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那里有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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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獸園。 月掛中梢,小小的耳房里此起彼伏全是打呼嚕的聲音,唐洛睡在最靠外的小床上,一個翻身便爬了起來,沒發(fā)出一點(diǎn)聲響地出了耳房。 一屋子八個人,凡是要參與斗獸的都得住在這。 而所謂斗獸便是將人和兇獸關(guān)在一起,兩相搏斗,臺子上坐著的全是達(dá)官顯貴,一擲千金就為了圖這一眼刺激。 暗自腹誹著,唐洛只身去了獸場。 大雪初降,她裹緊了身上的衣裳鉆進(jìn)了虎圈。 打頭的白虎撩開眼皮看了她一眼,復(fù)又合上,壯碩的身子還往旁邊挪了挪,似乎給她騰了地方。 唐洛也不客氣,倚著白虎厚實(shí)的皮毛就躺下了,又暖和又安靜,睜眼便是鋪天蓋地的雪,別有一番風(fēng)味。 說來她本是現(xiàn)代馴獸師,平日里便是與老虎獅子作伴,怎料一場穿越讓她成了如今的模樣,身世飄零,前途未卜。 原主是唐國公主,但如今唐國被滅,她跟著人潮逃到寧國卻被拐子騙進(jìn)了獸園,整日與獸搏斗,最終死于獸爪之下,反倒便宜了她這抹異世幽魂。 思及此,唐洛嘆了口氣,伸出手讓手腕上的玉環(huán)正對月光。 下一秒,玉環(huán)微亮,一道奶里奶氣的聲音傳進(jìn)耳朵里: “洛洛,你還不睡覺?” 唐洛笑了笑:“有點(diǎn)睡不著,你趕緊睡吧,明兒可是你要上場?” 這玉環(huán)乃是前世她從小戴到大的,跟著一同穿越過來后,唐洛才發(fā)現(xiàn)吸收月華,它便可以助她同獸類溝通。 也是因著這個,她才能茍到現(xiàn)在。 白虎幽幽嘆氣:“我不想上場,明明我還是個寶寶呢,卻總要面對這么兇殘的人族。” 唐洛摸了摸它的后背安慰:“你放心,若是有朝一日我能得了這獸園,必會放你們自由?!?/br> 白虎卻打了個響鼻:“你做夢呢吧,我聽老一輩的說,獸園是聞人家族的產(chǎn)業(yè),他們家的人全都高八尺三頭六臂喜吃生rou,你可別去招惹?!?/br> 正當(dāng)唐洛想笑一笑白虎的天真,淡淡的血腥氣縈繞在鼻尖,她敏感地轉(zhuǎn)頭看向不遠(yuǎn)處蒙上幾層雪的巨石,那后面依稀躲著一個人影。 “小白,你快看看,那是不是有個人?” “說了多少遍!不要叫我小白!什么人……大半夜哪來的人……?” 一人一虎話音剛落,只見獸園外傳來sao動,似乎是在找什么人。 唐洛幾乎確定了,抿了抿唇貓著腰起身。 白虎:“你干什么去?” “我去看看,你準(zhǔn)備接應(yīng)?!?/br> 白虎:“……你上次欠我的生骨rou還沒兌現(xiàn)呢,不干不干!” 唐洛知道這只傻老虎是嘴硬心軟,便直接走去了巨石后面,果不其然躺著一個男人。 男人看起來并無大礙,身上也沒有明顯的傷,只是嘴唇發(fā)紫,臉色蒼白,許是中了毒。 想著,唐洛費(fèi)勁地將人拖回虎圈,藏在了白虎旁邊。 白虎:“你費(fèi)這么大勁,莫不是看人家生的俊俏,想……” “不是!”唐洛打斷白虎的話,“你還是個寶寶虎,思想能不能純潔一點(diǎn)?” 話是這么說,但唐洛的視線落在男人的臉上,緊閉的雙眼上是蝶翼般的睫毛,落在眼下仿若鴉羽。 好看……倒是真的好看。 外面的sao動愈加明顯,隱隱有私闖獸園的意思,唐洛讓白虎擋在她和男人的前面,二人躲在白虎身后,沒有被人發(fā)現(xiàn)。 兩人靠的極近,就在此時,男人緩緩睜開了雙眼,冰涼的大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冷聲道:“你是誰?” 唐洛一把捂住了他的嘴,用手指了指外邊,口型比劃道:有人,別出聲。 男人垂眸,手并未離開她的咽喉分毫。 待闖進(jìn)來的人走后,唐洛才松一口氣道:“好歹救了你一命,可以松開我了嗎?” 男人看向她:“你救了我?” “不然呢?”唐洛起身,“這里還有別人嗎?” 男人收回手:“多謝,這里是……?” “虎圈?!?/br> 聞言,男人見她竟然可以命令白虎,對她高看幾分。 唐洛擋在男人面前,她沒有做好事不留名的高尚品德,她救了他,就得要回報(bào)。 男人挑眉,滿臉疑惑。 唐洛道:“我救了你,你說個謝謝就完事了?” “那你想如何?” “至少得報(bào)答一下吧?”唐洛打量了他一下,見他的穿著非富即貴,“我想讓你帶我離開獸園。” 對于唐洛來說,想要離開獸園難于登天,但若是在京城有些臉面的人,看上了獸園里的人想要帶走,就容易多了。 男人點(diǎn)點(diǎn)頭,這對他確實(shí)不是難事。 他解下腰間的玉佩,放在唐洛手里:“最晚三日,我便來接你?!?/br> 說罷,一個旋身消失于茫茫大雪中,無影無蹤。 唐洛看向玉佩,上面飛龍走鳳刻著兩個大字‘聞人’。 她忍不住咂舌:“小白,我的運(yùn)道可能真的來了,保不齊……以后這獸園我還真能做點(diǎn)主?!?/br> 白虎翻了個身:“你還睡不睡?吵死了。” 唐洛打了個哈欠,重新躺好,還拽過白虎的尾巴搭在腰間,沉沉睡去,一夜無夢。 次日,天還沒亮白虎就將她推了起來,唐洛趁著沒人發(fā)現(xiàn),又偷摸回了二房中,裝作沒出去過的樣子。 馴獸環(huán)想要起作用必須要有足夠的月華,是以穿越過來這些日子,她便是如此夜出晝歸,靠著白虎牌鬧鐘,掩人耳目。 今日輪到了唐洛上場,獸場外的臺子上座無虛席,開場便是她與白虎。 她穿了一件玄色的衣裙,沒有穿鞋,光著腳站在白虎對面,白虎則來勢洶洶,渾身毛發(fā)炸起,尾巴得有兒臂粗細(xì)。 明顯的對比讓到場的人全都血脈賁張,甚至還有人叫囂著讓白虎將唐洛撕碎。 然而此時一人一虎的對話卻是: “今兒怎么演?” 唐洛變換了位置:“還是老規(guī)矩唄,我騎著你打?!?/br> 白虎吼了一嗓子,委委屈屈:“怎么總是你贏啊,能不能也讓我贏一次?” “不行,”唐洛的余光掃過剛剛落座的少女,“你要是想贏,除非我死,我死了,誰給你弄生骨rou吃?” 白虎為rou折腰:“那行吧,早點(diǎn)打完早點(diǎn)收工,趕緊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