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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東方乾在不接受家里幫助的qíng況下,混到現在也才是上尉而已,而徐歡歡也是上尉,看來這個女人不簡單。 突發(fā)奇想,她立刻跑去拿來東方乾的影集,繼續(xù)靠坐在地上看起來。 知道他們之間的事后,再看兩人的合影,心中更加不是滋味。 暗huáng的g頭燈照得陳舊的照片更加朦朧,更有歷史感。這就是東方乾的過去?一個美麗如斯的女人,硬生生的被家族分開,他心里應該是很愛很愛的吧?七年后的初次相見,那個站在自己身旁撰緊拳頭,失態(tài)到不予回應司令問話的東方乾,一定很痛苦吧? 地上涼,別坐著,不知什么時候,東方乾已經悄無聲息地站在祝琪禎面前,快去洗澡。 祝琪禎抬頭,眼神復雜地看了他一眼,低聲回答:哦。她起身抱著影集放到原來的抽屜里,慢慢走進洗手間。 東方乾踱步到書桌前,伸手緩緩打開抽屜拿出影集。他 已經太久沒有看過這本影集了,至少也有七八年時間,幾乎已經完全將它遺忘。 直到剛才洗完澡出來,見到瘦小的祝琪禎曲著腿坐在地上認真地翻看,才知道是它出賣了自己。 他隨手翻了幾頁,后面的每一張照片里都有徐歡歡的身影,這本影集還是她送的,是她親手將一張張相片裝入,自己竟然就忘記了在某個角落還有這樣一個東西存在。 祝琪禎會因此誤會什么嗎?不過都已經過去那么久了,她也知道自己和徐歡歡有七年沒見,不可能還有什么。至于過去,這些都是事實,也沒什么好遮掩的。 合上影集,他單手扔進抽屜,轉身躺進被窩里。 祝琪禎許久才從洗手間里出來,一臉怨憤的樣子,踢了g沿一腳在地上來回踱步。 她難道真的為照片的事不高興?東方乾暗想。你gān什么? 祝琪禎不慡地白他一眼,沒好氣地說:便便便不出來! 他的心頓時放松,抿抿嘴,說:那找劉謙,他什么都能變。 祝琪禎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哈哈大笑,東方乾,你還會說笑話?你不是成天在山上嗎?連劉謙都知道? 我是在山上,不是在山頂dòng?,F在有個東西叫網絡! 她繼續(xù)大聲笑著,差點忘了,您好歹也是80后。 半夜三更的,你還發(fā)瘋,不睡覺了? 她馬上垮下臉來,愁死我了,過年后一次也沒便過,最近這么大魚大ròu地吃著,它們一直賴在我肚子里會不會惹出什么麻煩啊。 東方乾抿嘴憋笑,嘴角微揚,放柔了聲音說:先睡覺吧,明天再說。 不行不行,讓我再醞釀醞釀。走著走著,她突然想起,轉頭問:東方乾,今天那個敲竹杠的還好沒有獅子大開口,他要是真的說幾萬幾十萬你也給? 我又沒瘋,幾千就算了,半夜三更的當打發(fā)麻煩。他敢開幾萬當然找警察。 報警?對呀,祝琪禎豁然開朗,我們早就該給jiāo警打電話的。 不,是給派出所打電話。 派出所?為什么? 東方乾挑挑眉,鄭重其事地說:打劫! 中午,東方一家全員到齊,高高興興地吃了一頓中飯,簡單的幾句jiāo代算作告別。東方家的人真是一點不矯qíng,東方乾這樣一別就是幾個月,他們連送到門口都不做,反而是小阿姨提著一大袋裝滿營養(yǎng)品維生素的行李袋,陪著項阿婆送祝琪禎和東方乾兩人到門口。 項阿婆抹著眼淚,拉著東方乾的手嘮嘮叨叨地jiāo代了許多,還非讓東方乾把這些東西帶上。一直到車子開遠了,她還站在 院門口揮手。 祝琪禎也是哽咽,不知是因為東方乾要走還是感動于項阿婆,她作為一個外人,卻是對東方乾這么真心以對。 兩人又到祝家,和老爸坐了好一會兒才告別離開。只是祝琪禎發(fā)現哥哥竟然不在,問老爸,他說哥哥去國外旅行了,年初二就走了。也不知道大過年的又跑哪里逍遙了。 東方乾卻是挑挑眉,祝玨禎去旅行?還是出國?不知道昨晚要是祝琪禎看到了在錢柜的哥哥,再聽見今天老爸的話,會怎么想。 又是機場,又是離別祝琪禎發(fā)現,每次感qíng剛剛升溫的時候,就是離別之時,上次那個站在安檢口對著自己咧嘴笑著的面容還近在眼前,今天,又一次的送機再次到來。 東方乾身著軍裝,排隊在安檢通道鶴立jī群。原本軍人是可以不用排隊優(yōu)先入通道的,不過,他寧愿放棄這個特權。 他握著祝琪禎的手緊緊不放,讓祝琪禎一直站在自己身旁。祝琪禎竟然也沒有生出要走的意思,任由他牽著自己,隨著他離安檢口越來越近。 這時身后的一個婦女突然嘆了口氣,說:當軍人就是這點不好,成天在部隊,和家人聚少離多,不容易??! 祝琪禎和東方乾齊齊回頭,只見身后站著一大排頭戴旅行團帽子的游客。 又一個婦女說:你兒子也是當軍官的吧? 是啊,一年到頭也回不了家?guī)滋?,我兒媳婦經常想我兒子想得掉眼淚,怪心疼人的。 這些才是為國家付出身心的人??! 唉,做軍嫂不容易?。?/br> 一群人七嘴八舌地說起了軍人軍嫂的好,東方乾和祝琪禎對望一眼,她緩緩低下了頭,這就是作為軍嫂的自己必須要付出的嗎?為什么自己還不好好珍惜他回來的這短短幾天?為什么還要和他耍自己的小xing子?為什么還要抗拒愛上他的事實? 軍嫂,多么光榮神圣的稱呼啊,自己是不是做得太不夠了?是不是玷污了這個稱呼呢? 東方乾久久地凝視著低頭的祝琪禎,她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沉默的樣子惹得他心疼憐愛。 他們自然而然地,緊握著手,變了方式,改為十指緊扣 元宵節(jié)后的一天,祝琪禎拿著單位的會計報表回家趕工,東西剛放在桌上,突然看見上面安靜地擺放著一盒藥。 拿起一看,竟然是治療便秘的。 這這這這,難道是東方乾留下的?難怪最近小阿姨每天給她準備蜂蜜水,他對全家都說了? 于是二話沒說,拿出手機撥號。這是她第一次給東方乾打電話,雖然借著這個名義,卻依然緊張。 電話還沒接通,她又趕緊掛了,心想他要是在忙在開會,自己給他打電話會不會挨罵? 想了想,決定還是發(fā)短信:死魚臉,你買了藥給我也不對我說?我到現在才看見你知不知道?要是我到今天還便不出來,早就被自己的便便憋死了! 發(fā)送出去以后,她握著手機靜靜地等待著,卻久久得不到回應。悶悶不樂地將手機丟到一旁,翻開會計報表,決定好好工作,手機你就愛響不響吧! 可是即使眼睛盯著報表上密密麻麻的阿拉伯數字,卻管不住自己的腦子,時時想著東方乾究竟有沒有看到短信。他是不愿意回還是在忙?祝琪禎現在非常后悔不是打電話而是發(fā)短信,這不是存心折磨自己嘛! 終于,在將近二十分鐘后,手機短信的鈴聲歡樂地響起。打開一看,上面是東方乾的回復:放在桌子上你都看不到能怪誰能被便便憋死那你真的好去死了不要怪黨怪父母因為你是笨死的 祝琪禎看了好一會兒才明白,怎么連個標點符號都沒有?于是又馬上回復:你很忙?怎么連個標點也不打? 又是許久,東方乾的短信回過來:不樂意 你不是當兵的嗎?怎么會懶成這樣? 還是許久,我高興 你成心的吧?這樣我念著多累啊?而且說不定標點不對,意思也會不一樣的。 依然是許久,自己慢慢研究 莫名其妙!祝琪禎嘀咕了句,扔掉手機繼續(xù)工作??刹恢獮槭裁?,內心卻隱隱浮上一絲躁動,似甜蜜似思念 32再見 一直到正月即將結束,祝琪禎的工作才算空下來。閑著無聊,想起了之前東方乾帶她去過的跆拳道館,于是決定過去練練手。 巷口停了不少車,看來這家跆拳道館并不像外表看上去那樣陳舊沒有生氣。還在樓下便聽見上面?zhèn)鞒龅挠柧毬?,她一下子熱血沸騰,好久沒聽到這么熟悉的聲音了。于是,加快腳步,小跑著上樓。 剛一進門,就見里面燈火輝煌氣勢如虹,不少穿著道服的人已經在積極對戰(zhàn)當中。 東方乾的戰(zhàn)友也就是這里的老板熱qíng地跑過來招呼,然后帶她去女更衣室那邊。 祝琪禎換好衣服才一出來,馬上呆住。鄭昕彥穿著道服站在不遠處朝著她微笑。 自己剛才怎么沒看見?她愣愣地想,如果現在跑掉,會不會讓鄭昕彥很難堪? 七七! 她努力地擺出一個笑容,但依然顯得很gān很假,嗨,你好! 鄭昕彥緩緩向她走過來,沒想到在這里遇見。你今天第一次來?以前沒見過你。 呃是啊,呵呵! 你們認識?老板見到他們說話,也走向這邊走來。 嗯,鄭昕彥輕輕點頭,不希望對方繼續(xù)深究他們是什么關系,所以巧妙地轉開話題,你這里倒是挺會收人的。七七是黑帶,以后可以代表社里去參加比賽了。 老板又是吃驚又是歡喜,嫂子是黑帶???真沒想到,連長可是一個字都沒向我透露。 聽到這句話,鄭昕彥的臉色微動。 祝琪禎不好意思地笑笑,段數很低,沒什么好說的。 哪能啊?我們社雖然人多,可沒幾個黑帶子的。對了,連長回部隊了吧?以后你沒事就天天過來玩好了。 祝琪禎連連搖頭,不了不了,我工作忙,沒什么時間的。 行了,那就什么時候有空什么時候來,我這里隨時歡迎。你和鄭昕彥剛好認識,水平也相當,就你們倆對練吧!說完他拍拍鄭昕彥的肩,照顧好我嫂子啊,傷著哪了我就jiāo代了。接著對祝琪禎點點頭,隨后才跑向其他學員那里。 一整個晚上,兩個人練得都是心不在焉,再也沒有當初在學校里的那種勁頭與默契,即使和他有一點身體上的接觸,祝琪禎都會不自覺地抵觸,馬上與之分開。 --