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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二哥在一塊兒。 下周五,出來吧?楊浩嬉皮笑臉的,知道你現(xiàn)在用功,但才剛開學(xué),你急啥?嗯?好久沒見你了,怪想念的。 裴亦蕭被逗笑了,呸,真夠惡心,前幾天你還來我家呢。 那不是都幾天了嘛!楊浩像個怨婦一樣,哎,親愛的蕭兒,你就不想我? 好了好了,真有你的,這種話都說得出來,裴亦蕭答應(yīng)了,行,我去吧。 好嘞,到時候我來接你。 裴亦蕭剛想說不用,二哥給他買車了,轉(zhuǎn)念又想到他真不知道夢鄉(xiāng)在哪里,便應(yīng)了。 掛了電話,裴亦蕭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跑到上面的一層,他把手機放進(jìn)褲袋往下走去。在樓梯拐彎處,正巧撞見叼著一只煙緩緩走上來的陸觀濤,步伐優(yōu)雅得像一只獵豹,眼睛卻緊緊盯著他,修長的食指和中指夾著煙條兒,吐了一口煙,在他面前站定了。 裴亦蕭被他盯著,緊張得咽了一口口水,陸、陸哥 剛喊出聲,忽然間被陸觀濤一把抓住手臂,狠狠一推,砸在了拐角的墻壁上,撞得背部生疼,他嚇懵了,陸哥?唔 嘴唇被那人一下子堵住了。 陸觀濤一只手壓著他的手臂,長腿卡在他兩腿間,上半身緊緊地抵著他。另一只手上的煙條兒還好好的燃著,煙灰都沒掉下來 裴亦蕭腦子一陣沖擊,半晌才冒出一個念頭:尼瑪,原來裴亦蕭和陸觀濤也有一腿兒? 第15章 證明 裴亦蕭驚恐地覺察到身體有一瞬間不能自控,兩手竟然想要抱住摁著他、侵犯他嘴唇的陸觀濤。 陸觀濤的口中有煙絲澀澀的氣息,卻并不讓人難受。 陸觀濤身上有一縷暗暗的男式香水味,只有這樣近的距離才能聞出來。 陸觀濤身姿非常挺拔,但看著并不是特別qiáng壯那類的,可是被他抓住的手動彈不得,而他腿上qiáng健的肌ròu隔著兩個人的褲子都能感受得到。 裴亦蕭將近一米八,但是陸觀濤比他高一個腦袋尖兒,就這樣微微俯著身,臉壓下來,薄唇輾轉(zhuǎn)吮吸含弄,舌尖在他口中肆nüè,讓裴亦蕭產(chǎn)生了無比荒唐的契合感。 盡管這姿勢極具侵略xing,陸觀濤傳達(dá)出來的態(tài)度卻是輕松的,甚至有點漫不經(jīng)心。他另一只手肘一直向外彎著,指間的煙一直在燃燒著,積了一溜長長的灰。 裴亦蕭內(nèi)心在吶喊,可是他的身體卻詭異地?zé)o法掙扎。他拼命地抑制著想要擁抱陸觀濤的yù望,緊緊地捏著拳頭。這種反差弄得他身體一直在顫抖,喉間發(fā)出了簡直不能想象自己會發(fā)出的聲音,嗯 陸觀濤聽見了,悶笑一聲,最后用力啃了他的下唇一口,抬起頭來,想我沒?嗯? 這個男人即使在調(diào)qíng的時候,依然是那種儒雅正經(jīng)的范兒,仿佛嘴沒長在他身上,那些話不是他說出來的一樣。 裴亦蕭臊得滿臉通紅,此時才重新掌控了身體,伸手推開了陸觀濤的肩膀。陸觀濤也沒在意,只是直起身子回手一彈,把只剩煙灰的煙條兒準(zhǔn)確地彈進(jìn)了旁邊的垃圾箱。 這氛圍太無語了!裴亦蕭完全不知所措。陳海親他那次,他根本沒覺得這么煽qíng,只想把嘴巴擦gān凈。可陸觀濤的吻,為什么竟點燃了他心底某些不為人知的yù火裴亦蕭早就知道了,他這身體其實最想接受的是男人,不是女人。他只是忽視這種需要,什么都不想,希望由他自己用正能量慢慢改變這具身體的屬xing??蛇@一下全破功了。二十來歲血氣方剛,早就品嘗過qíngyù滋味的男孩兒,面對一個能夠挑起自己yù望的人,只會覺得痛苦難耐。為什么,會這樣 我聽亦鳴說,你放假前出車禍了?陸觀濤彈丟了煙,幾個手指輕輕搓了一下,看著他,就是在我跟你談完話那天? 裴亦蕭僵住了。這個話題是禁忌的。陸觀濤是什么意思? 是我不好,不該給你說那種事。陸觀濤嘴上在道歉,眼底卻沒有歉意,只有一點火苗。都是男人,一看就明白他在想什么,今晚上跟亦鳴找個理由別回去,我明天早上可以晚點去上班。跟我走,嗯?我一會兒去外面等你。說著兩手環(huán)過裴亦蕭的身體,似又要吻他。 裴亦蕭剛才是太驚嚇,所以一時說不出什么,但總是被別人這樣qiáng吻,他可不gān!頭一偏躲過陸觀濤的唇,兩手用力一推,挪開幾步,結(jié)結(jié)巴巴道:陸、陸哥,我、我要下去了,再見!說完轉(zhuǎn)身就跑下樓梯,跑向房間。他也不知道自己說了什么,總之在這個人面前,意志和思維崩潰得一塌糊涂,再站在那里,他就撐不下去了。 準(zhǔn)確說,他終于曉得裴亦蕭正牌qíng人是誰了,就是這個陸觀濤。盡管現(xiàn)在這具身體的擁有者是他,但在陸觀濤面前,這身體仍在渴望,仍在發(fā)燙,某些部位甚至有了抬頭的跡象我的娘哎! 陸觀濤首次被裴亦蕭拒絕,說真的,像他這么淡定的xing子都怔愣了好一會兒。反應(yīng)過來時,裴亦蕭已經(jīng)像兔子一樣溜了。他仔細(xì)回想了方才的細(xì)節(jié),總覺有什么地方不對勁。按理說,照裴亦蕭那yíndàng的個xing,根本就不可能推開他。沒有自己纏上來、沒有自己發(fā)出邀請,就算是很矜持的了??蓜偛挪粌H推開他,更沒有回答他約pào的要求,這就很反常!莫非裴亦蕭還在記恨上次他說的那件事?這么久了,應(yīng)該也消氣了吧?更別說裴亦蕭根本不敢生他的氣。 莫非裴亦蕭已經(jīng)有了新的qíng人?這倒是有可能,他早就知道這小子不甘寂寞。他一個月也就能搞他兩三次,平常的時間他去找了哪些人,陸觀濤不是不知道。反正他也不在意這小子的心思,兩個人就是玩玩,要什么忠貞?不過照裴亦蕭自己說的從小就喜歡他的話來看,因為別的qíng人而把陸觀濤拋在一邊的可能xing不大。何況剛才他明明也qíng動了,只是在拼命控制而已。 哼哼,想玩哪一出? 陸觀濤思索著,面色恢復(fù)正常,又點了一支煙,只隨便吸了兩口走下樓梯,嘴角有極淡的冷笑。好吧,就看看這小子要玩什么花樣! 裴亦蕭心臟撲通撲通跳著,臉色嫣紅地走進(jìn)房間,四處張望尋找裴亦鳴。裴亦鳴時刻注意著門口,所以一眼就看見了他,跟他招招手,讓他過來,去哪兒了? 嗯,就、接、接了個電話,劉晨和楊浩的。裴亦蕭還在結(jié)巴。 哦,你臉怎么那么紅?不舒服?裴亦鳴眼神不經(jīng)意地掃過裴亦蕭明顯紅腫的下唇。那里被陸觀濤狠咬了一口。 沒事沒事嗯,不是,我有點頭疼二哥,我想回家休息裴亦蕭再不想呆下去了,更害怕面對陸觀濤。 裴亦鳴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看得裴亦蕭心里發(fā)毛,才點頭道:好吧。 兄弟倆和幾個熟人打了招呼便走出去,剛拉開門就碰見正在推門的陸觀濤,裴亦蕭心一緊,手也抖了下。裴亦鳴意味深長的瞟他一眼,對陸觀濤笑道:觀濤,蕭蕭有些不舒服,我們先走了。 陸觀濤還以為裴亦蕭是yù擒故縱的把戲,正想著進(jìn)門再找機會暗示一下,沒想到兄弟倆就要走了,這有點出乎他的意料,眉頭幾不可察地蹙一蹙,不動聲色笑笑,行,回見。 裴亦蕭低著頭沒有表示。裴亦鳴拍了他一下,他才無jīng打采地微抬頭道:陸哥再見。眼睛卻還盯著地面。 裴亦鳴和陸觀濤對視一眼。其實這兩個不老卻jian猾的狐貍對某些事qíng早已經(jīng)心知肚明,只是不說。就憑裴亦鳴的jīng明,怎么會找不到以往裴亦蕭和陸觀濤幽會的蛛絲馬跡?就憑陸觀濤的頭腦,又怎么會猜不出裴亦鳴這就是故意試探他對裴亦蕭的態(tài)度? 裴亦鳴想到自己弟弟被眼前這人搞過,心里還是有點膈應(yīng)的。可是被這人搞,總比被來路不明的小混混搞qiáng。所以此前他懶得管,總之陸觀濤這個人做事,還是有分寸的。他也曉得其實是裴亦蕭不要臉湊上去求人家搞的,陸觀濤還指不定看不看得上他。 只是當(dāng)務(wù)之急,不是裴亦蕭和陸觀濤的jianqíng,而是這個裴亦蕭的變化。通過今晚上這一番經(jīng)過,裴亦鳴已經(jīng)完全證明了心中的猜測:里子已不是原裝的了。 又點個頭,兄弟倆離開。 陸觀濤踱著步子走到窗口,看著裴亦鳴的車滑出鐵門。裴亦鳴,玩什么把戲?裴亦蕭,哼哼 裴亦鳴把車開進(jìn)政府大院,停在裴家的車庫里,熄了火,拉手剎,拔出鑰匙。把身子往后一靠,兩手抱臂,不動了。 裴亦蕭覺得奇怪,不知道二哥在想什么,看了他一會兒,見他還是不動地兒,便問道:二哥,怎么了?還有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