瞪他:“閉嘴吧你!你誰啊大哥!” 她都自身難保了不知道嗎?! 然后再急急轉回來踮腳在燕冢唇角親了一口:“你看我已經把那個家伙趕跑了,消消氣消消氣?!?/br> 她又撒嬌似地撅嘴:“我好想你呀!” 燕冢:“呵?!?/br> 明皎:完了。 兩人在一起后他極少會有這樣明顯不滿的時刻,尤其是這一聲極具嘲諷意味的“呵”。 想起上次他這么生氣的后果,明皎忍不住腿軟了一下。 燕冢也明顯感覺到吊在自己身上的重量往下墜了些許,他伸手把人撈好,又頗有些陰陽怪氣地道:“前朝有不少公主豢養(yǎng)面首的先例?” 明皎當即瘋狂搖頭:“那不都說了是前朝嘛!現(xiàn)在可是新時代!我這種新新女性,是絕對不會遵循那種腐敗制度的!” 燕冢又是不冷不熱一笑。 “這么急著把人送走,怕我傷他?” 明皎懵逼地眨了眨眼。 ——這么說是不是就有點過了? 她趕緊討好地表示:“這怎么可能呢?剛剛不是陸含章把人拖走的嗎?” 然后燕冢又道:“陸含章不把人帶走,你便不打算讓他走了?” 明皎:“……” 她終于忍無可忍地怒視燕冢:“那你要怎么辦嘛!” 燕冢卻驀地低頭吻住她。 不同于兩人以往的那些親吻,之前的燕冢如淺嘗即止,即便是接吻時明皎也能感受到對方的溫柔克制,最后她敗下陣的原因多半是沒顧得上換氣,但這次—— 她被燕冢擁在懷里,腳尖被迫踮起甚至半懸在空中,整個人便如疾風驟雨中的一株蒲草,只能一味地被對方攫取cao縱。 而男人的欲-望和怒意也無比直白地通過兩人緊貼的身體傳達出來。 不到片刻時間,明皎的大腦已經是一片漿糊。 她不自覺發(fā)出一聲嗚咽來。 月亮不知什么時候已爬上樹梢枝頭,又偷偷將自己藏在云朵之后。 陸含章剛剛把人從后門丟出去又回來,見到這一幕連忙又溜走——生命誠可貴,他可不想因為看見了不該看的被人打斷腿。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明皎懷疑自己會直接憋死的時候,燕冢才終于放開她。 下一秒明皎直接一個踉蹌往他懷里跌去,腳上的力氣早就散盡,別說逃跑,連站穩(wěn)都做不到。 燕冢自是穩(wěn)穩(wěn)將她扣在懷里,附在她耳邊說話的聲音已染上情-欲的沙啞:“你說呢?” 他話音有意放緩,明明只是很正常的句子,明皎卻感到自己皮膚都開始繃緊。 她聲音細細,腦子早就混沌得忘記了他們之前的那番對話:“這、這里……” 燕冢湊近了上去聽。 只聽女孩子聲音里都帶上哭意:“這里就那什么的話,怕是不大好吧?” 燕冢:“……” 而明皎還在嗚嗚咽咽地找理由:“這里衛(wèi)生條件不怎么樣,還是別人家的花園……” 最后所有理由都化為一句話:“反正你不能這樣!” 突然有吻落在她脖頸處。 像是有一陣電流急促蔓延而開,明皎渾身一顫,下意識便攀上燕冢的肩膀。 她還沒來得及去想按照一般慣例下一步會發(fā)生點什么,燕冢卻已然將她放開,攬著她的腰確保她能站穩(wěn)后才松手。 他聲音無奈道:“我也沒說要發(fā)生點什么?!?/br> 但并不是因為明皎剛剛說的那些不著調的話,只因為兩人到如今也沒有正式成親,便是再想要擁有,他也知曉最這基本的尊重與禮節(jié)。 雖然剛剛氣狠了,他是真有那么一瞬產生了一些不該有的想法。 想要將她藏起來,想要將她占有,想要讓她永遠只屬于自己。 但愛不應該是傷害。 明皎剛剛站穩(wěn),聽見這話一口氣還沒松完,便又見燕冢用一種波瀾不驚的神情開始算賬。 “上個月讓我寫封允你去青樓游逛的保證書,轉頭自己卻直接去了棲雁山,一待便是近一月的時間。” “回來后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去參加錢小姐的出閣宴,第二日也是直接就來了聶府參加婚宴,未曾來找我一趟。” “連逛個花園也能遇見找你自薦枕席的年輕公子,一番軟語表白?!?/br> 他忽地露出個笑容:“不得不說殿下被封為鎮(zhèn)國長公主之后,這權威與魅力也是日漸高漲了。” 明皎背脊一陣發(fā)涼,她迅速反駁道:“今年賞春宴,吳詩亦在你面前挑撥的時候我可沒主動出來攪局啊!” 雖然當時她是擼袖子了,但燕冢不知道?。?/br> 燕冢涼涼道:“她是來自薦枕席的?” 明皎一滯:“說不定是她還沒來得及說!” “那剛剛那程公子在你面前搬弄是非時,你說了些什么?” 明皎:“……” 她結結巴巴道:“我、我那不是看見你來了,所以才故意跟那個誰聊了兩句,想看看你有什么反應的嘛……” 誰知道對方功力還挺深厚,她一個不小心就多聽了兩句。 明皎這般想著,然后就見到燕冢面上的笑意更危險了一些。 他一字一頓:“你、看、見、我、來、了?” 明皎:糟糕她是不是又說錯話了。 如此情況,想要解釋怕是會越說越亂,剛剛那腿軟的感覺又一陣陣往上涌,明皎干脆決定主動出擊,倒打一耙:“我還不是因為看你之前不來找我!今天阿曼婚禮,你都來得這么晚,我肯定不高興??!” 她委委屈屈往對方身上貼:“人家是女孩子,你讓著我點怎么了?” 燕冢:“……” 他沉默半晌后才道:“今日來晚,是因為我先去了一趟皇宮?!?/br> 燕冢的手溫柔地撫上明皎脖頸,面上也扯出一個堪稱溫柔的笑容:“皎皎知道,我去皇宮是干什么的嗎?” 明皎渾身一個激靈,眼底茫然地抬頭看向他。 不知道為什么,她覺得那個答案應該挺驚人的。 果不其然,燕冢薄唇微起,吐出三個字來:“送聘禮?!?/br> 作者有話要說:抱歉抱歉今天來晚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