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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哥,我有權利為了你的幸福著想,讓你遠離不安好心的人。葉小舫雖然惱恨時墨言,卻不想把他的事告訴向北。如果給她知道真相,怕是個不小的刺激。 向北見他一本正經(jīng),這才道:我知道你不大喜歡他,要是他哪里得罪你了,我代他向你道歉,你不要反對我們好不好? 不行,我就是看他不順眼,從來就沒順眼過。你跟他在一起不會幸福的。葉小舫道。向北無奈的嘆氣:哥,你真是無理取鬧,是不是區(qū)jiejie不在家,你一個人太無聊了才會胡思亂想,間歇xing抽風? 葉小舫知道她一時半會說不通,只得換了一種方式勸她:你說那個時墨言,他有什么好,你了解他嗎?他之前追你區(qū)jiejie,后來又追你,你真不覺得他有問題? 這話總算說到了向北心里最疑惑的地方,她曾經(jīng)問過時墨言,時墨言卻沒有多做解釋,只說他和晗子是普通朋友,因為在商場那次偶遇,對她一見鐘qíng才會開始追求。 他說他跟區(qū)jiejie只是普通朋友。向北還想辯解。葉小舫冷哼一聲:你信他?他跟區(qū)jiejie確實也沒什么呀,后來都不來往了,難道不許人家有朋友?向北一直用這個理由說服自己。 的確,這理由足夠冠冕堂皇,對付一個涉世不深的小女孩是綽綽有余了。時墨言那樣的公子哥兒,身邊女人無數(shù),向北縱然有點小聰明,畢竟還單純,哪里會是他的對手。 北北,你哥我跟你認識這些年,有害過你嗎,我什么事不是為你好,怎么叫你聽我一回話,你耳根子就這么硬呢?葉小舫不悅的瞪著眼睛。向北見他有點發(fā)火的意思,委屈道:那你說的沒有道理嘛,qiáng詞奪理的,我怎么聽你的呀。 我明確的告訴你,時墨言他不是個好東西,他在背后搗鬼陷害過我。葉小舫早已猜到,向紀委遞黑材料陷害自己的人,一定就是時墨言。除了他,沒有誰有這么大的能量,時家在軍方的地位,一向不容小覷。 他為什么要害你啊?向北不由得睜大了眼睛,想不通時墨言會跟自己哥哥有什么恩怨。她跟時墨言相處也有大半年了,沒聽他透過一點風聲。他話不多,心也很深,她不大琢磨的透他,可他對她又確實不錯,把她當小孩兒一樣寵著。 這我還不能告訴你,我今天跟你說的話,你心里有數(shù),不要跟任何人說。葉小舫提醒向北。向北點了點頭。 葉小舫的話讓向北越想越疑惑,回到宿舍以后,忍不住打電話給時墨言,約他次日出來談談,時墨言答應了。 向北留了個心眼,沒有去時墨言家,約了他在外面的一個咖啡館見面。時墨言一向到的很早,向北到那里時,他已經(jīng)坐了一陣。 今天怎么想起來到這里喝咖啡?時墨言放下報紙,看著向北坐下來。向北笑瞇瞇的捧著臉看他:想你了啊,想見見你。 你這丫頭,又玩什么花招兒?時墨言淡淡的笑。向北不時有些奇怪的小心思,他對她雖然喜歡不起來,可也不討厭,有時也樂意陪著她玩兒,解解悶也是好的。 葉mama那天跟我說,我二哥在美國替我聯(lián)系了一所大學,讓我去考一下試試,那學校挺不錯的,你說,我該不該去試試?向北撒了一個謊,試探時墨言的反應。 你說呢?時墨言反問她。向北幽幽一嘆:我正煩著呢,機會雖然是好,可我也舍不得你,讓你放棄國內(nèi)的事業(yè)跟我去美國,恐怕你做不到。 時墨言聰明剔透,如何聽不出她這是在試探,冷笑:既然你知道我的事業(yè)都在國內(nèi),又何必問我愿不愿意跟你去美國的話,你在國內(nèi)一樣能上好大學,也不是非得去國外鍍金不可。 我就知道我在你心里一點也不重要,你為了區(qū)jiejie都能從上海追到北京來,卻不會為了我去美國。向北察言觀色,知道不激怒他是不可能試探出他真實qíng緒的,故意把晗子搬出來。 我早就跟你說過了,我跟晗子一點關系也沒有,我到北京來也不是因為她。時墨言有點不高興,卻仍當她是小女孩兒發(fā)牢sao。 向北見他臉有不悅,走過去抱著他胳膊:那要不我們?nèi)ド虾0?,不要在北京呆著了。向北心里琢磨,要是他回了上海,也許就不會再跟她哥對峙,兩人多半是有些過節(jié),眼不見心不煩最好。 你還在上學,怎么去上海。時墨言不知道向北怎么會忽然有這想法。向北道:我明年就畢業(yè)了,到時候我們可以把家安在上海。 以后的事以后再說吧。時墨言不想跟她繼續(xù)這個話題。你根本就不愛我!向北怒沖沖的說。 你又來了,總是說這些任xing的話,想一出是一出。得,你自己好好想想,我還有事,沒時間陪你鬧qíng緒。丟下這句話,時墨言離開咖啡館,把向北獨自扔在那里。 從向北古怪的言行,他已經(jīng)有了不好的預感,葉小舫可能已經(jīng)知道了什么,才讓向北過來試探,說一堆不著四六的話。這出戲已經(jīng)沒法再演下去,他要真正開始和葉小舫正面對決了。 另一邊,蕭磊查出了給葉小舫發(fā)郵件那人的真實IP,把qíng況告訴葉小舫,對方人在廣州。 廣州葉小舫陷入深思,難道是她?想來想去,也只可能是她了。時墨言這次的行動既然是有備而來,必然會跟當年沈陽那些人有所聯(lián)系,她從中得到消息完全有可能。 只是她會發(fā)郵件向自己示警倒是他沒想到的,以她當初的xing格,即便是幾年過去,她心里的恨意也不會那么快就消失。 葉小舫忽然很想打個電話給她,想想也就算了,余生已成陌路,何苦再增添彼此的煩惱。當初她跟自己決裂的時候說的明明白白,這輩子永不再見,這次她會這么做,恐怕也不是對自己還有多少qíng意,只是不想自己弟弟的事再節(jié)外生枝,以免勾起父母的喪子之痛。 誰知,蕭磊在替葉小舫的電腦做了全面檢查之后告訴他,他的電腦早就被人種了遠程控制木馬,也就是說,電腦里沒有核心加密的資料都會被對方看到。 幸好你的絕密文件用的都是加密文件夾,不然的話,后果不堪設想。蕭磊替葉小舫把電腦殺毒之后重做了系統(tǒng)。 有人動過我電腦?葉小舫在這方面遠沒有蕭磊那么專業(yè)。蕭磊告訴他:對方只要知道你的真實IP,就可以通過IRC或者別的即時聊天軟件控制你的電腦,我要進一步查看對方服務器才能確定是不是內(nèi)部的人。 蕭磊手指飛快的在鍵盤上輸入指令,告訴葉小舫:對方用局域網(wǎng)上的,海軍內(nèi)網(wǎng),服務器加密過,密碼有三重,全是軍用級,時間有限,我得趁著他們沒發(fā)現(xiàn)之前套出那臺電腦的IP。 你等等,我打個電話。葉小舫打了個電話給一個畢業(yè)于海軍工程學院的朋友,從他口中得知了有用信息,有了這些信息,蕭磊很快就破譯了局域網(wǎng)服務器的密碼。 蕭磊最佩服葉小舫的就是這一點,他的關系網(wǎng)復雜到別人難以想象,哪一個關鍵的位置,他都有熟人,而且這些熟人都愿意幫他。 這絕對是本事,官場就是社會的縮影,做事qíng并不是最難的,難的是擺平各種關系,葉小舫就是那種能特別jīng準的判斷出自己該結jiāo那些人、該處理好哪些關系的那類人,天生的政治家頭腦。 葉小舫將蕭磊查出來的IP地址反饋給那個朋友,查出了那臺電腦的主人。 我就猜到是他。葉小舫掛斷了電話,有點氣勢洶洶。蕭磊抱著胳膊,看他:他是想幫尤砱翻案吧,事qíng過去幾年了,他還不甘心。 尤砱的案子,軍事法庭早就有了終審裁決,他翻不了案,他這么做就是想對付我,我說怎么紀委那些黑材料關于我的很多細節(jié)詳細到可怕,原來他早就監(jiān)控了我的電腦,可真是處心積慮。葉小舫拳頭重重的打在桌子上。 蕭磊道:我以前就提醒過你,少用電腦,少用手機,打電話用座機,手機和電腦是最容易被監(jiān)控的,文字xing的東西一定要及時銷毀,回頭讓小航給你搞一個便攜式gān擾器,可以防止對方在和你jiāo談時錄音。 葉小舫拍了拍他的肩:專業(yè)的就是不一樣。蕭磊笑而不語。 思前想后,葉小舫決定動身去一趟沈陽,關于尤砱的死,他就算為了自己將來,也勢必要去搜集足夠的資料,以免再有人用這件事做文章。 晗子出差回來當晚,葉小舫把自己要去沈陽的目的告訴她,卻隱瞞了幕后黑手是時墨言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男人能解決的事,不想讓女人跟著擔心。 我覺得你也是應該去沈陽把這件事好好查查,總不能一直背著這個黑鍋,畢竟關系到一條人命。晗子知道這事始終是葉小舫的一塊心病,不祛除了,他永遠也不得安寧。 葉小舫嘆了口氣,眉頭深擰:我從沈陽回京以后,才聽到尤砱自殺的消息,不想再管這件事,所以一直也沒理會那些謠言,上回有人遞黑材料,我才醒悟,遲早會有人利用這件事來做文章對付我。 見晗子擰眉苦思,葉小舫不想讓這種qíng緒繼續(xù)擴張,家是他們生活的地方,煩惱的事qíng還是少說點好,于是轉移了話題:你這趟出國,還順利吧?還行。 我爸沒難為你吧?葉小舫最擔心這一點。晗子笑笑:怎么會呢,他即便為了他的身份,也不會難為我。那就好。 小舫晗子yù言又止。葉小舫望著她,卻見她眼中淡淡的惆悵和擔憂,溫和的問:你想說什么? 這些日子以來,彼此都能感覺到一份沉重的心事始終壓在心頭,不說破了,始終是個煎熬。 晗子理了理qíng緒,決定把她心里話說出來:田參今天跟我說,大貓已經(jīng)傷愈出院,他們家準備盡快把他送到美國他mama那里暫住,等學校聯(lián)系好以后再去考試。 挺好的,大貓經(jīng)過這一次,脾氣也該收斂了。葉小舫覺得對大貓這樣的孩子來說,異鄉(xiāng)求學未必不是個鍛煉,讓他也知道知道父母的辛苦。 晗子深吸一口氣:尤砱的事當年你鬧得動靜太大,現(xiàn)在看來,是禍不是福,假如真有人企圖舊事重提,我希望你慎重對待,能不擴大范圍就不擴大,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尤砱那件事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一旦出了事,人人自危,雪中送炭少,落井下石多,如果你再不明哲保身,只怕到頭來吃大虧的還是你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