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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她一直不明白,她一次次明示暗示已經(jīng)夠明顯了,謝羽楊卻總是半推半就,樂得跟她曖昧癡纏,打心眼兒里疼她卻也磨著她,就是不近身,到底是為了什么? 這時候她是明白了,他不急著跟她發(fā)生關系,他迷戀的就是這種百轉千回的感覺,要新奇也要刺激,若是yù望一下子就得到滿足了,還有什么妙趣可言,偷著不如偷不著,黯然銷魂、思念憔悴,這重境界才真正叫人牽腸掛肚,遠不是一時的男女之yù能與之相比。 小梨越想越覺得妙趣橫生,想著要逗逗他,頑皮的把柔細的手指按在他喉結上,輕輕地撫摸,讓謝羽楊心里癢癢到不行,全身的血液都要沸騰了,爭前恐后的往一個地方涌過去。見他呼吸急促、胸口不停起伏,她的小手又往下探在他胸膛上。 小丫頭開始撩他了,額頭抵在他頸窩里,咬著粉嫩的嘴唇,手在他衣服上畫圈兒。他想阻止她,卻又舍不得,□翻江倒海的時候,身體哪里還能接受大腦指揮。一下又一下,讓他的思維完全脫韁,只想跟她發(fā)生更親密的關系。 他握住她的手,貼在他心口,又吻了吻她手背,把她的手放到自己褲腰上。小梨抬起臉看他一眼,似乎在征詢他的意見,他眷戀的看著她,臉上有點熱。 小梨把手在他小腹上揉了揉,解開他軍褲的腰帶和褲扣,小手探進去,很快找到了要緊的東西。好燙啊。她可愛的舔舔嘴唇,向他眨著眼睛笑,睫毛忽閃忽閃,一副做了壞事幸災樂禍的樣子。他低頭靠過去,吻住她。 這一只小手,手指嫩生生纖細如青蔥,撫摸著輕握著男人的命門。她的眼神懶懶的,無限嬌慵的微喘,幾分戲謔、幾分天真,那狡猾的神態(tài)頗有點狐媚的樣子。他在她柔胰的輕握中低低的呻吟,一股熱流自心底涓涓而出。 我去找紙來給你擦擦,別弄到褲子上,給別人看到了會笑你。小梨放開手,要走。謝羽楊不放開她,輕笑著咬她耳朵:小壞蛋,闖了禍就想跑?小梨被他咬的麻蘇蘇,求饒:我替你擦gān凈嘛。是你自己說的,現(xiàn)在不要,等結婚了再要,說話不算話了?謝羽楊拍了下她的腦袋:去洗洗手。 等小梨從洗手間出來,看到謝羽楊已經(jīng)整好褲子拉鏈,正在系皮帶,她跑過去,抱著他的腰,惡作劇的把臉貼在他腰上,望著他笑??炱饋?,別這樣了。小寶貝,你還嫌撩我撩的不夠?謝羽楊輕拍她的背。 我想摸摸你,你就說我是撩你,你摸我的時候怎么想摸就摸?小梨頑皮的直起身子,手臂圈著他脖子。男人跟女人能一樣嗎,調(diào)皮鬼。謝羽楊額頭碰碰小梨的額頭,心里滿是甜醉的蜜意。讓心愛的人碰他的□,那種感受就像羽毛撓腳心,雖然癢癢,但是太舒服了。 小羽,你喜歡我碰你嗎?小梨半瞇著眼睛看謝羽楊。謝羽楊捏捏她臉蛋兒:喜歡,小壞蛋。那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小梨狡獪的提出自己的要求。你想讓我做什么,直接說就好了,不要說幫忙。謝羽楊心里忽然有點刺痛,小梨是拿這件事跟他談條件?她想讓他做什么,他會不答應呢。 小梨斟酌著,猶豫了半天才說出自己的愿望:我想見叢小天。這句話生生的把謝羽楊的心刺的支離破碎,從來沒有這么疼過,之前的歡喜一瞬間全成了憤怒的毒箭,一箭箭she向心臟。 作者有話要說:捂臉,額啥也沒看到。 戀愛就像坐在火山口,一會兒熱火朝天,一會兒急速冰凍。 挺住挺的過去就無敵了。 36告別 小梨見謝羽楊臉色都變了,忙道:我就是跟他說幾句話,沒有別的。她爺爺對她看得很緊,司機、警衛(wèi)送她上學放學,她沒有一點機會去接觸他們不想讓她接觸到的人,想打個電話也打不出去,叢小天的號碼被設置了屏蔽。 你有什么話,可以跟我說。謝羽楊難過的聲音都沙啞了,腦袋里嗡嗡作響,憤怒讓他無法思考任何事。小梨察覺到他的qíng緒,趕緊抱著他,安撫他:小羽,你別生氣。我跟你說的話,和跟小天說的話不一樣。真的,我不會騙你的。謝羽楊煩惱的推她,她也不在乎,抱得緊緊地。 謝羽楊緩了緩qíng緒,問她:你要跟他說什么?小梨抿了抿嘴,沒有做聲。她和叢小天說的話再不重要,也是想和他一個人說,不想告訴別人。謝羽楊見她不肯說,又惱上了,甩開她,就要摔門而去。小梨看到他走,趕緊跟上去,誰知道他關門力氣太大,門一下子打在她額頭,頓時眼前一黑,火辣辣的疼。 謝羽楊聽到動靜回頭看了一眼,見小梨站在門口,委屈的撇著小嘴,眼睛里起了一層水霧,可是倔qiáng的很,眼淚始終沒有掉下來,這讓他既生氣又心疼。這丫頭到這時候了還這么倔,她什么時候能把脾氣改改,有時只需要服個軟,她都做不到。 若是平時,他早就上前呵護安慰了,可這一刻,他動也不動,一定是氣壞了,小梨等了半天不見他有所表示,無聲回沙發(fā)上坐著,不和他說話。 謝羽楊在她腿邊蹲下,望著她:你答應過我和你爺爺,再也不見他的。小梨忽然看他一眼,把頭別過去不理他,腿往邊上慢慢的挪,似乎不想讓他沾到她一點。 謝羽楊覺得自己的心就要裂開一樣,只要一呼吸,就痛的不得了。她的心,竟然像萬年玄冰,怎么捂也捂不熱,怎么捂,也和他有隔閡。 你從來就不信任我,也不相信我跟你說過的話。我想跟他說什么,是我的自由。算了,我不找你幫忙,我自己會想辦法。小梨?zhèn)戎?,表qíng很難過,小嘴微撇,眼圈有點紅。 謝羽楊忽然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是信任他,才叫他帶她去找叢小天,否則的話,她找個機會私下和叢小天見面也不是辦不到,而他卻不信任她,怕她會跟叢小天做出什么來,這讓她很傷心。 小梨站起來要走,謝羽楊圈住她的腰,不讓她動:小梨,是我不好,我不該多心。小梨還是沒有表qíng,半天才道:菲菲前天晚上跟我說,叢小天要去美國上大學了,也許這輩子也不再回來,他走之前我想和他見一面,告訴他,我已經(jīng)訂過婚了,讓他不要再牽掛我。我告訴你,就是不想瞞著你和他見面。 謝羽楊聽了這話心里一沉,叢小天要去美國的事他早就知道了。自從上回他倆私下見面被他無意中知道,他就上了心,想著要解決了這個心病??磥硗ㄖ依锇阉统鰢菍Φ?,那小子,只要他在,他就會想方設法接近小梨。 可小梨這里,他沒法跟她實話實說,只能抱著她,想哄哄她。小丫頭倔的很,絲毫不理會他的溫qíng,站起來就往外走。謝羽楊跟出去,卻晚了一步,她回到自己房間以后,把門鎖起來了。他敲了半天的門,她也沒來開門。 謝羽楊沮喪無比,他和小梨的感qíng剛剛穩(wěn)固,就遇到這樣的事,只怕這以后小梨又要對他冷淡起來。小梨這孩子有時候很單純,有時候心思又很深,想走近她的世界不容易。她給了他機會,他自己又把機會錯過了。 他就這樣心緒不寧的等在小梨門外,沒有地方坐,他抱著胳膊倚在墻上。也不知過了多久,房間的門忽然打開了,小梨走出來看到他還站在門外,頗有些詫異,但是她什么都沒問,默默的從他身邊經(jīng)過。 謝羽楊一把抱住她,軟語哄她:對不起,原諒我。這回小梨沒掙扎,輕輕的側過身,回抱住他:我以為你走了呢。她和他說話了,他很意外,掩飾不住興奮:你不生我的氣了?嗯,之前是我沒跟你說清楚,是我不好。小梨在房間里想了半天,生氣過后,也就想通了。 謝羽楊聽了這話不禁想,小梨有時候也蠻有想法,知道發(fā)脾氣要適可而止,自己總把她當孩子看倒是小看她了??吹剿~頭上紅腫了一塊,眼睛也紅紅的,猜到她是哭過了,疼惜的在她額上親親:你把叢小天號碼給我,我跟他約好了,帶你去見他。小梨嗯了一聲,用力點點頭,嘴角終于有了一絲笑意。 謝羽楊這才注意到,她換了一件衣服,故意在她胸前摸了一把逗她。我穿上內(nèi)衣了,你摸不到小鴿子了。小梨貝齒輕咬,笑嘻嘻的。這表qíng謝羽楊愛得要命,把她抱起來下樓梯。 兩人去吃飯的時候,已經(jīng)九點多,唐阿姨看到他倆走進小餐廳,讓保姆把熱好的飯菜端出來,笑道:膩了一晚上,終于有空來吃飯了?再不吃飯,我肚子就要餓壞了。小梨坐下,謝羽楊坐在她身邊,不時的看她一眼,滿滿的qíng意。唐阿姨見到這qíng形,笑著和保姆對視一眼,離開了。 謝羽楊走的時候,小梨一直把他送到門口。兩人吻別好幾次,還是舍不得分開。他的手習慣xing的撫摸她纖秀的脖子,沒摸到她常戴的鉑金鏈子,詫異道:你的項鏈呢? 一兩個月了,他到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要是給他知道是送給叢小天了,不知道他又會怎么想,小梨飛快的思忖片刻,決定撒謊:軍訓的時候丟了。丟了?你怎么不告訴我?謝羽楊輕撫小梨的臉,知道她對那條鏈子愛惜的很,從來不摘下。 丟了就丟了嘛,有什么好說的。小梨不想繼續(xù)這個話題。謝羽楊見她微微撅著小嘴,淡淡一笑:你跟我說的話,我就再給你買一條,讓你把爸爸mama的照片放進去。小梨抬起頭望著他明亮的眼睛,踮起腳尖捧著他的臉、在他眼睛上吻了吻。 雖然項鏈給他拿走了,但我是你的了。小梨心里這么想著,仰臉望著謝羽楊,月光下,他臉的輪廓很好看。謝羽楊也低頭看著她,輕聲道:跟我走,我?guī)闳ヌ煅暮=?。小梨慧黠的眨眨眼睛,忽然掙脫他的懷抱,跑回家去了,謝羽楊看著她笑。 幾天之后,和叢小天見面的事就被安排好了,小梨雖然知道謝羽楊答應過她的事就一定會做到,卻沒想到會那么快。他告訴她的時候,她甚至有些驚訝。 等他們到了約定好的私人會所,小梨從謝羽楊車里下來,緊緊地握著他的手,跟在他身邊。不知道為什么,在軍校這些日子以來,她常常覺得自己深居簡出已經(jīng)與世隔離了,而外面世界的繁華,似乎與她格格不入。 叢小天在某個包間等候,心qíng很是復雜,他也沒想到謝羽楊會主動約他,更沒想到是因為小梨想見他??芍x羽楊那個人,叢小天實在想不明白,如果他們換個立場,他是絕不會帶小梨來見另外一個男人的,她是他一個人的寶貝,舍不得給別人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