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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丑聞在線閱讀 - 第110頁

第110頁

    白忱脫了外套搭在臂彎,穿著白襯衫的面容沉靜清俊,鐘禮清看著他一步步走近自己,這才低聲問道:白忱,你以前說過的,現(xiàn)在還在遵守嗎?

    白忱以前說為了她和孩子,要放棄那些不gān凈的背景,可是現(xiàn)在她和孩子都全身心的接納了他,白忱這么野心勃勃的男人,真的會一如既往的遵守嗎?

    白忱低沉的步伐微微頓住,臉上沒有過多表qíng,他沉默幾秒,這才在她身旁沉沉坐下:安安樂樂的事,我的確動了些手腳。

    鐘禮清低下頭沒再說話,果然和她預(yù)期的差不多,這個學(xué)校有過先例,不是花錢就能解決的,那么白忱所謂的動手腳,想必是另一種方式。

    白忱雙臂撐著膝蓋,良久才低聲道:我的孩子,誰也沒資格讓他們難受。

    鐘禮清復(fù)雜的看了白忱一眼,這幾年白忱的確是變了不少,可是在有些事qíng上,他的想法還是讓人難以接受。

    鐘禮清試圖和他溝通:白忱,不一樣的,學(xué)校的測試是針對他們的教學(xué)方式,如果安安樂樂沒通過,說明他們不適合這個學(xué)校的教育方法,我們可以換一個的。你這樣,以后孩子們會養(yǎng)成依賴xing,并且會越來越霸

    白忱倏地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眼底有些暗沉洶涌駭人:鐘禮清,在你眼里,我到底是什么樣的人?我不覺得自己做錯了,孩子們因為這件事打擊很大,或者會難受很久,我只要稍稍用點手段就能讓他們開心起來,我為什么不做?

    鐘禮清抿住唇不再說話,剩下的話都盡數(shù)咽了回去。

    白忱說完就頭也不回的上了樓,這是兩人為數(shù)不多的一次爭吵,而且還是為了孩子。

    以前他們倆極少會起爭執(zhí),白忱寵著她,什么都遷就她,孩子的教育問題也是以她為主導(dǎo)。

    ***

    白忱一直在書房呆著,氣氛實在不尋常,連孩子們看出了爸爸mama在冷戰(zhàn),兩個小家伙沒遇到過這種qíng況,一直悶在餐桌前吃飯。

    鐘禮清沒什么胃口,吃了幾口就回房了。

    安安樂樂苦惱的看著吳嫂,吳嫂也愛莫能助,還是安安眼珠一轉(zhuǎn),腦子里馬上生出了鬼主意。

    樂樂把吳嫂準備好的飯端進書房,白忱看了眼,發(fā)現(xiàn)都是自己喜歡吃的東西,樂樂踮著腳尖趴在桌邊:爸爸,mama很關(guān)心你呢,看這都是她單獨給你做的。

    白忱眉心動了動,并不言語,樂樂拿了筷子遞過去:mama炒菜的時候還切到了手呢。

    白忱看她一眼,并不揭穿她:你mama什么時候變這么笨了?

    樂樂吐了吐舌頭,把托盤又推過去一些,爸爸快吃,這是mama的愛心。

    白忱吃了一口菜,一下就嘗出了是吳嫂的手藝,不知道為什么心里更煩躁了。鐘禮清哪里會關(guān)心他,他不吃飯,她不是照樣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

    樂樂看老爸的臉色更難看了,憂心忡忡的退出了書房。

    安安和吳嫂等在走廊上,看她那樣就知道事qíng辦砸了,安安嫌棄的推了推她的腦袋:笨蛋,看我的。

    安安直接推開臥室門去找鐘禮清,鐘禮清正依靠在貴妃椅上看書,看到他進來時疑惑的放下書本:怎么了?

    安安從身后神奇的變出一朵百合,笑瞇瞇的遞到鐘禮清面前:mama,這是爸爸讓我給你的,他知道錯了,你別生氣。

    鐘禮清看著他遞過來的花,嘴角僵硬的扯了扯,這花是她上午買回來的,白忱哪里懂得làng漫,會做出這種送花的舉動?

    看著孩子天真討好的笑臉,鐘禮清伸手接了過來:謝謝寶貝。

    要謝謝老爸。安安一本正經(jīng)說著,mama,爸爸好辛苦,要上班賺錢,還要哄mama開心,mama就偶爾大方一次,對爸爸溫柔一點。

    鐘禮清驚訝的看著安安,安安悄悄瞥了眼她的反應(yīng),大著膽子道:爸爸以前那么可憐,mama要對他更好才對啊。

    安安走了之后,鐘禮清想了許久,白忱不是個小心眼的男人,或許自己這些年的態(tài)度,或多或少都刺傷了他。

    ***

    她起身披了件外套,悄悄去了書房,在門口透過未合緊的門板,看到他坐在皮椅里抽煙,目光淡淡盯著書桌上的電腦桌面,眼神茫然若失。

    鐘禮清緊了緊手指走進去,白忱看到是她,眼神微微閃爍。

    她走過去,伸手拿了他指間的煙蒂掐滅,余光瞥見他桌面上的頁面好爸爸養(yǎng)成計劃。

    鐘禮清心里又酸又脹,坐在他腿-間用力環(huán)住他結(jié)實的腰際:不餓嗎?你的胃才剛剛好一點。

    白忱低頭看著她,眼神微微有些掙扎:對不起。他是男人,怎么都該大度一些,而且這是自己的老婆,到底是在鬧什么別扭?

    鐘禮清看他這樣,搖著頭,臉頰貼在他堅硬結(jié)實的胸膛上。

    這些年幾乎都是他在忍讓,對不起也總是他在說,不管對與不對,他都無條件縱容她,她心里說不出的心疼:是我不好,我沒有考慮你的感受,連他們的入學(xué)考試都沒提前告訴你。

    這種事在她看來極小,可是或許白忱會接受不了,他自小就沒怎么感受過親qíng,現(xiàn)在對親qíng和家庭的重視渴望肯定不一般。

    白忱枕著她的發(fā)頂,低沉磁xing的男音輕輕響起:我小時候,被欺負或者遇到不公平的事qíng,也想有爸爸替我出頭。

    鐘禮清心里更加難受,緊了緊雙臂:是我不好,說著愛你,可是總是做得不夠好。我一味想要你遷就我,卻忘了體諒你。

    白忱童年的yīn影,又豈是一朝一夕可以遺忘的,還有他的秉xing,也不是一刻就能改變,她該多點耐xing,對他多一些關(guān)懷的。

    白忱嘴角彎了彎,指尖溫柔的摩挲著她的鼻尖:沒關(guān)系,你做了什么我都會原諒。

    鐘禮清抬起頭,目光和他相遇。

    這個男人不夠完美,他們的愛qíng開始也并不光彩,可是獨獨只有他給了自己不一樣的幸福和心動,這一路走的艱辛,可是為了他,她甘之如飴。

    他低頭開始吻她,安安樂樂趴在門口張望,捂著小嘴笑個不停,吳嫂伸手就把房門帶上來:少兒不宜,不許偷看。

    安安樂樂跺了跺腳,抗議道:爸爸mama和好都是我們的功勞!

    吳嫂笑著,轉(zhuǎn)身下了樓,只剩安安樂樂站在門口抓狂。

    96自你別后(四年往事之白忱篇)

    對于鐘禮清的離開,白忱反思過很久,他聽了肖禾的話也在自省,是不是自己真的太qiáng勢?喆叔說他對鐘禮清的方式錯了,鐘禮清是感xing的人,而他卻用了理xing的方式。

    白忱仔細回憶這些年,他不擅長和人jiāo往,尤其是和女人。對鐘禮清越上心,好像方式就越有問題,總是惶惶不得解。

    他堅持不懈的派人繼續(xù)找她,在心里一遍遍安慰自己,或許下一秒就會有消息,或許明天禮清就會回來。

    有時候想的bào躁,就會想著找回她之后將她鎖起來,讓她再也沒機會離開自己,可是這念頭僅僅一瞬就消失了。

    只要她回來,只要她肯,他一定再也不會bī迫她,怎么舍得再用這么極端的方式禁錮她?

    可是她消失了,中國那么大,他第一次發(fā)現(xiàn)自己也有無力可及的事qíng。

    希望每天都在破滅,又每天都在心底升起,晚上躺在g上,枕頭上都是她的氣息,那氣息一天天的開始消散,越來越淡,他心底終于開始恐慌。

    鐘禮清是真的不見了,不會再回頭,她是有意逃開自己的,他不得不正視這個事實,她可能再也不會回來了,而這個時間,可能是一輩子。

    永遠看不到她,她在世界的某個角落或許會邂逅別的男人,每每想到這些就會抓狂失控,難受的吃不下東西。胸口好像堵了一塊巨石,腦子里總是浮現(xiàn)她的身影,甚至都開始產(chǎn)生了幻聽,總是覺得她好像下一秒就會推開門走進來。

    他把jīng力都耗費在公司里,拼命加班,可是常常開會開到一半就晃神,還會不自覺的算她的預(yù)產(chǎn)期,孩子什么時候出生?男孩還是女孩?會不會長得像自己,如果像自己就好了,她會看著他們想起自己

    鐘禮清會想他嗎?她那么輕易就拋棄他了,顯然是愛得不夠吧。

    白忱控制不住自己,腦海里每天都在想關(guān)于她的事qíng,如果說以前對鐘禮清的偏執(zhí)只是想完成幼年時的一個夢想,那么現(xiàn)在,他是真的愛她,愛到了骨子里。

    看,她幾乎刻在了他骨血之中,想忽略都辦不到。

    吃不下東西的狀況更嚴重了,他甚至感覺不到餓,每天麻木的做著以前覺得重要的事qíng,他以前的計劃很簡單,復(fù)仇、鐘禮清,這兩個是他人生的所有目標,可是現(xiàn)在看來,好像什么都不重要了,復(fù)仇成功了,可他卻一點兒也開心不起來。

    原來她不在,對他而言是這么糟糕的事qíng。

    食不下咽,一切都變得沒有意義,身體好像傀儡,思想更是完全空dòng了,還常常失眠難以入睡,夜里,總是格外想念她。

    想念她的溫度,她的氣息,可是那一切都變得越來越飄渺稀疏,他只能用酒jīng麻醉自己,有時候喝醉了,居然恍惚間還能夢到她,常常錯覺她還在身邊,那種幻覺都讓他留戀。

    ***

    姜成山找到了鐘岳林的最新地址,站在書房一臉不確定的問他:要把人綁回來嗎?

    白忱在那一瞬間,居然反常的開始猶豫了。

    如果他還是用以前的方式對待鐘岳林,鐘禮清會跟他回來嗎?回來之后呢,一樣會再次逃掉的。

    白忱沉吟半晌,讓姜成山定了機票。

    姜成山若有所思的看他一眼,微微扯起唇角微笑。

    白忱親自去拜訪了鐘岳林,沒錯,是拜訪,還特意帶了不少補品。

    鐘岳林看到他時臉色很難看,想必也是知道了他和鐘禮清的事兒,鐘禮清自然不可能告訴他,那么就是鐘孝勤了。

    如果是鐘孝勤的話,一切就更難辦了。

    果然從進屋開始鐘岳林就沒怎么說過話,他住的是個老式的公寓樓,環(huán)境一般,屋子的面積也并不大,雖然裝修細致溫馨,可是還是有股難聞的發(fā)霉味道。

    白忱微蹙著眉心,高大的身形坐在窄小的舊式沙發(fā)里,鐘岳林還算客氣,至少給他斟了茶。

    白忱看著他居住的環(huán)境,沉吟許久才開口:我想找回禮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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