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的沙雕白月光(穿書) 第28節(jié)
然而這位在伊斯拉木口中“和明皎有一腿”的緋聞男主臉上帶著股秋后算賬的怒氣:“明皎!?。 ?/br> 作者有話說: 要猜猜看男主為什么生氣嗎_(:3」∠)_ 猜對的送紅包?。。ㄈ绻麤]人評論的話我就刪掉這兩句作話) 因為22號要上夾子,所以下次的更新在22號的23點哦,我會努力爭取多寫一點的??! 第31章 明皎:“?” 她今天是犯太歲了? 伊斯拉木見燕冢自殿外而來,原就膨脹的怒火頓時肆意勃發(fā):“原來你們早就勾搭上了!怪不得!” 燕冢倒是走到近前才發(fā)現(xiàn)伊斯拉木在這里,他走過去,言語間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刻?。骸耙了够首?大壽風土人情不錯,希望你能從中學會更多做人的道理——尤其是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什么地方該去什么地方不該去?!?/br> 他朝那些侍衛(wèi)們淡淡出聲:“西涼皇子擅闖你們公主的寢宮,還不把人打出去是準備吃白飯的嗎?” 侍衛(wèi)們一愣,為首的那個朝伊斯拉木喊一聲“得罪”,隨即直接把人抬著扔了出去。 明皎:“他們怎么那么聽你的話?!” 燕冢以無言表示了自己對回答這個問題的不屑。 把伊斯拉木短暫地解決掉后,他抬眼看向明皎,抿唇,怒氣幾乎要溢出來:“明皎,你是不是該給我個解釋?” 明皎一愣,思緒終于回到“燕冢大白天地為什么出現(xiàn)在宮里”這件事情上:“什么解釋?” 她腦回路神奇地拐向剛剛伊斯拉木嚎的那句,整個人驀地一驚:“我我我剛剛沒和伊斯拉木說我倆有一腿啊!那都是他自己瞎編亂造的!” 燕冢差點當場掀開明皎的腦袋看看里面裝的什么廢料:“……不是?!?/br> 他直接將明皎拉向某個僻靜角落,以眼神揮退想跟上來的碧秋等人,克制著聲音,冷笑:“看樣子你的記性實在不怎么樣——在《傲風寒梅圖》上做的手腳,自己都忘記了嗎?” 明皎看他這么笑都覺得自己頂不?。骸拔?、我做了什么手腳?” 確認自己連那幅畫都沒打開看的明皎腰桿子都挺直了不少:“對?。∥沂裁炊紱]做過!你大早上急匆匆闖進宮里就為了質(zhì)問我莫須有的事?!” 燕冢臉上笑容瀲滟:“公主殿下可真是理直氣壯——” 明皎道:“你別這么喊我,我害怕?!?/br> 她伸手捂住燕冢的嘴,面色嚴肅:“有什么問題你直接說,打半天啞謎我也聽不懂……還有,生氣的時候就別笑了,我怕你憋久了變成變態(tài)?!?/br> ——主要是她突然意識到自己雖然沒做過手腳,但經(jīng)手過那幅話的不止一人,而這幾天經(jīng)歷了一遍皇室人心險惡的明皎也終于意識到,這里并不是每個人都如看上去那般值得信任的。 絕對絕對不是因為燕冢那慍怒的表情讓她突然慫了。 燕冢眼神下移,凝固在明皎捂他的那只手上。 明皎立即尷尬地松開,還順手在燕冢的衣服上拍了拍:“哈哈哈,你現(xiàn)在可以說了?!?/br> 燕冢:“……” 此時距離收到那條消息已經(jīng)過了半個時辰,他也終于稍稍冷靜了一些。 燕冢聲音沉沉:“那幅《傲風寒梅圖》上被人灑了藥粉,是用數(shù)種會致人過敏發(fā)作的藥材研磨混合而成的,若長時間掛于室內(nèi),藥粉漸漸融入空氣,待在房間中的人極容易出現(xiàn)過敏的癥狀?!?/br> 拿到明皎給的《傲風寒梅圖》后他只簡單確認過,并未吸入多少藥粉,是以也沒發(fā)現(xiàn)不對,而后那畫便被他令人快馬加鞭送往雍州,今早時才有消息傳回—— 那管朝一家子都起了滿身的紅疹,癢得他連日常軍營的訓練都已缺了兩天席——沒有更長主要是因為新的消息還沒傳遞回來。 如此大的陣仗,管朝自然是將自己府中查了個底朝天。 而問題正好是出在那幅被他掛在臥房中隱秘欣賞的《傲風寒梅圖》上。 燕冢在雍州那邊的屬下自然是立即將消息傳回,而燕冢今早拿到消息,驚得連日常進宮覲見的官服都未換上,也顧不上禮數(shù),一身常服便往湛露殿這邊而來——說起來伊斯拉木也算倒霉,若是燕冢平時,定不會直接讓人把他往外扔的。 明皎登時一驚:“藥粉?!” “是,”燕冢目光直視明皎,像是審視又像是逼問,“雖不致命,但讓人難堪難受再輕松不過?!?/br> 以明皎惡劣的脾性名聲,做出這種整蠱之事實在是再正常不過。 明皎卻小心翼翼問道:“過敏……是指具體什么癥狀?” 燕冢當她是要確認戰(zhàn)果,是以唇角嘲諷微勾:“無非便是起疙瘩疹子之類?!?/br> 明皎更加小心翼翼將目光往燕冢臉上探去:“我沒看見你起疹子啊?” 她將目光往那些被衣服遮蓋的地方掃去,比如手臂、胸口、腹部……咳咳,什么的。 燕冢一瞬間黑了臉:“明皎!” 他咬牙切齒:“非得要真的害到人了你才滿意是吧?” 明皎咕噥一聲:“我這不是怕你這張鬼斧神工的臉被毀了么……” 燕冢:“……鬼斧神工不是這么用的?!?/br> “意會就行,意會,”明皎道,同時她的面龐也徹底嚴肅下來,“說正經(jīng)的,這事兒真不是我干的?!?/br> 她聳聳肩:“我也不瞞你了,這畫之前被我賣給三皇兄了,聽說你需要以后我又特意找他贖回來的——雖然不太清楚為什么,但這事可能是他干的?!?/br> 燕冢懷疑看她:“當真?” 明皎怒道:“我沒事撒謊騙你干嘛!為了把畫贖回來我花了千金呢!只收你五千兩白銀算對得起你了!你居然還質(zhì)疑我的良心?!” 她氣呼呼扭頭,也冷了聲音:“也對,畢竟我們大壽皇室沒有一個好人?!?/br> 燕冢表情一滯。 片刻后他道:“我暫且信你?!?/br> 隨即便轉(zhuǎn)身離開。 明皎轉(zhuǎn)回頭,瞥眼燕冢匆匆離去的背影,也冷哼了一聲,轉(zhuǎn)身往殿內(nèi)而去,幾乎是用吼地道:“來人!備車!我要出宮!” 燕冢是去干什么她管不著,但此事若真是明應所為,她必然得要問個清楚。 簡單收拾一番后明皎徑直上了前往三皇子府的馬車,伊斯拉木已經(jīng)不知道去了哪里——大約是回去換他那過分sao包的衣服,無論如何,少了點煩心的東西總是好的。 而獲知真相其實也不難,明皎都未擺出什么逼問姿態(tài),只是說了一句“關(guān)于《傲風寒梅圖》三皇兄有什么要說的嗎”,明應便直接將事情和盤托出。 “我、我沒有別的意思,”他聲音局促地道,“我只是舍不得那幅畫……” 他面露痛苦糾結(jié):“我沒有想著要害誰,只是想著上次……你若是因此惡了那幅畫,我就能找到機會再取回來……” 明皎不可置信地拔高了聲音:“所以為了取一幅畫你就在上面下藥?!” 她氣憤道:“你若實在舍不得大可以直說就是!” 她還能強奪了不成? 明應猛地咳嗽幾聲,像是被明皎的話刺激到:“我又如何敢直說?!” 他道:“四皇妹你身為父皇唯一嫡出子嗣,自幼便備受寵愛,若是想要星星就沒人敢給你摘月亮!你來討畫我又哪里有不答應的道理?我又如何敢不答應?” 明應幾乎是慘笑道:“說我舍不得?你不也一樣會來強奪?” “屆時失了畫不說,還會討了你的嫌惡,”明應苦澀道,“有更便利之法,我又如何使不得?” 明皎被他的坦言驚得一時間失了言語。 ——也對,她不會強奪,原身會。 可換了芯子的真相她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的,看面前明應一副視死如歸的堅定模樣,明皎忍不住咬唇,留下一句“三皇兄有的時候你是可以試試多信任別人的”,轉(zhuǎn)身便出了三皇子府。 跟隨明皎而來的侍衛(wèi)仆人們也跟著離去。 明應站在原地不動,有近侍連滾帶爬撲過來,連忙詢問:“三皇子您沒事吧?” 明應失魂落魄搖頭。 那近侍大著膽子問道:“剛剛公主殿下……” 明應苦笑:“不過是何不食rou糜罷了?!?/br> 他臉上表情一點點收攏,漸漸平斂下去:“四皇妹自小便是眾星捧月,哪里懂我這般遭遇?” “可惜了,”他嘆一口氣,“當時二皇兄怎么不換上再烈一些的毒藥呢?” “不如一碗下去,死了了事?!?/br> 轉(zhuǎn)眼幾天時間過去,這幾日朝堂上無甚變化,西涼和西越的使臣也都有專門負責的人員帶領(lǐng)游賞,倒是民間熱鬧漸起,蓋因是七夕將至。 而因為今年有西涼西越使臣來訪,在朝廷有意的引導下,洛京的慶祝儀式中又多了不少有西域風情的元素。 一直非常熱情且堅持的孔雀……啊不,伊斯拉木自然也向明皎發(fā)起了一起過七夕的邀請,而明皎也非常斷然地拒絕了對方的發(fā)情,并且在七夕前夜悄然帶著人搬進宮外公主府中,以免大早上受到精神污染。 不過伊斯拉木也并無暇顧及明皎搬哪兒去了,因為當晚,他受明宇邀請,前往二皇子府中議事。 “二殿下,”伊斯拉木眸子微瞇,“你竟然會邀請我來你府上議事——可真是稀奇。” 明宇從容笑道:“我并不做無謂的事。” 他輕呷一口杯中茶水,感嘆道:“四妹特制的花茶果然別有一番滋味,伊斯殿下,不試試嗎?” 伊斯拉木當即喝一口,贊道:“不愧是本皇子看上的女人?!?/br> 明宇嘴角微微抽搐,但很快恢復從容表情,故作遺憾地嘆道:“不過四妹這些日子與我鬧了些矛盾,這花茶怕是以后也喝不著了?!?/br> 他轉(zhuǎn)而看向伊斯拉木:“若伊斯皇子真的誠心想與我大壽締結(jié)姻緣之好,我倒是很樂意幫上一幫?” “幫我?”伊斯拉木玩味道,“本皇子怎么記得,二殿下先前并不支持meimei遠嫁?” “此一時彼一時而已,”明宇道,“若伊斯皇子非要我給一個理由,大概和吳敬敏有關(guān)吧?!?/br> 前朝的吳大家,真跡難求,最知名的一幅《傲風寒梅圖》曾落在過明皎手上。 明宇垂眸,想起這些日子傳來雍州軍隊那邊的消息,眼神中閃過寒意。 真是巧了,原在明皎手上的《傲風寒梅圖》,是怎么跑到雍州那邊的將領(lǐng)管朝家中的呢? 腦海中答案浮現(xiàn)出來,明宇心下卻是森然。 他是萬萬沒想到的,燕冢竟會記得這么多年。 雍州、雍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