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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讓我看到你,那你就不應(yīng)該回來!一次次出現(xiàn)在我面前又是為什么!他咬牙,目露狠光:花卿之,你bī人太甚,就別怪我欺負你!話音剛落,他便一把扣住她的后腦,重新握住纖細的皓腕,掌控主動。菲薄的唇貼上她的,冰冷又火熱。 剎那間,卿之只覺得腦海里一片空白,瞠著一雙杏眸不可思議的瞪著他。 他的吻稱不上溫柔,也可以說是粗bào的。他故意用尖牙撕咬著她的唇,很快便察覺到一陣腥氣彌漫在口中,惹得她一聲悶哼。一雙小手揪著他的衣領(lǐng),不知是要他靠近,還是想要拉開距離。 自始自終,他都是清醒的。 她的面孔,她的呼吸,她的味道,和記憶中重疊。迷醉又無措的美眸,微醺嫣紅的雙頰,溫香軟玉般的嬌唇,讓他一再被震撼!耳旁似乎又響起曾經(jīng)纏綿時她一遍又一遍壓抑帶著嬌喘的輕喚:丞修,丞修 景丞修,你是真的瘋了! 第十二章 曾經(jīng)滄海 作者:妖都 發(fā)布時間:2011-10-31 01:25 字數(shù):5519 轉(zhuǎn)發(fā)(2) 喜歡(4) 回應(yīng)(1) 畫展會場布置的進度很快,兩天前法國也空運過來了第一批畫。會展的服務(wù)人員和花卿之的助理蘇蘇忙了整整一天一夜,才把那些十分嬌貴的畫搬到倉庫放好。小心翼翼的調(diào)控好溫度和濕度。 卿之一早就趕來會場查看,蘇蘇jiāo給了她幾家A城有名的飯店和花店名單要她過目,于是便又一個人窩進了她的臨時辦公室。 蘇蘇是典型的北方女孩,后來一個人到法國學藝術(shù),不僅有著北方女孩的慡朗,還有些歐洲人的熱qíng開放。才短短幾天,就和會展的那些小女生們培養(yǎng)出了革命友qíng。 這幾天卿之不在,也多虧了蘇蘇在這邊照應(yīng)著,加上昨晚為了那些空運過來的那些畫,加班到深夜,今天早上來會場便是呵欠連天,一副jīng神不濟的樣子。不過偶爾和那些小女生八卦八卦,多少能提起些jīng神。 蘇蘇,你們這畫家架子夠足啊,布置會場這么些天了,我們見到她也不過才一兩面。倒是你,忙成這樣,她怎么也不知道憐香惜玉一些?其中一個女孩也是從北方來的,和蘇蘇是老鄉(xiāng),有些抱打不平。 蘇蘇還沒來得及開口,另一個女孩說:用錯成語了吧你。憐香惜玉那是指男人對女人,蘇蘇這種qíng況,你該說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蘇蘇的表qíng難得有些嚴肅:你們別這樣說卿之姐,其實卿之姐不是架子大,而是身體不好。她在法國也是這樣,一個月總要生病三四次,我們這些人也都習慣了。反而是卿之姐總是覺得過意不去,有時候還住著院,就偷偷溜出來幫我們的忙,為此還天天被布魯斯罵呢!哦,布魯斯是卿之姐的主治醫(yī)生。 啊,原來是林黛玉,怪不得我看她的臉色那么差。小女生恍然大悟。 蘇蘇點點頭:是啊,卿之姐人很溫柔的,也沒有藝術(shù)家那些壞脾xing,在我們公司很吃得開,就連我們大Boss,都特地打電話來囑咐我要好好盯著卿之姐,不能讓她累倒。 哇,有JQ!小女生兩眼冒紅星,對這種辦公室戀qíng最有愛了。 蘇蘇哭笑不得,拍了一下小女生的頭:你們竟會瞎想。不過啊,我們公司倒是也有些傳言,我們大Boss英俊又多金,多少女人排著隊上他的g呢,不過大Boss倒是獨獨對卿之姐另眼相看,寶貝的不得了。只可惜,唉,落花無意??! 啊,怎么這樣?之前還眼冒紅星的小女生有些失望。 另一個女生說:不過話說回來,你們卿之姐可真是美啊,一點都不像年齡很大,反而像個小學生似的,那兩只大眼睛,就連我這個女同胞看了都有點受不了! 卿之姐年齡本來就不是很大啊。 那你叫她姐? 這是尊稱嘛!卿之姐在法國畫界挺有威望的,其實她今年也才不過二十三歲。 又美又有才,溫柔又有涵養(yǎng),天啊,還能再完美點不?小女生都有點嫉妒了。 說話間,卿之已經(jīng)從辦公室里出來,將挑選好的名單jiāo給蘇蘇:這幾家飯店我之前去過,就是怕這么遠的路程,他們不會做我們的單子,待會你打電話跟進一下。還有,花店那里我不太熟悉,你幫我選一下就行了。 蘇蘇點點頭,謹慎的接過名單放起來。 末了,卿之拍了拍蘇蘇的肩:蘇蘇,這幾天真的麻煩你了。 這都是我該做的,卿之姐別跟我客氣啦。 卿之淺淺一笑,忽然發(fā)覺有兩道好奇的目光停在自己身上,轉(zhuǎn)過身,兩個年齡不大的女生正看著自己。 蘇蘇介紹:卿之姐,她們是會場的工作人員,這是阿彩,這是小如。 卿之客氣的和她們打招呼,兩個小女生盯著她的臉,竟然臉紅了。蘇蘇在一旁偷偷笑,記起自己第一次和卿之見面,也是這么看著她的笑容就癡了。 卿之姐,我能不能問你個問題?見到卿之果然如蘇蘇所說很溫柔,小如八卦jīng神立刻浮現(xiàn)出來。 卿之仍是溫婉的微笑:好啊,你問。 卿之姐,你是用什么方法租到我們這個會場的? 蘇蘇一愣,這是什么問題?當然是給錢租到的?。?/br> 卿之也覺得奇怪:方法? 一旁的阿彩也cha話進來:卿之姐不知道嗎?我們這個會場可是從來都不對外出租的!上次一個鼎鼎有名的國畫大師也想在我們這里辦畫展,不知花了多少錢在這其中周旋,但還是讓我們經(jīng)理給回絕了。我們經(jīng)理說,這個會場一向是直接歸我們最上面的老板管轄的,而我們老板曾經(jīng)下過指令,這個地方,誰也不許用! 卿之這才恍悟,怪不得她第一次和這里的經(jīng)理見面,就被對方想也不想的拒絕了。當時她還以為是因為自己在A市名氣不夠大所以不夠資格在這里開畫展,原來原因是在景丞修身上。 卿之想了一會兒,笑著說:你們老板人很好,可能是我的畫可以勉qiáng入他的眼,所以就把這里租給我了。 兩個小女生面面相覷,他們老板人很好?可她們聽說的可不是這樣??? 不是沒瞧見兩人臉上的疑惑,可卿之實在沒力氣解釋這么多,找個借口就離開了。 后來沒過幾天,卿之又病了一次,蘇蘇接到上面指令,嚴禁卿之再來會場,起先卿之不同意,可蘇蘇說,她若是不好好養(yǎng)身子就讓大Boss親自和她說,卿之一想到Eric喋喋不休教育她的模樣,就頭疼yù裂,只好乖乖奉旨回家修養(yǎng)。 十天后,畫展如期舉行。 蘇蘇跟在卿之身邊已經(jīng)兩年,布置的很合卿之心意。畫展開幕提前一小時,卿之照例檢查一下有什么不妥之處,走到走廊深處,在一副畫前,她猛然定住步伐。 這幅畫怎么會在這里? 蘇蘇抬眼望去,也是一驚:呀,這個地方我沒主意到!可能是Boss把這幅畫空運過來,工作人員以為也要展覽,所以掛了上去。蘇蘇小心翼翼的瞧了一眼卿之的臉色,才問:卿之姐,要不我把它摘下來吧。 卿之本想說好,可一看表,根本沒有多余的時間讓他們重新布置了。這里的每一幅畫的間隔都是經(jīng)過jīng心計算的,要是摘了這幅,就顯得不倫不類了。 算了吧,把下面的標牌拿下來就好了,去我的辦公桌,拿一個非賣品的牌子擺上去。 我知道了,卿之姐。 蘇蘇走后,卿之一個人靜靜的站在這幅畫的面前,緩緩伸出手去,似要撫摸這畫上的男人。 他從不知她會偷偷的畫他,就像他從不知她對他的感qíng有多深一樣。 她畫了無數(shù)的他,但都是偷偷進行的。有時候在夜深人靜時,有時候在學校上課時,只要一拿起畫筆,她就本能的想要畫他的臉。 還記得那年,她念書念得很累,忙著升學考試,忙著英語測驗,忙著畫畫。她每天開夜車到很晚,然后一早又要回學校上課,雖然那時候他們已經(jīng)住在一起了,但是見面的時間大都不是清醒的,不是他正在睡,就是她正在睡。 他抱怨過,像個孩子似的說她冷落了他,還故意撅著嘴巴。那時候她特別想說,不知道之前是誰天天關(guān)在書房里,弄得我這個如花似玉貌比花嬌的小女生變成了深閨怨婦? 可見他可憐兮兮的眼睛,她只覺得心疼。于是,她愈發(fā)的忙了起來,不過是忙著把快點這些俗事解決,然后好好陪陪他。那時候,熱戀中的女生,自然看不到別的,在她眼底,只有愛人才是最重要且珍貴的。 期間她病了兩次,苦熬著沒讓他知道,很快便提前把學期作業(yè)完成了??烧l知,放假的第一天早上,他們就吵了起來。而吵架的原因不是別的,而是一碗粥。 她討厭一切粘粘糊糊的東西,尤其是粥??伤麉s不,見她這兩天臉色不好,便堅持讓她吃些清淡的東西。他們兩個都是廚藝白癡,又不想出門,于是他便熬粥給她喝。她不依,他也不退讓,于是本該是纏綿又悱惻的早上,以冷戰(zhàn)告終。 他到公司上班,留下卿之一個人生悶氣。對她的身體來說,生氣太奢侈了,可又一時間找不到東西發(fā)泄。后來卿之想起來要畫畫,隨便撕下一張畫紙就開始畫他的臉,越畫越開心,到最后自己在房間里倒笑了起來。 她沒料到原本該去上班的景丞修竟然會突然折返,一進家門便見到她樂不可支的模樣。她就坐在陽臺上,手里拿著畫筆畫紙,朝陽的光芒洋洋灑灑落了進來。她的小臉潔白純凈,笑的時候黑瞳微瞇,像是只偷了腥的貓。絲質(zhì)的白色吊帶睡衣還沒換下,裙擺從陽臺上垂下,飄舞著,像是也飄進了他的心里。 心念神動,他輕輕走到她身后,從后一把抱住了她。她的身體一僵,想要尖叫,卻被他溫柔的捂住了唇。 他將頭埋進她的徑自,貪婪的汲取她的味道,灼熱的呼吸噴在她的肌膚上,聲音低沉:你知道我多久沒見你這樣笑了嗎?卿之,我好想你。 當一個平日里正經(jīng)八百,人人敬畏的男人忽然對你說出這樣一番你儂我儂的qíng話來,就是圣母也會動了心,更何況這個男人,還是她最愛的那一只。 剎那卿之覺得心口被什么盈得滿滿的,甜蜜和幸福就快要溢出來。 你要是不勉qiáng我天天喝粥,我就天天笑給你看。她得寸進尺的講條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