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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營業(yè)的算命先生日常 第190節(jié)

    那還能怎么樣呢?這小東西如今領(lǐng)了免死金牌,日后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得,怕是要翻天了。

    也罷,隨他去吧。

    這樣已經(jīng)就很好、很好了。

    南時最后想的一件事是:還好剛剛吃了飯后有記得漱口。

    ***

    翌日南時起來的時候,睜開眼睛傻了好久,才僵硬的扭頭看了看。

    躺在他身邊的是池幽吧?

    池幽與往日里規(guī)矩的睡姿不同,牢牢地將他圈在懷里,空調(diào)好像沒開,南時貼著池幽,倒也覺得冰冰涼涼的并不是很熱,沒貼著池幽的地方卻是熱的冒汗。

    南時默默地想他要不要翻了個身,把熱的那邊貼到了池幽身上去。

    況且他翻個身,回頭要是池幽醒了不認(rèn)賬,他也好當(dāng)做無事發(fā)生不是?

    結(jié)果人一動,屁股上就叫人拍了一下,池幽沒有睜眼,只是慵懶得打了個呵欠:“鬧騰什么?”

    “我……”南時頓了頓:“熱,讓我翻個身?!?/br>
    池幽的手臂松了松,南時松了口氣,順利的翻了個身,將熱得冒汗的背部貼在了池幽身上。

    ……唔,舒服了。

    南時不知不覺又睡了過去,等到再醒的時候就已經(jīng)是中午了,他一個激靈就想起身,剛一抬頭就撞到了池幽的下巴,倒抽了一口涼氣:“嘶——!”

    池幽被這一撞自然也醒了,他隨手伸手揉了揉南時的頭頂,“撞疼了?這么莽撞做什么?”

    南時耳尖發(fā)熱,他靠在池幽懷里,忍不住想要回頭看池幽。

    池幽見他不老實,便坐起身,讓南時躺在了他的腿上:“不許掙。”

    他撥開了南時的頭發(fā),見他剛剛撞到的地方似乎有些發(fā)熱,便輕輕地替他揉按著,南時享受著頭頂傳來細(xì)細(xì)密密的舒適感,耐不住抓住了池幽搭在他身上的手。

    池幽的手南時真的眼饞了許久,指骨修長,膚色蒼白而瑩潤,只要一伸出來就能讓人輕而易舉的聯(lián)想到‘竹’啊‘玉’啊之類的詞匯,他握著池幽的手腕,小心翼翼的將自己的手指插入了他指間的縫隙中。

    池幽有些好笑的看著他的動作:“喜歡?”

    “……喜歡得不得了?!蹦蠒r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有時候做夢都想碰一碰?!?/br>
    “我現(xiàn)在是不是能說一句我一直想說的話了?”

    雖說南時總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但此時此刻,池幽也只好認(rèn)了。

    南時見他默許,張嘴就來:“池幽,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就覺得……”

    “什么?”

    南時本著現(xiàn)在池幽應(yīng)該不會打他的不怕死的精神道:“卿本佳人,奈何是鬼!”

    說著,他在池幽的指尖上印下了自己的吻:“不過還好,我現(xiàn)在不怕鬼了?!?/br>
    ——心愿得償。

    第169章

    池幽聞言眉目輕動, 從南時的角度看,他師兄的表情就是在‘要不要教訓(xùn)他一頓’之間反復(fù)橫跳,南時靦腆的笑了笑, 自池幽的膝上爬了起來,試探著對他伸出了手。

    池幽神色清淡地握住了他的手, 置于掌心中把玩著, 順勢將他拉入懷中,南時只覺得肩頭一沉, 側(cè)臉望去便看見池幽靠了過來, 順著他的輪廓線輕輕碰了碰, 冰涼的唇貼在他的耳側(cè):“……罷了。”

    這等私帷內(nèi)賬之語,他難道真的再訓(xùn)他一頓?

    南時樂不可支的倒在他懷里,還拱火:“師兄, 你不訓(xùn)我?”

    “訓(xùn)你什么?”

    “呃……”南時突然蹦跶了一下,他感覺到池幽把手搭在了他的腰上,立刻認(rèn)慫:“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該調(diào)戲你的!”

    “調(diào)戲兩句如今也算不上什么大事?!背赜囊慌娠L(fēng)輕云淡:“倒是話出唇舌, 當(dāng)擲地有聲?!?/br>
    南時還傻傻的問:“啥?”

    下一刻他直接從池幽懷里跳了出來,逃一樣的躥下了床, 外頭的清河聽見動靜, 低聲問道:“少爺?”

    南時耳根下的皮膚紅成了一片,強(qiáng)行冷靜道:“沒什么, 師兄醒了,進(jìn)來服侍吧?!?/br>
    “是,少爺?!鼻搴討?yīng)了一聲,南時立刻轉(zhuǎn)身去了廁所, 關(guān)門的時候還悄悄看了一眼池幽,見他懶懶散散的靠坐在床上, 再往上看,便恰好與他的視線所碰撞。

    廁所門瞬間就關(guān)上了。

    池幽微微一笑,無奈的搖了搖頭——昨天膽子還挺大,今天就縮了回去。

    他卻也知道南時這是不信他,他倒也不指望他說兩句南時就全然當(dāng)真了。

    初時南時方入門下也曾惴惴不安,如今不也稱心快意得很?不過是日久見人心罷了。

    南時對著鏡子潑了自己一臉?biāo)?,將臉上的熱意勉勉?qiáng)強(qiáng)的壓了下去,他盯著鏡子里的自己多看了兩眼,愁眉苦臉的轉(zhuǎn)了個身,將褻衣掀開了一點,打量著自己的腰臀——有這么好捏?

    他伸手別扭的拍了一下自己,啪的一下,還挺清脆響亮……挺有彈性的,是挺好捏的?

    ……cao了。

    南時罵罵咧咧的在馬桶上度過了一段時間,等到外面傾影來報說池幽已經(jīng)去花廳了,他這才出了來換了衣服往花廳去了。

    早餐已經(jīng)備齊了,照舊是一半清淡一半濃油赤醬,素的玲瓏剔透的腸粉搭配著濃香四溢的脆皮鮮蝦卷,紅的紅,白的白,令人胃口大開。

    池幽見他來便招了招手示意他過去,南時上前幾步到了他的身邊,向他行了個禮,本來是很日常的動作,抬眼看見池幽帶笑的雙眼的時候,南時就不自然了起來。

    “坐吧?!背赜牡?。

    “是,師兄?!蹦蠒r在池幽的身邊落座,他是真的餓了,給自己和池幽都添了一碗粥后,待池幽動筷他就埋頭吃了起來,肚子里有了貨色,連帶著腦子也清醒了一點,他吃著吃著眼神就開始放空了——那什么,昨天他是怎么就和池幽睡到一張床上去了?

    他怎么突然就失憶了?

    南時認(rèn)真回憶了一下,發(fā)現(xiàn)好像是昨天他抱著池幽沒舍得撒手,抱著抱著就睡過去了……?

    要是這事兒落在別人身上,南時肯定恨鐵不成鋼大罵兩句的都到一張床上了,蓋著被子純睡覺到底是有多菜?搞快點不行嗎!換到自己身上南時很沒有骨氣的覺得……也還行。

    正想著呢,他放在桌下的手被人輕輕拉住了,他霎時間看向了池幽,池幽神色閑適,悠然自得的喝著粥,見他看來還發(fā)出了代表疑問的音節(jié):“嗯?”

    南時:“……師兄,今天腸粉很不錯,你試試?!?/br>
    “好?!背赜奈⑽㈩h首應(yīng)了一聲。

    這會兒桌子底下已經(jīng)進(jìn)行到了池幽握著他的手斯里慢條的把玩著,按照齒序一根根的自他的指腹摩挲而過,最終又覆于其上,指尖在他的指縫間緩慢地插入,與之相合。

    南時下意識的打了個激靈,力道太輕了之后就有些發(fā)癢,他面無表情的反手按住了池幽的手,放上了桌子……然后把本來持筷的右手放了下去,還主動將手塞到了池幽的掌心中。

    左手拉左手不覺得不方便嗎?要是方便,池幽豈不是把手伸的很長?

    ——等等,打?。≡傧胂氯ゾ偷娇植榔姆懂犃?!

    反正左手也能用勺子吃飯,所以右手可以放下去給池幽拉著,沒毛病。

    池幽輕笑著夸了一聲:“確實是不錯。”

    南時差點沒把自己的頭埋進(jìn)碗里去。

    一旁的清河與傾影上前替他們換骨碟,南時一想到他們兩桌子底下的官司,頓時收緊了手指,牢牢地握住池幽的指尖。

    要命。

    她們發(fā)現(xiàn)了嗎?

    都是極有眼力伺候慣了的人,她們會發(fā)現(xiàn)不了他們在干什么嗎?

    南時適時側(cè)臉去看池幽,一副‘咱們要談事情’的樣子,成功讓原本走向南時和池幽之間清河換到了池幽的另一側(cè)去:“師兄,輕雨……怎么處理?”

    池幽將口中的水晶蝦餃咽了下去,轉(zhuǎn)而放下了筷子,取了帕子擦了嘴角,反問道:“你決定?!?/br>
    南時仔細(xì)想了想,這不罰不能服眾,但罰了吧人家確實也是受了池幽的命令,他沉吟片刻,道:“停職半年吧?!?/br>
    他說停職又沒有說停薪,放半年帶薪假不也很爽?

    池幽聽罷頷首道:“尚可?!?/br>
    侍立在旁的清河和傾影面面相覷,輕雨這個情況往輕了說是瀆職,往重了說就是叛主,怎么南時這板子高高揚起輕輕就放下了?

    池幽微抬一手,兩人見狀就知道池幽要與南時單獨說話,便紛紛屈膝行禮,與其他仆婢一道退出了花廳。

    南時看著她們的身影這才松了口氣,池幽挑眉道:“這么怕人看見?”

    “嗯……不太好。”南時含糊的道。

    池幽心下微愣,轉(zhuǎn)而便有些不為人知的欣悅,對誰不好?南時這樣能當(dāng)著他的面說給他當(dāng)個臠寵沒什么不好的人想當(dāng)然的不會在乎別人的目光,那么就是對他不好?

    “不必放在心上?!背赜母┦c了點南時的唇角,南時在一瞬間的呆愣后連忙后退,嘀咕著說:“師兄,吃飯!”

    “嗯?!?/br>
    南時本來的計劃是今天去把南辰閣開張的,但誰想發(fā)生了昨天的事情,叫他走吧,他確實是舍不得,不叫他走吧,又太黏糊了些,癡纏著有些不像話。

    不管池幽到底是真是假,南時并不想給他留下他就是饞他身子的印象。

    他還在糾結(jié)著呢,池幽便放下了碗筷,示意南時跟他走。

    池幽直接帶南時去了書房——書房這個地方,南時看著就慫,畢竟每次來都伴隨著挨打的幾率,還有那個該死的夢境,反正他不大喜歡。

    池幽落座于書案后,叫南時到了跟前,取了一個匣子出來,南時接了過來打開一看,居然是昨天被他扔進(jìn)火盆里的冰魄珠手串。

    冰魄珠還是如同之前一樣散發(fā)著幽幽的光芒,完好無損,連帶著其他幾顆珠子瞧著也沒什么問題:“哎?還真沒有問題。”

    “戴著吧。”池幽吩咐了一句:“過來坐?!?/br>
    南時順手就把手串揣回了原位,坐到了池幽對面,緊接著他就發(fā)現(xiàn)好像沒什么話題可聊了。

    南時眼巴巴看著池幽,說點什么?沒什么好說的,他現(xiàn)在就想往池幽身上掛,但顯然那不太好。南時猶豫了一下說:“師兄,要是沒事我就先……告退了?”

    池幽以指節(jié)輕叩書案:“去哪?”

    “去鋪子里看看,都兩個月沒開門了,里面肯定落滿了灰,我?guī)е鴥A影過去打掃一下……對了師兄,還有什么人比較靠譜嗎,我想把晴嵐調(diào)回來?!蹦蠒r老老實實的答道。

    池幽道:“你若是覺得輕雨適合,再把輕雨調(diào)回去就是了?!?/br>
    “我剛剛說了停職半年?!?/br>
    池幽無奈的看了他一眼,轉(zhuǎn)而揚聲吩咐道:“清河,調(diào)輕雨去老太太處服侍,改罰俸三年?!?/br>
    門外的清河應(yīng)道:“是,山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