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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丹丹幼兒園又讓做什么手工,也麻煩她小姨了。” “……” 宋染又道:“二小姐一會兒穿漂亮點。” “好嘛。” 宋亦可吃了點沙拉,喝了杯咖啡,便沖了個澡開始打扮。 一條V領(lǐng)的白色無袖連衣裙,材質(zhì)、剪裁略顯成熟,中長的頭發(fā)松松綁在了后面,潔白的天鵝頸上戴了一串珍珠項鏈,又戴了一對珍珠耳環(huán),化了個妝感略重的妝,又換了雙銀白色細(xì)高跟走到全身鏡前看了一眼。 還不錯。 全然是都市熟女氣質(zhì)。 沒一會兒,便聽jiejie在客廳道:“走了,可兒!” “好!” - 壽宴地點定在一家五星級酒店內(nèi),與錦繡天府不到二十分鐘車程。 宴會廳是挑高□□米的無柱設(shè)計,巨大的水晶吊燈揮灑下金燦燦的光,布置偏中國風(fēng),顏色以紅色、金色為主,圓桌上鋪了紅絲綢滾金邊的桌布,舞臺中央掛了一個金屬質(zhì)感的立體的“壽”字。 宋染把宋亦可與丹丹安排到了主桌旁的一張桌上道:“你們倆坐這兒。” 宋亦可坐下,又抓住jiejie問了句:“那jiejie呢?” 宋染道:“我們都坐這兒。” “哦?!?/br> 也不知這個“我們”都指誰。 是指jiejie姐夫一家? 還是鄭老爺子的鄭長安、鄭懷野這一支血脈。 而在這時,丹丹不知從哪兒掏出一堆卡紙、膠水、剪刀等物品,說道:“小姨,陪我做小豬佩奇!” “現(xiàn)在?在這兒?” “現(xiàn)在又沒有人的嘍?,F(xiàn)在做完晚上就可以玩了呀!” “……” 這時間管理也是沒誰了,簡直跟她媽有的一拼。 宋亦可拿起了剪刀、卡紙,按丹丹小老師的要求做。 jiejie姐夫則作為壽宴的東道主,負(fù)責(zé)在宴會廳門口迎接賓客。 jiejie這“有錢人家”的孫媳婦也是不好當(dāng),宋亦可也是第一次見jiejie這彬彬有禮、笑靨如花的二十四孝好媳婦模樣。 時間差不多了,賓客三三兩兩涌入。 不知從何時起,宴會廳內(nèi)開始熙攘、嘈雜了起來。 宋亦可覺得在老爺子壽宴上做手工作業(yè)不大好,沒客人時還好,現(xiàn)在客人都來了,便一邊匆匆忙忙地剪一邊催促道:“丹丹,你搞快一點?!?/br> 丹丹卻還在慢條斯理地剪卡紙,又看了一眼宋亦可手上的東西,不滿意道:“小姨,你搞精細(xì)一點!你看看這個邊邊,都剪得毛毛躁躁的?!?/br> “……” “小姨,你不要幫倒忙好不好呀!” 宋亦可給了她一記暴栗:“行,那自己做吧,不幫你了?!?/br> 丹丹“嘁—”了一聲,便繼續(xù)用心地剪。 而正在這時,宴會廳門口更加熱鬧了起來,像是來了一行人。 只聽中年男聲道:“長安!” 姐夫鄭長安應(yīng)了聲:“堂哥,爺爺呢?” “正來著呢,馬上到了。”頓了頓,又像是對宋染道,“弟媳辛苦?!?/br> “還好,不辛苦?!?/br> 大概是鄭懷野堂哥、表哥他們到了。 鄭老爺子兒女成行,一共生了兄弟姐妹七個,這七個兒女又各自開枝散葉,長安、懷野那一輩一共有十三個,光曾孫,也就是丹丹這一輩就有七個。 鄭家陽盛陰衰,七個曾孫里丹丹是唯一的女孩兒。 老爺子十多年沒抱上過一個女孩兒,因此也格外寵她。 鄭懷野這一輩也幾乎是清一色的男孩兒,女孩兒沒幾個,甚至他有一個叔叔生了三兄弟。 鄭懷野是他們這一輩里最小的,除了鄭長安這同父異母的親哥哥,上面還有一堆的堂哥、表哥。 宋亦可往門口望了一眼,只見七八個男生站在那兒。 這些親戚,她之前在jiejie婚禮上也都有過一面之緣。 鄭家在外形上基因優(yōu)良,尤其身高,一律一米八起跳的大高個。 打頭的是長子長孫,今年三十九歲,在政府部門工作。 而在這時,不知怎的又爆發(fā)一陣吵鬧—— “喲!表弟來啦!” “懷野!你小子,回國了也不第一時間來看看你大哥!” “過來,讓哥咬一口!” “……” “最近忙?!?/br> 是鄭懷野的聲音。 門口又是熙熙攘攘的閑聊—— “忙個屁!信不信你大哥把你那個什么項目給你攪黃了?” “長大了,能獨當(dāng)一面了?!?/br> 一陣笑鬧過后,一行七八個人便步入了宴會廳。 旁邊,鄭雅丹還在認(rèn)認(rèn)真真做手工,拿著剪好的小豬佩奇的臉和眼睛,叫了聲:“可以幫助我一下嗎?” “小姨,幫我貼一下這個,我怕我貼不好?!?/br> “小姨小姨?!?/br> “小姨!” 小姨有點兒走神,丹丹又叫了好一會兒才應(yīng)了聲:“嗯?” “小姨,你快幫幫我呀!幫我把這個眼睛貼上!” “哦?!闭f著,宋亦可接過小豬佩奇的臉和眼睛,拿起了膠棒來貼。 宴會廳有些喧囂。 也不知是否是錯覺,宋亦可卻還是聽到他們一行七八個人的矜貴皮鞋,踩在酒店柔軟地毯上的聲響,他們熨燙妥帖的西褲,隨腳步而來回摩挲的窸窸窣窣的聲響,以及,他們兄弟間的談笑風(fēng)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