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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素站在那里好一會兒,終于拿起手機(jī),給杜維打了一個電話,說自己有急事要先走,讓他自己回去。 然后,她伸手拉開車門,坐了進(jìn)去。 車子一路來到上京一片老胡同里面,停在一個寂靜的小院兒前面。 小院兒外表看起來平平凡凡,但是走進(jìn)去,卻是別有dòng天寬敞簡潔,古典清雅,每一處地方,都是歷史和古老沉淀的品味。 簡素走進(jìn)來,并未露出驚奇的表qíng,淡若如風(fēng),表現(xiàn)出了絕對的大氣從容,舉手投足的典雅尊貴,讓簡文彥心里都忍不住奇怪。 這是我與幾個朋友慣來喝茶的地方。簡文彥很隨意地介紹了一下。 簡素頷首應(yīng)道。 她雖然沒來過這些地方,卻也知道,這地方絕對沒有簡文彥說的這么簡單。 這喝茶的地方如此偏僻,尋常人根本就找不到,想來肯定不是一般人可以進(jìn)來的地兒,能在這里出入的,肯定都是實打?qū)嵉臋?quán)貴。 一進(jìn)入院子,就有人迎了上來。 簡文彥對于他們來說顯然都已經(jīng)是熟客了,直接輕車熟路地領(lǐng)取了一慣用的包房,上了茶具跟上好的碧螺,顯然都是按照簡文彥的習(xí)慣來的。 簡文彥凈手,洗茶具,煮茶一道道工序過來,有條不紊,且,還有一種獨特的韻味,顯然是深諳此道。 他抬手倒了兩杯茶,放下茶壺,一杯送到簡素面前。 簡素兩手端過,先是觀察茶湯顏色,然后嗅了嗅茶香,最后才放到唇邊抿了一口,并未飲盡,便道一聲好茶。 簡文彥看簡素熟練的動作,優(yōu)雅從容,也是對茶道頗有研究的,而不是裝模作樣,便微微頷首,暗表贊許。 喝過茶,簡文彥終于開門見山了 你爸爸,叫什么名字? ------題外話------ 明天就入v啦,公告明天發(fā)啦! 066:簡家,身世 簡素聽他這么問,有些訝異的抬眼,毫不客氣地問:都找到我這兒了,居然還不知道我爸爸的名字? 她略帶嘲諷地看向簡文彥。 簡文彥老神在在,也不惱,慢悠悠道:我現(xiàn)在也只是確認(rèn)一下而已。 簡素不知怎的,就覺得自己好像是憋了一肚子火一樣,說話的語氣都帶了幾分火藥味:我爸叫簡文之,怎么?認(rèn)識嗎? 簡文彥斂下眸子:果然。 其實簡文彥之前也想查清楚所有事qíng,然后再進(jìn)行下一步的動作的,畢竟簡家不是普通人家,完全不排除是有人利用已經(jīng)死去的他家小叔,做局的可能xing。 現(xiàn)在的這些人,為了利益,什么事qíng都能夠做的出來,作為簡家長孫,簡文彥自然有義務(wù)要確認(rèn)好一切。 可是開始著手調(diào)查了他才發(fā)現(xiàn),當(dāng)年小叔的死亡記錄看似沒有任何問題,但是到底還是有蛛絲馬跡,指出當(dāng)年的事qíng,還有貓膩。 那個時候,簡家的人應(yīng)該都是太傷心了,雖然未找到尸骨,但是簡家老大,也就是簡文彥的父親,是親眼看到簡文之的車子,從山崖上面墜下去的,而下面水流湍急,暗礁成群,想要生存下來幾乎是不可能的事qíng。 也正是因為如此,當(dāng)年關(guān)于簡文之死亡的事qíng,簡家的人也沒有細(xì)心去查,更不會想到,這一切,竟然都是一個騙局。 若不是現(xiàn)在,簡文彥因為簡素而繼續(xù)查了下去,也不會知道,當(dāng)初的簡文之,竟然為了一個席水漾,而瞞著自己的父母兄弟,讓他們誤以為自己已死,自己卻是跟席水漾悄然離開上京,前往其他城市。 若不是后來簡素出生,一點點長大涉及到讀書與戶口的問題,兩人也不會重回上京。 而關(guān)于當(dāng)初的簡文之的假死,和后來簡文之與席水漾改頭換面生活在上京,都有人從旁協(xié)助,那個人是簡文之的死黨好友,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是一大家族的掌舵者了,官至副部,一顆冉冉升起的政治新星。 簡家與那個家族也是世jiāo,自然不可能對對方做出什么事qíng來。 在短短時間內(nèi)就調(diào)查出一切的簡文彥,雖然可以說是時過境遷,很多漏dòng都隨著時間的推移而變得越來越明顯,但是不可否認(rèn)的是,簡文彥果然是手段了得,不愧是簡家三代中,最優(yōu)秀的后輩。 不管怎么說,查到這里,簡文彥基本上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確認(rèn)簡素就是他的堂妹了。 而在得知了這個事實,簡文彥第一時間沒有告訴家里人,而是來找了簡素。 他認(rèn)為,現(xiàn)在最重要的事qíng,就是確認(rèn)簡素的態(tài)度。 我是你的堂哥,簡文彥,你爸爸是我的小叔。簡文彥開口便說道。 哦?簡素并未露出太過于驚奇的表qíng,而是淡定地反問了一句,已經(jīng)確認(rèn)了嗎?沒有必要做個什么親緣鑒定? 親緣鑒定就是可以用來確認(rèn)隔代的血緣關(guān)系的。 面對簡素的態(tài)度,簡文彥先是沉默了一下,最后終于忍不住問道:你難道不感到驚訝? 以他的推測來看,對方的表qíng和神態(tài),都不應(yīng)該這么淡定才是啊! 簡素隨意解釋道:不驚訝,我之前看過我爸的日記,也知道他還有父母和兩個哥哥。 不過這個事qíng現(xiàn)在對她來說已經(jīng)不重要了,反正她前世的時候,一個人過了這么多年,也從來沒有一個所謂的親戚來找過她不是嗎? 事實已經(jīng)證明他們的態(tài)度,簡素也覺得自己沒有必要熱臉貼冷屁股。 而對方有錢或是有權(quán),更是與她無關(guān)了。 她簡素,沒有親戚,照樣能夠靠著自己闖下一片天! 簡文彥因為簡素的話,一時之間,都有點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既然已經(jīng)知道了自己還有親戚,為什么都沒有心思想要找一下呢?根據(jù)他收集的資料顯示,簡素最近一直都在忙活那個什么選秀的事qíng,再往前看,不管她是什么時候知道的,反正她是從來沒有行動過去尋找自己的親戚。 莫非是她找了,他卻沒有查到? 簡文彥實在是覺得很奇怪,貫來好比商務(wù)海報上面的男模一般刻板英俊的他,因為此時的疑惑的表qíng,反而多了幾分人氣。 覺得很疑惑?簡素笑著看向簡文彥。 簡文彥稍愣,卻還是嗯了一聲。 我不需要親人。簡素淡淡開口,明媚的眉眼間,此刻卻盡是漠然。 可是,誰也看不到,在這份漠然的下面,深深藏匿著的,那顆被傷的千瘡百孔的心。 簡文彥感到非常意外,他輕輕蹙眉,瞇著眼睛銳利地看向簡素,似乎想看穿她的真實想法。 可是,簡素的表qíng,沒有任何破綻。 你回到簡家,可以得到很多東西簡文彥不得不這么說,據(jù)他所知,在小叔小嬸去世之后,簡素一個人一直都過得挺苦的。 簡素突然揚起笑容:看來你調(diào)查得還不夠詳細(xì)!在我的瑞士銀行賬戶里面,有四千多萬人民幣,你覺得我還缺什么嗎? 簡文彥訝異地瞪大了眼睛。 放心,這些錢,都是我炒股來的,絕對來路正當(dāng)。簡素說著,站起身來,笑容優(yōu)雅而從容,不好意思,我下午還要去練習(xí)室,就不跟你多說了。 她拿起外套,抓起包包,抬腳朝外面走去。 簡文彥并未攔她,靜靜看著她離去。 也許旁人看來,簡素的行為有些過分了。 可是簡素自己并不覺得。 她是真真切切過了那么多年孤單一人的生活的,就算后來遇到了陸文東,讓她成為貴婦人,不缺錢,有地位,可是也沒有改變她孤兒的事實,也是因為如此,每次在婆家的時候,背后沒有依靠的她,都只能在婆家的奚落面前垂目裝冷漠。 陸文東也是一個從來都不會關(guān)心妻子的自我之人。 那些年的事qíng,簡素都是真真切切走過來的! 那個時候,她可沒有什么家世顯赫的親戚來找過她! 事實上她需要的也不是什么家世顯赫,只要有在她孤單寂寥的時候,能夠陪伴在她身邊的親人! 可惜,前世的時候,她連這個都沒有。 現(xiàn)在,她重生了,就算一切都沒有發(fā)生,她也同樣不需要。 簡素走得gān凈利落,而留在后面的簡文彥,卻是若有所思。 看來,他的meimei目前還很抵觸這些事qíng啊。 莫非要曲線救國了? 簡文彥瞇著眼睛,心里不斷地盤算。 看來還是要全家出動了! 一邊想著,簡文彥伸手摸出了手機(jī),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爸?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qíng要宣布,今天晚上有時間嗎?抽空到爺爺那里去吧!順便通知一下家里所有人。開會?如果我說我找到了我的meimei,你還有心qíng開會嗎?說完,簡文彥就掛掉了電話。 后來簡老大給他回?fù)茈娫?,簡文彥也沒有接。 氣得遠(yuǎn)在中南海中紀(jì)委辦公室的簡副書記,直接砸了自己的手機(jī),大罵逆子! 但是不管怎么說,晚上八點鐘的時候,玉泉山簡老爺子的住處,簡家的人幾乎都到齊了。 簡家老爺子和老太太,以及簡家老大簡子明和妻子方云,簡家老二簡從元和妻子丁琪,和他們的雙胞胎兒子簡韻,簡律,以及簡文彥。 說吧,有什么事qíng。簡老爺子穩(wěn)坐正位,表qíng嚴(yán)肅。 也因為簡老爺子,在座所有簡家人,都表現(xiàn)得非常的嚴(yán)肅,正襟危坐,連大氣都不敢喘似的。 就連一貫好玩不安分的簡家雙胞胎,也因為簡老爺子的存在,而跟老鼠見了貓似的,規(guī)規(guī)矩矩坐在那里,垂著臉,話都不敢說。 文彥你,之前說你找到了meimei是不是?簡子明沉著臉,鄭重其事地看著簡文彥,你哪兒來的meimei? 之前他雖然從兒子這里聽來了這句話,但是并沒有直接告訴其他人,而是這個時候才說出來。 什么?meimei?簡文彥的母親方云瞪大了眼睛,下意識轉(zhuǎn)頭看向簡子明。 簡子明沒好氣地瞪了妻子一眼:不用看了!不是我! 對哦,是他的話,他會這么直白地在這里說出來嗎? 方云想想覺得也是,便轉(zhuǎn)過頭去,同qíng地看著弟妹丁琪。 丁琪一臉優(yōu)雅微笑地看向丈夫簡從元,卻是咬牙切齒問道:哦?老公?是你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