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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顧好小姐?!彼龑Ψ績?nèi)的兩個丫鬟叮囑一句,轉(zhuǎn)身回到堂屋。 堂屋里,沈天無、萬子惟、師弈三人已經(jīng)等候多時了。 “怎么樣?檢測到了嗎?”她快走幾步,詢問沈天無。 “你猜的沒錯?!鄙蛱鞜o將檢測結果遞給她,微笑中透著苦澀。 看著檢測結果,她的手逐漸捏緊。 “去把黃王叫來!”她吩咐身邊的丫鬟,補充了一句?!笆f火急,讓他務必要來。” “是。”丫鬟一福身。 沒多久,黃巢一身臟污,盔甲上還沾著熱騰騰的鮮血,就這么大步流星走了進來。 “失禮失禮,聽說莫姑娘急著找我,我就這么不曾梳洗地趕來了?!秉S巢一抱拳,莫詩詩跟著起身行了一禮。 “黃王,立刻讓將士停下飲用溪水。” 來不及客套,她直接步入正題。 “溪水被人下了毒?!?/br> “什么?!”黃巢還沒坐穩(wěn),就轟然起身。 信州家家戶戶都鑿了井,平時都用井水做飯。只是井水有限,一般的大型飯店、旅館、大批人吃飯的話,都從小溪挑水。 軍營也不例外。 “在廣州我們就染上這種時疫,好不容易來到信州,病情又爆發(fā)了。這兩種時疫,病情幾乎一模一樣,你不覺得奇怪嗎?”莫詩詩詢問黃巢。 “黃某不懂醫(yī)家學問,竟未曾注意此事?!秉S巢苦笑著搖頭。 皺眉思索了一下,他便頭對莫詩詩說道:“姑娘說的確實有理。時疫如此蔓延,可在小廚房吃飯的人沒有一點問題,傷亡的都是吃軍營大鍋飯的。” 小廚房是高級將領吃飯的地方,黃巢、劉三一眾高級將領,莫詩詩、師弈等玩家,都是小廚房做好后給他們送過去。 黃巢吃不慣當?shù)厥澄?,他用的廚子都是家鄉(xiāng)帶來的。廚子做飯時就這么幾個人,也不需要專門去挑溪水,后院的井水就夠用了。 想到這里,黃巢提起寶刀,果斷開口: “多謝莫姑娘提醒,某這就通知全城百姓,禁用溪水!” 說罷一拱手,轉(zhuǎn)身離開。 送走了黃巢,莫詩詩回到堂屋,看著殘存的沈天無他們,有些難過。 “都怪我,讓冷森和林扇去外面打聽消息?!?/br> 她靠到椅子上,神情暗淡。 “這怎么能怪你呢?我們哪個人沒打聽過消息,只是他倆運氣不好……”沈天無第一個反駁。 外面的商販做菜,一半用井水,一半用溪水。平時他們行動匆忙,都是隨便在路邊攤吃個什么,填飽肚子就回去。 為了阻擋時疫,幾人在外面都會帶好口罩,以免呼吸感染。可林扇前幾日嘴饞,路過大飯店時忍不住吃了一份葫蘆頭,這就中招了。 也就是林扇這一病,讓莫詩詩心生懷疑。她連著排查三天,終于鎖定水源,找出真相。 “讓我知道是誰下的毒,非得殺了他不可!”萬子惟握緊拳頭,狠狠砸了下桌子。 見萬子惟這樣,莫詩詩反而冷靜了下來。 “一個兇手要害人,肯定有其前因后果。大家想想,我們半個城的人都生病了,到底誰的得利最大?” 她心里已經(jīng)有了答案,只是慢慢開口說了出來。 幾個隊友對視一眼,異口同聲地回答: “高駢!” “我讓天無查了高駢的資料。你們猜,這位淮南節(jié)度使的小舅子是誰?”看著師弈和萬子惟,莫詩詩賣了個關子。 小舅子? 萬子惟反應了一下,按照古代的說法,小舅子就是她老婆的弟弟。 和他老婆的弟弟有什么關系? 萬子惟想不通。 而敏銳的師弈卻一點就懂。 “莫非,高駢的妻弟和廣州那邊有關系?” “沒錯!”莫詩詩投去一個贊賞的眼光?!傲稚瘸鍪潞笪揖驮谙耄簝蓤鰰r疫竟然如此一致,這必然有什么聯(lián)系。剛開始我以為,有哪個無癥狀的士兵將病毒帶到信州來了??赊D(zhuǎn)念一想,又覺得不對。 如果這個士兵身上攜帶病毒,為什么他身邊無人感染,到了信州才爆發(fā)? 一般的時疫,得病之后不會二次感染。可我們帳中有士兵在廣州得過一次,在信州又中招了,這不符合時疫常理。 直到林扇吃了頓飯就發(fā)病,而她身邊的丫鬟和我們都毫無損傷,我才猜測,這不是時疫。 而是投毒?!?/br> 這番分析驚呆了萬子惟,連一旁的沈天無和師弈都愣住了。他們用一種全新的目光,驚愕地看著莫詩詩。 從前只知道她武力強,沒想到竟然還有如此分析能力。 萬子惟忍不住開口,千言萬語化為四個字: “牛啊,老大。” “說實話,這個我們是真沒想到,連走南闖北那么多年的老軍醫(yī)都沒想到?!鄙蛱鞜o禁不住感慨。 “南方多毒瘴,這么些年已經(jīng)成為共識了。不知是誰下毒假裝時疫,偽裝的這么真實,連多年治病的神醫(yī)都沒發(fā)現(xiàn)。如果不是詩詩敏銳,我們這次真就栽了?!?/br> “所以……這場時疫,是唐廷那邊蓄謀已久的投毒?”師弈點出了關鍵問題。 “八成是了?!蹦娫娀卮稹!案唏壍钠薜芫褪乔G南節(jié)度使王鐸,他被皇上派到廣州阻攔黃巢,本來廣州已經(jīng)是我們的囊中之物,結果一場時疫,將我們打的節(jié)節(jié)敗退。好不容易來到信州,他們又故技重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