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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亦可“咕咚咕咚”喝了大半杯,便又趴回他懷里。 過了會兒,知道她沒事了,頭頂便又傳來他幽幽的、毫無歉意的聲音:“怎么辦,今年跨年又哭了,這魔咒是破不了了?!?/br> 頓了頓,又一句—— “一看到你哭,我就想起那句話。每當你Gucci的時候,眼淚總是Prada Prada地Dior?!?/br> “掉了這么多鉆石,多虧啊。” 宋亦可:“……” 她抓過他的手,張開了嘴便用里咬了一口,聽到鄭懷野呼痛也不理,咬了好一會兒才松了口。 鄭懷野道:“解氣了?” “沒有。” “還不夠解氣?” “嗯?!?/br> 鄭懷野便又把手遞過來:“那再咬一口。” 宋亦可:“……” 鄭懷野又把她抱起來,她輕盈地騰空而起,他把她放到了中島臺上。 她兩手環(huán)著他脖子,兩人之間的氛圍便又從別別扭扭變?yōu)榱四伳佂嵬帷?/br> 鄭懷野吻了一下她嘴唇,她便又回吻,吻了好一會兒停下來,她一臉茫然,無辜得不要不要的表情,手卻伸到他身前,開始一粒一粒地解下他的襯衣紐扣。 鄭懷野看著她解開,等著她下一步又要搞什么花樣。 過了一會兒,紐扣全部解開,露出了他緊·實有型的肌·rou,與腹部隱沒在西褲里若隱若現的人·魚·線。 宋亦可笑了一下,像是很滿意。 頓了頓,手又伸過去一挑,挑開了他腰間的皮帶。 襯衣敞著,皮帶也松松掛在腰間,他樣子又些狼狽。 鄭懷野任由她擺弄。 好像在今天,他從身體到精神,就是為了服務于她而存在。 過了一會兒,他問了句:“想不想試一下?!?/br> 宋亦可只覺得,好像一根帶著細小尖刺的樹枝在她心間逗弄,有些癢,又有些刺痛。 她輕咬了下下嘴唇,輕聲應了聲:“嗯。” “就在你房間?!?/br> “嗯?!?/br> 鄭懷野便抱起她,向她臥室走去。 吵吵鬧鬧、分分合合、糾纏了這么多年,今天是他們的第一次。 來的毫無預兆,只是一切又都剛剛好。 他有些霸道,有些強勢,但卻又很溫柔很溫柔。 他手掌很大,將她的雙手交叉摁在了頭頂,這姿勢叫她使不上力,輕易動彈不得。而后他的吻便落在了她全身。 她感到自己好像一顆熟透了的水蜜桃,被輕而易剝去了皮衣,露出鮮嫩多汁的果rou,正被人一口一口地吸吮、吃掉。 某種澎湃的情緒在胸腔內洶涌肆虐,她只覺得自己的心臟快要突破自己的身體而出。 她緊閉雙眼,大腦一片空白。 很多細節(jié),她好想努力記得,只是腦子卻像是斷了片一樣記不得。 只記得他很霸道,也很溫柔,而他所做的一切,出發(fā)點都不是為了滿足自己,而是服務于她。 結束后,她癱軟在床上動彈不得,意識也朦朦朧朧,只是一直強撐著說:“懷野,一會兒我們要下樓去看倒計時和煙花?!?/br> 房間內光線昏暗,只有對面CBD璀璨的霓虹燈透過窗子照進來,些許帶來些光亮。 他剛沖了個澡,身上只穿了一條平角內褲,赤足長身玉立于落地窗前,“呲—”地點上了一支煙,而后道:“好,你先睡,一會兒叫你?!?/br> 窗外的熱鬧讓她無法安心睡下去,總覺得睡下去要錯過太多東西,只是這一陣她因新家的事忙上忙下,的確沒休息好,繾綣襲來的困意又叫人頂不住。 宋亦可側身而臥,空調開得有些熱,身上便只蓋了一條薄薄的羽絨被,胳膊與蜷曲的雙腿都露在外面。 她張開嘴小口小口呼吸著,呼呼酣睡,好像一只剛出生的小動物。 身上紅彤彤的,小小的那種小動物。 鄭懷野卻并不困,仰躺在她身側刷手機。 十一點了,猶豫要不要叫她,只是看著她安然入睡的模樣終究是舍不得…… 十一點半了。 這個時候下去,她又準要感冒。 糾結了一會兒,他上了躺廁所,或許是洗手間射出的燈光與沖水聲吵醒了她,出來時,她小聲問了句:“幾點了?” 鄭懷野看了眼時間:“十一點四十八?!?/br> “十一點四十八?”說著,她想爬起來做最后的掙扎,但終究是放棄了,又狠狠向后躺倒。 鄭懷野點亮了床頭燈,在她身側坐了下來,摸了摸她額頭,見她額頭上沁出了一層津津的汗水,便抽了張紙巾幫她擦干。 而后,他背對她穿上褲子、襯衣,系上皮帶,又到她旁邊坐下,把她從床上扯了起來。 “醒醒,去看煙花?!?/br> “來不及了?!?/br> “來得及,起來穿衣服。”說著,把她的衣服、外套都拿來,看著她穿好,便拉著她的手走出了房間。 “來?!闭f著,他把她往陽臺處引。 走到陽臺處才發(fā)現站在這里可以看到對面CBD最大的那一塊LED屏,鄭懷野拉開了整扇窗,外面熙熙攘攘的熱鬧聲便一齊涌入,涼風吹進來,讓她的困意瞬間消散,而只剩下滿心歡喜。 LED屏上開啟了倒計時。 “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br> 煙花漫天盛開,宋亦可開心地在他懷里直蹦跳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