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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后腆著臉去找楚雯,終于等到楚雯也離婚,又走到一起。 難怪黎思懷著黎曼青的時候,被許哲文拳腳相加,難怪他冷漠無情,因為那時他突然又知道了楚雯的近況,聯(lián)系上了。 他從來就沒真的愛過黎思,不過是必須結(jié)婚的壓力下的產(chǎn)物。 許思雯沒說話。 黎曼青的眼睫顫了顫:“也對,畢竟當(dāng)時媽要帶你和我一起走,你卻非要跟著一個不負(fù)責(zé)任的許哲文,你當(dāng)然不在乎這些?!?/br> 說完她就掛斷了電話。 黎思曾說,男人婚前婚后是兩個樣。 他和你的想象是完全不同的。 暗戀時的幻想,會在靠近時破滅。 結(jié)婚前,許哲文會在寒冬深夜接黎思下班。她撒撒嬌,他會背著她一路走上五樓,送她進(jìn)家門。 他長得帥氣受歡迎,卻為黎思趕走了很多女人。 但等到住在一起的那一刻起,一切都改變了。 黎思崇拜他的才華和樣貌,卻沒看見他眼底的涼薄。 黎思一直告訴黎曼青,決定結(jié)婚前最好同居一段時間,反正現(xiàn)在這個社會同居不是什么事。 當(dāng)年結(jié)婚前是不可以同居的,以至于她從沒有真正靠近許哲文的機會,不知道在外面展示出來的一切都是可以偽裝的。 那段婚姻她忍了十五年。 黎思這樣的女人,是不為自己而活的,她的一切就是兩個孩子。離婚時,她說要帶走兩個孩子并改姓,再苦再累也撐下去,許哲文是無所謂的態(tài)度,因為不是兒子。 但是令她沒有想到的是,14歲的許思雯卻選擇了這樣的一個父親,因為他是大學(xué)教授,有錢。而黎思什么都沒有。 于是黎思的世界里只剩下一個黎曼青,沒有自我,全心全意地為她而活,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黎曼青回到座位上,鬢角和臉上都沾著水。 陸嶼凝視著她不肯抬起的眼睛,半晌,說:“想回家了嗎?” 黎曼青從發(fā)懵中回過神來,抬起頭直視他:“嗯?……嗯。你還想逛嗎?” 陸嶼搖搖頭,淡笑說:“太冷了,回家吧?!?/br> 走到一樓結(jié)賬時,黎曼青在手心揉了一張紙條,交給服務(wù)生。 “麻煩幫我把這張紙條遞給坐在二樓最里面那桌的男人,謝謝?!?/br> 服務(wù)生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慢悠悠地上樓。 “先生您好,這是樓下一位女士讓我交給您的?!?/br> 許哲文一邊用舌尖剔著牙,一邊接過:“嗯?” 打開揉成一團的紙條,上面只寫著兩個字: 「人渣?!?/br> 他面色鐵青,慍惱地問服務(wù)生:“誰給你的?” 服務(wù)生支支吾吾地說:“就……就是一個很年輕的女士,大概二十出頭吧?!?/br> 楚雯上下打量著他難堪的面色,輕聲細(xì)語問:“哲文,怎么了?紙條上寫什么了?” “昂……”許哲文回神,把紙條撕碎放進(jìn)口袋,對她露出笑臉,“沒事,一個瘋子,我們繼續(xù)吃?!?/br> - 回去的路上,黎曼青把車開得比平時快很多,眉頭自從鎖起就沒松開過。 等紅綠燈的時候,她和陸嶼的手不小心撞在一起,愣了一秒,又彈開。 陸嶼眼瞳中倒映的流光晃動了一下。 她的手冰得駭人。 想握緊她的手傳導(dǎo)溫度,卻怕嚇跑了她。 作者有話說: 所以你們倆現(xiàn)在就是在同居?。ǒ偪顸c頭 第10章 、010 車身前的斑馬線上是往來的行人,路燈車燈中人影綽綽。 天色黑得發(fā)藍(lán)。 紅色的交通燈還在高處亮著。 黎曼青將雙手伸到面前,低下頭吹了一口溫?zé)岬臍?,搓了搓?/br> 紅燈轉(zhuǎn)綠,重新扶上方向盤往家的方向駛?cè)ァ?/br> “下雪了?!?/br> 陸嶼看著窗外,緩緩說。 車前的擋風(fēng)玻璃上落下一片、兩片的雪花,徐徐化成水。 細(xì)細(xì)的雪粒子從天空墜落,大片大片地被路燈照亮。 黎曼青向前探頭看了看,“還真是?!?/br> 比“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凈”的美景更早到來的是寒冷。 一下車,幾朵雪花落進(jìn)她的領(lǐng)口,冰得她直跺腳。 地上結(jié)著一層薄薄的冰,走起路來易滑倒。 陸嶼撐著腋杖走得極慢,每走一步,黎曼青都心驚膽戰(zhàn),索性摻著他走。 一只手提著陸嶼的袖口,一只手握緊了他的小臂。 陸嶼垂下眼,視線落在她凍得發(fā)紫的指尖上。 腳步停下,反手握住她凍成冰的指尖,緊緊地,溫度逐漸傳導(dǎo)過去。 “你……”黎曼青一怔。 卻聽他慢條斯理說:“這樣扶,才穩(wěn)?!?/br> 末了又補上一句:“天冷了,出門記得戴手套?!?/br> - 翌日,黎曼青一覺睡到了十二點半,沉沉地埋在柔軟的枕間。 昨天夜里,一個又一個的夢接踵而來。 她又夢見自己和陸嶼在沙灘上做|愛,半夜驚醒時一身的汗。 不同往日醒后的回味和自行解決。 她看了眼手機上顯示的時間,02:15,下意識豎起耳朵聽隔壁房間有沒有動靜。 確認(rèn)是一片寂靜,才放下懸著的心。 他離得太近,以至于她做這樣的夢后,有種隱匿的罪惡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